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黨衛軍身穿著特制鋼甲,在14.5毫米穿甲彈面前也是脆弱無力的。
作為獵手出身,又有爺爺和一堆老戰友閑的沒事的培養下,貝爾無疑是玩家中對于射擊和槍械理解最深的那一個。
她就像如同高效的開罐器,用子彈將耗費大量資源培養出來的超級士兵逐一點名。
穿甲彈輕易鉆過頭盔,將整個頭顱炸碎成血肉之花,然后變成無頭尸體栽倒噴血。
經過高強度的戰斗,她的《狙擊手》技能等級已經從紫色開始向金色蛻變。
每一聲槍響后,都有一名試圖指揮局勢的軍官被貝爾射爆腦袋。
狙擊手的首要瞄準部位其實是胸部這個大面積部位,但是貝爾極度自信的瞄準更加脆弱的頭部,并且無一落空。
在等級突破到二段后,貝爾發現自己的眼睛已經出現了某種進化。
等級的提升是生命層次的全方面進化,是將百萬、千萬,甚至幾十億年的時間壓縮到一個人的身上向著戰爭兵器演變。
而且這種進化是十分人性的私人訂制,會向最適合自己的方向進化。
除去槍法外,貝爾也是玩家中打德國鬼子合理性最高的那一個。
就如同很多玩家的祖輩都參加過艱苦卓絕的抗戰乃至后續一系列戰爭,貝爾的長輩們相當多的成員都參加過那個曾經人類史上最強的武裝力量。
如果不是那個變了味的紅色巨熊已經解體,按照家中傳統貝爾應該早就加入蘇聯武裝力量了。
不過得益于文齊和他的系統在,這位混血毛妹依舊能為她還沒出生就解體的祖國出力打德國鬼子。
貝爾的太爺爺的絕對想不到自己未曾謀面的混血重孫女,僅用十天不到的功夫,就超過了他五年衛國戰爭中,對納粹士兵的擊殺值。
隨著未來時間的積累,遲早貝爾家中所有上過戰場的親屬,擊殺總值加起來都比不過她一個人。
而真正壓制黨衛軍超級士兵抬不起頭的則是重機槍組。
需要三四個大男人搬運的槍身和腳架,只需要一名玩家就能健步如飛的搬運,如果不是實在騰不出手拿彈藥,一個人就能背著重機槍組完成快速轉移。
在白天休息的大砰砰也發現到自己未來針對玩家群體的武器設計思路需要改變,不能再從普通人類且國家規模巨幅列裝的角度出發。
雖然蘇軍的協調組織度沒有那么高,不可能在炮擊剛開始,就快速出擊打河對岸的德軍一個措手不及。
但是架不住文齊能微操啊,憑借著玩家攝像頭和發布系統任務在,文齊能從上帝視角實時調動部隊,并發出機槍陣地右移5米之類的命令.......
雖然文齊表示自己更喜歡玩真人FPS和ACT,沖在第一線作戰,但是現在也不得不強行逼迫自己操作與學習即時戰略。
幾十條重機槍的火力鏈如同連綿不斷的鋼鞭,不停地抽打在黨衛軍的身上。
更是有手持繳獲的G43全威力彈半自動步槍的玩家充當精確射手,他們或許沒有貝爾射的那么準,但是將軀干套在準心中打還是能夠做到的。
一梭子下去,總是有一發子彈能擊穿裝甲的薄弱處,打爛脆弱的肉體。
只有邁過60級大關,突破到4段才能成為真正免疫子彈的鋼鐵之軀。
無往不勝的超級士兵發現自己只能憋屈低效的匍匐撤退,但是緩慢的龜速下就得遭受后方的炮擊。
剛過十幾秒,第二輪相對較小,但也有一零五毫米口徑的火炮就開始繼續表演中心開花。
隨后口徑更大,殺傷范圍更廣的火炮也加入進戰爭交響曲中。
納粹士兵們,就這么被前后夾擊著被鋼鐵與火藥擊碎成化肥。
很多茫然無措的國防軍還沒從第一輪炮擊中緩過來,就被持續的掀上了天。
而那些反應過來的士兵不是在奔跑中被破片和子彈擊殺,就是僥幸的鉆進建筑物的殘骸中,與他們白天剛剛殺死,還沒來得及收拾打掃的蘇軍尸體躺在一起。
祈求著他們的元首或是總理能保佑他們存活下來。
僅剩的數百名黨衛軍終于幾乎人均帶傷的跑出了火炮轟炸范圍區,壓榨著全身的機能直奔火炮陣地。
怒火中燒的超級士兵們并沒有注意到,混亂的營地中,竟然有一名國防軍士兵能跟上他們的步伐。
在注意到有黨衛軍從轟炸范圍撤離出去后,文齊就命令炮擊前提前撤離的歐美臉玩家,重返戰場并跟蹤對方時刻報點。
“全力突進!確保留下幾個活口!”
