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小比開始
- 妖武成圣,我能無限推演武學
- 貍奴將軍
- 2310字
- 2024-01-22 19:00:00
隱霧山,連環洞。
“媽的,又是鎮魔司!”
獅霸抓起地上凝固的金塊,罵了一聲,身后數十小妖正在洞里搬進搬出。
孔天驕看著煙熏火燎的山洞,俊朗面容上也蒙著一層陰翳。
論修為,豹鐘情算不得什么大妖,但卻是他出獅駝嶺以來招攬的第一個妖怪,有特殊意義。
沒想到前腳才達成約定,后腳人已經成灰了。
簡直是在打他的臉。
“該不會鎮魔司知道我們在找神鹿了吧?”
獅霸惴惴不安,旁邊卻傳來一聲譏笑:
“兄弟,李長庚又不是能掐會算的道士,別把自己嚇尿了”
說話的是獅駝嶺象王的王子象爭先。耳墜金環,渾身肌膚如玉石,看上去不像妖魔,倒像是金剛力士。
獅霸面色一紅,“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豹鐘情實在是蠢,為一個人族女子,敗了一山基業”
“不過話又說回來,那個聞人景行的朱雀真火實在厲害,才胎息境界,竟能熔了一洞金銀。”
孔天驕聞言面色不虞,“不過是燒熔金銀,有什么奇怪?”
獅霸心說我等肉身也不過堅若金鐵,他能燒金鐵,不就能燒我們?
話還沒出口,孔天驕抬手一招,金塊飛入手中。
暗紅火焰從手中勃發,卻又巧妙限制在五指方寸。金塊遇火,就如豬油遇熱,頃刻成了一團液體。
獅霸和象爭先還來不及吃驚,只見孔天驕食指畫圈,那金水分作兩份,成了兩個環。火焰消退,暗藍水流從金環流過,嗤嗤作響。
金光飛射,獅霸和象爭先一把抓過,手中各自躺著一枚金手鐲。
“天驕兄弟,你竟能同時操縱水火?!”
兩妖目瞪口呆,不住打量金手鐲,看向孔天驕的目光滿是敬畏。
孔天驕矜持一笑,他還有些手段沒拿出來呢。
正在此時,忽有小妖上前:
“報告三位王子,外面來了個稀柿谷的柳大娘子,自稱知道神鹿的下落”
“帶上來”
那小妖很快帶來一個身姿窈窕、挽著高髻的女郎。
入秋的季節,身著黑色云紋紗立領斜襟大袖衫,隱見內里的紅色主腰;下身是深紫“卍”字紋馬面,裙下可見赤足。
雄霸和象爭先大為意動,孔天驕卻皺了皺眉頭。
他修為最高,隱約從這女郎身上聞到一股臭味。
“奴家見過三位王子”
“你知道神鹿的消息?”
柳大娘子抿嘴一笑,檀口微張,香舌似有分叉。
“王子,這神鹿就在......”
............
紹治二十七年,八月十二,錦都鎮魔司演武場。
雖然說是中秋小比,但各隊平時都有任務,因此是要安排一個眾人都在的時間,往年也有提前或延后的。
一支小隊,按例是4人。15支小隊60人,加上一些從旁協助的文吏、前來觀禮的豪紳,整個校場有差不多百來人。
這些小隊互相之間大多熟識,平時難得見面。今天碰了頭,說笑喧鬧,人聲鼎沸。不少人已經約好晚上去喝酒了。
“來,江流,給你介紹一下”
聞人景行拍著他的肩膀,指著一個身穿繡虎朱袍的男人,
“第五隊,劉賀州百戶,他和你可是同鄉”
劉賀州聞言笑罵道:
“聞人景行,你狗肚子里又裝什么壞水,先說好,這次小比我可不賭”
說完,轉身看向陳江流,“這位就是孤身赴險的陳小旗吧?”
