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查訪,激將
- 妖武成圣,我能無限推演武學
- 貍奴將軍
- 2136字
- 2024-01-16 19:14:50
“四天前,有一戶姓余的人家報說,半月前女兒被妖魔擄走”
“那婦人起先言之鑿鑿,說是妖魔所為,還說有證據。后面卻不知怎么改口,撤了案”
陳江流突然開口,田清漪想了想,搖搖頭。
“聽上去像是巧合,或許的確是誤報,如今時間寶貴,不宜分心”
陳江流沒再多說。他本來就只是提個建議,不被采納也沒什么。
聞人景行聞言卻挑挑眉:
“錦都余家?”
“我問當班的同僚,據說是余家的旁支。”
“那就不得不去了。”
看出聞人景行躍躍欲試,田清漪心里不禁嘆口氣。
余家明面經營青樓,暗地里買賣婦孺,常有聳人聽聞之事傳出,但余家是地頭蛇,不是重罪,難以真正懲辦。
聞人景行看不慣余家行事,這幾年來,不知找了余家多少麻煩。
這件事明顯有蹊蹺,若能查明,敲打余家,當然是好事。
陳江流到任不過幾天,愿意埋頭卷宗已是難得,更能發現蛛絲馬跡,能力可嘉,用心實事,當然也很好。
偏偏這種時候,兩件事碰在一起,卻變成了一件壞事。
但她深知聞人景行不撞南墻不回頭的脾性,想了想便道:
“這樣,我們兵分兩路”
“我和老曹去曇大夫家,順便也安撫一下他的家人”
“行哥兒和江流去找余家那對夫婦,有線索最好,沒有線索也要及時回來,明白嗎?”
田清漪說話的時候一直盯著聞人景行,直到后者連聲答應,才移開視線。
‘行哥雖是隊長,更像打手。出謀劃策,倒是清漪姐更在行。’
陳江流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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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早市。
“擔擔面、擔擔面哦~”
“紅油亮、肥腸耙,肥腸粉兒~”
“豬兒粑、豬兒粑,花生甜,芽菜香,一口油汪汪~”
“老板兒,拿兩籠豬兒粑。江流,吃甜吃咸?”
“我吃咸的”
“兩籠芽菜豬兒粑!”
老板接過碎銀,樂呵呵端出兩籠十四個圓滾滾的糯米團子,就像小豬一般。
下面墊著菜葉,可以防粘,也方便入口。
“香!”
聞人景行一口一個,連吃三個,才喝了一口茶水。看他吃相,全不像世家公子,倒像是碼頭的力夫。
陳江流夾起一個咬開。
豬肉臊子和芽菜炒得很香,竹筍在其中又多出一份脆嫩,蔥花姜末和花椒面增添一點辛麻,吃起來十分滿足。
“行哥,曇大夫和曹大哥是什么關系?”
“看出來了?”
聞人景行往嘴里送了一個,“也是,老曹那副樣子,誰看不出來?”
“老曹是家中獨子,他父親是鎮魔司百戶,因公殉職,母親一個人把他拉扯大”
“老曹還小的時候,有一回曹老夫人在家犯了急病”
“那時曹老夫人還是年輕寡婦,大夫們怕人嚼舌根,都不愿去”
“老曹幾乎要眼睜睜看著他娘痛死,這時候有個女醫生救了他娘,猜到了吧?”
“曇允賢,曇大夫”
聞人景行點點頭,把茶水咽下去。
“走,去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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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余家那邊會有線索嗎?”
曹虎癡嘴里這么說,心中卻知道不大可能。
三人搭檔四五年,還沒遇到過憑運氣解決的任務。
陳江流的用心機敏他看在眼里,但到底還得靠久經考驗的“探馬”。
“或許會有”,田清漪同樣不抱什么希望,但她看得出曹虎癡的焦急。
“小田,你不用安慰我。雖然曇大夫對我恩重如山,但我也不會自亂陣腳。”
“倒是你,心里應該更亂吧?”
田清漪露出苦笑:
“怎么會不亂呢?那可是曇大夫。”
“錦都一府二十五縣,多少權貴女眷受她診治?”
“單單這些人吹吹枕邊風就夠頭疼了,更不用說那些受她恩惠的百姓,數都數不清。”
“從前我只是佩服曇大夫以女兒身救人無數,做下好大事業”
“此次若是不成,這好大事業就要報應在我們身上了”
一口氣說了許多,田清漪也不似剛才那么焦急了。
看著逐漸進入視野的“楊府”,她當先走了過去:
“峨眉那邊,千戶已經派人送信過去,估計兩日,曇大夫的長女楊金英就會回返”
“倒是她丈夫楊景明在府學任教授,兒子楊濂也在府學讀書,不把他們安撫住,只怕今日,府城便要炸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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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員外,你再想想,關于擄走令媛的妖怪,真的沒有一點線索嗎?”
聞人景行坐在下首,言辭懇切。
旁邊椅子上坐著陳江流,此時卻是盯著那員外身后屏風,似有人影搖動。
“我已經說過,小女是去峨眉還愿,途中有事耽誤”
“我夫人太過憂慮,誤以為是妖魔擄掠,前幾日已收到信件,此事純屬誤會”
“兩位大人垂問,感激不盡,奉上薄禮,聊表寸心。”
“若無別的事,恕不奉陪”
那余員外四十五六年紀,穿著富貴。看到兩人的繡金朱袍也無甚畏懼,便是那丟了女兒的余家旁支了。
兩人到后,與這員外已談了一刻鐘,陳江流二人都覺得他有所隱瞞。但那員外只推說誤會,又禮數周到,一時也不好發難。
此時說完話,拍一拍手,便有仆人奉上幾十兩紋銀,儼然是下逐客令了。
聞人景行面不改色。他當差又不是第一天,形形色色的人見得多了,臉皮也厚,在這坐到吃晚飯也不是問題。
‘但是于事無補啊。唉,時不我待,還是趁早去和清漪她們會和’
正要招呼陳江流離開,后者卻是“砰”一下拍桌而起:
“老雜毛,你打發叫花子呢!”
聞人景行吃了一驚,卻見陳江流朝著余員外身后使眼色。他修為更深,方才只是沒注意,此時發揮耳力目力,頓時明了,面色一肅:
“住口!你怎可如此無禮,竟然直呼余員外為老雜毛?”
陳江流朝前幾步,指著面色鐵青的余員外破口大罵:
“余家在這錦都貨人妻女,誰人不知?你這員外如此富貴,必然是替他操持皮肉生意”
“如此倒不該叫你老雜毛,該叫你老龜公!”
“你婆娘也不該叫夫人,該叫老虔(qian)婆!”
“混賬!”,余員外受此侮辱,勃然大怒。
“鎮魔司就是如此斬妖除魔嗎?!今日之事,我必定告知家主......”
“你去告啊!告了又有什么用?余家主脈肯替你救女兒嗎?!”
“你懂什么!生死事小,失節事大........”
余員外面色一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