當看到黑夜中昂揚的炮管子后,黨衛軍發起了最后突刺。
就如同陸軍裝甲集群的閃電戰一樣,憑借著精銳的坦克部隊以速度與火力優勢鑿開缺口,然后反過來擴大滲透。
黨衛軍的超級士兵也是并借著一身鋼甲與全員全自動火力配置,從正面鑿出來缺口,再突進進去。
只能說,這種一戰德國時期就發明,細究起來冷兵器時代的各國文明都有的集中精銳打開缺口的風暴突擊隊戰術永不過時。
唯一的缺點就是高傷亡,以及花費數年才能培養出來的精銳老兵無法源源不斷的補充。
但恰好文齊的玩家們不用擔心這兩點,早在心中冒出“玩家軍團”這個念頭時,風暴突擊隊戰術就伴隨其他概念一起出現在文齊的腦中。
當頭腦被炸得發昏的黨衛軍牙都快咬碎的突進到火炮陣地中時,才遲遲的發覺,怎么沒有預想中的反擊火力,就這么被我們突進其中了?
還有,這炮擊好像停了有一兩分鐘了吧?
“不好!快撤!有埋伏!”
只能說這群黨衛軍不愧是精銳,他們的每條命令都是及時正確的,在最后關頭也反應過來靜悄悄的火炮陣地是留給他們的陷阱。
沒有做出繼續深入探索的舉動而是立馬撤離。
但他們是錯誤的時間來到錯誤的地點,更是面對錯誤的人。
他們其實并不是掉進了針對他們的陷阱,而是針對國防軍突圍計劃的附帶品,但并不妨礙文齊和威廉算到他們每一步,牽著鼻子走。
享受著開掛人生的超級士兵們,在人生的最后關頭看到了一抹灼目刺眼的光芒,與遠超方才炮擊還要更加劇烈的震地感。
被引爆的炮彈,伴隨著火光,化作巨大的蘑菇云升騰起來。
最后幾十名幸運皮實的黨衛軍互相攙扶著,搖晃身子緩慢逃離,他們甚至連手中的武器都丟棄了,因為身體已經不支持攜帶更重的物品。
結果沒走幾步,他們就絕望的發現,一輛涂著鐵十字標志的黑豹坦克駛向他們,而且炮管是正對準他們的。
“敵軍坦克!”
在僅剩的黨衛軍噴血的凄厲叫喊聲中,由伊萬駕駛,漢斯開炮,文齊操槍的三人車組將最后的超級士兵送進了地獄中。
1500人的超級士兵,連一場正規戰斗,甚至可謂是連槍都沒來得及開的情況下,幾乎被全殲完全喪失了戰斗力,只剩下個別受傷不起和昏迷的等待玩家的補刀。
一場由特種作戰主導的完全大勝。
.........
