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娜娜米全心全意的坐到瑟納大腿上，瑟納的手再怎么作怪，她就算紅透了臉也不會反抗。

“這只是交易，別太囂張了，你幫我進入大法院工作，我聽你命令，我們誰也不欠誰的。”

娜娜米依舊嘴硬，腰筆直著，可瑟納親自丈量過，這看似筆直的腰，妖嬈又纖瘦。

“是是是，只是交易，所以現在，我想摸摸你的腰，這是命令。”

瑟納懶洋洋的靠在長椅上，四周無人經過。

“摸就摸吧，你以為這樣有用嗎？我可不是會對你發情的思薇娜……還、還有一件事，不許摸太久，最多十分鐘，因為等會兒我要去上課了。”

娜娜米兩手屈拳按在膝蓋，咬牙忍耐，可皮膚太白，臉上不爭氣的紅暈到底出賣了她。

瑟納饒有興趣的看著這一幕，肆意享受少女肌膚的嫩滑。

這一刻，不只是肉體上的，還有精神上奔涌而來的羞澀、畏懼、迷戀、享受、喜歡……

這些都成為瑟納的資糧，純凈而美好。

果然，吃慣了骯臟苦澀的惡念，少女的一切美好都顯得純真甜蜜。

瑟納瞇起眼，露出舒服的表情，他本來就喜歡甜食，這一刻才是應盡的享受。

他當然可以借助露西在娜娜米記憶人格中留下的縫隙控制她，畢竟他已經通過一系列壓迫讓娜娜米精神走到邊緣，當她快要墜落的時候，做什么都會變得輕而易舉……但瑟納沒有那么做。

因為那樣只會得到一個聽話的傀儡，太過無趣。

而且，當一個意志完全支配另一個意志，這也意味著，弱小的那一方只會成為軀殼，失去自我，失去自我意味著所有情緒都磨滅。

沒有情緒價值提供，瑟納就吃不到美味的甜點，這一點決不允許，所以，瑟納只是給娜娜米配了個鑰匙，方便隨時可以使用。

……就像現在。

當瑟納的手按在娜娜米頭上，就仿佛觸動某個機關，她眼神模糊了許多。

瑟納咧開嘴，隨意吩咐道：“今天不許去上課了，陪我玩。”

娜娜米潛意識是要拒絕的，因為今天的課程很重要，再加上她作為三好學生，從來沒有缺席過任何老師的任何一堂課。

“不、不……”

娜娜米張開嘴，眼神迷離，口中那具完整的拒絕卻伴隨著瑟納掌心的溫度傳遞，一點點磨損，她最后改口：“好的。”

“這就對了。”

瑟納點點頭，很滿意自己的杰作，這就是他想做的。

獲得來的力量，每一份，都要使用出價值，現在是娜娜米，等他更強大，下一個就是露西。

“唔嗯……”

“舌頭伸出來。”

……

今天注定是收獲的一天。

給人脈不錯，可以一定程度上影響高庭護衛隊的人沃特拉特喂下黑泥肉種，這是瑟納隨手為之。

第一，沃特的存在，可以在學院中起到幫助，他肯定比瑟納更了解這個學院，這意味著任何藍十字制造出的異動，都更容易被發現，一旦被發現，沃特會傳遞給瑟納，這就是眼線。

第二，他本身姓氏的價值，意味著瑟納的意志可以通過他延伸，覆蓋德廉芬。

能控制的人越多，他們占據的管理地位越多，瑟納的意志終有一天會像彼此交織得蜘蛛網，覆蓋整個德廉芬。

從畫師走向議員的喬迪蓋爾，他還是自由之翼成員，有領悟神秘的潛力。

從血手幫二把手到現在被高庭調查組收編用于斂財的黑根家族，這是灰嘴賽恩斯歐拉，他已經理解痛苦，探索著神秘，卻被黑泥肉種掌控生命，他仇恨瑟納，但只要利用得當，會成為瑟納不錯的工具。

現在，高庭精英學院法學系當之無愧的律政之花，辯論賽全勝全優，聰慧堅韌，未來注定會成為大法院大法官的娜娜米加帕，沒人知道，她只是瑟納的玩具，一個餐后甜點，瑟納可以予取予奪，她根本不會反抗。

瑟納手中的籌碼越來越多，他能編制出的網越來越大，相較于最開始畏縮著角落里不敢有任何動作，現在的他開始不斷刺探，他想知道自己能做到多少，同樣，也還在不斷貪婪的試探底線，一次更比一次越線。

