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鐵起身出了房間,我連忙想從桶里站起來,隨即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這屋里沒衣服啊。
頓時大喊道:“倒是拿衣服給我啊。”
很快,四眼他們都進(jìn)來了,也把衣服帶進(jìn)來了。
所有人口徑一致,紛紛夸我厲害。
我本想吹噓幾句,但想著冷鐵的囑咐,故作虛弱害怕道:“我現(xiàn)在難受的要死,不會……真的死吧。”
茅元帥立刻開口道:“放心吧,那個阿鐵姑娘從那暹羅師身上找到了解藥,還給你配了特效藥,一定會沒事的。”
我反應(yīng)過來,忙問道:“那家伙,還活著?”
“半條命,我們抓到了活口,沈少爺和福爺他們在處理尾巴,畢竟動靜鬧的有點(diǎn)大,兄弟你不用擔(dān)心,好好休息就可以了。”
茅元帥說著,拍了拍我肩膀道:“謝了野子,這次讓你受苦了,多的話不說,以后哥哥肯定報答你。”
“茅哥你這話說的,見外了不是。”
這么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他們拿來了那座明顯清洗過的金佛,遞給我:“這東西現(xiàn)在是你的了,怎么處置都行。”
我連忙道:“快松開,小心中招。”
隨后茅元帥告訴我,那暹羅師都已經(jīng)廢了,金佛也讓冷鐵用特殊手段處理過了,還掏凈金佛內(nèi)部的東西。
現(xiàn)在,這就是一坨普通金子。
雖然被我砸變形了,但分量還在,能換不少錢。
“這東西讓我們大家吃了不少哭,等回去賣了,還是大家分一分好。”
茅元帥還要推脫,我抓住他手,說道:“都是自己人,咱就別客套。”
就這樣,金佛一事算是過去了。
因?yàn)槲液颓駧V受傷,暫緩了行程。
沈歸也一直沒露面,應(yīng)該是為暹羅師善后。
為了我安全,冷鐵這幾天一直陪著我。
一開始忌憚,也變的熟絡(luò)起來,偶爾會試探問幾句,但這丫頭始終那副冰冷樣,油鹽不進(jìn),我是一點(diǎn)辦法沒有。
我仔細(xì)想了想,有她這樣的神秘高手保護(hù)也不錯,至于她所知道的秘密,我相信總有一天會真相大白。
心情也舒適了,該吃吃,該喝喝,等到第三天晚上,我見到了沈歸。
不知道為什么,這一次見到沈少爺,明顯感覺他有一絲變化,可又說不出哪里不對。
沈歸坐在我對面,先是問了我的傷勢如何,確認(rèn)我沒大礙了,從包里拿出了幾踏錢放在桌上。
我有點(diǎn)蒙,說道:”三哥,這是做什么?”
“錢你收下,這次立下了大功,等回到燕京我再好好安排你。”
這個時候,我有點(diǎn)不知所措。
沈歸卻是沉聲道:“怎么?不認(rèn)我這個三哥,我的錢不能收?論 功行賞,是我們的規(guī)矩,再說了所有人都知道你缺錢,這是你該得的。”
我見狀也沒有再客套。
現(xiàn)在護(hù)送鬼玉去香港,不就是為了錢么。
沈歸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再拒絕,就是不懂事了。
見我收下錢,沈歸這才再次開口。
“關(guān)于暹羅師,有個事我得提醒你一下,那人還有一批同伴,早先已經(jīng)前往香港了。”
聽到這里,我眉頭一皺道:“他們也去香港,作什么?”
“抓到的這人,只是個小角色,知道的信息不多,被你打廢了的那個暹羅師,因?yàn)閭麆葸^重,還開不了口。目前只知道,茅元帥拿了那金佛后,這伙人就收到了去香港的邀請。”
“此刻在香港的,還有暹羅師的師兄,至于有沒有人將消息傳遞過去,尚未可知。對方此刻算你的仇家,所以,可以選擇放棄本次任務(wù),我會跟老秦說明情況。”
這么一說,我明白了過來,是怕我遭到報復(fù)。
連忙說道:“是福不是禍啊,若真要被尋仇,躲在燕京他們遲早也要找上來,跟著您和張真人一起,沒準(zhǔn)還更安全些。”
沈歸聽我說完,贊賞道:“好小子,不愧是我是看重的人,既然如此,收拾收拾,下午咱們就出發(fā),耽擱不少時日,得盡快抵達(dá)深圳。”
“好,三哥都聽你的。”
等沈歸走后,四眼也過來了,我說了大概情況后,四眼看著桌子上的錢,咋舌道:“出手可真大方。”
“情義到了就行唄。”
“聽不出好賴話是吧,你拿命拼,就給你這點(diǎn)錢打發(fā)了?”
四眼這話一出口,我微微皺眉,沉聲道:“怎么說話呢,別忘了,我們現(xiàn)在跟著三哥干活,要是沒有他,就憑我們兩根韭菜能成什么事。”
“我是幫秦老板干活,老牧啊,聽我一句勸,咱們是來賺錢的,不是來拼命的!”
“沈三爺既然說了香港有危險,要么你就先回去,有他張嘴,秦老板不會埋怨什么的,你這身體,得回去好好修養(yǎng)。”
聽他講的動容,我心中一暖,說道:“好啦,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讓你這么一個書呆 子自己去,我也不放心,咱們兄弟一起來的燕京,什么事情都要一起行動,不是嘛。”
隨即,四眼似乎還要說什么,但張真人已經(jīng)過來招呼我們。
我也沒多廢話,招呼四眼收拾行李。
下樓的時候,眾人已經(jīng)開始裝車,我剛放好行李,就見邱嶸朝著我走了過來。
我看到這丫頭就頭疼,下意識后退一步,警惕道:“干什么?”
邱嶸看了一眼,俏臉立馬露出不滿道:”怎么?會吃了你不成,你這是什么表情?”
“你是大小姐,咱們八字不合,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我簡單干脆開口,邱嶸鄙夷回應(yīng)道:“粗俗。”
“對,你清高,有學(xué)問,所以麻溜回車上,免的沾染了我的俗氣。”
我是真不想和這大小姐多話。
“好心當(dāng)成驢肝肺,哼。”
說罷,這妮子扔了一包東西在我這輛車后備箱,便氣呼呼的走了。
我滿臉疑惑,拿過東西打開一看。
里面居然是碼放的整整齊齊的一盒褐色蟲子。
“這丫頭怕是傻了吧,扔幾根蟲子,打算嚇唬我?”
這時,朱含山湊了過來,好奇的問到:“什么蟲子,我看看。”
我順勢遞給了他,隨即就聽四眼驚嘆道:“我滴乖乖,這哪里是什么蟲子,這是冬蟲夏草,滋補(bǔ)身體的,看這品相可是極品,老牧你是真不識貨啊。”
我拿過那紙袋子,又瞅了一眼,狐疑道:“真的嗎?”
“騙你干嘛,這玩意放一點(diǎn)煲湯,就很滋補(bǔ)了,可是真正值錢的好東西,別小看這一袋子,就這品相和長度,有價無市。”
說著,四眼湊在我邊上,小聲道:“而且,這東西對咱們男的特有好處。要我說,這邱小姐不會看上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