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您的運氣可真好啊
- 我在凡間開創(chuàng)萬世仙族
- 倔強(qiáng)洋芋粑
- 3032字
- 2024-01-07 14:18:00
宅院內(nèi),秦觀負(fù)手而立,身旁是那匹失而復(fù)得的黑馬,腳下是一眾或躺或坐的市井潑皮,而無一例外的是,他們的現(xiàn)況都十分慘烈,輕者手腳骨折,重者骨刺破體,滿院的哀嚎呻吟之聲。
不過,無人殞命。
這是秦觀刻意為之,縱然盜馬是死罪,可也不應(yīng)由他來殺,否則一下子死這么多人,哪怕盡是一些潑皮無賴,官府也必然會追查到底,秦觀目前并不想與官府有上任何牽連。
而留下他們性命,秦觀也不擔(dān)心他們這些盜馬之人敢去報官,已是犯了死罪的他們,比自己更想息事寧人。
當(dāng)下雖然馬找回來了,但為了以絕后患,防止這些潑皮無賴往后萌生報復(fù)心,找到云崖村來騷擾自己一家人,秦觀決定趁今天把他們的根直接拔了,徹底打散他們這個盜馬團(tuán)伙。
秦觀走上前,踢了一腳之前的小頭目,冷聲道:“想活命,就想辦法把你們老大找來,否則你們所有人今天都得死,一個也活不出去。”
小頭目面如死灰,手肘處的骨刺仍在不停滴血,垂著雙目嘶啞回道:“我說了,我就是老大。”
而他的語氣里已經(jīng)聽不出什么求生欲了,顯然已是視死如歸,碰上秦觀這么個武力值超出了常人所能理解范疇的猛人,小頭目不知他是人是鬼還是神,且也無心反抗,只想趕緊死個痛快。
見他冥頑不靈,秦觀冷笑一聲,頭也不回地大聲喚道:“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叫薛榮吧?你若是不想和他們一個下場,就趕緊滾出來!”
秦觀的神識能捕捉到丟失的黑馬,自然也能捕捉到將馬牽進(jìn)后院的薛榮,由于之前在吉祥軒內(nèi)發(fā)生的那場鬧劇,他對薛榮印象頗深,而后面打起來之后,那小子就藏在了后院里,一直躲著沒出來。
起初以神識勘察到薛榮的身影時,秦觀確實有被驚愕到,沒想到這小子竟也是盜馬的一員,但很快就反應(yīng)了過來,他們在吉祥軒的鬧劇或許只是演的一場戲,目的就是趁亂盜馬,目標(biāo)也正是自己這個無權(quán)無勢的“鄉(xiāng)下人”。
而聽見秦觀的話,小頭目和一眾潑皮頓時神情一震,連他們都不知道薛榮跑去了哪兒,這人是怎么知道他還在后院的?
他開天眼了不成?
小頭目的頭腦最為活絡(luò),他思索片刻,忽然目眥欲裂地怒吼道:“薛榮!你這該死的雜種,竟與外人勾結(jié)陷害我們!別忘了你家里還有老母和兒子,我就算死了,他們也一定會下來給我陪葬!”
顯然,小頭目是誤會了,認(rèn)為薛榮和秦觀是一伙的,勾結(jié)起來給他們下了套,否則無法解釋秦觀如何能精準(zhǔn)的找到此處,且還知道薛榮就正藏身于后院。
對此,秦觀也懶得說什么,任由這些潑皮腦補就是,反正他們怎么想都和自己關(guān)系不大。
修真者的手段,豈是凡人所能揣測。
不多時,同樣滿面驚駭?shù)难s,便連滾帶爬地從后院跑了出來,作為當(dāng)事人,他更是感到無比困惑惘然,秦觀如何知道自己是盜馬的一份子,又如何知道自己藏在后院里的?!
之前秦觀進(jìn)來后院找馬時,薛榮就已經(jīng)藏好了身,他確定強(qiáng)悍如天神的秦觀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正打算悄然躲過這場浩劫,等人都走了再偷跑出去,可卻被秦觀那一嗓子嚇得肝膽俱裂,大腦一片空白。
跑到秦觀身邊,薛榮不顧威脅要殺他全家的小頭目,只是跪在地上不停磕頭,“這位好漢,求求您饒我一命,盜馬全是他們的計劃,我只是個聽令辦事的狗腿子,求求您了,我上有老下有……”
秦觀擺手打斷,沉聲問道:“你們的老大是在吉祥軒打你的那個人嗎?他叫什么來著,什么順子?”
“周!周順子!”
薛榮顯然對這個盜馬團(tuán)伙沒什么歸屬感,毫不猶豫地就把周順子給賣了,全然不顧一旁那目眥欲裂的小頭目,畢竟他已是廢人一個了,能否活過今天都還兩說,薛榮現(xiàn)在只想先保住自己的性命。
得到了確切的回復(fù),秦觀好氣又好笑地道:“所以你們今日在吉祥軒大鬧一番,上演一出討債的戲,就是為了偷老子的馬?有必要嗎?”
