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牧高興了,隨即問道:“你這么急著掙錢干什么?”
“難道是陛下沒錢了?還是宮里沒錢了?”
照這么看,他都不用立那么多功勞了,賺了大錢之后直接拿錢去砸李世宏,砸也把公主娶回家了。
李麗質一眼就看出他在想什么,憨憨都寫在臉上,鄙夷道:“朝廷籌謀戰事,國庫空虛,皇室內帑也有壓力,今年還有皇兄的婚事,宮中皇室吃穿用度,哪個不要錢!”
“你這登徒子可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你要是敢去和父皇亂說話,你看他殺不殺你。”
徐牧撓了撓頭:“想想都不讓想,這也太霸道了。”
“哼。”
果然是個登徒子!
“本宮走了,一萬貫之后本宮會叫人送來!”
李麗質轉身就走。
“那啥,這織行以后也算是半個你的了,沒事過來多看看,來之前喊我一聲。”
徐牧大聲喊道。
李麗質卻是越走越快,心里卻是想著,這憨子什么意思,他就這么想見到自己嗎?
...
另一邊。
盧家。
“爹,您看看,徐家那邊是沒有任何動靜了,問那幫徐家的族老,他們也含糊不清,看這架勢他們是要抵賴到底了,兒子這腿可還斷著呢!”
盧元武一臉委屈的和父親盧鴻寶說道。
“徐家,徐承厚,他是給臉不要臉!”
盧鴻寶一臉惱怒至極,看著兒子的斷腿也是非常心疼,原本就打算奪徐承厚的家產,哪知道會出這種事。
“兒子,你放心,爹找族里人出力,哪怕是拼著徐家家產不要了,也把那憨子給送去流放!”
盧元武點了點頭,隨后又說:“爹,依我看,那徐家家產也不能放棄,徐家那酒樓現在生意紅火的很,每天都能賺幾十貫錢!”
“為父也聽說了,可問題是徐承厚不愿意給,那怎么辦呢?”
“爹,那徐牧根本就是個憨憨,我們只要...”
盧元武壓低聲音悄悄的說道。
“好,就這么辦!為父這就去聯系族里人!”
...
而另一邊。
徐承厚帶著下人來到福滿春酒樓外,看著這火爆的場面,他根本都不相信這會是自家的酒樓!
“怎么這么多客人!這酒樓才交給那憨子幾天啊,就紅火成這樣!”
徐承厚驚了,難怪家中族老族長都惦記著,作為一個生意人,單就這生意如此火爆,往來賓客都是非富即貴,就能看出這一天不少賺錢!
“老爺。”
許管事帶著伙計們出來迎他。
“憨子呢?讓他滾出來,酒樓生意這么好,也沒見他和老夫說一聲!”
徐承厚怒氣沖沖的說道。
“老爺,少爺不在,今天就沒來!”
許管事小心翼翼回道。
“沒來?那憨子跑哪去了?”
徐承厚聽說兒子不在,立刻就換了一副嘴臉,既是得意又是高興:“我兒子還真有能耐,他之前說要掙大錢,我看還真不是亂來的,這酒樓的生意比之前好多了!”
“這都是老爺您平日里管教的功勞!”
許管事拍了個馬屁,讓徐承厚更加心里美滋滋,很快就被迎著進去了酒樓,一番查看之后,徐承厚也是驚為天人,一時間,竟也對徐牧昨天宛如吹牛一般的夢話,多了幾分疑竇...
難道那憨子說的是真的?
之后,酒樓便越來越忙,徐承厚也閑不住,便也幫著在店里管理了起來,一直忙到了傍晚。
“老爺,您歇一歇吧,快到酒樓關門的時候了,也不差這一會了。”
徐承厚點了點頭,找了地方坐下,可即便如此,看著依舊爆滿的酒樓,心里的滿足感無以言表。
誰知,就在這時...
嘩啦啦,店外突然間糾集了一幫子人過來,看起來有三十多個,人人手里抄著棍棒就沖了過來。
這架勢看起來不太妙,當即,酒樓大廳的客人們就紛紛站起了身,見狀,徐承厚急忙帶著許管事和一眾伙計去了門外。
“諸位可是來吃飯的,不巧,時候快到了,我們也要關門了。”
“關特娘什么門!”
為首的那個滿臉橫肉,一副兇相,當即扯開嗓子說道:“徐承厚,你兒子的事情到底怎么辦?”
什么?
徐承厚心里一驚,立刻猜到了這幫人的來路:“是盧家的人?”
“什么盧家,我們可不認識盧家!”
“就是就是!”
他們可不會承認!
徐承厚面色十分難看,昨天徐牧已經入宮了,難道盧家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嗎?
可是現在想這些,終究不是時候,徐承厚滿臉堆笑隨即說道:“諸位,盧家的事,等我們關了門,立刻就去解決此事,一定讓諸位和盧家滿意!”
“少廢話,家產你到底交還是不交?”
“這...”
徐承厚一臉為難,交什么交?自己兒子都去過皇帝那邊了,哪怕盧家再怎么厲害還能厲害的過皇帝?
這時候就把家產交出去,那豈不是難為了自己兒子好不容易弄出的這酒樓?
“好啊!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動手,都給我砸!”
“是!”
嘩啦啦,一群人一擁而上,當即就揮舞起了手中的棍棒,對著店內的裝潢,桌子砸了起來,他們倒是沒人敢動店里的客人,畢竟能來這里的非富即貴。
店內立刻就陷入到了混亂和恐慌之中,有人大喊大叫,有人急忙往外跑,亂作一團。
“不能砸啊!不能砸!”
徐承厚看的心里都在滴血,此時也不顧安危的沖上去,而許掌柜見狀也咬了咬牙:“和他們拼了,動手,都護住老爺!”
雙方爆發了激烈沖突,然而店內伙計終究太少,而對方人多勢眾,很快就都被打倒在地。
徐承厚也被打了一棒,盡管打在身子上,也倒在地上了,此時看著這滿地的碗筷碎片和食物傾覆在地上的殘渣,一時間悲憤交加。
“徐承厚,要怪就怪你不識時務!繼續給我砸!”
然而,就這時,一聲怒吼響起!
“爹!”
正是徐牧,他與張管事剛從織行回來,便看到這副樣子,徐牧當即就是暴怒不已:“他嗎的,敢來這里鬧事,都不想活了!”
說罷便氣沖沖的沖了進去,一拳便干翻了一個,隨后又是兩拳,三拳。
一時間,竟沒有徐牧的一合之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