“這次救援曇大夫干得漂亮,給咱們鎮魔司狠狠長了臉”
“哥哥不說廢話,以后有機會回義賓,只管來家里做客!”
劉賀州嗓門大,一開口,在場的百戶小旗們都看過來,眼里大多贊賞,復雜難明的視線也有之。
但都不如劉賀州身后那個人的眼神來得熱切、有壓迫感,就像一座沉積已久的火山。
“這是我們隊的岳繼祖”,劉賀州拍著身邊人的肩膀,“也是你這次的對手之一”。
陳江流看向那雙灼灼逼人的眼睛,對方直勾勾地看著自己。
岳繼祖突然說話了:
“我聽說你在義賓斬殺了一頭接近化形的虎妖”
“沒錯”,陳江流點頭。這件事又不是秘密,何況隊里有聞人景行這個大嘴巴。
“陳江流”,岳繼祖上前一步,他體內氣血沸涌,旁邊的人就像置身蒸籠。
“我很期待和你打一場。我會打贏你”
陳江流聞言挑挑眉,“你可以試試”
岳繼祖聞言更加興奮,旁邊的劉賀州不得不用力摟住他的肩膀。
“老劉,都這樣了,賭一把?”
“賭什么?”
“輸了的人,春風里請客喝花酒”
“媽的,又逛青樓,以為都像你一樣?我有老婆的。”
“賭不賭?”
“賭了。”
演武場外突然一陣喧嘩,就見千戶朱駿、副千戶朱馳身后跟著一男一女,向校閱臺走去。
朱駿和朱馳都算熟人了,后面跟著的男人這幾天陳江流也見過了,叫做趙清微,是青城山當代大師兄,算是鎮魔司客卿。
至于青城山的嫡傳為什么會在鎮魔司掛職,那就是紹治皇帝崇道修玄的功勞了。
此人恃才傲物,身份又高,不愛與人交接,平日就呆在鎮魔司的丹房和鍛房,足不出戶。偏偏符箓丹藥鍛造無一不精,是以鎮魔司眾人對他頗為禮遇。
趙清微今天道袍鶴氅,足踏云履,頭頂青玉蓮花冠,手拿拂塵,一看就是有道全真,神仙中人。
而他旁邊那個女人,看上去雙十年華,容貌出眾。
頂戴志公巾,身穿黑護領淺褐海青,外裹深色縵衣,左手執念珠,扶著腰間長劍。
一身素凈的佛門居士打扮,不顯死寂,反而襯出她的俏麗來。
那女居士原本跟著朱駿一行,不知怎么注意到臺下,竟然直直向著第七隊眾人而來。
陳江流看她打扮,心中隱隱有些猜測,“行哥,這是不是?”
聞人景行嘴巴不動,逼音成線:
“她就是楊金英,估計是朱千戶請來觀禮的”
陳江流心道果然。
楊金英輕移蓮步,不知怎么穿過人群,到了第七隊眾人面前。
還未見禮,田清漪已滿臉驚喜地迎上去:
“金英,何時來的?”
楊金英臉上也露出笑容:
“聽聞母親被劫,我當日就動身,但第二天就收到傳信,說母親已經得救。”
“我路上遇見些妖魔,挨個殺過來,花了不少時間。昨日剛到,就被朱千戶邀來觀禮了。”
說完,正色斂容,對著聞人景行三人鄭重一禮。
“幾位救我母親逃離魔窟,恩重如山,日后但有所需,金英必有所報”
“我等只是忠于職守,心妙法師不必如此”,聞人景行還了一禮,卻是叫的法號。
‘看來其他人和這位楊姑娘并不熟啊’
楊金英正要離去,突然注意到陳江流手腕上的念珠,眼里流露出一抹訝異,正要說些什么,侍者已經在導引觀禮嘉賓入座,只得轉身離去。
朱駿見各自就位,緩緩起身,眾人見此都安靜下來,一時間風吹旌旗,獵獵作響。
“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