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打心理戰的時候，牧原露出勝利的笑容說道：“付大勇，也就是壁虎已經招了，不然你以為我怎么知道你在五條巷電工站工作，又怎么知道你跟黃雀的死信箱在小花園。”

“你們早就知道黃世龍給我們傳遞消息，你是故意引誘我們去殺你，不對！今天我還看到了他，他還給我傳遞了完成任務的消息。”

“壁虎已經全都交代，你從面館窗臺下面的死信箱取走了他放的紙條，沒錯吧，是我們讓他先穩住你的。”

李有才還真就相信了牧原的話，因為壁虎這個代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還有那個死信箱也很隱秘，不由罵道：“這個混蛋！”

“所以，我勸你還是把知道的都說了吧，跟壁虎一樣免受皮肉之苦。”

李有才白楞了牧原一眼，然后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鄭耀先這時候進來，見還沒有動刑，就跟牧原說道：“阿原，這里交給他們就行，我們哥倆到外面去歇會，天風那邊有線索了。”

牧原臨走跟李有才說道：“如果你能扛住這些刑具，我就會親自來審訊你。”

來到辦公室，鄭耀先說道：“阿原，處座已經在來的路上，他聽說你繳獲了電臺和密碼本可開心，這次我保證你能晉銜。”

“您不用這樣，功勞是大家的。”

“這么大的功勞怎么會少了我的那份，現在最重要的是必須讓你翻身，難道你還想留在鎮江。”

牧原很明白這是鄭耀先向自己拋出橄欖枝，但自己跟著他不合適，作為一名黨員，跟著風箏同志的話，那二人得到的情報豈不是高度重疊，這樣就等于浪費了一個人的作用。

“不瞞您說，我想去上海，因為我知道那里的鬼子特務最多。”

見牧原沒有跟自己的意思，鄭耀先有些遺憾的說道：“兄弟，我勸你一句，凡事都要一步一步來，你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爭取多破獲日諜行動小組，盡快晉銜，憑你的能力肯定能獨當一面，到那時候你才有跟處座談條件提要求的底氣。”

“我明白。”牧原看出鄭耀先有些失望。

“對了，王長官說那些軍官平常都會去軍官俱樂部，在那里經常會有一些姑娘過去玩，他的意思是黃雀可能就在這些姑娘中。”

不能讓鄭耀先同志對自己有什么不好的想法，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讓鄭耀先百分百相信自己，因為以后很多事情都需要他出手相助，先善意的忽悠住他。

“大哥，你知道側寫嗎？”

“你之前說過一次這個詞，什么意思？”

“側寫師們通過對作案手法、現場布置、犯罪特征等的分析，勾畫案犯的犯罪心態，從而進一步對其人種、性別、年齡、職業背景、外貌特征、性格特點乃至下一步行動等做出預測，以便警方縮小搜捕范圍，及時制止犯罪行為的延續。”

“犯罪行為？”

“側寫也適用在特務身上，因為特務做的事情比犯罪更嚴重，他們可是在危及我們國家安全。”

“怪不得你之前分析黃參謀那么專業，這就是側寫？”

“側寫還有很多作用，比如我可以根據一些人的性格特征生活習慣，反推出他的成長歷程和家庭背景，甚至有時候還能預測到未來。”

“還能預測未來！這么厲害？”

“大哥不信？”

牧原決定跟鄭耀先要更直接一些，必須讓他知道自己是值得信任的，因為接下來就有一件事情需要鄭耀先做，那就是把還在干部訓練班的林楠笙要過來，絕不能讓他到陳默群身邊去。

“不是不信，就是覺得有些玄。”

“大哥是不是跟徐百川關系很好？”

“這不是什么秘密。”

“我側出哥有七個異姓兄弟，你排行老六，徐百川長官排老四，你們八個人都很強，在特務處會被稱為八大金剛。”

鄭耀先還真嚇一跳，為了獲得更多的情報信息，鄭耀先跟誰關系都不錯，加上在果黨中結拜是很常見的事情，前兩天就已經有人提了出來，所以鄭耀先打算同意這事，可排行自己都不知道，這個牧原就知道自己排老六？還知道徐百川也在其中。

“你這是側寫？我怎么覺得像是算命的。”鄭耀先看怪物一樣的看著牧原說道。

“側寫這是一門比較新的學問，我還在學習中，您放心，私人事情我是不會跟任何人亂說的，我這么說只是為了讓您相信我，相信這門科學。”

“所以你能側寫出黃雀的大概特征？”

“目前給的條件不夠，我需要收集更多的信息才能做到。”

“已經很不錯了，你說這個女人身高大概一米六左右，是個用刀的高手。”

“哥，處座等會過來，我們是不是要向他匯報工作？”

“那肯定啊！其實他主要目的是來拿日諜的密碼本。”

“胡參謀長死了，上峰應該馬上派一個能力強的參謀過來接替他的工作。”

鄭耀先反應很快，立馬明白了他的意圖，問道：“你想演這個參謀長，看看有哪個女人會主動搭訕？”

“不，我太年輕，日諜未必會信。”

“你是想讓我來扮演新參謀長？”

“也不是不行。”

“我明白你小子意思了，等處座來了我跟他說一聲，這些事情必須他開口駐軍才會給面子配合，讓他找個合適的人扮成新任參謀長，我們暗中跟著調查。”

“我們也應該深入軍營去看看，所有能接觸到軍事機密的人都必須調查。”牧原說道。

“這件事情王瘋子正在做，他非常擅長這種工作。”

“大哥，我們還要去見一下見過黃雀的哨兵，問問這個女人長什么樣，有什么特征。”

“好，等我們這邊完事就去。”

“我們還是在處座來之前審一審兩個日諜，說不定他們就會被直接帶到南京去了。”

“說的沒錯，走，我們這就去。”

來到地下室審訊室，李有才已經被打的皮開肉綻，但他始終都沒有說一個字。

“既然這些刑具對你沒用，那我就用我自己的辦法。”

牧原問鄭耀先的兄弟要了一把鋒利的匕首，走到李有才跟前說道：“你知道扒皮抽筋嗎？今天讓你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