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訝的說道:“什么玩意?勾魂?”
腦海里下意識想到了紅白雙煞,當時,道爺也說過我會被勾魂。
隨即就聽張真人解釋道:“普通人認為勾魂就是被鬼迷住了,通常來說,勾魂是需要一個媒介的。茅元帥剛出事,你就發生這個情況,看來,沈少爺的猜測也許是對的。”
我立馬說問道:“您的意思是,我中招了?”
張真人皺眉,看了我一眼說道:“我仔細給你把過脈,身體內絕對沒有蠱蟲,媒介是什么我一下子想不明白,得讓阿鐵來看看。”
說著,張真人就讓四眼去叫醒冷鐵。
我有點不踏實:“阿鐵比您還厲害嗎?”
張真人傲然道:“比玄門之術,她自然不如我,但是我的干女兒,別的本事可大著呢。”
我將信將疑,很快,冷鐵來了。
張真人陳述完我的情況后,冷鐵走到我面前,盯著我開口道:“這不是別人在害他,而是他自身有問題。”
短短一句話,讓我的甘都發顫了,我靠,我沒招誰沒惹誰,我能有什么事啊?
四眼在一旁,問出了我心中疑惑:“阿鐵姐,這話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字面意思,難道你們聽不懂華夏語?”
說完,冷鐵眼神直勾勾盯著我。
眼神似乎要看穿我一般。
我連忙道:“那什么鐵姐啊,我真的啥也不知道,若是知道,就不會勞煩您和真人了,您說對不?”?
“阿鐵的意思,應該是你命格的關系,相傳,有些人天生陰陽眼,可看到常人看不到的東西,也有人天生陰氣重,在一些特定情況下,就會被陰靈糾纏,顯然,你是屬于后者。”
聽到牛鼻子說出這番話,我沉聲問道:“為什么屬于后者?”
“還記得我當初在迷蹤谷給你算命嗎?你身上定然發生過某些不尋常的事情。”
“老牧啊,好你個老牧,這是有什么事瞞著我唄……”
四眼在邊上好奇起來,但張真人也沒多說什么。
打了個馬虎眼,說命格這東西邪乎,就給搪塞過去了。
然后,說為了保護我,讓我跟他一個房間睡覺,免的真被什么陰靈給勾走了。
等四眼和阿鐵離開后,張真人關上房門。
我還沒回過神,腦海里是冷鐵剛才的話,總感覺話里有話。
正琢磨的時候,張真人不知什么時候開始,一直盯著我看。
跟我目光對上的時候,心中一顫:“道爺啊,這么看我干啥?”
“我給你算過命的事,別再告訴其他人,切記,你拿著這個。”
說完給我扔了一塊木牌。
我接過后,看到上面刻著不少符箓,還帶著一股淡淡的清香,便問了一句:“這是什么?”
“給你的護身符,可以定魂安神,記住我今天的話,命格的事,不要在給其他人透露了。”
牛鼻子隨后打了一個哈欠,說今晚太折騰了,得睡個回籠覺。
很明顯,他不想繼續說下去了。
我也不好深問。爺爺囑咐過我不能和任何人透露牧家之事,牛鼻子追究起來,我也不好解釋。
就這樣,帶著疑惑,我迷迷糊糊再次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所有人員吃了早飯上車出發。
路上,張真人特意讓我和他一車,這次開車的是李青。
這一路,我一直在想昨晚的事,到底我身上有什么問題,難道看到的真是幻覺?
為何那般真實。
不知是不是錯覺,我總感覺冷鐵不時會有余光看我。
昨晚她什么都沒做,就下那樣的結論,難道有什么特殊能力?
就這樣,我是胡思亂想了一路。
等再天黑的時候,車隊已經進入了南方地域,來到了一處江邊城市,據說這里最快一天就能趕到深圳,然后就可以坐船去香港。
吃完飯后,沈歸叫了我和張真人,四眼來到了茅元帥房間。
茅元帥此刻全身骨骼都被接回來了,臉色依舊很難看。
本來沈歸已經讓他回燕京修養了,但他非要跟著,沈歸也只好作罷。
此刻,茅元帥目光掃過眾人,從床底拿出了那天在我家看到過的包裹。
打開后,就感覺眼前金光一閃,赫然是一座金色佛像。
茅元帥開口道:“野子,對不住啊,那天還把這東西帶去了你家,我也沒想到這這么邪性,思來想去,還是讓沈少爺叫你和四眼一起來掌掌眼,咱將這東西分了吧。”
說罷,茅元帥看向張真人道:“道爺出手救了我,咱肯定也不能小氣。見者有份。”
說這話的時候,朱含山心癢難耐,湊上前要摸這金佛。
張真人突然高聲呵斥,說道:“小四眼,別碰!”
四眼的手停凌空停住,抬了抬眼鏡,問道:“這怎么了?我就瞧瞧。”
就見張真人跨步上前,將那包裹金佛的黑布蓋上,目光嚴肅,看向茅元帥:“這東西哪里來的?不是國內之物吧?”
茅元帥看了一眼沈歸,沈歸點頭允許后,他方才將這金佛的來歷說了一遍。
原來之前那次,茅元帥去外面下地,后又去了沈家開設的新據點,也就是那個浴場當臨時執事,接待了一批南洋客人。
機緣巧合下,被茅元帥發現了,這些人身邊帶著這尊金佛。
起了歹心,南洋人出了浴場后,便使了手段,將金佛給掉包了。
怕夜長夢多,東西到手后,他連夜趕回了燕京,想要快速出手變現。
先去了燕京熟人那里,聽說是南陽貨對方不收,還讓他送回去,說這東西邪門。
茅元帥自然舍不得,這可是金佛,純金的。
還是個老物件,所以他一直在想辦法出手變現,這也是他這陣子神神秘秘神出鬼沒的原因。
而期間,他也確實遇到了很多科學沒法解釋的事情。
就不說之前鬧鬼的事了。
不是今兒個醒來腿傷了,就是明兒個手脫臼。
縱然他這般亡命徒,心里也害怕,這才會囑咐四眼半夜幫他盯著點。
至于他為什么沒有去找秦老板和沈歸求助,那是他不敢。
他做經理執事,卻對消費的客人下了手,這是壞了規矩。
說到這里,茅元帥可憐巴巴的看向張真人,說道:“您剛才不讓四眼碰,是認識這玩意嗎?”
“這是暹羅四面佛,你也應該早就打聽出來了吧。”
茅元帥點頭道:“是的,我還仔細查過資料,暹羅四面佛是保平安祈福的,怎么會這么邪性?沾上它之后,我倒了多少天大霉了。”
“邪性的不是此佛,而是它壓住的東西,相傳,佛法分大乘和小乘,我們這邊傳承的是大乘佛法,而暹羅傳承的是小乘佛法。”
張真人接著解釋道:“其中這四面佛,又稱大梵天王,傳說它一面像可鎮一惡,是最仁慈的佛,因為其仁慈,所以哪怕不是佛傳之人,只要供奉他,學其道,也可用其法力鎮 壓邪祟。”
“也是因此,暹羅的暹羅師們就會用它來鎮 壓一些惡靈,而這些暹羅師,便是俗稱的南洋降頭師,起源于我們十萬苗疆的蠱術,卻演化成了專門害人的黑巫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