第一次，殺死法柯特以失蹤蒙騙，無事。

第二次，殺死無辜而秉持正義的提燈老人，無事。

第三次，殺死黑幫成員，無事。

第四次，大量屠殺，引起重視。

第五次，擊殺神秘掌控刻度者，暴露行蹤，引來高庭力量調查，蒙混過關。

第六次，第七次第八次第九次……

類似的事件只會越來越多。

瑟納從來都是一個不傷害別人就沒法生存的家伙。

這一次又一次的加大力度，是他貪婪的欲望在作祟，如果不除掉這顆膨脹的肉瘤，終有一天。

所有粘在這張巨大蜘蛛網上的一切意志，都要成為能夠隨意宰割的資糧。

德廉芬將成為薪柴，是瑟納赤身裸體行走這個黑暗世界，取暖和照明的薪柴。

而那些潛在可以撕毀蛛網的存在，潛在可以阻礙瑟納欲望延伸的存在，有一個算一個，都是敵人。

藍十字、自由之翼、高庭………

瑟納瞇起眼，手指從眼神迷離的娜娜米口中抽出，帶出熾熱的喘息，他吶吶自語：“還有露西老師，你到底有多強呢？我要怎樣才能殺死你……”

……

距離娜娜米頭一次曠課，還是一曠就一下午的批評處罰已經過去幾天。

假期那兩天，娜娜米忙著學習和記憶資料，而瑟納則無視科林和布萊越來越頻繁的爭吵，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玩娜娜米。

而這兩天，也是赫洛斯畫廊閉館謝客得時候。

在喬迪盡心盡力的宣傳下，各種對這閉館行為的小道消息傳得滿天飛。

什么禮拜六要進行古代壁畫交接儀式，什么禮拜日會向權貴展覽限制級畫作等等……

在這樣的氛圍下，自然吸引了很多年輕不怕事，正是好奇心旺盛得少男少女。

他們彼此伺機而動，有的只是圖刺激，想查看真相，有的則純粹聽信了謠言，打算化身劫匪，來一場潛入偷盜，干一票大的。

但無論怎樣，當他們毫無阻礙的進入禮拜六和禮拜日的畫廊，他們的確見到了此前所有人都不曾見到的作品與內容。

那是交織著無盡惡意和窒息情緒的真實世界，是真實而模糊著精神的另一面，他們清晰意識到瑟納是個怎樣詭異的畫師。

那一張張畫作活了過來，將他們卷入另一個世界，意志因為見證瑟納創作出的一切被撐開。

就像小杯子被硬塞大杯子，這注定塞不下，最后只會撕裂出縫隙。

意志出現縫隙是可怕的。

他們最終一個個精神恍惚，被不可描述的惡意吞沒，瘋癲了一樣跑出畫廊，對著所有見到的活人大聲講述他們的所見所聞。

可沒有人相信他們。

“觸手在撫摸你？吸盤里有嘴巴啃食血肉？別開玩笑了，我怎么聽不懂呢？”

“畫廊里有比山還大的蝸牛生長出一千只眼球？拜托，你在說什么，童話故事嗎？光是那么大點的畫廊里面有山一樣的蝸牛這會笑話我就得笑一年，你這家伙，改行做笑話家了嗎？”

“什么？你被吃掉了下半身，那只貓咀嚼著的內臟？貓在哪呢？我怎么沒看見？而且你明明雙腳健全，怎么睜著眼說胡話？”

“會說話的魚每一塊鱗片都是一個世界？哈哈，有意思，繼續編，你小子有成為故事大王的潛力，我可看好你。”

所有人都瘋了，所有進入禮拜六和禮拜日的家伙都開始無言亂語，精神恍惚，敏感得陽光也畏懼。

這讓更多人對禮拜六禮拜日的赫洛斯畫廊產生興趣，他們聽過一個個版本各不相同的不可思議描述，最終會忍耐不住進入畫廊。

那時候，他們就會作為代替，作為瑟納的口舌，向外界灌輸著傳聞。

傳聞真假從不重要，只要一個個意志去信任，去見證，去思考，所有的事跡就凝結果實。

在遙遠的間層虛界，屬于瑟納的職業果實開始在思念的澆灌中生長，特殊的刻度開始孕育，它貪婪掠奪著所有。

瑟納似有所感，手從喘息的娜娜米腰間拿開，他喝了口床頭的水，但他不在意這些意料中既定的安排，只是捂住娜娜米的嘴，聲音如惡魔低語：“小聲些，娜娜米，隔壁科林大哥還在熬夜調查一起失蹤案呢，要是被他發現你這副模樣，我可不會有任何解釋。”

娜娜米咬緊牙關，右手伸過來擋住眼睛，她展現出自己的堅強，絕不是那樣輕易可以打倒的。

瑟納很滿意了，他看著這樣忍耐又沉淪的娜娜米，她所延伸出的一切……瑟納越發享受自己一舉一動所收割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