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男人的自戀比女人也不遑多讓
- 單身主義的我絕不戀愛
- 我今年火了
- 2264字
- 2024-01-14 12:00:00
按這個思路,陳流火先快速地篩選了一波,很快,一千多名成員就被淘汰得只剩下一百來個。
他再看QQ資料和空間,把空間和資料真實性比較高的,且能對應上的淘汰。
還有二十幾個不能確定的。
陳流火查看他們和別人的交際互動,比如點贊什么的,又淘汰了若干個。
剩下最后四位選手,進入決賽圈。
他記下號碼,一個個搜索群里的發言記錄。
“唔,這個經常發語音,是男的,可以淘汰。”
“這個應該也不是……”
很快,只剩下一個昵稱為“我是誰”的QQ,兩個月前才剛加的讀者群,明明Q齡有九年了,等級卻還不到一個太陽,偶爾這個“我是誰”也會說一兩句話,但每句都相當謹慎,從沒透露過半點隱私。
“哈,”陳流火大有揚眉吐氣扳回一城的感覺,“一定是這個了。”
任你這狐貍再狡猾,也逃不過本獵人的火眼金睛。
哼哼,等下次見面的時候,他突然把自己發現了她小號的事情抖出來,到那時,那女人的臉上會是什么表情呢?
應該是眼珠都幾乎瞪出來,然后結結巴巴地說“你怎么會知道”吧?
到時候,自己一臉漫不經心的笑而不語,讓她也試一下猜不透的滋味。
光幻想一下那個畫面,陳流火就心情愉快起來。
他又隨手點開那個QQ的個人資料,接著,看到了對方的聽歌記錄。
近期她只聽了一首歌,歌名是“creep”。
也是陳流火的愛曲NO.1。
“嘖,這么巧嗎?”
它是首老搖滾,如今算是挺小眾,至少在陳流火的身邊,除了他之外沒人愛聽這首歌,不少人連歌名都沒聽過。沒想到這女人的審美竟然和他有所交集,給了陳流火一點小小意外。
看在她居然能和他喜歡同一首歌的份上……
他就勉為其難的把揭穿她的時間再往后推一推了。
五點一刻。
陳流火將手機塞進口袋,先去解決晚飯。
這個點比他平時吃晚飯的時間要早一些,但他實在沒事可干,便打算先吃點東西,再出門散步。
右手受傷了,做飯不方便,但這自然難不倒陳流火,他翻出兩袋全麥面包,再煮了兩個雞蛋,加上一杯牛奶半個蘋果,就是一頓營養豐富又格外健康的晚餐,至于口感這玩意,他素來不太在乎,主打一個能吃就行。
解決了一袋面包后,陳流火又拿起個雞蛋。
桌面上的手機發出提示音,他停下來看了眼,是“安靜的竹子”發來的微信消息。
“對了,你晚上想吃什么?”
陳流火:“?”
“你應該還沒吃晚飯吧,我給你買點吃的來,說吧,你想吃什么。”
“不用,我在吃了。”
“真的?”
陳流火把晚餐拍了個照片給她。
“哦,”她說,“本來看你手不方便,我還打算來幫你送飯呢。”
“我是手扎了個小口子,又不是斷了一只手。”陳流火回,“還有,你不知道有種東西叫外賣嗎?”
“知道的。”
她又說,“但男朋友傷了手,作為一個合格的女朋友,我理應主動表示體貼與關懷呀。外賣這種冰冷的商業產物,怎么比得上女朋友親自送來的溫暖的萬分之一呢?”
“……”
“怎么樣,是不是感動得一塌糊涂了?”
陳流火說:“你入戲別這么快,我不太適應。”
“嘻嘻嘻,”
她發了幾個表情包后,說,“好啦,不和你閑扯了,我在思考怎么解決令堂的事情呢,已經有點小頭緒了,等晚上我再仔細梳理梳理。”
*
*
又是一個寒冷的冬季早晨。
和平時一樣,陳流火于五點起床,五點二十分出門,五點三十分來到公園,開始跑步。
剛跑了兩公里,口袋里的手機傳來一陣震動。
這一大早的,誰啊?
陳流火只能停下腳步,摸出手機。
“哪位?”
張安竹的聲音傳了過來,“是我,你在哪兒跑步?”
“……你怎么知道?”
這女人,會未卜先知呢?
“一大早你的微信步數就好幾千了,不是在跑步還能是什么?”她回答,“還有,你還沒說,你在哪跑步呢?”
“公園,怎么了?”
她聽到就掛了電話。
陳流火把手機放回口袋,繼續跑。
跑到七八公里的時候,前方朦朧的夜色里忽然多出了一道人影。
陳流火定睛一看,是張安竹。
等跑近了,他便停下來,納悶地問:“你怎么來了?”
“了”字的尾音還沒落下,張安竹的視線已經落在了他的右手上,沒什么表情地道,“讓我看看你的手。”
“手?”
陳流火不知她的用意,把右手抬了起來。
這時他才注意到,掌心的紗布竟然又滲出了一絲新鮮的紅色。
陳流火一愣,很快明白過來,八成是他跑步的時候揮手,不小心又把傷口扯開了,難怪他后來感覺有點疼呢。
張安竹的臉色也微微一變。
“又流血了是嗎?”
陳流火不甚在意地說,“沒事,就一點點而已。”
“就一點點而已?!”
張安竹長長地吸了口清晨冰冷的空氣,吐出來的話卻帶著一絲滾燙的火氣,“你什么意思?你就不能等它好一點再跑嗎?傷口又給你扯開了,昨天一整天不就白費功夫了?你就這么不把身體當自己的糟踐嗎?還是說,少跑一天你就活不下去了?啊?”
公園冷冽的空氣里是她急促的呼吸。
陳流火自知理虧,只能保持沉默。
最終還是張安竹的聲音打斷了沉默,她抬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張長凳,聲音又冷又硬地道,“給我過去坐著。”
“干什么?”陳流火問。
“我再給你包一次,順便把藥換了。”說罷,張安竹鐵青著臉,徑直往那張長凳走去。
陳流火這才注意到,她的一只手里竟然拎著昨天那個袋子。
難不成她一大早專程過來給他換藥的?
這種關心程度……以兩人的關系來看,好像有點過了吧?
坐下后,他說,“就一點小傷而已,你怎么表現得比我媽還緊張?
張安竹靜了靜,說,“哦,主要是因為你的手會受傷都是因為去幫我的忙,我當然得負責任,讓你盡快好起來,否則我會良心不安。我這個人啊,還是蠻怕受良知的譴責的。”
她低著頭,慢慢從陳流火的手上拆下舊紗布,又恢復了之前那種漫不經心的語速,“再加上昨晚我正好想到了令堂那邊的解決方法,所以干脆早點過來了。”
“……原來是這樣。”
“不是這樣還能怎么樣?”她抬眸朝他瞥了一眼,似笑非笑,“你該不會以為les看上直男這種劇情在你身上發生了吧?嘖,還說自戀的都是女人,你們男人的自戀比女人也不遑多讓啊。”
陳流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