看到火炮彈藥庫被引爆的動靜后,更遠處的45師師部和其他師部也是坐不住紛紛致電詢問布列斯特要塞到底發生了什么。
“我不是說了嗎,我團聯合前來支援的黨衛軍對蘇聯人的要塞發動了夜間突襲。什么?你說見到炮兵陣地傳來劇烈火光?那都是正常情況,我們依舊控制著局勢,不需要支援!”
威廉睜眼說著胡話,他也清楚不論說什么都不可能將眼下的情況忽悠過去,德軍探明情況的部隊或許早就派了過來。
但是接下來的問題就不再交由他考慮了,他要進行一場更加困難的任務。
與大砰砰一起穿過上千公里的路程與德軍的陣地,偽裝成黨衛軍的身份,將來自21世紀的情報與技術援助帶給后方的蘇聯高層,與在這里的我方人士。
此時他早已換好漢尼拔的衣物,那條滿是尿騷的褲子也還算幸運的找到了替代品。
從一名昏迷的黨衛軍軍官身上扒下來的,得益于那一身鋼甲,褲子上的少許污漬擦擦就干凈。
大砰砰也整理著一身女式軍服,她現在的身份就是威廉,哦不對,應該是漢尼拔上校的女秘書。
與司機,一名會說德語的蘇軍,和衛兵,內務部的胖中尉攜帶重要機密,親自護送至前方。
其實司機本來想讓玩家來的,不過考慮到這個年代的車對他們確實不太友好,之前剛穿越過來開蘇軍卡車時都差點開翻就放棄了。
之前通過假命令收集起來的連旗、營旗和一大堆高級軍官證與鐵十字勛章也被放進了車的后備箱中。
蘇聯對于突圍的部隊帶有某種不信任感,而內務部和這些戰利品就是威廉自證身份準備的物品。
至于那三面團旗,則是被老鷹帶走了。
他已經先行一步,帶著大砰砰這幾天不眠不休玩命整理出來的紙質文件獨自出發了。
還別說,他穿著身德軍制服扣著頂鋼盔,騎著經典德式挎斗摩托的樣子還挺有傳令兵的感覺。
至于他那張臉,除去是讓能畫出魔法物品級別的大畫家泡泡都犯難,感覺毫無特色轉眼就忘,苦惱怎么畫以外,還逆天的人種特征極其模糊。
你就是細看也感覺他既像又像。
要塞中的蘇軍也抓緊時間,趕在別的德軍過來探查情況前打掃著戰場,挑揀著能用的裝備物資轉移回中心堡壘。
而剩下的裝甲車輛,也由會開的士兵繞道開往3號堡壘,留下一部分后再返回中心堡壘。
因為這里的橋梁已經炸斷,人還可以渡河,車輛就別想了。
也有一部分年輕的獨生子士兵,被派令攜帶剩余的軍人家屬參與進撤離要塞的行動中。
其實在開戰伊始,也就是火車站的那爭分奪秒幾小時中,大部分家屬已經完成了撤離,把要塞所有的車輛和馬匹全部開走運輸。
得益于文齊他們開過來的卡車車隊,還能多帶走幾百人。
騎術天才蜀君也帶領著馬隊和部分家屬在展開著荒野大逃殺,時刻小心著德軍的圍殺。
因為她有能增幅馬匹的奇特光環,所以早早地就派出去,去完成能發揮她更大作用的任務中,也是唯一一名剛開戰,就不在堡壘中的玩家。
不過說實話,這兩批突圍人員的最終結果真的很難存活,他們無法偽裝,又勢單力薄的處于德軍勢力上。
最好情況就是參加進游擊隊中,或是混入居住地,然后祈禱德軍別來種族大清洗。
至于趕在德軍的突擊速度前提前返回安全的后方?
