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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青蘭

【因果轉(zhuǎn)換成功,獲得羅坤與金鴻圖戰(zhàn)斗的記憶。】

陳井然腦子里的那枚玄奧無比的道果亮起光芒,同時,獲得了一些記憶和畫面。

片刻后,他搖搖頭,“看不懂。”

未來的那一戰(zhàn),羅坤和金鴻圖的實(shí)力,估計(jì)已經(jīng)到了武道七重以上,他甚至都看不清兩人是如何交手的。

那個時候,他依舊是武道四重,層次差得有點(diǎn)遠(yuǎn)。

“又獲得了幾年的修為。”

不出意外的,他還是沒能突破到武道五重。

這很正常,武道越到后面,想再進(jìn)一步就越難。

他修練的《混元功》也不是什么太高深的武功,加上自身根骨差,進(jìn)步就更慢了。

不過沒關(guān)系,他有的是時間。

十年不行就三十年。

三十年再不行就五十年。

再不行,就一百年。

他就不信自己突破不了。

反正,只要觸發(fā)一次因果之道,就能增加幾年修為,多的十幾年修為。

……

第二日清早。

陳井然像往常一樣,早早起來練功。

青梅比他更早,等他一醒,就端水進(jìn)來給他洗漱。

不得不說,多了一個丫鬟后,他算是從這些家務(wù)活中解放了出來,生活質(zhì)量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其實(shí),對他來說,每天練功,幾乎感覺不到任何提升。

主要的作用是,熟悉一下提升過后的實(shí)力。

穿越過來這幾天,觸發(fā)“因果之道”的頻率有點(diǎn)高,實(shí)力每天一個樣,不練個把小時,不能把握自己的真正實(shí)力。

“砰砰砰。”

練到一半,突然外面有人敲門,聲音挺急的。

“陳捕頭,陳捕頭……”

陳井然認(rèn)出是昨天來找自己的那個倚紅樓的烏龜?shù)穆曇簦丝蹋锹曇粲行┗碳保闹胁挥煽┼庖幌拢鲆环N不好的預(yù)感。

他過去開門,只見外面那個戴著綠帽子的男孩一邊哭,一邊說道,“不好了,云娘沒了……”

……

倚紅樓。

一間屋子里,陳井然看著躺在床上,一臉安詳?shù)脑颇铮闹杏行┎皇亲涛丁?

旁邊,那個男孩小聲抽泣著說道,“昨天夜里,云娘回屋后,讓服侍她的小紅不要去叫她。小紅以為她是想睡得晚一點(diǎn)。誰能想到……”

他一邊哭,一邊拿出一樣?xùn)|西,說道,“陳捕頭,這是云娘給你的信,本來讓我今天一早給你送過去的。”

陳井然接過信,展開一看,正是云娘寫他的遺書。

“我大仇得報(bào),心愿已了,再無牽掛,便隨夏郎去了。請你將我的遺體火化,就撒在你師傅墳?zāi)怪苓叀H羰悄悴辉福部梢詫⑽业墓腔胰龅胶永铩?

“最后求你一件事,倚紅樓前些天送來了一個叫丹丹的小女孩。我不忍心她淪落風(fēng)塵,你留在身邊也好,給她找一個好人家也好。這是我唯一的心愿了。云娘絕筆。”

陳井然看完信后,心中有些悵然。

真是一個苦命的女子。

他將信收好,問道,“你們這里,是不是有一個叫丹丹的女孩?”

“回大人,確實(shí)是。”

“把她帶過來。”

不一會,人就帶來了,十二三歲的模樣,確實(shí)是個美人胚子,更難得的是,有一種大家閨秀的氣質(zhì)。

怪不得云娘要將這個小姑娘托付給他。

估計(jì),是從她的身上,想到了曾經(jīng)的自己了吧。

按照青樓的規(guī)矩,再過個一年,滿十四就要梳攏接客了。

陳井然看著那個局促的小女孩,說道,“我身邊還缺一個丫鬟,你可愿意跟著我,我可以幫你贖身。”

這個叫丹丹的小女孩猛地抬起頭,眼里仿佛有了光,“我愿意。”

“好。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侍女了。你是想用你原來的名字,還是讓我?guī)湍闳∫粋€?”

小女孩毫不猶豫地說道,“請公子賜名。”

“那就叫青蘭吧。”

陳井然此時心情不佳,不愿意說太多。

倚紅樓的辦事效率很高,很快就找來了青蘭的賣身契。

從此以后,這個小女孩就是他的丫鬟了。

……

數(shù)日后,郊外,一處新墳前。

天上下著毛毛細(xì)雨。

程氏,夏茵茵和陳井然三人正在祭拜,以告慰夏兆東的在天之靈。

“爹,殺害您的兇手已經(jīng)伏法。”

夏茵茵跪在墓碑前,眼含熱淚,“是師兄親手殺的,他給您報(bào)仇了。您可以安息了。”

一旁,程氏早已經(jīng)哭成了個淚人。

青梅和青蘭兩個侍女,手里各撐著一把油紙傘,給她們擋雨。

陳井然看著幕碑上夏兆東的名字,心中想道,“希望你的事情,不會牽連到她們。”

他可沒有忘記那幾封密信。

夏兆東跟金老三是什么關(guān)系?

