第97章 幾分沸羊羊的潛質(zhì)?
- 一人之下之陰妝百解
- 秋蟬鳴泣之時(shí)
- 2145字
- 2024-02-22 18:33:00
謝必安從船上來到岸邊時(shí),就見到三個正在交談的大人,一致的向他投來目光。
呂家雙壁之中的呂慈,眼神兇狠,臉上寫滿了不服氣。
呂仁臉色平靜,雙手垂立,在旁邊靜靜觀望。
“陸叔!”
謝必安走上前,率先對陸宣行禮,然后朝著白發(fā)寸頭高顴骨的中年人,以及穿著黑色練功服的中分男人,拱手道:“晚輩謝必安,拜見王家主,呂家主!”
“必安吶,不必多禮!”陸宣溫和開口,笑容濃郁:“我身邊這兩位你既然都認(rèn)識了,喊叔叔就好。”
謝必安點(diǎn)了點(diǎn)頭:“王叔,呂叔!”
“嗯。”白發(fā)寸頭的王家主點(diǎn)了點(diǎn)頭,瞇著眼睛對他上下打量著,笑道:“這走近些看,可謂氣宇軒昂,儀表不凡吶,不知年齡幾何?”
謝必安:“晚輩是庚子年生人,如今一十八。”
“十八歲?”王家主眉頭一挑,稍顯意外:“果真是英雄出少年吶!”
“切,比我整整大了四歲。”旁邊的呂慈忍不住插話,哼哼唧唧道:“要是再給我四年時(shí)間,我保準(zhǔn)不會輸你半點(diǎn)。”
聞言,中分頭的呂家主當(dāng)即扭頭訓(xùn)斥:“臭小子說什么呢,技不如人就給我閉嘴!”
遭這么一罵,呂慈立馬就老實(shí)了,又把腦袋低下,把拳頭攥的緊緊的。
呂家主回過頭,臉色又溫和下來,搖了搖頭無奈道:“犬子這脾氣就是這般,剛才發(fā)生在畫舫上的事兒我也理清楚了,是這小崽種的錯,也還請諸位多擔(dān)待些。”
陸宣擺手道:“年輕人嘛,偶爾動動手切磋切磋,是件好事。”
王家主附和:“的確如此,像我那不爭氣的種,滿腦子只有些吃吃喝喝,其他是屁也不會。”
“我倒是希望他,能夠像兩位的公子一般多些血性!”
聞言,在場大人皆是哈哈一笑。
這時(shí),王家主目光又朝著謝必安看過來,似是感慨道:“當(dāng)年我前往津門抗擊八國聯(lián)軍之時(shí),也曾與你畫陰門的眾志士并肩作戰(zhàn)過,對你的師爺王偃師老門長印象很深刻。”
“他老人家本事高明,初見時(shí),便讓我驚為天人!光是那畫紙為傀的術(shù)法,就絲毫不遜于我王家神涂丹青,更別說那立地成神的陰妝面具。”
“嘖嘖,王老門長的牛頭將軍,變身時(shí)的場景,至今讓我難以忘懷呀!”
呂家主在聽到這時(shí),也點(diǎn)頭附和:“我幼時(shí)也曾有幸見識過王老門長的手段,幾近通神!”
“只可恨老天不公,可恨賊寇歹毒…那一戰(zhàn)之后,王老門長以身殉國,我也為畫陰門惋惜過許久。”
“如今見到謝小兄弟,我倒覺得有那王老門主當(dāng)年的風(fēng)采!可喜畫陰門傳承不斷啊!”
謝必安見幾個家主言語之中,將他師爺捧得很高,便笑著回應(yīng):“我生的晚,雖沒見過師爺模樣,但也打小聽師父說著師爺他老人家的事跡過往。”
“師爺實(shí)乃我心中榜樣也,小子不求走到師爺那般高度,只希望能將學(xué)到的一身本事,也用來盡忠報(bào)國!”
