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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根骨九等,五牲獸樁

次日清晨,林崢起床,悄悄將兩株長到百年的靈藥枯葉烏采摘,藏在家里。

割豬草,喂豬。

然后上山,一邊收集萬物菁元一邊割草。

不像昨天那么投入,收集了1點萬物菁元就下山了。

除了豬草,還有一株野生“山芪”,和枯葉烏一樣是普通藥草。

回到家,做飯吃飯、喂豬。

時間已經(jīng)是晌午。

他準(zhǔn)備去找隔壁肖大爺打聽習(xí)武的事情。

他的房子坐北朝南,西邊鄰居是容鈺,東邊鄰居是肖山河。

肖山河的宅院很精致,前院有院墻,雙開的紅漆實木大門很氣派。

咚咚咚!

林崢敲門,沒人回應(yīng)。

“在后院吧。”

他繞過前院圍墻,來到后院。

后院沒有院墻,實木搭建的亭臺離地一米高,上面擺放著茶桌茶椅、幾盆花。

有頂篷,可以遮陽擋雨。

亭臺上放眼望去是大片的農(nóng)田,風(fēng)景不錯。

此時,一位老者正悠閑的坐在茶桌前品茶。

他面容慈祥,花白的短發(fā),白色胡茬,眉毛稀疏。穿著奇特,一身無袖的灰色布袍,露出細(xì)長的手臂。

雖然年邁,但手臂上有明顯的肌肉線條。

林崢登上亭臺,關(guān)于老者的記憶浮現(xiàn):

肖山河,無妻妾、無子女,早年間闖蕩江湖,直到年邁了才回村養(yǎng)老。據(jù)傳他已經(jīng)一百多歲了,年輕時候是厲害的武者。

除了容鈺,肖山河對他最好、最大方。

他還欠肖山河三兩銀子,是他借的。至于他爹,應(yīng)該也欠著銀子,但肖山河從來沒提過,人死債消。

肖山河悠閑的品著茶,看到林崢,招招手:“崢子,來喝茶。”

不等林崢說話,他將一碗茶推上前。

“先嘗嘗我沏的茶。”

林崢哪里懂得品茶,他喝了一大口,清香解渴,微苦。

“好喝,解渴。”

他又喝了一大口。

“好喝就行,哈哈。”

肖山河活到這個歲數(shù),只講究一個“隨性”。

“肖大爺,我找您是有事請教。”

喝完茶,林崢言歸正傳。

“和我客氣什么,有話就說。”

說著肖山河抿了口茶。

“我想習(xí)武,能不能跟您學(xué)?”

“早就讓你習(xí)武了,白白浪費(fèi)兩年時間,還好不算晚。你不用跟我學(xué),我功法冷門,你不好練。

村里不是有個當(dāng)兵的在教么,你跟他學(xué)就行。”

聽到這話,林崢以為自己是“被婉拒”了。

想來也是,誰會把習(xí)武功法輕易教給別人呢。

“我記得你爹在世時候打算讓你練武,后來怎么沒練?”

“我爹帶我找人看了,那人說我筋韌骨堅,偏瘦弱,好像是什么八等根骨,記不太清楚了。”

那是三四年前的事情,林崢記憶不深刻。

肖山河笑了笑:“你瘦只是營養(yǎng)不夠,多吃點肉就好了。八等根骨不錯了,很有希望入品。”

“肖大爺,八等根骨是什么意思?”

在他疑惑的眼神下,肖山河解釋:“根骨分九等。九等最差,一等最好。

九等根骨是普通人,蕓蕓眾生,平平無奇。

八等根骨就算不錯,十之一二。

七等根骨很優(yōu)秀,百里挑一,天生習(xí)武的料子。

六等根骨,千里挑一。”

“額……”

林崢無語。根骨分九等,他是八等根骨,只比普通人好一點。

難怪他爹沒讓他練武。

似乎看出他的想法,肖山河補(bǔ)充:“八等根骨不錯了。九等也不是最差,還有那些天生體弱多病的,都達(dá)不到九等根骨。”

“五等根骨之上呢?”

他想知道肖山河沒說的五等根骨之上是什么樣子。

“五等之上?”

肖山河搖頭:“我沒見過。鄉(xiāng)正那二兒子,六等根骨就被黑虎幫主動邀請,更別說五等之上了。”

“那您會看根骨么?”

