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應群應該也看到了云中龍的影子，所以才有這么一問。

“就看到一個黑影一閃而過，沒看清楚，你們不是也發現了他，難道也沒看清楚？”

“我還派了兩個人舉著照相機埋伏好，可也只是拍到了一團黑影，這個云中龍應該是個女子。”

“為什么說是女子？”

“我看黑影很瘦小，身高不會超過一米五。”

“嗯，確實，我看到的黑影好像也不大，看身形還真的很像女人。”

“還真是可惜啊！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抓他。”

“周隊長，從昨天晚上看這個云中龍很難抓住，不如我現在就送你一個功勞。”

周應群又惡心的笑了幾聲，擺出一副能看透牧原的表情說道：“你是想見韓常福吧，沒有抓住云中龍，想都別想。”

“我可以提供給你一個很重要的線索。”

“什么線索？”

“讓我見韓常福，我當面問他。”

“你當我三歲小孩子嗎？”

“周隊長這能力怎么會是小孩子。”牧原笑了笑繼續說道：“我真的要送你一個功勞，保證說的是你沒掌握的線索，而且是可以給韓常福定罪的證據，便是問出結果也不會跟你搶功，我只是想確定一些事情。”

周應群現在也沒有什么頭緒，如果能從這個牧原這里得到線索也是好的，他還是有些懷疑的問：“真假？”

“比真金還真！”

“哈哈哈……既然如此，我就信你一回。”

跟著周應群來到黨務調查處的辦事處，牧原見到了審訊室內已經沒有人模樣的韓常福。

“你問吧！”

牧原走到韓常福跟前，吳敬中上前辨認了一下，確定是他本人沒錯，牧原這才問道：“韓常福，我是特務處的！從南京專為了你這個案子來的。”

“猜到了，我認識吳站長！”

“那你告訴我，保險柜的報警裝置是被誰破壞的？”

“被破壞了嗎！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除了你還有誰能觸碰這個保險柜？”

韓常福不假思索的立馬回答：“我的秘書潘曉美。”

牧原冷笑兩聲道：“還秘書，你還真有臉說，她是你的情人吧！”

韓常福應該是不想再受皮肉之苦，連連點頭承認：“是，她的確是我的情人。”

“這個潘曉美是怎么到你身邊的？”

“她是考進來的，我看她長的漂亮還會辦事，就把她弄到了身邊。”

“于是你的辦公室就成了你跟潘曉美胡來的地方！”

韓常福嘆了口氣，說道：“我是真沒想到她有問題。”

“你也覺得她有問題？”

“我當時色令智昏沒有多想，這兩天仔細回想才發現是潘曉美故意勾引我的，而且她對保險柜非常感興趣，總是纏著我要求把她的一些貴重物品也保存在里面。”

“于是你就答應了，這樣她就有了開保險柜的理由。”

韓常福慚愧的低下頭看上去很懊悔，牧原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他對面，說道：“仔細說清楚你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我要詳情！”

韓常福仔細的講述了一遍跟潘曉美的過往，很俗套的勾引路數，但很多男人就是把持不住。

牧原拿出被燒毀容的尸體照片給韓常福看，問道：“這是潘曉美嗎？”

這些照片韓常福看過多遍，他只是掃了一眼就說道：“都燒成這樣了，這怎么看得出來。”

“韓常福，我們特務處的手段你應該知道，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說實話。”

“我說的是實話啊。”

“這照片你仔細看了嗎？”

“看了，人都被燒的面目全非，的確是不好辨認了啊。”

“你應該對潘曉美每一寸肌膚都很熟悉吧？”

“為什么這么問？”

“難道你沒有跟潘曉美親熱過嗎！”

“這還用說嗎？”

“這個死者面部毀容的確比較厲害，但身上皮膚只是大面積燒傷，你仔細看看這個死者的身材跟潘曉美一樣嗎？比如胸的大小，再想想她身上有痦子、痣或者疤痕之類的特征嗎？”

韓常福聽了立即又仔細的看了看照片，之后眼睛一亮激動的說道：“這還真不是潘曉美！絕對不是潘曉美！”

“哪里不同？”

“你提醒的沒錯，潘曉美的胸堅挺豐滿，很明顯比這個死者的要大不少！”

“這是尸體，還是仰躺著，你這么肯定？”周應群忍不住問。

“肯定，潘曉美的胸部站著躺著變化不是很大，另外在她右邊屁股有一顆黃豆小大的痣，胸口雙乳之間有道兩厘米左右的疤痕，你們可以去查一查。”

“但這具尸體并沒有這些特征！”吳敬中在一旁說道。

“所以，這不是潘曉美！”

周應群在一旁聽了又發出惡心的笑聲，道：“你還說自己委屈！”

“韓處長，你現在已經是罪無可恕，老老實實的交代還能少受一些皮肉之苦，如果能提供重要線索，或許還有活命的機會，我請你想清楚。”牧原說道。

“我明白，我明白！”

“那你到底丟了多少錢財，如實的說，這些細節都很重要。”牧原說道。

韓常福嘆了口氣，道：“一共丟了一百三十二根小黃魚，外加二十六根大黃魚，還有兩萬三千美金和三萬法幣，其中還有潘曉美的一些首飾珠寶，具體數目我不太清楚，她說全都丟了。”

“韓常福，你挺能貪啊！”周應群正好管這塊，聽到這個數字都沒了笑臉。

“韓常福，平常進出你們部門會檢查隨身物品和包嗎？”

“按規矩是要查的，可一般老人應該沒有那么嚴了，因為就沒人查過我的車。”

“所以這些東西是可以輕易的帶出去的！”

“新人夠嗆，老人應該沒有什么難度。”

“潘曉美想要帶東西出去更是沒有難度，因為門衛一定知道她跟你的關系，對嗎？”

“是！”

“那飛賊一說是誰先提起來的？”

“我，因為當時我發現錢財丟了，但文件沒丟，這怎么想都是賊干的啊，因為當時發現保險柜被盜時候潘曉美就在現場，我根本就沒有懷疑她。”

“你就沒懷疑文件被人動過？”

“我第一個看的就是文件，密封沒有發現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