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老師，我知道了。”
許燦這邊倒是表現得很平靜。
而在許燦說完謝謝之后，王利明那邊也是掛斷了電話。
“怎么樣？許燦聽到他以滿分的成績拿到這次比賽的第一名之后，是什么感想？”
一旁一直在等著王利明掛斷電話的其他三位老師，也是在王利明掛斷電話之后連忙詢問道。
“好像沒什么不一樣的？”
“啊？他就不感到驚訝和開心嗎？”
“我感覺像許燦這樣的人，從預賽到聯賽，再到CMO競賽，他最后都是滿分成績拿到的第一名，可能對于他來說，這樣的結果在考完試后，他就已經知曉了吧。”
“學校這次居然將獎金提升到了一萬塊錢，那要是許燦最后進了國家隊，并成功在IMO中拿到了金牌，學校是不是還要發更多的獎金？”
“等到那時候就不是學校發獎金，而是縣教育局，或者是市、省教育局發獎金了。”
幾人就許燦的事情聊了一會之后，準備繼續打麻將。
不過，王利明現在卻是沒什么心思再打麻將了。
“我不打了，現在時間也不早了，我也要回去準備晚飯了，晚上的晚自習還要去坐班呢。”
王利明說道。
“現在也三點多了，行吧，這次就到這吧。”
見王利明不打了，劉剛看了看時間，也不準再玩了，這場麻將局到這里也就停了。
等到晚自習時，王利明特意找到許燦，將他帶到教室外面，問起了其后續的打算來。
“你這進了國家集訓隊了，也獲得了直接保送清華北大的資格，想好去哪個學校了嗎？清華還是北大？”
將許燦叫出教室之后，王利明也是直接開門見山地問道。
“現在還不確定，不過我應該不會去北大。”許燦道。
“啊？為什么？”
王利明原本以為口風緊的許燦這次對于選大學的事情，依舊會閉口不談，這次許燦能說他不去北大，也讓王利明感到有些詫異。
不過，更讓王利明感到驚訝的，還是許燦為什么會說不去北大。
要知道，北大幾乎是全華國至少一半學生所向往的學校，另一半學生向往的是清華。
“你是不是在外面還是網上聽到一些關于北大什么不好的傳言了？網上那些人都是瞎胡咧咧，人長了一張嘴就什么話都能說，那些人自己考不上北大就喜歡在網上說這些，屬于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
王利明又對許燦說道。
“王老師，不是因為他們的原因，是因為一些其他原因。”
許燦解釋了一句，不過他也沒有說太多。
見許燦已經下定了決心，雖然不知道許燦為何會對這樣一所國內頂尖高校有這么大的意見，但王利明還是沒多問什么，而是又轉移話題和許燦聊了一些關于這次華國中學生數學奧林匹克競賽的事情。
從許燦剛剛被班主任叫出教室的時候開始，教室里的大部分同學便都無心學習，全部將注意力放在了教室外面許燦和王利明的身上。
那些坐在靠近走廊窗戶旁的學生，豎起耳朵，嘗試著聽聽許燦和王利明在聊些什么，那些距離門窗比較遠的學生中，有一部分膽子大的，更是直接就離開座位，跑到教室門口偷聽。
“我好像聽到北大了，難道許神是在和班主任說，他想去北大？”
“什么想去北大啊，我看啊，應該是在說，他在上次參加的CMO競賽中，拿到了北大降一本線錄取的名額。”
“啊？我聽到的好像不是這個？許神好像是說，不去北大？”
“我聽到的也是這個。”
……
同學們圍在教室和窗戶門口，小聲討論著許燦和班主任的談話。
沒過多久，許燦和班主任的這場談話便結束了。
等許燦準備回教室，班主任也轉過身子的時候，他們都看到從教室門口和窗戶處往各自座位跑的同學們。
看到這樣的場景，許燦沒忍住笑了笑，并看了看一旁的班主任。
而班主任則是一臉嚴肅地走進了教室，等許燦回到座位上之后，王利明也是板著個臉開口道：
“我和許燦說點事情，你們就像是蜜蜂看到了花蜜一樣，全部圍了過來。這么有好奇心，我也沒見你們把這好奇心多放一點在學習上。你們要是能多放點心思在學習上，成績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一個個一天天的，除了學習什么事情都關心……”
王利明說話的時候，語氣很是嚴肅，同學們也是被嚇得瑟瑟發抖，誰都不敢抬頭看王利明一眼，深怕觸了他的霉頭。
氣沖沖地說了幾句之后，王利明這才收聲，坐在講臺上整理起教案來，而在這節課剩下的時間里教室里也是格外的安靜。
這樣的氛圍一直持續到這節晚自習的下課鈴聲響起，大家這才陸陸續續去上了個廁所，也敢開口講話。
等王利明離開教室，回到辦公室之后，許燦的同桌方正道這才對許燦說道：
“你剛才和他說什么了？難道是你CMO的成績出來了，沒考好，所以他才發這么大的火？”
“沒有，剛才班主任問我想去清華還是北大，我說不知道，但應該不會去北大。不過我覺得班主任不會因為這點事情發火，主要可能還是因為你們晚自習的時間不好好看書學習。”
許燦解釋道。
這一點許燦倒是說的沒錯，雖然許燦如果能上清北而不去，王利明的獎金的確會少一些，不過他倒也不至于因為這點事情沖同學們發火。
“什么？你說你不想去北大？這是為什么？我在網上查過了，北大的數學可是全國第一呢，就算是清華也比不了。那些進入國家隊最后去了清華的，大部分也都是為了進姚班，難道你對計算機感興趣？”
在許燦這么一解釋完之后，方正道的重心也就不在王利明剛才為什么發火上了，而是轉移到了許燦身上。
“哪有那么多為什么，你為什么不上北……哦，我忘了，你想上也上不了。”
許燦原本想問方正道為什么不上北大的，不過話快說完的時候他這才想起來這里不是CMO競賽場地，方正道也不是那些之前和他一同討論數學問題的各省隊的滿分隊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