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鑰匙?”
風衣青年瞳孔震動。
所以,越獄的正確方法是等獄警過來把鑰匙不小心掉在牢房門口。
聽到動靜的幾人也朝牢房門口看來。
那獄警整理完著裝,好像完全不知道似的,徑直離開。
“我擦?”
鉚釘夾克男盤坐在床上,“不是……這什么情況?”
他看過論壇上,進入過新版【傳奇警長】的大佬寫的劇情流程,其中可沒說有這種事情啊。
“咳……”
風衣青年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發展,連忙走上前去蹲下,看著那串鑰匙,陷入了沉思。
“不是,這霧都的獄警都那么粗心嗎?”
鉚釘夾克男實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就在這時,風衣青年撿起了地上的鑰匙,并順利把牢房的鐵柵欄給打開。
接著,身形一閃,就從牢房里走了出去。
“呼……竟然那么順利。”
風衣青年實在不敢相信自己能那么輕松地就從牢房里出來,整個人像是小偷一樣,貓著腰,極為小心地往外走。
一路上暢通無阻,別說是獄警了,老鼠他都沒見到一只。
“真的假的?”
風衣青年越發震驚。
這和他所看過的攻略不太一樣。
論壇上【何以解憂】大佬寫的劇情他也看了,從他們破開鐵柵欄,就有獄警沖了過來,把監獄通道堵得水泄不通。
可現在怎么回事?
他沒有多想,繼續往外走。
監獄門外,是一處空地,不少需要勞作的犯人們在這里活動,并且有幾名獄警在看管著他們。
“果然,想要從這里出去,還是會被獄警發現的。”
他思考著該用什么樣的方法成功脫身。
穿過空地,就是一個長條形的走廊,直通威廉姆警局。
這里的圍墻又極高,想要翻墻出去不太現實。
“所以,只能和【何以解憂】大佬一樣,殺出去了嗎?”
他咬著牙,冷汗緩緩浮現在額頭上。
就在這時,一個獄警從后面的房間里推門出來。
風衣青年下意識地回頭,
接著,四目相對。
一時間,空氣都似乎靜止了。
他就這么呆呆地看著那名獄警,一口唾沫不自覺地咽下。
那獄警也呆呆地看著他,隨后,一臉狐疑地轉身,扭動著門把手自言自語:“這門怎么壞了?”
他撓撓頭,又走回進去。
風衣青年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他……看見我了吧?”
“但是為什么?”
“算了,先走再說。”
他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身體擺出沖刺姿態,接著一口氣從犯人活動區域沖了過去。
“呼……呼……”
抵達長走廊的風衣青年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長達三十秒的憋氣沖刺,就算他是一個一階超凡者,此時也感覺到一陣脫力。
他瞟了眼后面,沒有獄警注意到他,長走廊里也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音。
“很好,接下來就是從警局出去了?!?
他咽了口唾沫。
想要不被發現,很難,但沒有辦法,想離開這里,必須穿過整個警局。
但他已經非常不錯了,要知道,【何以解憂】大佬一行人抵達這里的時候,已經有人受傷了。
“希望后面能順利些?!?
他自言自語著,穿過長走廊,接著推開警局后門,整個一樓辦公區域躍然眼前。
辦公區域人聲鼎沸,所有人都在忙著自己的工作。
風衣青年觀察著最佳的逃脫路線。
想要不被發現,直接穿過辦公區是肯定行不通的,必須繞道。
而能夠完美阻擋他們視線的,只有一個一米五左右高的盆栽。
盆栽像是小樹一般,枝繁葉茂,只要夾緊雙臂,就能完美躲在其后面,拿盆栽當遮蔽物。
可這種方法太傻,傻到他都覺得沒有半點逃出去的可能性。
那些警員又不是傻子,看到一棵樹莫名其妙的移動,肯定會起疑心。
可他短時間內實在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了。
風衣青年嘆氣一聲,還是打定主意,蹲下身,緩慢挪動,接著一個翻滾,來到了那個盆栽的旁邊。
“很好!”
第一步已經完成,接下來就是第二步,一邊拿著盆栽,一邊往門口移動。
風衣青年深深吸了口氣,伸手抓住盆栽的樹干,把它提起,然后緩慢移動。
他一邊挪,一邊注意著警員們的行為,只要他們有看向這邊的跡象,他就馬上停下。
隨著警局大門越來越近,風衣青年的心臟也跳得越來越快,幾乎要跳到嗓子眼。
后背也隱隱有些被冷汗打濕的趨勢。
二十米……十米……
漸漸地,他的嘴角開始揚起,一股激動之情噴薄而出。
就在這時,他忽然感覺自己手里的盆栽忽然輕了不少。
接著,啪嗒一聲脆響,整個盆栽的底座掉了下去。
一時間萬籟俱寂,所有警員都下意識地把目光投向這里。
“咕?!?
一口唾沫咽下,風衣青年連氣都不敢喘,整個人像是雕塑般呆在原地。
他看著那些警員們,那些警員們也都看著他。
一秒,兩秒……五秒。
接著,他們像是什么都沒聽到,什么都沒看到一樣,繼續工作。
嘈雜聲也隨之傳了出來。
“這……”
風衣青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伸手揉了揉,又咽下一口唾沫。
“他們是……看不見我?”
“沒聽說過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眉頭緊蹙,看了眼手里抓著的盆栽,隨手把它放在旁邊,隨后屏住呼吸,朝著警局大門邁開步子。
隨著他推開警局大門,一股霧都特有的渾濁味道撲面而來。
“呼——”
風衣青年大口地呼吸著并不新鮮的空氣,臉上露出劫后余生般的笑容。
為了以防萬一,他還特意回過頭朝警局里面多看了幾眼。
辦公區域一如既往的嘈雜,似乎沒有因為剛才的突發事件,而影響到什么。
“真是奇了怪了?!?
他搖搖頭,滿臉的疑惑,“算了,反正后面也不會再來這了,具體為什么也不重要。”
如此想著,他朝大街上走去。
“喲,終于出來了?”
一個還算熟悉的聲音忽然傳入風衣青年的耳朵。
他有些愕然地循聲望去。
只見,一個臉色蒼白的青年正靠在警局外的墻邊,而在他的身旁,是一個身材高大的,帶著黑色眼罩的警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