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公主府對峙
- 重返大明:我朱厚照揭棺而起
- 騎辰尾
- 2057字
- 2024-02-08 03:07:55
朱厚熜上門抓人的時候,德清大長公主完全就是懵的。
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在剛開始見朱厚熜的時候,德清大長公主還以為是侄兒上門拜見自己的。
誰知道一群錦衣衛,將自己的公主府給圍了起來。
為首的朱厚熜,道了句請安后,就讓自己把林鹿給交出來。
德清大長公主語無倫次,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你兄長他,他……”
德清大長公主慌亂的目光投向府內的中使司司正。
“鹿兒呢?上哪兒去了?可在府中?”
司正閃躲著,想要避開德清大長公主的視線。
“大公子昨夜,未曾歸家……”
朱厚熜冷著臉,“去哪兒了。”
司正的聲音越來越小,“奴……奴才不知……”
先前興府世子剛入京的時候,曾到府上來拜見德清大長公主。
那會兒他和興府世子見過一面,雖然也是不茍言笑的模樣,卻比如今威嚴的姿態可親多了。
聽說興府世子如今常去詔獄,果然是已經成了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了嗎?
司正忍不住打了個寒顫,把身體蜷縮地更小了一些。
朱厚熜微微側首,對身后吩咐:“全城緝捕,叫巡捕營的也一起找。今日若是找不到,就將公主府內的所有人都羈押。”
德清大長公主的聲音變得尖利起來。
“你兄長所犯何罪?!至于要將公主府上下都連坐?!”
“你們為血脈至親,他不曾得罪過你。我也不曾!何至于要將人逼到這般田地?”
朱厚熜平靜地望著有些歇斯底里的德清大長公主。
“德清姑母,表兄他為嚴家一案的主謀。如今找不到人,侄兒自然只能將他列為逃犯。同時也必須對府內是否窩藏罪犯,抱有懷疑。”
“如有得罪之處,請姑母海量包容。侄兒秉公辦案,還請姑母莫要阻攔。”
德清大長公主氣得直打哆嗦。
同是一家人,非得喊打喊殺起來,連半絲情面都不愿意給。
她指著朱厚熜,罵道:“不過藩地小宗!就算一朝飛入宮中,麻雀也成不了鳳凰!”
“你以為繼統的定然是你嗎?往后的日子如何,且不知道呢!如今倒是在我跟前拿腔拿調地橫起來了!”
“昔日皇兄與你父親在宮中如何茍且偷生,你不知,我卻清楚得很!”
“自以為蒙受皇恩,得了寵愛,就尾巴翹上天了。我告訴你,你的下場未必有你父親那般好!”
德清大長公主鳳目怒睜,掃視著滿院子的錦衣衛。
“我倒是要看看,今日誰敢從我府上帶走一人!”
朱厚熜不怒反笑。
“姑母說得對,昔年孝廟與父王的確過得不如意。”
他慢悠悠地道:“可姑母連憲廟時,連封號都不曾得。不也一樣嗎?”
“既然姑母這般說話,那侄兒就更要懷疑林鹿就藏在府內。”
他厲聲喊道:“陸炳!”
已經高過朱厚熜半個頭的陸炳應聲,三兩步上前,抱拳領命。
“帶人去搜!”
德清大長公主頓時慌張起來。
“我看誰敢動!司正,著人去叫順天府府尹來!”
“備馬車,我要入宮面見陛下!今日之事,定要討個說法!”
德清大長公主望著面不改色的朱厚熜,直接氣笑了。
“若是真要將此子定為繼統之人,我第一個反對!”
朱厚熜好心出聲提醒她。
“姑母,按制,公主是不能參與政事的。林姑父已故,如今府內當家的就是林鹿,他不過一蔭職,更不可能說得上話。”
似乎想起來什么,朱厚熜笑了一下。
“不過姑母倒是可以去都察院一趟,在榻上病著的劉御史,就是幫表兄隱瞞,才有這場災禍。”
“表兄應當同都察院的人挺熟,不若姑母去一趟,看看會不會還有人愿意幫忙的。”
德清大長公主聲音喑啞,恨恨道:“不過是一個七品編修,也值當如此大動干戈?”
朱厚熜面若冰霜,朗聲反駁:“即便是九品,那也是朝廷命官。豈能由勛戚辱之?”
“若天下知今日勛戚所做的惡事,豈非對皇兄之英明產生懷疑?”
“姑母,你是想讓皇兄受天下學子、官員的指責嗎?”
德清大長公主張張嘴,方才囂張的氣焰,頓時就沒了大半。
她不敢。
別說皇兄不在了,就是父皇在的時候,她在宮內也不受寵愛,和其他兩個姐姐謹小慎微地過著日子。
僅憑一個大長公主的身份,沒有實際權力的自己,根本不可能,也不敢和天子叫板。
可難道就這樣看著兒子被抓去詔獄,受諸般酷刑不成?
德清大長公主幾乎要將一口銀牙咬碎。
陸炳帶著搜查的人,匆匆回報。
“除了后院女眷所住外,其余地方并未見到案犯。”
朱厚熜“嗯”了一聲,看了眼恍神的德清大長公主,叫人將公主府圍了起來。
“仔細提防案犯逃脫,若有懈怠的,我不會輕饒。”
德清大長公主跌坐在椅子上,呆呆地問:“鹿兒呢?可在我房內藏好了?”
司正低聲回答:“大公子一直藏著呢,不敢出來見面。”
“如今安全的地方,也就只有殿下的房內了。”
德清大長公主的眼中突然涌出兩行淚來。
“興府世子圍了府,更是不可能讓我入宮去陛見。聽他的口氣,一日尋不著鹿兒,一日便不會撤人……”
她猛地抓住司正的衣袖,聲音高了起來。
“難不成,難不成我就要這樣把鹿兒交出去嗎?”
“若證據確鑿,鹿兒就是不死,也得脫層皮!那可是詔獄啊!壽寧侯跟建昌伯,不就是死在那里頭的嗎?”
她緩緩松開司正的衣袖,又喃喃道:“若鹿兒被抓進詔獄,屆時屈打成招……”
“他何曾吃過這種苦!”
德清大長公主用絲帕捂著臉,哀哀哭泣起來。
司正勸說了許久,見無用,心里也著急。
只不過他急的,是如何設法偷摸著出門,去找離開的興府世子。
好將大公子的下落告訴他。
畢竟當時大公子是叫自己,去聯系城內那些潑皮的。
若是叫興府世子查出來,自己也也得捎帶上。
現下倒是絕佳的戴罪立功之際。
為保命,賣主有何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