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一人屠滅貝姆會
- 從詭畫師開始成為神明
- 鴉喙
- 2585字
- 2024-01-20 19:36:45
而血腥騎士吸納的卻不止有惡意,還有讓惡意顯化后如同血色絲霧的殺意。
它并不簡單,而是復雜的組合。
就像火焰是一個刻度,也可以是幾個刻度的組合,它擁有溫度的高低,燃燒的能力。
它是一個名詞,一個由你認知而組建的名詞,當世人意志產生的認知組建了它,這份認知也化作力量流向它,把溫度、燃燒賦予它,使它擁有所有人認知中的力量。
惡意來自被殺死的意志碎片,它們平等的惡所有,但殺意,卻來自制作這件銘刻之物的主人,他平等的想要讓血腥騎士殺死所有意志。
當二者結合,這才有對意志如同硫酸般危害的血色絲霧,現在瑟納也可以釋放這血色絲霧。
那是可以震懾弱小者,凌遲弱小者,侵蝕弱小者的強大武器。
只有自認為強大的人才不會受到影響,越是認為自己弱小,意志越是薄弱,它的威力就越強。
或者看見同類被以這樣的物品侵蝕而莫名死亡,當未知和神秘籠罩,也會讓你產生認知自我弱小的認知,有這樣認知的人,必定會被神秘與未知所殺死……
因為你意志太薄弱了,因為你的認知太弱小了,因為你…太無知了。
說到底,這只是瑟納借助蝕刻之瞳對所見刻度構建組粗糙的模仿,實際上,他對殺意還不夠理解。
在他印象中,殺人是喜好問題,是無關緊要的簡單事情,所以他還沒有足夠的情緒去支撐殺意。
哪怕能借由蝕刻之瞳去看見和使用殺意刻度,但都因為本身的問題而流于表面。
在瑟納這里,殺意不如惡意。
但血色絲霧,瑟納準備將它命名為殺意纏繞。
這個東西,只要讓對方認知到自己的弱小與不堪,就會被殺意纏繞輕易腐蝕掉意志,以肉體存續卻意志死亡的結果終結。
瑟納咧開嘴,現實世界的他走過一大堆無頭尸,最后一腳踢開抱著畫的金發青年尸體,終于,他拿起《血腥騎士》這副以畫存在的銘刻之物。
畫失去許多顏色,也不知道本來就是這樣,還是因為瑟納殺死了畫中的血腥騎士本身才變得如此。
此刻的畫中,騎著全甲戰馬,手握螺旋尖槍的騎士一身銀白盔甲,臉遮蔽在面甲下,腳邊,是尸山血海,一桿巨大的旗幟插在上面,無數血色絲霧匯聚成遮天蔽日的陰云。
瑟納挑眉,在腦子里把二者想對比后道:“原來我擊敗的,只是一個枯竭的存在……有點可惜。”
的確是可惜,有著蝕刻之瞳鏈接意志又以肉體形式存在的瑟納,根本不怕血腥騎士構筑的意識空間被處決,意識的死時精神層面,可有著蝕刻之瞳這個錨點,瑟納根本無法單純從精神層面被消滅。
必須是精神和肉體的雙重死亡,再加上蝕刻之瞳被毀滅這個大前提,瑟納才會迎來死亡。
所以血腥騎士本身越飽滿的儲存意識碎片,就能讓瑟納收割越多,而不是現在這枯竭的半吊子。
仔細研究后,瑟納發現這副畫真的失去了原本的威能,再難啟用,作為暴力收割意識碎片的基本功能都不夠格。
或許是寄存在上面的刻度都被瑟納奪走了,也或許是構建一切刻度的基礎框架被瑟納毀壞……例如殺死血腥騎士,例如拿走那不知名的古樸卷軸。
總之當瑟納撕碎這幅畫,拿著血腥騎士腦袋里那古樸卷軸準備離開的時候。
一群人目測三四十來個,他們姍姍來遲。
和死掉的裂口男馬特服裝類似,他們都是帶著個黑色小短帽,衣袖上又白線縫制的棕色布條,明顯是一個組織的。
貝姆會,是這樣嗎?
此刻急匆匆趕來莊園,正門口處這群人和殺完人準備離開的瑟納就正面對上了。
“站住!喂,小鬼,說你呢,里面什么情況!”