薛榮咽了口唾沫,顫顫巍巍地回道:“沒……沒辦法,石橋鎮(zhèn)的人太窮了,便是打劫十個人,搜刮來的銀子也難有賣一匹馬的多,鎮(zhèn)上的官兵都被周順子買通了,沒人會真去查盜馬案的……”
秦觀揉了下太陽穴,感到既憤恨又無奈,早知如此就不借馬來了,這邊境地帶的潑皮無賴們,都窮得跟餓狼似的,為了搞銀子,簡直就是不擇手段。
此事秦觀也算大致捋清了來龍去脈,他想了想,忽然又問道:“別人的馬不偷,就只偷我的,你們是摸清了我的底細(xì)是吧,是吉祥軒店里的那個伙計透露給你們的?”
“……哪個伙計?”
薛榮的面色掠過一抹猶豫,咬咬牙,裝傻回道。
秦觀不說話,只是面無表情地盯著他。
而薛榮也很快就感受到一陣龐大的壓力籠罩自身,他抬眼看了下慘狀各異的同伙們,四肢微微發(fā)抖,低下頭去神態(tài)痛苦,眼里盡是糾結(jié)之色。
片刻后,薛榮一狠心,聲音略顯嘶啞地說道:“好漢,我真不知道您說的什么伙計,我們也不是專門奔著您去的,就只是趁亂在馬廄里隨……隨便挑了一匹,就恰好挑到您的了。”
聞言,秦觀笑了笑:“和我玩義薄云天是吧,可以,我待會兒就去拷問吉祥軒的那個伙計,若是他承認(rèn)了,你倆今日誰也活不了,我現(xiàn)在再給你最后一次機(jī)會,你說不說?”
“……好漢,我們真的只是隨便挑的。”
這句話薛榮說出來嗓音都是發(fā)抖的,不知究竟承受了怎樣巨大的心理壓力,頭上的汗水吧嗒吧嗒地滴落在地上,這時候恐怕只需要大吼一聲,就能把他嚇得瞬間尿了褲子。
而秦觀在沉默了半晌后,忽然輕嘆一聲,不再繼續(xù)拷問此事。
他話鋒一轉(zhuǎn),冷聲說道:“給你一刻鐘,去把那周順子給我叫過來,今天的事就和你沒關(guān)系了,否則你就算跑出陶郡,我也一樣能抓到你,信不信由你。”
“呸!你倆就是一伙的,演戲給他媽誰看呢!”
一旁的小頭目聽了他倆的一陣對話,還是不相信這兩人不認(rèn)識,當(dāng)即怒噴一口唾沫,出言嘲諷。
秦觀皺了下眉頭,猛然一腳蹬向他的胸口,砰的一聲將小頭目踹飛騰空數(shù)米遠(yuǎn),倒地昏死了過去。
薛榮慌忙抬手抹了把汗水,欲哭無淚地道:“好漢,不是我不去,實在是我沒那個面子請得動周順子啊!他今日打我的樣子您也看見了,盡管是作假造亂,可我欠他的錢也是真的,我要是沒帶上錢就過去找他,他肯定不由分說就要先揍我一頓,哪里會跟我過來……”
頓了下,薛榮又連忙道:“好漢,您看這樣行嗎,那周順子在石橋鎮(zhèn)開了一間當(dāng)鋪,我把他當(dāng)鋪的位置告訴您!”
秦觀思考片刻,隨后點了點頭。
見況,薛榮松了口氣,如蒙大赦,連忙道:“那周順子的當(dāng)鋪就在紅樹街的中段,叫順德典當(dāng),招牌是藍(lán)底金字,很顯眼的,您到了紅樹街中段自然就能瞧見!”
“在這里看好他們,一個也不準(zhǔn)少,什么時候我回來,你什么時候才可以走。”
得到周順子的當(dāng)鋪地址后,秦觀便牽著馬離開了宅院,臨走時還叮囑了薛榮一句。
薛榮的神情則是顯得有些為難,不過到底也沒敢拒絕,連連點頭應(yīng)下。
……
而秦觀卻也沒有直接去周順子的當(dāng)鋪,他反而是牽著馬,神情淡定的回到了吉祥軒。
此時,吉祥軒的店小二和掌柜仍然在同南宮素錦理論,當(dāng)他們發(fā)現(xiàn)秦觀牽著馬回來時,頓時表情各異。
南宮素錦是松了口氣。
吉祥軒的掌柜喜笑顏開。
而那個店小二,則是瞬間表情驚惶,就連臉色都一下子慘白了幾分,難以置信地死死盯著秦觀。
“哎唷,客官,馬找到了?您的運氣可真好啊!恭喜恭喜。”
店掌柜是個略微發(fā)福的中年男人,他連忙小跑過來向秦觀賀喜,在他的吉祥軒里丟了馬這可不是小事,以后若是傳出去也難免影響到生意,現(xiàn)在能找回來自然是最好,他也不用再被糾纏賠錢了。
秦觀點點頭,隨即看向臉色慘白的店小二,一臉平靜地招招手,示意他過來。
店小二雙腿如同灌了鉛一般,極為艱難地邁動腳步,哆哆嗦嗦地走到了秦觀面前,強(qiáng)行擠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臉。
見況,店掌柜頓時目露疑惑,不知道這往日對待客人十分熱情的伙計,此刻卻為何一反常態(tài),看上去似乎還很害怕,他在怕什么?
秦觀則是將馬繩遞給店小二,意味深長地笑道:“小兄弟,這次能看好嗎?”
店小二猶豫片刻,隨后顫顫巍巍地接過馬繩,極為用力地點頭:“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