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耀先沒有阻攔，因為他知道牧原不是會胡來的人。

牧原用水把李有才身上的血沖洗掉，用刀挑開他大腿上的褲子，露出大腿來。

“給我找一些水銀來，今天看我給你們表演剝人皮，然后再教你們做腌肉。”

牧原說完就用刀在李有才大腿上割了個口子，嘴里嘟囔著：“哎呀，割的有些歪了，等我調整一下。”

牧原的刀在傷口處來回的割，疼的李有才牙齒都快咬碎，不住發生痛苦的哀嚎聲。

“等會把水銀倒在傷口上，剝皮的時候就會順利很多。”說著牧原抬頭看著李有才，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疼的滿頭是汗的李有才冷哼一聲：“你是不是認為這樣我會害怕？繼續吧，我是大日本帝國的武士，這些是嚇不到我的。”

“你在死前應該忘不掉我了，因為我會把你大腿上的皮剝下來，然后撒上鹽腌制起來，我也是為了你好，因為這樣你的傷口應該不會發炎，更不會愈合，疼痛一直會伴隨到你死。”

“你很殘忍啊！”

“跟你們日本人我還差得遠，我會努力讓自己變的更殘忍來對付你們這些侵略者！因為我深知對待你們這個民族必須以暴制暴，以德報怨只會讓你們覺得我們軟弱好欺。”

牧原真的把李有才大腿上的皮剝下來了一大片，之后找來鹽巴撒在傷口上，疼的他昏厥過去三次，都很快被牧原用涼水潑醒。

“雖然你有武士道精神不怕死，但我也相信你怕生不如死，我們繼續剝你另一條腿的皮！”

現在的李有才渾身抖成了一個，他很害怕，幾乎就要崩潰，卻還在頑強的堅持著，直到他再次昏厥了過去。

牧原這次沒有再潑醒他，把那個年紀不大的日諜帶來參觀李有才，說道：“你們小組組長熬不住酷刑昏厥了過去，接下來輪到你了。”

這個日諜微微笑了笑，說道：“不用嚇唬我，你想知道什么，只要我知道的都會如實告訴你。”

這個日諜表情從容很淡定，他的狀態就像是來串門的，牧原懷疑的看著他，這臨危不懼，看淡生死的態度，看來又是一個被武士道精神荼毒的鬼子。

“別不信，因為我是中國人，我叫東野春生，別誤會，東野實際上中國的復姓，我本姓李，在太爺爺那輩為了不被日本人歧視，改姓了東野。”

“你是中國人？”

“如假包換的中國人，所以你想知道什么我都會說，只要我知道。”

牧原一臉驚喜的看了看鄭耀先，這還真是個意外的驚喜。

“既然如此，那就先說說你們這個日諜小組的成員。”

“我來這個日諜小組還不到一個月，只負責收發電報，組長李有才本名叫飯野和夫，代號啄木鳥，我的代號是螳螂，這個小組一共五個人，但平常不會碰面，有事也都是飯野和夫聯絡。”

“伏殺十一個人的行動你參加了嗎？”

“參加了，飯野和夫領隊。”

“另兩個人是誰？”

“井口瀧二，代號變色龍，中文名字周啟賢，是在菜市場當會計，具體哪個菜市場我不知道，另一個人代號壁虎，中文名字付大勇，真名福岡青司，在碼頭當貨車司機，哪個碼頭我不知道，他們住在哪里我也不知道。”

“黃雀叫什么名字？”

“她叫青木美桜，我沒見過她，不知道她在哪里上班，真的。”

“蟬計劃的內容是什么？”

“我只知道這是個收買利用有價值中國人的計劃，但具體內容和如何執行我并不了解。”

“你們小組隸屬于哪個情報機構？”

“巖井公館。”

“青木美桜你真的沒見過？”

“真沒見過，我跟其他人也只見過一面，就是那天突然說有行動，我們四個人才湊到一起，之后我就胡亂扔了兩顆手雷，一槍都沒開。”

“那你怎么知道另外兩個人在哪里上班？”

“我也是要有個掩護身份的，因為我們小組的任務是長期潛伏，我就問了飯野和夫，才知道他們在哪里上班的。”

“你們搶走的箱子里裝的是什么？”

“是一些人的資料和照片，還有不少活動經費，其中還有兩個刺殺目標的照片和資料，一個叫崔東壽，另一個叫向崇，前者是華陽船運公司老板，后者是這個公司的總經理，對了，資料上的大部分都是你們部隊里的軍官和他們的親人。”

崔東壽和向崇都是愛國商人，看來這個東野春生沒有說謊，牧原繼續問道：“誰負責刺殺崔東壽和向崇？”

“沒說，照片和資料好像是給福岡青司了。”

這個福岡青司的確是個行動高手，殺人干凈利索，鄭耀先和牧原都是見識過的。

牧原看了看鄭耀先說道：“咱們可是盯了他快兩天了，可看他不像要執行任務的樣子。”

“是啊，我可是派了兩個高手盯著他呢，不用擔心，回頭查查這兩個商人。”

牧原還是有些意外的問東野春生：“你真是中國人？”

“我太爺爺、太奶奶、爺爺、奶奶都是中國人，只是為了不被人歧視，才會改成日本名字，因為我有過目不忘的長處，被日本軍部的人看中選去學習電訊，又因為我精通中文，把我分到了上海的巖井公館，又被派到這里鍛煉。”

“你有過目不忘的本領？”

“是。”

“那你應該記住了密碼本吧？”

“那肯定記住了，所以我發報根本不用密碼本，不僅如此，我還記得以往經我手收發的電文。”

牧原趕緊給他倒水，說道：“春生，你好好想想電文內容，寫下來，這對我們很重要。”

“好，我馬上寫。”

鄭耀先趕緊過來說道：“那就別讓春生在這里待著了，去辦公室寫。”

鄭耀先把牧原和東野春生送到辦公室，就去叫來劉長生，命令道：“立即查鎮江所有菜市場的會計，給我找到一個叫周啟賢的，找到之后先盯著，聰明一點。”

鄭耀先很慶幸啊，幸虧是提前審了這兩個日諜，沒想到居然有這樣的驚喜，牧原怕不是個福將吧，這樣的好事都能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