還是早點洗洗睡吧。
文齊也在和已經得知游戲系統真相的玩家和威廉做著最后道別,就剩政委不在這里正忙于指揮軍隊。
“威廉、砰砰,接下來的任務就交給你們了,加油。”
文齊并沒有給出過多壓力,而是把很多話藏在自己心里,只是說了簡短的勉勵話語。
“保證完成任務!”終于睡了幾小時的大砰砰恢復活力敬了個軍禮。
而作為閱人無數的人生過來人,威廉看出文齊即使剛打了勝仗但也不對勁的狀態,他早就從各種方面判斷出文齊有壓力怪的屬性。
而且是壓力只留給自己,還順帶手把別人的壓力分走,默默獨自抗壓型選手。
‘可不能這樣啊,我好歹是年齡最大的,不能讓他一個人扛著。’
威廉的想法在心中轉了個彎,便開口說道:
“你是不是將這個世界的希望押寶在我們身上,并做好了錨定任務失敗的準備?”
文齊被這話問的啞然,但只是沉默的點點頭。
雖然他不會懼怕失敗,也有不斷爬起和直面挑戰的毅力與勇氣,但是什么事都先做個最壞的打算也是事實。
殺戮都市死亡輪回帶來的精神創傷雖然被天使完全治好,但是卻也改變了文齊的思維模式,畢竟這是人生經歷的成長路程。
眼下的困局讓他無比煩躁,超級士兵的出現徹底坐實這個世界的人民將要面對無比強大的邪惡納粹。
如果火種計劃由他去做,成功幾率可以說百分百,但是堅守要塞三十天的任務就是主動放棄了。
自己只能堅守在要塞中,盡全力完成錨定任務,可以說,如果不是今晚有他在,這1500名超級士兵真的能攻下要塞。
文齊最擅長的是不計代價的突進、強攻。
“你總是帶有種自責的情緒,仿佛要把別人的苦難背負成自己的使命。但別忘記,我們同樣也是這個世界的一份子。”
“我們正在竭盡全力的為自己,也在為世界而戰,不論結果是什么樣的,這已經足夠我們驕傲。”
“文齊,你做的已經很棒了。”
“我只不過是有系統才能做出這些罷了.......”文齊明白威廉在開導自己,不過剛開口便被打斷。
“但是你做出來了,你現在正在這么做,不是嗎?德州的種種變革,眼下的火種計劃,這些都不是被外界要求的,不是必須去做的,而是你自己主動選擇的不是嗎?”
“最重要的是你已經做出選擇,以及正在竭盡全力的如此去做。”
“文齊,實話實說,我并不認為其他人得到這個系統后,能做出與你一樣的選擇。”
“你,我,我們,我們大家都因為你才能團結在一起,共同進行著場偉大遠征,拋下這些不必要困擾自己的想法,讓我們干他一個天翻地覆!”
包括文齊在內,其他幾人都認真聽著威廉的話語。
“指揮官,請容我再次自我介紹。”
威廉突然伸出右手,向文齊握手示意。
“魏黎安,曹魏的魏,名則取自安定黎民。很榮幸與你并肩作戰,文齊同志。”
文齊握住手時的第一反應有些懵,這怎么突然話鋒一轉說起真名了呢。
第二反應則是威廉的兩個名字配合度未免過高了些,漢語拼音完全一樣嘛,這算不算網名即真名?