三位家主聽到這豪言壯語,對他更是刮目相看,紛紛交口稱贊。
就連原本怒氣沖沖在氣頭上的呂慈,也為之愣神一瞬,撇了撇嘴。
接下來,謝必安又與幾位家主搭了會話,便在原地目送著對方們離去。
呂家雙壁也被自家老爹喊走,只有陸瑾留在原地。
直到這時(shí),姜烏與方瑩才湊近上來,連帶著四周某些異人也欲言又止,似乎是想上來結(jié)識一下。
“小七哥哥,你可真厲害,沖上去啪啪兩下,就把事情給解決啦!”方瑩豎了個大拇指。
這倒讓旁邊的陸瑾有些尷尬起來。
捫心自問,他方才全力推動逆生三重,在對上謝必安時(shí),根本來不及收住力量,是同樣全力以赴的。
但依然是被一掌擊退了……
陸瑾想到這,心中有些失落的同時(shí),也對謝必安由衷的感到佩服。
謝必安笑著搖了搖頭,看穿陸瑾心中所想,打趣道:“我可比你與那呂慈大了好幾歲,這要是在修行路上再不拉開點(diǎn)距離,我這老臉往哪擱?”
此話一出,陸瑾笑著撓了撓頭,臉色頓時(shí)好看許多。
是啊,他陸瑾打不過七哥,這不是很正常嗎,反正和呂慈打起來,還能隱隱占得上風(fēng),更別說呂慈還比他大一歲……
如此一想,陸瑾也釋然開來,同時(shí)心中已無可避免的升起緊迫感。
修行路上,不進(jìn)則退也。
這時(shí),方瑩又走上前,語重心長的拍了拍陸瑾的肩膀:“你這白頭發(fā)的,輸給小七哥哥不冤枉,其實(shí)本事看著也不賴?yán)病!?
“放心,以后那叫做呂慈的要是再來欺負(fù)你,你就報(bào)上我藤山方瑩的名頭,或者直接來叫我,本女俠定去收拾他!”
陸瑾看著方瑩十分認(rèn)真的模樣,竟不由自主臉紅了,顯得幾分羞澀。
方瑩見他不說話,便用雙手環(huán)胸,認(rèn)真道:“你聽清了嗎?聽清的話,就叫我聲方姐,以后方姐罩著你!”
“啊?”陸瑾有些意外,紅著臉上下打量了眼前姑娘幾眼,認(rèn)真道:“你看著年紀(jì)比我小呀,我今年十三歲了,你幾歲啦?”
方瑩臉色不變,大眼睛眨巴著:“那我和你差不多大,你直接叫我方姐吧。”
陸瑾想了想,摸了摸腦袋,乖乖道:方姐好?”
“嘿嘿。”方瑩頓時(shí)十分開心起來。
這時(shí)候,四周的人群中,又鉆出來一個小胖墩。
小胖子王靄呼哧呼哧喘著氣,肩上還扛著滿棍子的冰糖葫蘆,追著前頭一道身影,嘴里還叫嚷著:“石花,石花你跑慢點(diǎn),我快追不上啦!”
小胖子體型瞧著不太健康,跑起來卻很快,像是個球兒,眨眼又要消失在人群中。
方瑩看著對方肩膀上滿滿的冰糖葫蘆,咽了口唾沫,拍了拍陸瑾的肩膀道:“弟,幫我去拿幾個冰糖葫蘆過來,姐姐請你吃!”
“哦哦,好勒!”陸瑾滿口答應(yīng),腳步飛快,當(dāng)即就向著王靄追上去。
“錢,錢還沒給你呢。”方瑩另一只手還停在荷包處,眼睜睜看著白發(fā)少年頭也不回的跑進(jìn)人群。
“唉,弟,你可別搶他的!”
“咱們要講道理!”
方瑩反應(yīng)過來,急忙也追了上去。
謝必安站在原地,看著幾個小娃娃從面前跑遠(yuǎn),目光逐漸變得古怪起來。
他怎么覺得,陸瑾這小子……也有幾分沸羊羊的潛質(zh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