“不會。根骨涉及到的方面太多了,只有專門看根骨的老師傅才看得準(zhǔn)。倒是有一類最常見的獸形根骨很好分辨。

比如鄉(xiāng)正二兒子,天生肥頭大耳、四肢短而粗壯、肩寬腰圓,一看就是練豕樁的料,根骨優(yōu)勢很明顯。”

“……”

對于根骨,林崢了解了不少,但沒真正體會過,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

傍晚,林崢朝著村子里走去。

村子中間有塊空地,地上零散擺放著幾個石鎖。

三十幾個少年聚集在這里,都十四五歲的模樣,嘰嘰喳喳笑鬧著。

遠(yuǎn)處,一群老頭老太聚在一起聊天。也有少婦朝這邊指指點點,似乎在說哪個少年長得高、哪個少年長得俊。

周彬平時在這里教人練武,他不是紅楓村的人,而是邊軍哨所的伍長。

這里地處東涼王朝的邊境,因為有寧云山脈作為天險阻隔了兩個王朝,所以只安排了少量邊軍作為哨兵。

周彬管著五個人,守一個崗哨,距離紅楓村幾里地,靠近落日山。他順便在這里教人練武,賺點外快。

林崢知道他們每天清晨、傍晚都在這里。

“嘭嘭嘭”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周彬快步走來,他長得黑胖,穿著一身寬松的黑色練武服,更顯冷酷。

此時他冷著臉,眉毛蹙起。

少年們噤聲,不再嬉笑。

卻見周彬走向一個少年:“林寧悍,你早上去哪兒了?”

林寧悍聳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周伍長,我家昨晚吃酒席,我睡得晚,早上睡懶覺了。”

“睡懶覺?”

周彬的聲音陡然拔高:“我說了多少次,練武不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是朝夕苦練,一天也不能怠惰!

武之大道,如逆水行舟。一天不練,損失的是一天功力?不,至少兩天,也可能是一輩子!

你昨天功力是9,今天本來該是10,結(jié)果沒練倒退到8,差了多少?

等到你年齡大了,很可能就差那么一點點升品,毀了一輩子!

……”

他聲音很大,唾沫飛濺。

林寧悍低著頭,以他的身份當(dāng)眾被罵,臉上不好看。他是鄉(xiāng)正林賢的三兒子,林寧風(fēng)是他大哥。

“我不僅是說他,也是說給你們聽!熱身一下,開練!”

周彬說完,掃了林崢一眼,沒有理會。

身為崗哨伍長,他認(rèn)得紅楓村所有人,要是有生面孔他要盤查。他認(rèn)得林崢,但是練武時間到了,有事稍后再說。

少年們伸手伸腿的熱身,周彬則是拿起幾十斤的石鎖熱身。

隨后,少年們練樁功,動作一模一樣。時而單腿站立,時而趴在地上,時而作出撲擊姿勢。

周彬也在練樁功,但他姿勢和少年們不一樣。他的動作難度更高、更復(fù)雜、樁式更多。

林崢在旁邊靜靜觀察,僅僅從動作看就能發(fā)現(xiàn)周彬比少年們的境界高得多。

那種剛?cè)岵?jì)、流暢又力量感十足的動作,充滿了和諧美感。

半個時辰后,天色昏暗,眾人收式。

周彬隨意指點了少年們幾句,明顯對林寧悍更關(guān)照。等到眾人散去,他才看向林崢。

“有事?”

“周伍長,我想跟你練武。”

“首月1兩銀子,我教會你樁功和呼吸法。之后跟練的話,每月300文。”

周彬沒有詢問林崢的根骨。他只管賺錢,至于林崢學(xué)不學(xué)的會、能練成什么樣,他不在乎。

林崢取出一兩銀子交出。

收下銀子,周彬說:“我教給你的是五牲獸樁功當(dāng)中的豕樁。明早辰時來,我教你。

剛才的話你也聽到了,練武就是積年累月的功夫,朝夕練樁,早晚各半個時辰,不管下雨下雪還是下冰雹,哪怕病了傷了,都不能懈怠。”

說完他就要走,林崢連忙問道:“周伍長,五牲獸樁功是什么意思?”

“五牲,牛、羊、豕shi(豬)、犬、雞,最基礎(chǔ)的獸樁功。各有特點,練成的話都差不多、不分高低。

你沒獸形根骨,練什么都一樣。”

說完不等林崢再次發(fā)問,他快步離開。

五牲獸樁?各有特點?

林崢滿肚子疑惑,卻沒人給他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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