為首之人握著火銃,背后后烏泱泱一群人,各個面色不善,他們迎面攔住瑟納,語氣也不客氣。
“自己看。”
瑟納歪著腦袋,很隨意。
然后就被一把揪住領口提溜起來,為首之人瞪著眼,火銃抵住瑟納額頭:“問你,你就回答!”
“自己看。”
瑟納語氣平淡。
小領頭皺眉,朝一個手下眼神示意,那人便進去,不一會,就面色完全蒼白著走出,語氣哆嗦,神色驚恐:“全、全都死了!!全是尸體,列斯特老大的,馬特的!!”
按約定帶人趕來的小頭領面色一怔,隨后朝唯一從庭院中走出的瑟納質問:“怎么回事?我問你怎么回事?!你看到了什么!!”
“我殺的。”
被提溜著似乎毫無反抗之力的瑟納這樣說著,清俊的臉上露出詭異笑容:“想知道他們都是怎么死的嗎?”
瑟納故作回憶表情:“那個叫列斯特的是你們老大吧?真了不得呢,打算陷害一個參加議員票選的預選人,還謀劃了好多陰謀,真是嚇死人。”
聽到這里,小頭領面色已經有了變化,因為瑟納說的都是真的,所以他揪住瑟納衣領的手勁也有所下降,感到違和,從眼前侃侃而談的少年身上他察覺到危險的氣息。
可下一刻,就在他打算松手的一刻,瑟納卻反手一把捏住了小頭領的手,露出自以為溫和的笑容:“……我當時啊,就看著他慌張的逃跑,卻怎么也沒有辦法逃掉,我很仁慈的,就一槍打穿了他的腦門,沒有痛苦,就‘砰!’一下,他就死掉了。”
“啊啊啊啊!!”
小頭領已經說不出話,張嘴就哀嚎,整個人忍不住屈縮,兩腳彎曲。
仔細看,被瑟納握住的那只手已經被一股巨大而蠻橫的力量擠壓扭曲,成為爛泥,骨頭恐怕全部成為渣子。
瑟納笑著,這是屬于他傷害那么多人所掠奪的血肉、筋骨刻度,這一刻終于強化到自己身上,爆發出碾壓尋常人類所能到達巔峰的更強。
捏碎小頭領手掌的舉動并不是被蔑視后惱羞成怒的反擊,更像是驗證自身力量,享受施虐后不同受虐對象意識表現模樣的居高臨下姿態。
論出生這一塊,瑟納一直很畜牲的。
刷刷刷,黑洞洞無數統械瞄準瑟納,不需要哀嚎的小頭領下令,他們就朝瑟納扣動扳機。
瑟納也終于如愿以償,他微笑著再度使用蝕刻之瞳。
本來他自身的精力是完全支撐不起今天這么頻繁的使用和消耗,可從血腥騎士哪里吸收的意志碎片卻成為精力代替品,讓瑟納做到肆無忌憚的揮霍力量。
在一聲聲扣動扳機聲中,倒下的是彼此同伴,看著血泊中的同伴,他們眼里出現因為不理解的驚恐,身體被更強意志操控,這超出認知的所有,都成為殺意纏繞侵蝕意志的鋪墊。
當瑟納用被血色絲霧裹挾的手指一一撫摸肉體受限的貝姆會余眾,所有人安詳得倒頭就睡,這一幕,如同瘟疫傳播,知道最后一個,或許是倒數第二個,亦或者更久之前,當經歷著這噩夢一般的屠殺,他們已經不認為自己能夠活著。
一個個滿心絕望。
當這個念頭產生,放棄的思想就成為縫隙,被血色絲霧纏繞著完全侵蝕從內部分裂、瓦解,最終成為瑟納生長的養分。
瑟納肆意而貪婪的收割著意志碎片,掠奪著他們緊密鏈接血肉筋骨的那一絲縫隙。
直到最后,再次傷害別人,他才一臉滿足的離開。
瑟納完全沒有遵守和血手幫最初的約定,什么保留人手接管幫派占領地皮、什么制定計劃暗殺,全都被推翻。
他只知道,傷害別人的感覺很好,他很想要補充更多意志的碎片,想更多的吸收血肉、筋骨,所以他違反了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