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屋中趴在桌上的,竟是一女子,紅唇貝齒,眉眼如波。
她穿著一襲紅衣,前面放著一本書。
但是書上面沒有名字。
而在后面則是一排的各種紅紅綠綠的玻璃瓶,里面放著各色的液體。
屋中的陳設十分簡單,但這樣的擺放方式卻讓人有種很微妙的感覺。
收了收神,我抬腳便朝著里面踏了進去。
直到我進來,眼前的女子才悠然把頭抬了起來。
她睡眼朦朧。
本來她起來的時候我想問她跟馬慶宇的關系,以及我們要弄清楚的事情的。
這女人卻輕輕地喘了口氣,突然問我:“小兄弟,我美嗎?”
“嗯?”
被她這么一問,我頓時有點懵。
她見我不說話,竟從椅子旁站了起來,走到我身邊,伸手勾住我的下巴。
她胸前鼓囊囊的,正好貼在我的身上,輕輕地蹭著,聲音也十分柔媚:“告訴我,我美嗎?”
一陣冷汗從我的額頭上滾落,我還是頭一次跟女人這么近距離的接觸,也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聲音。
見我躲開,她突然嘆了口氣。
之后她便自言自語的嘟囔著:“女人,十八歲的時候如花,二十歲的時候有盛開之美,三十歲的時候就是老了,六十歲的時候誰見了誰煩?”
她嘟囔著從旁邊拿起一面鏡子,照著自己的臉看了好一會,突然一咬牙,將手指猛地戳向自己的眼球。
鮮血順著她的眼角快速流淌下來。
臥槽……
我一陣心驚。
她身上明明有活人之氣。
再者也不至于見了我就戳自己的眼睛。
看她剛才那樣子,我身上就有些發冷。
不過我沒走,我要看看這女人要干什么。
她戳瞎了自己的眼睛之后,自言自語的道:“看不到也就不難受了,不,我要青春永駐。”
緊接著,她把手上的鏡子丟到了地上,扶著墻,跌跌撞撞的往里屋走去。
我收攏心神,隨即跟了上去。
穿過一條狹窄的道,進入屋中。
等看清屋內的景象的時候,我的心又跟著猛地咯噔了一下。
二叔!竟然是二叔!
只是,此刻他不著寸縷的躺在床上。
他的衣物被亂糟糟的丟在一旁的地上。
這女人摸索到床邊,直到觸碰到二叔,她那種猙獰的神色才漸漸緩和了下來。
之后,她開始快速的將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來,爬到二叔的身上,她壓著二叔的肩膀,不停地運動,時不時的發出嬌羞的聲音。
我目瞪口呆。
而二叔的臉色也越發蒼白,好像已經失去了意識。
這女人的容貌則快速的發生變化,包括她那雙被刺穿的眼球似乎正在重新長出來。
不行,等到她再次睜開眼,想救二叔就難了。
得虧來的時候,我準備了一些小紙人,也得虧,我知道二叔的生辰。
快速在紙人身上寫下二叔的名字和生辰之后,我從二叔的頭上拔了一根頭,跟紙人纏在了一起。
等這女人累了,從二叔的身上離開,趴在床上輕輕地喘息的時候,我這才取了二叔手指上的一滴精血,跟紙人黏在一起。
“啊!”
突然,女人凄厲的尖叫了一聲,拼了命的朝著我手上的紙人抓去。
我手上這紙人只有巴掌大,但是對著女人來說,這就是二叔。、
一把扯住,她瘋狂的往上拽。
我趕緊遞給了她,同時快速的在二叔的身上寫下了一個棺山符,一把將二叔從上面拽了下來,背著快速的往外跑。
棺山符可以遮住二叔身上的生氣,這樣我可以讓那個女人暫時發現不了我們。
從屋內沖出來,我背著二叔往虎爺那邊跑。
本來是想問問這個女人跟馬慶宇的關系,從而找到龍家指示他殺人的事情的,沒想到卻碰上了這茬子。
見我們沖出來,虎爺愣了一下:“李兄弟,怎么個情況?”
“帶我二叔走,你們馬上回去,回頭我去找你們,快去。”
我用命令的口吻對虎爺說話。
他是個精明人,我這話一說出口,他也明白事情可能有些嚴重,趕緊跟他的兄弟把二叔架著跑了出去。
只是這會二叔的身體冰涼冰涼的,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事。
我抬手抓住一只食人鼠,將它的兩只眼睛戳瞎,用鼠血,在地上畫下一道符,又給老鼠的身上寫下了我的生辰八字,同時從附近找到了一只病狗,強迫這老鼠將病狗身上的狗毛吃下去了一些。
那女人肯定不是人。
不過馬慶宇自知自己時日無多,我們不給他機會,他也不會再說任何事。
所以要么等二叔醒來,我問清楚,要么現在克制住剛才那女人。
紙人能維持的時間不長,一會她就會發現被人騙了。
足足幾分鐘后,那女人果然從屋中跑了出來。
她的眼睛還沒重新長了出來,容顏也老了不少。
披頭散發的,尖叫了一聲。
緊接著,她使勁的吸著鼻子,似乎在尋找我的位置。
不一會她就尋到了大老鼠。
嘶吼一聲,這女人就朝著那只老鼠沖了過去,一把將它抓住,緊接著瘋狂的將其撕碎,吞進了肚子里。
這一幕我已經預想到了。
那只病狗的毛會起作用。
狗身上本就具有極高的陽氣,狗毛上含有的陽氣更重。
其次,病狗身上的病也會瞬間在這東西的身上爆開。
不管她之前多兇。
現在碰到這事情,準還是得趴下了。
果不其然,僅僅片刻之后,這女人似乎也是到自己中招了。
捂著喉嚨,她咚的一聲跪在了地上,緊接著伸出手指摳進嗓子里,想把里面的東西吐出來。
可惜,嘗試了幾次,毫無效果。
片刻之后,她便軟癱在地上。
我從角落里走了出來,笑瞇瞇的瞅著她:“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這可是你自找的。”
“你是誰?和馬慶宇什么關系?”
她艱難的把頭抬起來,用那雙還沒有完全長出來的眼睛空洞的望向我的方向。
我搖搖頭:“我該問你,你回答我,說不準,我還能保你一命。”
“如若不然,我現在就走,你可以試試接下來會更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