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沃特了解一些信息后，瑟納就命令他利用家族人脈讓娜娜米進入大法院獲得一份工作。

哪知，沃特搖頭：“如果不是我命人不斷駁回，以加帕同學的能力，早就可以進入大法院工作了。”

“那就到此為止，現在我要你動用家族人脈，幫助娜娜米獲得大法官職位，鏟除障礙。”

“父親那邊，我會說服他，但想要一定獲得大法官的職位，不會那么簡單。”

沃特有些為難。

瑟納卻不管這些，冷漠著：“這是你的要解決的困難，做不到的話，會有人代替你的工作。”

“……”

沃特咬牙：“好，多謝大人給我展現自己的機會，我會回應您的期望。”

“這樣最好。”

瑟納說完就準備離開。

沃特卻在此時跪下來，用頭抵住地面：“大人，為了更好的為您做事，我祈求獲得神秘知識，獲得超凡力量。”

瑟納環視一圈，發現街頭已經有人注意到他們，搖搖頭，打了個響指。

下一刻，如此惹眼的舉動被然被漠視了。

光線、聲音，完全被隔絕扭曲，沒人看見他們兩，就仿佛從始至終都不存在。

這是最簡單的應用，瑟納居高臨下看著沃特，他的身體還在顫抖，已經汗流浹背。

沃特知道周遭發生的一切，也因此更清晰的了解瑟納的強大，而這也更堅定了他渴求力量的決心。

庸碌之人只會看見危險，看見風浪，但聰明的人，卻能看見一切表面之下真實存在的價值和機會。

瑟納不說話，沃特壓力就一點點伴隨時間流逝增大，他忍不住了，又開口：“大人，屬下對您絕無二心，但屬下力量有限，父親更偏愛大哥，我如果想要調動更多屬于家族的力量，必須展現自己的價值，您賦予我的，最后都要千百倍奉還給您，我絕不會背叛，希望您可以相信我！”

“一個軟弱無力，可有可無的下屬，絕對比不過一個強有力且精明的下屬，您覺得對嗎？”

沃特一句句話言辭懇切，瑟納卻歪頭：“我憑什么信任你？”

沃特沉聲：“沒有忠誠可言，然而我的命掌握在您手中，所以，不需要忠誠，我會是您手中絕對不會背叛的人。”

“嗯。”

瑟納略微思量，而后右手攤開，有些虛幻卻隔閡開空氣的刻鐘浮現，這是象征記憶的刻鐘。

單手抽離一部分記憶，里面是弗曼里安畢生關于荊棘學派的記憶，清晰指明了一條通往神秘的路徑，可以獲得關于痛苦的理解和對自身血肉筋骨的自愈力。

瑟納將這份記憶按進沃特腦袋，看著昏迷過去的他，開口道：“我對記憶的處理方法太生硬了……啟蒙者，沃特有多大概率從記憶的傳輸中蘇醒過來？”

【大概率靈魂損傷，意志混沌成為口不能言的白癡】

【小概率完全接收記憶后靈魂震顫，與血肉筋骨出現縫隙，不會死亡，但對身體的掌控會下降，例如手腳不便】

【極小概率完全接收記憶后昏迷，蘇醒后無礙】

【-733】

“推演一下他的具體結果，如果活不下來，就找另外的棋子。”

【沃特拉特屬于小概率，蘇醒后他的靈魂震顫，意志與血肉產生間隙，右腳不聽使喚，需要拐杖輔助行走】

【-1763】

“還能用就行，這個有野心的棋子能通過弗曼里安黑根家族的荊棘學派通曉神秘嗎？”

【可以，這是沃特夢寐以求超越哥哥的機會，他蘇醒后會第一時間最好準備，對自己進行荊棘之路的開端，在體驗瀕死后他會獲得新生，掌握一定程度得到血肉筋骨，獲得弗曼里安三分之一的自愈能力，弱點為大腦和心臟，破壞任意部位他會直接死亡】

【-5650】

瑟納想了想，問道：“我還剩多少知覺價值？”

【16960】

“你所有告知我的結果，都是既定的嗎？”

【不是，當意志認知到答案的存在，答案就不唯一】

【-660】

“好，那么我如果阻止藍十字的的行動，最壞的結果會是什么？”

【娜娜米死亡，思薇娜死亡，黛菈死亡，擁有者物質存在削弱】

【-6300】

“好，我該怎樣避免這個結果，達成最優解？”

【消耗所有知覺價值，付出一只眼的光明，一只耳朵的聽覺，對自身一段記憶失認知，無法從中汲取情感，消耗以上可以獲得此問題的答案】

當瑟納問出這個問題，黑霧彌漫開來，有再次籠罩他的趨勢。

瑟納當然不肯付出這么多代價，便將問題該改變：“避免現在這個娜娜米死亡，避免我的物質存在下降，我需要要答案。”

【帶著喬迪前往自由之翼地下酒館，雇傭綽號‘石眼’的新人，在戰斗爆發時，他的加入可以增加娜娜米存活的概率，降低擁有者物質存在下降的概率】

【-9500】

“地下酒館，雇傭石眼……”

瑟納搖頭：“真麻煩，我自己可以解決，不雇傭的結果是什么？留一百知覺價值，剩下能推演多少不在乎，你能說多模糊說多模糊。”

【戰斗會消耗露西贈予的一階段骸材?絕望苦痛之黑】

“攢了這么久的知覺價值，一點不經用，也問不出個所以然。”

瑟納搖搖頭，他才懶得去自由之翼所謂的地下酒館按要求雇傭綽號石眼的家伙，這里會怎樣他根本不在乎。

死了就死了，損失了就損失了，這筆知覺價值沒白花，至少確定了一件事，啟蒙者之面口中，根本沒有明確的未來，一切建立在知覺聚攏后的推演，一旦現實更改決定，結局就不會按照預料的發展。

沒有什么既定的未來，只有既定不被人知曉的未來。

如果真的相信啟蒙者之面所給出的未來，結果就是當編織蜘蛛網的蜘蛛死亡，沿著蛛網前進了很久，早就無法自拔的你，會跟隨蛛絲的損壞一起死亡。

瑟納只相信自己當下的決定。

現在，他決定回去抱著娜娜米好好睡一覺，然后曠幾天課，等到禮拜三藍十字的人進入學院，才開始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