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三少爺這話一說出口,我眼睛都瞪圓了。
什么玩意?一口咬成兩半?
這也太邪乎了吧!
幾乎下意識想到了那巨大烏比的海虺,可那個體型,根本不用咬,一口能將整個人當蝦米吞了,還不夠塞牙縫的。
而且,我聽四眼以前講述過一些動物學方面的知識,說大蛇是不咬人的,只會勒死獵物,然后進行整體的吞 咽。
要是真的有這種事兒,反正不會是蛇。
想著的時候,唐仁和阿忠紛紛上前,仔細查看。
隨即,唐仁臉色鐵青,說道:“傷口有齒狀痕跡,這的確是大型猛獸所為,可我想不通啊,這附近并沒有大型猛獸的腳印。”
話音剛落,沈歸下意識看向殘骸上方。
沒等眾人反應,他瞬間開qiang,舉qiang射擊。
幾乎是同一秒,阿忠和唐仁等人也動了。
等我也朝著那個方向看去的時候,只見一個巨大黑影呼的閃過。
阿忠見到有什么猛獸現(xiàn)身,都急眼了。
立刻帶著人就追了過去,沈歸喊都喊不住。
其他眾人只能快步跟上。
追著那道黑影,竟然直接朝著森林區(qū)域奔去。
等到了島嶼深處的那片黑乎乎森林前時,阿忠還是有理智的,指揮眾人停下來了。
等其他人到的時候,阿忠憤怒罵道:“媽的,那到底是什么鬼東西,跑的那么快。”
“看清是什么了嗎?”
沈歸皺著眉詢問了一句,阿忠搖頭道:“太黑了,體型很大,速度很快,我看不出來是什么哇。”?
而這時,沈歸卻忽然開口道:“我看到了,那東西,長著一張人臉。”
這話一說出口,所有人都不吱聲了。
最后還是我打破寧靜,低聲道:“三哥,你是說,那家伙是……個人?”
“之前我第一時間意識到,那里藏著什么,有什么東西在盯著我看。又是在第一時間開的qiang。一qiang就見血了,那血跡冒出的地方,一霎那,我是看到了一張人臉。”
說罷,沈歸拿出手電,照著地面。
此時此刻,這里的地面有了非常明顯的痕跡,有爪印,還有看著很像是巨大尾巴拖行過的印記,跟體型巨大的蛇很像。
隨后唐仁開口說道:“不管那是什么,如果長著人臉的話,哪怕是怪物,也不可能一口咬斷成年人的尸體呀?”
“我們剛才可能都想錯了,這東西有爪子,沒準是一爪子,撕開了阿忠手下的兄弟……”
“并且,這東西肯定不止一個,另外兩人八成是被拖走了。”
聽到這里,我只感覺汗毛豎立。
也想起了之前沈歸和唐仁所說沒,這座島上,還沒有發(fā)現(xiàn)人類尸體的詭異狀況。
原來這島上,真他奶奶的有食人的怪物啊!
就聽沈歸沉聲道:“太危險了!大家守夜,絕不能離開彼此太遠,這地方太邪門了,咱們立刻回去。”
阿忠站著沒動,沈歸看向他道:“我知道,你為兄弟們難受,可誰都不知道這森林深處,有多少那種怪物,貿(mào)然進去,只會全軍覆沒,等以后有機會,再回來報仇,當務之急,是自保。”
說罷,阿忠長出一口氣,緩緩對他的人下令道:“收隊回去……”
等回到營地,眾人都沒了睡意,一個個臉色沉重。
顯然,剛才的事情,讓所有人心中都有了陰霾。
那怪物能在三個兄弟身手了得,帶著qiang的情況下,將他們迅速擊殺帶走,絕對是個兇物。
沒準我們睡著睡著,夢里就被咬死了。
似乎看出眾人內(nèi)心恐懼,沈歸立馬讓阿忠和唐仁兩人在外圍設(shè)計機關(guān),兩人會意,帶著人手就去布置了。
我看著他們,將一顆顆手雷埋在了每一條來我們營地的必經(jīng)之路上。
用沈歸的話說,相比于飛魚,島上的怪物對我們威脅絕對更大。
我們現(xiàn)在人手越來越少,損兵折將。
彈藥也不足了,只能死等外面人來救,不能離開營地太遠。
就這樣,在設(shè)置了警備機關(guān)后,也算是安心了不少。
接下來也不知道過去多久,是吃了睡,睡了吃,倒是沒什么事情發(fā)生。
可在這種環(huán)境中,眾人都十分的壓抑。
很快就有人安耐不住,因為一點小事情和身邊的人吵吵起來了。
阿忠上前勸阻后,唐仁讓我現(xiàn)在千萬不要去惹阿忠那些人。
這些人雖然素質(zhì)很高,但沒有經(jīng)歷過這種環(huán)境,也就阿忠還正常還算鎮(zhèn)定,其他人都有些不對勁了。
其實別說他們了,就是我也有點快崩潰了,精神狀態(tài)十分不好。
倒是沈歸沈三少爺,從上島到現(xiàn)在,似乎什么變化都沒有。
而唐仁顯然也不是凡夫俗子,調(diào)整的也特別快,沒事會主動健身鍛煉。
怕我被這環(huán)境壓抑,還教我格斗。
時間在月亮紋絲不變的狀態(tài)流逝。
“對了,現(xiàn)在過去幾天了。”
此后的某個時刻,我忍不住詢問道。
“四天!”
沈歸在邊上回答,我蒙了,不可置信道:“什么?”
“別看只有黑夜,時間是可以自己心算的,他們之所以崩潰,還有你狀態(tài)不對,原因是你們對時間沒了概念,其實,想要變回正常,只要自己將這里當成一座牢籠,并且習慣它,過自己的生活就行。”
沈歸說著,遞給我一杯水。
安慰道:“野子,其實我現(xiàn)在最擔心你,你可一定得熬住了。”
我點了點頭,接過水后,眼神古怪看沈歸。
他以前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
為什么可以如此從容面對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