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燦……是許燦……”
或許是太過激動了，王利明說起話來都有些結巴了。
“許燦？電話是許燦打過來的？他有什么事情能讓你激動成這樣？”
“難不成是CMO競賽的成績出來了？你先前不是說，這成績要到明天才會公布嗎？”
許燦的名字在松滋一中已經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雖然與王利明一同打麻將的老師中只有一位在高三七班授課，但其他幾位也都知道許燦。
因此，在王利明說出許燦的名字后，其他人也是紛紛詢問起來。
“不是許燦打過來的，是學校那邊打過來的。不過，的確是與CMO競賽的成績有關。關于CMO競賽成績公布的事情我之前也不怎么了解，畢竟我之前也沒有學生進過省隊。明天出成績這也是許燦和我說的，他說是華國數學會官方公布的日期。”
王利明解釋道。
“多少分？拿到金牌了嗎？”
“是啊，你說重點啊，都急死我了。”
“應該能拿到金牌吧？畢竟聯賽許燦都拿到滿分了，我們徽州省今年就他一個滿分。”
其他三位老師也是催促王利明趕緊說重點。
“拿到了拿到了，拿到金牌了，看把你們急的。”
見這三位老師這樣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王利明也是笑著對他們說道。
“拿到金牌，那以許燦現在的成績來看，他上清北是穩了呀。”
“是啊，拿到金牌，肯定就能拿到清北降一本線錄取的名額，以許燦這一學期的表現來看，他現在這個成績高考考到一本線還是很簡單的。”
“不過，許燦這段時間花在競賽上的時間太多了，你們說會不會耽誤他在其他科目上的學習時間啊？”
“也有這個可能，老王啊，我建議你和許燦說說，現在該收收心，把心思放在其他科目上了。”
聽了王利明所說的話，其他幾位老師也是又七嘴八舌地說道，這麻將也沒人打了。
以許燦之前高一高二時候的表現來看，他的高考分數想上徽州省的一本線還是有點勉強的。
但以他現在的數學成績，就算其他科目的成績和之前一樣平平無奇，也能將總分拉到一本線以上，更何況許燦這學期在其他科目上的表現也是相當亮眼。
雖然由于許燦這個學期大部分時間都在忙數學競賽的事情，沒什么時間參加學校的考試，但十月國慶回來之后進行的高三第一學期月考，他還是參加了的。
在那次月考中，許燦的總分也是全班級第一。
“嘿嘿，許燦這次不僅拿到了金牌，而且還進了國家集訓隊。你們知道他這次是以第幾名的成績進的國家集訓隊嗎？”
王利明聽著這些同事們在這里出謀劃策，也是對他們的建議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嘿嘿一笑地對他們說道。
“我草，真進國家集訓隊了？”
“我草，牛逼啊，許進了國家集訓隊許燦這可就直接保送清北了，厲害厲害。”
“老王，明年這獎金你是穩拿了啊，這次考試他是第幾名？”
那三位“麻友”一聽王利明說許燦進了國家集訓隊，也是紛紛驚訝道，有兩人都直接驚訝的說了句國罵的一半。
“第一名，而且還是以滿分的成績拿到的這個第一名。我教書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有天賦的學生，你們想想，許燦從開始學習數學競賽的相關知識，到他現在以滿分成績拿到這次CMO考試的第一名，用了多長時間？”
王利明在說這話的時候，同樣也是以一種難以置信的語氣說的。
“我記得你和我們說過，許燦好像是這個學期剛開學，也就是今年九月份的時候才突然像變了個人似的，一下子就聰明起來了。現在是十二月份，這才三個月啊，你這么一說，確實夠離譜的。”
“是啊，就算把暑假那兩個月算上，那也才五個月。其他像他這個成績的學生，五個月能把高考范圍的數學提升到一百四十分以上，那就已經夠很不錯了。”
“何止啊，我之前和你們說過，有次早讀的時候他在做數學，然后我就想著抽背他幾篇課文，好敲打敲打他。可讓我沒想到的是，這一敲打倒是把我自己給敲打了，那一整個早讀我就沒干其他事情，全都在聽他背書了。也就是說，這幾個月的時間里，他提升的可不只是數學。”
最后說話的那位老師，正是教授許燦語文的劉剛。
就在眾人還驚嘆許燦這離譜的進步速度時，王利明忽然一拍腦袋說道：
“和你們說這么多，我都忘了給許燦打電話了，你們先別說說話了，我給許燦打個電話。”
說完，王利明就在聯系人里找到了許燦的電話號碼，并撥了過去。
許燦讀高一的時候，他家里就給他配了一部手機，直到前不久，王利明要了許燦的聯系方式，這才有了許燦的電話號碼。
“叮鈴鈴、叮鈴鈴~~~”
許燦的手機鈴聲是那種很古老的電話鈴聲，在王利明給他打電話的時候，許燦正在教室里看那本張暉打印給他的IMO真題習題冊。
此時的教室里還有其他人，當許燦這略顯獨特的手機鈴聲響起之后，其它正在學習的同學也是紛紛看向許燦這邊。
許燦有些不好意思地好那幾位看向他的同學說了聲對不起，之后也是連忙拿著手機連忙往屋外跑。
“喂，王老師。”
走出教室，許燦接通電話后對電話那頭的王利明說道。
“許燦啊，你現在在哪呢？”
王利明也是沒急著和許燦說CMO成績的事情，而是問了下許燦在哪，算是客套一下。
“我現在在教室學習呢。”許燦道。
“這樣啊，這次給你打電話，是我剛收到學校的通知了。他們下午的時候接到了上面發來的通知，說你在這次的華國數學奧林匹克競賽中以滿分的成績拿到了金牌，成功進國家集訓隊了。”
說到這里，王利明故意停頓了一下，可聽手機里并沒有傳來許燦的驚訝聲后，他只好又繼續說道：
“校長知道這件事情之后，想再給你頒個獎，這次獎金是一萬塊錢，時間就定在明天早上升旗儀式的時候，到時候需要你上臺發表感想，你稍稍準備一下。就這些事情了，你繼續忙吧，我就不……對了，你后面你記得留意一下關于集訓隊的通知。”
王利明對許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