旁邊的四名玩家反應倒是出奇的一致。
‘這是什么情況,開始我最喜歡的自爆身份線下開盒的環節了嗎?話說認識這么多年了我第一次知道群主的名字唉。’
一旁的大砰砰立馬也跟著爆出了自己的真名:“霍光鈾,封狼居胥的那個霍,太陽的那個光,核彈的那個鈾。”
emm......麻花辮少女的介紹方式很有她的個人風格。
‘某種程度上來講也是很符合《人活著就是為了大砰砰》這個名字的意思。’
心中如此吐槽的文齊自然而然的扭頭望向一邊的硬核軍宅二人組。
“伊萬。”先開口的是斯拉夫風格的金棕發帥哥,“我真名就叫這個,是我太爺紀念戰友取得。”
“你不會就叫漢斯吧?”愈發感到難繃的文齊搶先問向漢斯。
日耳曼風格的金發帥哥被問得一愣,然后回答道:“那倒不是,我姓劉,叫劉思漢,思念的思,大漢的漢,我爸取名時正好看三國演義看上癮了。”
面對玩家真名在節目效果上一個比一個炸裂的文齊已經板起臉,控制自己不要笑出來。
好嘛,我算是看出來了,合著你們都算是實名上網啊。
哦,我也是實名上網,那沒事了。
文齊一邊想著一邊看向自己的親衛長鏈鋸劍,心中琢磨著他的名字跟游戲昵稱會有什么關聯。
“梅福,梅花的梅,幸福的福。”鏈鋸劍爆出真名時有些不好意思。
文齊也明白對方的想法,長得五大三粗的,名字卻意外的很是秀氣,而且有種上世紀取名風格的美。
“名字挺好的,有福氣。”
此時拍打鏈鋸劍后背的文齊沒有想到,這個名字雖然字面意思上和游戲昵稱并不關聯,但是它和某種親屬關系諧音啊。
“那政委呢?”眼看幾名已經得知游戲真相的玩家紛紛爆出真名,文齊也不禁八卦起不在場的政委。
“政委就叫鄭偉,至于是哪兩個字你待會親自去問吧。”
和政委關系最為密切的威廉直接回答,順便還賣了個關子。
“不過政委其實不是政委,但當成政委也沒問題。”
文齊最后也提了一嘴他的名字:
“我母親在懷我時取得其實是奇特的奇,不過我出生時發生了一些事情,等處理完后才發現戶口上的名字寫錯了。我爺認為這也算是天意吧,就將錯就錯這么叫過來了。”
不得不說,當威廉帶頭自曝真名后,文齊沉重的心情確實放緩不少,而且和幾名玩家的關系也更加自然,更“近”起來。
如果說他在進入二戰副本前的那半小時緊急魂網開會,是把窗戶給拆了,還連帶著把墻給砸了的話。
那么威廉就是把邊邊角角的水泥、磚頭也給清理干凈。
現在就差最后在裝修一番,就看不出曾經有堵墻在這里隔閡。
話說回來,是不是又忘記了什么?
將威廉和大砰砰送上車的文齊,在即將開始艱難的遠行軍前突然開口問道:
“威廉,謝謝你。話說我以后是叫你老威還是老魏啊?”
“既然是在另一個世界那還是叫我威廉吧,要不然身份認知會搞得我比較糾結的。老威也感覺怪怪的,我可不想當威震天哈哈。”
“那么,祝你們一路順風。”
“也祝我們任務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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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文齊奮戰在二戰世界時,另一個世界,19世紀的北美也同樣并不和平,沖突和斗爭才是占據了人類社會和歷史的主流。
玩家們的家園世界出現了棘手的難題,需要某種超越常規的力量介入才能完美,或者說是不留痕跡的解決。
而文齊正好也留下了保險后手。
毒島冴子怔怔地坐在懸崖邊的一塊巨石上,仰望著天空發著呆。
她此時的打扮特點就是完全沒有特點,尋常可見的牛仔槍手服,結實耐磨,包裹住全身避免惡劣的野外環境對身體造成傷害,略顯臃腫。
柔順的紫發盤起來蓋在牛仔帽下,脖子上掛有面罩方便隨時拉起遮擋姣好的面容,并披了身斗篷徹底隱藏住身形。
身上沒有任何荒野騎士、德州政府、玩家的標識痕跡。
除了那185的高挑個子實在無法遮掩外,完全就是名普通的風餐露宿討生活的野外打工人形象,普通人看見轉眼就會忘記。
“二十天了啊,還有十天。”
毒島冴子望著藍天長長嘆了口氣,她想文齊了,或者說從未停止過思念。
而隨著時間推移,這種情緒還在不斷加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