背后那個神秘勢力又是何方神圣?

他并沒有探究的意思。

這三山縣的水再深,跟他也沒關(guān)系了。

幾日后,他就要離開這里,前往府城,去那里大展拳腳。

昨天,羅坤他們也離開了,臨行前,還請他吃了一頓酒。

不過,陳井然沒有告訴他要去府城的事情,到時候,直接找上門去,給他一個驚喜。

……

祭拜結(jié)束后。

程氏和夏茵茵上了一輛馬車,陳井然和兩個侍女上了另外一輛馬車,回到縣城。

回到夏家后,陳井然讓兩個侍女在車上等著,一個人送兩母女進(jìn)屋,順便告訴她們要前往府城的事情。

如果她們愿意的話,可以跟他一起去。

程氏卻先行一步開口了,“然兒,有件事要與你說一聲。”

“師母你說。”

“我跟茵茵準(zhǔn)備搬去府城,我有一個哥哥在那里做生意,過幾日就出發(fā)。”

陳井然聞言,朝夏茵茵看去,見她低著頭不出聲,顯然她也同意跟母親去府城。

怪不得上次見面之后,因果之道沒有反應(yīng)。

原來,她并沒有改變心意。

他突然意識到了時間的威力,也許,在那條時間線里,十年后的夏茵茵,確實(shí)對他情真意切。

但是,如今的夏茵茵,完全可以看成是另外一個人。

也許,她對他,更多的,是青梅竹馬的情誼。

陳井然笑了,說道,“師娘,這么巧,我也正好打算前往府城。你們哪天出發(fā),我們可以一起走。”

程氏微微一愣,很快意識到了什么,點(diǎn)頭應(yīng)了下來。

只是,心中略微有些憐憫。

有些事情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此一時,彼一時,她前天收到哥哥寄來的信后,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她問女兒的意見時,女兒猶豫了兩天,還是同意了。

她就明白了女兒的心意。

丈夫的這個徒弟,人品不錯,也僅僅是人品不錯而已。到了府城后,那么多的青年才俊,家世才學(xué)武功,他拿什么跟別人比?

……

陳井然跟夏家母女約好三日后出發(fā)。

他通過縣丞,用錢開道,一通運(yùn)作,已經(jīng)拿到了九品官身,而且調(diào)去了府衙,依舊是當(dāng)一個捕頭。

之所以等了這幾天,也是為了將金老三的那些店鋪和田產(chǎn)出手。

縣城里,能吃下這些東西的人不多,自然被壓了一些價。

最終,他手上還剩五千兩,全部換成銀票揣在身上。

出發(fā)前一天,突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

“陳捕頭,我想搭一趟順風(fēng)車,不知是否方便?”

來人正是鎮(zhèn)魔司的那個高冷女子,元菲菲。今天穿了一身便服,作江湖女子打扮。

“自然是方便。”

陳井然嘴上答應(yīng)著,心里卻犯起了嘀咕,她穿成這樣,跑三山縣來做什么?

說不定就是來執(zhí)行什么秘密任務(wù)的。

但是,這種事,又不太好拒絕。

心想去府城也就幾日的路程,應(yīng)該問題不大。

元菲菲進(jìn)門后,見到院子里,兩個丫鬟正在站樁,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你在教她們武功?”

“就是一些粗淺的工夫。”

陳井然說著,眼前突然出現(xiàn)一條提示。

【你收留青蘭,教她練武,改變了她的命運(yùn),獲得一個因果點(diǎn),是否使用?】

咦?

居然還有收獲。

他很意外,收留青蘭好幾天了,因果之道一直沒有反應(yīng),他還以為不會觸發(fā)了呢。

沒想到,今天想著開始教她一些武功,就來了。

不過也對,一個普通的丫鬟,就算有心要報(bào)恩,除了服侍好他之外,也很難做到在關(guān)鍵時刻救他的命,或者給他帶來巨大好處的事情。

只有有了足夠的實(shí)力,才能在日后幫到他。

陳井然想到這里,覺得自己教她們武功的這個決定,實(shí)在是無比英明。

看來,這個青蘭的資質(zhì)應(yīng)該不錯,才能夠觸發(fā)因果之道的反應(yīng)。

一旁的元菲菲見他突然不說話了,在那里傻笑,有點(diǎn)莫名其妙。

這人,腦子沒問題吧?

她心中暗嘆,隊(duì)長將這個任務(wù)交給自己,還真是強(qiáng)人所難啊。

她這次來三山縣,確實(shí)有有任務(wù)。

正好,隊(duì)長無意中得知,陳井然要調(diào)去府衙,于是,讓她順道來找他,如果可以的話,施展一下美人計(jì),如果能將他引誘到加入鎮(zhèn)魔司,就最好不過。

可是,她元菲菲哪里會做這種事情?

只是,隊(duì)長下了命令,她心中再不愿,也得照做。

反正,她確實(shí)來找他了,最后美人計(jì)能不能成,也怪不到她的頭上。

看人家喜歡的都是十三四歲的小姑娘,好的就是這一口。她也沒辦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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