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張真人扯過床單,直接塞在了邱嶸嘴中,對我大聲說道:“抱緊了她,四眼去找繩子!”
這么一弄,房間里的所有人都行動了起來。
可不知道這丫頭什么情況,力氣大的嚇人。
沒等四眼找來繩子,就掙脫開了我,然后發瘋一樣往窗口撲去。
沈歸上前阻攔,她抬手就是一拳。
沈大少爺勘堪躲過后,兩人就地扭打了起來。
他不敢下重手,只能不斷格擋,攔著不讓她靠近窗戶。
我則在邊上找準時機,直接將其撲倒。
剛想控制住她,就感覺身下傳來一股鉆心的疼。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這女祖宗飛起一腳,給我要害踢了。
“奶奶的,真踢啊……”
還沒等我罵完,邱嶸的身子瞬間騰空而起,仿佛被人拎著的提線木偶,雙眼一翻,沒有黑眼珠只剩下眼白了。
陰陽怪氣的咧嘴道:“敢拿我的東西,都得死?!?
說完,直接把我和沈歸扒拉到一旁,繼續照著窗戶撲去。
這時一道人影,如閃電般從門后出現。
來的人,正是冷鐵。
如對付茅元帥一樣,這冷血無情的少女沒有絲毫遲疑,出手狠辣,該掰的掰,該卸的卸。
分筋錯骨一番后,邱嶸立馬跟軟腳蝦一樣,只能在地上蠕動了。
這時,四眼也找繩子回來了,冷鐵接過后,順手就將其捆上了。
下一秒,邱嶸囫圇開口,說道:“你們這些人,都要死?!?
“給臉不要臉的東西,有本事別躲在暗處啊?!?
見道爺動了真怒。
我也感覺背后操縱這人太狠了,上來就要人命,也不分哥青紅皂白。
就見邱嶸一個咧嘴,那泛白的瞳孔,似乎在盯著冷鐵看。
“你,救不了她!”
聲音剛落,冷鐵口中突然開始冒血,毫無整張的那種,同時整個人顫抖起來,抖的跟篩子似的。
我嚇了一跳,連忙問道:“她、她這又是怎么了?”
“不管怎么了,這肯定不是尸蟲?!?
冷鐵哼了一聲,看向張真人。
道爺也不遲疑,直接讓四眼再次拿來四面佛,遞給冷鐵。
她看完后,探手就抓了起來。
“這不能碰……”
沈歸立刻開口提醒,冷鐵卻是淡淡道:“沒事?!?
此后,她開始擺弄那金佛,先看金佛底部。
我也順勢看了過去,發現那里除了有復雜的符文,似乎還沾染了一絲血跡。
看完了金佛底座,冷鐵又抓起邱嶸的手,開始檢查。
此前纖細白皙的手掌,不知道啥時候出現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傷口,已經開始發黑了。
手掌的皮肉之下,鼓起了一團東西。
東西微微蠕動了一下,便快速沿著皮膚往手臂上方移動。
我都看呆了,這他么的難道是拍電影嗎?
沒等我反應,冷鐵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一枚銀針,直接扎住了那鼓包,口中低聲道:“拿刀,用火消毒,快!”
沈歸快速從后腰掏出一把匕首,張真人則從腰間袋子里拿出一瓶白酒倒上。
火機一點,那匕首燃燒起來,沈歸隨手一甩酒火,動作流暢無比。
冷鐵接過匕首,立刻在那個鼓包處劃開一個小口子。
另外一只手抓住銀針往上一抽,鮮血灑落的時候,所有人都看清了那鼓包里的東西。
是一條五六公分的怪異蜈蚣,全身帶血。
各節身子不斷扭動,看的人頭皮發麻。
如此看來,讓邱嶸變成這般模樣的罪魁禍首,就是這條蜈蚣了。
捉完蟲之后,冷鐵讓張真人用白酒給邱嶸消毒。
那丫頭既不掙扎也不話說,像是睡過去了,料想是危機解除了。
沈歸此刻滿臉鐵青,說道:“這蟲子是怎么藏身的?這么大一條,為什么所有人都看不到?!?
冷鐵解釋道:“不是看不到,而是在那底座藏有特殊蟲卵,跟尸蟲不一樣,這毒蟲蜈蚣蠱,得入了熱體才能有作用,又叫血蟲蠱?!?
“蠱蟲一旦入人體,就會立馬吸收人體養分并長大,從而控制宿主,繼而殺死宿主?!?
聽到這話,沈歸看了一眼虛弱的邱嶸,沉聲說道:“有把握找出那暹羅師嗎?”
我知道沈歸是動了真怒,畢竟兩天指誒,就傷了我們隊伍兩個人。
冷鐵看著金佛,緩緩開口說道:“此人精通蠱毒之術,還會一些旁門左道,通過蠱蟲控制宿主身體,想要找到他,這金佛得留著。”
說罷,冷鐵突然一個扭頭,居然看向了我:“由你,拿著金佛?!?
我靠,這么危險的東西,憑什么叫我拿著?。?
下意識后退,茅元帥和邱嶸慘痛的場面歷歷在目,我怎么敢……
“別介,咱可不想中招?!?
“你不會?!?
冷鐵突然開口說到。
周圍幾人都疑惑看向她。
四眼問道:“老牧他也是人啊,怎么可能不中招?要我說,還是找點雙氧水將這金佛洗干凈吧,不就是一些蟲卵,咱用化學方法解決。”
冷鐵立馬說道:“人的肉眼,是看不到那些蟲卵的,若是處理不當,蟲卵流向水源,不知會有人多少人受難。而且,這金佛里封著惡靈,一旦被打開,會出什么可怕之事,我不敢保證。”
這話一出,大家都沉默了。
我忍不住道:“為、為什么就我不會中招,原因您說兩句唄?!?
“我說沒事就沒事,別多問?!?
“晚上你就睡這里,那暹羅師知道蠱蟲已死,按照他表現出來的殺意,絕對會親自過來滋事,到時候我們可以將其徹底解決,以絕后患?!?
冷鐵說罷看向沈歸。
他是領頭人,究竟要怎么做,還得看他做決定。
最終沈歸看向了我,說道:“我相信這個阿鐵,按照她說的做,暹羅師不除,這趟買賣都無法安心?!?
此時此刻,我的內心有很多疑惑。
這古怪少女,她到底看出什么了?
此后,沈歸去安頓邱嶸,張真人則招呼其他人散去,似乎故意將我和冷鐵,單獨留在了房間。
只見那鐵子姑娘看似隨意的擺弄著金佛,將其放在了桌子上。
這才開口道:“金佛上布滿了毒物,除去你我。誰都不能碰,而且,這金佛陰氣極重,長時間放在身邊,也會給人帶來傷害?!?
“你有很多疑惑,但我不能解釋,只有一個原因。你現在,太弱了……如果非要問為什么,只因為你的身體里,有比蠱蟲還惡的東西,恰好,我也有,所以,能感應到?!?
冷鐵的目光直勾勾盯著我,我直接蒙了。
啥叫我體內有邪惡的東西。
而且,這東西,她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