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被日諜誤導了方向，現(xiàn)在基本確定潘曉美是日諜，那她現(xiàn)在在哪里，物資又去哪里了。

“韓常福，東西丟的那天你都在干什么？”

“我上午在辦公室內(nèi)忙活工作，下午一點四十到三點四十開了一個會。”

“會后你開過保險柜嗎？”

“沒有，當時潘曉美一直跟我在一起。”

“潘曉美跟你一起開會了嗎？”

“一直跟我開會呢。”

“中途離開過嗎？”

“沒有，我記得很清楚，她沒有離開過。”

“是所有人都開會嗎？”

“不是，就是中高層的一個會，潘曉美是我的秘書，自然也是要跟著一起的。”

“你的司機當時在哪里？”

“他應(yīng)該在司機休息室吧，這個我不知道。”

“你的兩個隨從呢？”

“也在他們自己的辦公室里。”

“所以這不到兩個小時之內(nèi)，有人進入你的辦公室拿走東西也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

“還真有這個可能，因為開完會之后我還要去見王達夫副市長，潘曉美也是跟我一起去的。”

“見了副市長之后你跟潘曉美去了哪里？”

“送她回家了，她纏著我在她家吃完了晚飯才走的。”

“司機跟你們一起吃的？”

“沒有，他買回來飯菜我給他錢自己去吃的。”

“誰讓司機去買的東西？”

“潘曉美。”

牧原托著下巴琢磨還有什么遺漏的問題，周應(yīng)群見他低頭深思，問道：“牧組長，問完了？”

牧原沒理周應(yīng)群，問韓常福：“你還有什么要交代的嗎？”

“沒有了，真的沒有了。”

“你家人失蹤了，你知道他們在哪里嗎？”

韓常福抬頭看了一眼周應(yīng)群，然后搖頭說道：“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想說這件事情跟我的家人沒有任何關(guān)系，都是我自己混蛋，我該死，請不要殃及我的家人，求你們了！”

牧原看了周應(yīng)群一眼離開了審訊室，看他和韓常福的表情，應(yīng)該是他控制了韓的家人。

周應(yīng)群跟了出來，說道：“你來就是確定潘曉美沒死？”

“你不是也懷疑她沒死！”

“韓常福這個混蛋，我之前也拿著照片問過他，我怎么就沒想到女人的身材有很大不同。”

牧原對跟出來的周應(yīng)群說道：“周隊長，我還想見一見周應(yīng)群的司機和隨從。”

“牧組長，我只答應(yīng)你見韓常福，你可別得寸進尺！”

“周隊長，你難道非要讓我驚動上峰嗎！”

“牧組長，跟你開個玩笑，跟我來吧！”

牧原先看了司機和隨從的口供，周應(yīng)群還是有兩下子，他早就懷疑潘曉美有幫手，所以問的問題也基本都是牧原想問的。

供詞沒有什么問題，這三個人的背景也都調(diào)查過，兩個是韓常福的親戚，對他非常忠誠。

司機也是韓常福非常信任的人，看他的供詞和身份背景也沒有什么問題。

“王師傅，出事的那天下午，你都干什么了？”

“就在休息室跟老趙頭下棋呢，一直到會議結(jié)束，韓處長用車去了市政府辦公大樓。”

“之后呢？”

“從市政府大樓出來韓處長跟潘曉美一起上的車，我先送潘曉美回家，韓處長跟著她一起上樓，大概十分鐘之后，潘秘書到樓下讓我去買酒菜，說韓處長在她這里吃飯，我就去給他們買了。”

“你開車了嗎？”

“沒有，走著就兩步道的事，就沒開車。”

“瑪?shù)拢∫磺腥荚谂藭悦赖脑O(shè)計之中，東西應(yīng)該就在車上！是韓常福這個混蛋親手把東西送出來的！”周應(yīng)群大怒罵道。

牧原繼續(xù)問司機：“你當時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有，他們?nèi)ヒ娛虚L的時候，我閑著沒事就收拾了一下車，就發(fā)現(xiàn)后備箱內(nèi)有一個沒見過的藤箱，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處長放進去的。”

“你后來又看了嗎？”

“后來沒看，我送處長回家之后就離開了，等我轉(zhuǎn)天去接處長，那個箱子就不見了。”

“你沒打開藤箱看看嗎？”周應(yīng)群問。

“那箱子上了鎖。”

牧原審訊韓常福的目的達到，跟周應(yīng)群說道：“周隊長，這個功勞是你的，我給你個建議，先別對韓常福用刑了，或許以后還有問題問他。”

“牧組長，接下來你打算怎么做？”周應(yīng)群發(fā)現(xiàn)這個口罩男確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測，想得到更多信息。

現(xiàn)在確定潘曉美沒死，那接下來肯定是全力找她，牧原擔心他誤事，問道：“周隊長，你是個聰明人，既然這些日諜嫁禍給云中龍，那這個當我們就繼續(xù)上著，你覺得呢？”

“英雄所見略同，牧組長跟我想到一起了，好，我的一部分人還會繼續(xù)造勢找云中龍，接下來我們就看誰先找到這個日諜小組！”

“周隊長果然聰明，知道他們是一個小組在配合行動。”

“我看這么大的行動一個日諜小組不見得能完成，這回有的忙了！牧組長，不如我們合作如何？因為這個功勞我們黨務(wù)調(diào)查處恐怕吃不下。”周應(yīng)群這時候表現(xiàn)的倒是很謙遜誠懇。

“周隊長覺得失蹤的物資會在哪里？”

“物資我們始終都在找，可目前為止沒有一點線索，我沒有騙你。”

“我們也一樣，所以我覺得我們還是分頭行動，因為你們黨務(wù)調(diào)查處有自己的門路渠道，我們特務(wù)處也有自己的方式辦法，我們現(xiàn)在也只能廣撒網(wǎng)了。”

“牧組長說的有道理，希望我們能互通有無。”

“那感情好，我們等周隊長的好消息。”

牧原、吳敬中離開之后，周應(yīng)群跟手下趙甫說道：“這個牧原不簡單，怪不得戴春風會派他來調(diào)查此案。”

“隊長，我們還找云中龍嗎？”

“找，所有人都給我出去找，聲勢一定要大，我們可不能輸給特務(wù)處。”

“隊長，屬下不明白？”

“派兄弟們?nèi)ニ械穆灭^、飯店、住宿、車站、碼頭查，還有給我查所有的租戶，你們明著是去找云中龍，實際上是去找潘曉美，明白了嗎？”

“明白！我立即帶著人去安排。”

“日租界內(nèi)也派人給我仔細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