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世界上本沒有路
- 龍族:從百年前歸來的屠龍者
- 釀酒的酒正
- 2322字
- 2024-02-07 23:14:59
卡塞爾學院,圖書館。
緊急通知過來的學生和教授們沉默了,所有人都一臉麻木的看著屏幕,也不鼓掌,也不為張育生處險境感到緊張了。
他們習慣這種一上一下的感覺了,現在就算張育從劍匣里掏出一門大炮他們都不會驚訝,反而覺得理所當然,對,就是這樣,屠龍英雄張育什么都能做到的感覺。
路明非撓了撓頭,屏幕里的張育提著兩把長劍在雕像群里狂斬,你說危險吧,但是張育臉上只有痛快廝殺的笑意,仿佛在廚房處理砧板上的食材一樣,就差問一句龍肉砍成這個大小好不好入口。
你說不危險吧,巨龍時不時試圖繞過張育,搶過他身后塞爾瑪死死抱住的黃銅罐子,但它一次次的試探都被張育提劍擋下,予以深不見底的傷口回擊。
古德里安和曼施坦因又想起了在喀布爾任務時張育的表現,他們絲毫不為張育擔心,這個怪物一樣的學生實力可遠遠不止屏幕上表現的這點。
他仿佛是在用這些青銅雕像和巨龍試劍般,每一招都充滿著極致的劍意,施耐德咳了兩聲,看著屏幕上笑著揮砍的學生,不由得感覺到了壓力。
張育和他師兄楚子航這個冷著臉的殺胚比起來,看起來更可怕一點,他砍人的時候是真的會笑出來,作為執行部的負責人,他有點不敢想象楚子航和張育一同執行任務的樣子。
一個笑著砍,一個冷著臉砍,現在這兩個看似性格相反的殺胚還都是他的學生,施耐德覺得自己關于學術方面的研究還是太懈怠了。
他教不了學生關于近身戰的技巧,學術造詣也沒有曼施坦因和古德里安這兩位病友好,過于優秀的學生真的會讓導師壓力山大。
巨龍痛苦的嘶吼聲像是嬰兒的啼哭般刺耳,將施耐德從聯想里拉了回來,曼施坦因和古德里安一副見了鬼的樣子看著他,因為他的嘴角居然微微向上翹著,仿佛在笑。
他們很久沒看到施耐德這個殺豬的笑了,自從十年前格陵蘭島的冰海的那次任務之后,這個教授的笑容隨著他幾乎報廢的肺一起消失了。
三位教授同時看向屏幕,看樣子張育的試刀很順利,不過短短十分鐘,周圍除了塞爾瑪就沒有站著的東西了,青銅蛇面人身雕像被他砍的七零八碎。
古德里安看的很心痛,都是研究龍類歷史學上的寶貴古物,但想起它們想要傷害學校的學生,又覺得活該,那條巨龍在一聲長長的哀嚎中轟然墜地。
張育用長劍斬斷了它的四條腿,它匍匐在地上,僅剩的黃金瞳也逐漸熄滅,它還在發出那種刺耳的啼哭聲,像是在說什么。
塞爾瑪有些難以置信,她站在一塊塊布滿劍痕的青銅雕像中央,龍侍十幾米長的身軀倒在眼前,她本該習慣這種張育無所不能的感覺的。
但當龍血飛濺在臉上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害怕眼前這個少年,他像是最無情的揮砍機器,還是核動力的機器,仿佛不知道疲倦不知道累。
“再見。”張育雙手持劍對龍侍說道。
它的鐵質面罩上布滿了深刻的劍痕,修長的脖頸,健壯的肌肉上是數不清的傷口,傷口并沒有任何愈合的感覺,反而隨著時間的推移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衰敗著。
這是貪婪的力量,貪婪這把克雷默長劍是把重型劍,鋒利巨大的雙持武器但在張育的手里像是一把靈巧的單手劍。
張育抬手直刺,威壓在一瞬在隨著劍身灌入巨龍顱骨,被火元素燒的通紅的劍身眨眼間燒熟了龍侍的大腦,龐大的龍軀停下了掙扎。
張育左手振刀,克雷默長劍上的血漬飛濺出去,抬起手臂擦拭八面漢劍上不存在的血液,兩把長劍重新裝回身后的劍匣,像是收刀入鞘般的動作。
劍匣發出清越的滑動聲,機件隨著內部精密的機關重新合上了,像是收起一把名貴古扇般的優雅,彈出刀劍的肅殺感消失了,長方形金屬匣平靜的躺在張育背上。
青銅宮殿隨著龍侍的死去,金屬摩擦聲逐漸減弱,也是,鑄造它這座宮殿的君王此刻躺在黃銅罐子里陷入沉眠,祂忠誠的護衛被張育盡數殺死,沒有人能操縱這個宮殿了。
“走吧。”張育拍了拍發呆的塞爾瑪。
“哦哦...好,我看看諾瑪的地圖。”塞爾瑪抱著罐子有點不知所措。
兩人越過一地狼藉般的青銅殘像上,順著諾瑪給的三維地圖在一條條甬道上摸黑行走著,強光手電筒不知道丟在什么地方了,張育身上的潛水服也隨著廝殺破破爛爛。
不得已張育只能點燃火元素像個大號火把一樣提供照明,塞爾瑪跟著諾瑪的指引不由皺起眉頭說道:
“奇怪...”
“哪里奇怪了?”張育問。
“三維圖和我們看到的不一樣,這里不該有一堵墻的。”塞爾瑪摸著面前的青銅高墻說,“而且...這個青銅城的金屬摩擦聲一直都沒有停止...”
她忽然閉上了嘴,眼前的的青銅墻壁分開了,身后的甬道卻在眼皮底下和另外一條甬道嚴絲合縫的合在了一起。
像是彈力帶拉到極限斷裂的聲音從她背后傳來,張育伸手抓過斷掉的救生索,繩子那邊是一股巨力在拉扯,張育一時間不知道是船上的人在拉他們回去,還是救生索卡在了齒輪中間被它一圈圈的攪了起來。
青銅璧上站著的蛇臉人緩緩朝他們鞠躬,但是蛇頸彎曲蛇頭看著穹頂,那顆枝繁葉茂刻在青銅上的巨樹此刻像是在暴風雨中掙扎一樣,轉動的速度越來越快。
一個念頭涌上心頭,這座青銅城在進行自毀程序,諾瑪給的地圖已經沒有參考價值了,整個城市都在不斷重組,道路和標識沒有任何參考價值。
“怎么辦...”塞爾瑪咬著嘴唇對比著地圖和面前的道路。
“你聽說過周樹人嗎?”張育對塞爾瑪問道。
和焦急的塞爾瑪不一樣,張育的表情還是沒有變化,饒有興致的看著變幻著的城市。
“什么意思?”塞爾瑪說,“我知道他是你們近代史上的文豪,但他如刀似劍的文章可不能帶我們離開這里。”
塞爾瑪說話間看著張育,她的心平靜了下來,雖然不知道張育在說什么,但他在的話,一定有辦法。
“世界上本沒有路,走的人是我,也便成了路。”張育說話間將黃銅罐子綁在背上,隨手劃開金屬匣,拔出一把斬馬刀,單手持刀抱起塞爾瑪。
直直的沖向諾瑪地圖上的出口,透明的領域在頃刻間沾染火星,擴散開來,凡是接觸到領域的青銅墻停下了移動,它們不再阻止張育的前進,因為膽敢阻止他的青銅墻隨著刀光化為一攤碎片。
斬馬刀隨著揮砍發出龍的吼叫聲,長度接近一米八,張育持刀硬生生砍出了一條通往外界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