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山外的少年
- 讓你練武,沒讓你修仙啊!
- 寫書要爽不要腦
- 2327字
- 2024-01-05 22:10:19
面對被秘練神意侵染的刀疤臉,張不錯早已打起十二分精神,但是奈何被秘練神意侵染后的刀疤臉“奔”字之迅猛,如有神助一般,眨眼之間,魁梧的身影便已到了身前。
“砰!”……
沒有想象中的疼痛,沒有想象中沖擊力,也沒有想象中被撞飛的感覺……
只是…感覺自己被一大坨肉塊撞撲在地…
要說有什么不適感,也就被壓的有點難受,有點懵,刀疤臉身上有點汗臭味,僅此而已。
唔…還有血腥味…
死了?
張不錯推開壓在身上的刀疤臉,起身一看,紅色白色的腦漿子已經(jīng)是流了一地…
再仔細一瞧,他歪倒在地上的左半邊腦袋上炸裂開來,已經(jīng)不成樣子了。
是槍!
可能還是大口徑的狙擊步槍!
握草!
張不錯暗罵一聲,此刻,他根本不存在什么面對尸體的惡心、嘔吐之類的負面情緒,只是一瞬間腿軟,倒地。
緊接著,臉色瞬間蒼白無比,震驚之余,瞳孔放大,自己的心跳聲于耳中清晰可見。
這是人類面對同類死亡時最真實的恐懼感。
這種如同宰雞屠狗般不知道何時就被輕易奪走生命的無力感,是與身俱來、最切實的恐懼。
生死之間果真是有大恐怖!
該死!是官方的人!
他慢慢的回過了神,從癱軟的地上爬起來,一小隊武器裝備齊全的特殊行動隊伍已經(jīng)到了眼前。
“張同學(xué),你沒事吧?”領(lǐng)隊的胸前背著一把突擊步槍,探著腦袋,眼神極其清澈的懷揣著關(guān)切之意上前問道。
我像是沒事嘛?!
大哥!要不要我吃個溜溜梅表示表示!
張不錯按捺住心中的五味繁雜之感,也不知是恐懼、還是對無法掌控自我生死的憤懣,尷尬的回以一個微笑無聲的搖搖頭。
緊接著領(lǐng)隊的看了一眼尸體,拿出對講機走到一邊小聲匯報道:“報告,2號通緝犯已經(jīng)擊斃!……在張不錯同學(xué)家門口……疑似滅口仇殺。”
“是……是……保證完成任務(wù)。”
“丁玲醫(yī)生已確認失蹤,丁樹平重傷,已送往醫(yī)院搶救…張同學(xué)似是無礙……是……”
什么!丁玲失蹤了!丁樹平重傷!
啊?!
“張同學(xué)…我們稍微會有專門的人過來處理,請不要驚慌……”
領(lǐng)隊的身影在身前搖晃,恍惚之間,張不錯又重新癱軟在墻角,失去了意識。
呼!……
張不錯“睜開眼”,發(fā)現(xiàn)已處于一片昏黑虛無之處,眼前盤坐著一具靈光暗淡的身影。
是大夢心經(jīng)空間。
靈覺感知下,張不錯抬起頭,只見虛空之中,屬于原身的那顆殘星正在猛然顫動,似是有隨時崩碎的危險。
似乎是殘魂或者說是一縷執(zhí)念所類似形成的東西,張不錯摩梭著下巴暗自分析。
這片空間他只是第二次過來,很多東西他并不了解,只能猜測,比如那顆殘星,再比如那顆殘星給他傳遞的執(zhí)念。
但是很快,殘星在震顫片刻之后最終還是平靜了下來,只是似乎暗淡了很多,又或者遙遠了很多,張不錯有這種那個感覺,而且,這種感覺可以說非常清晰。
如果這顆殘星崩碎了,或者說如果那個執(zhí)念因為時間太長而沒有完成,自己又會有什么損失呢?
張不錯暗自盤算。
殘星震顫,昏迷前,他也聽到了丁玲失蹤、丁樹平重傷的消息,或者說,正是因為聽到了丁玲失蹤、丁樹平重傷的消息,所以影響到了殘星,他才會陷入昏迷?!
那么,丁玲死亡的可能性也并非沒有,但如果真的丁玲死亡了,那么原身的那個執(zhí)念或許將永遠無法完成,那他會失去什么?!
這是非常值得他慎重考慮的事情。
好在,那顆殘星暫時還未消散,那就代表著事情還有轉(zhuǎn)機?
但愿如此。
要是能再多一些關(guān)于這個空間的信息就好了。
張不錯嘆了一口氣,如此想到。
然而,就在這時,在眼角的余光中,在那原身殘星斜對著的方向,所距離不遠處,一顆暗紅色的星星正悠悠懸于眼前。
很近!近得甚至能夠隱隱感受到那是刀疤臉得殘星。
沒有太多的選擇,張不錯不假思索,立即將靈覺延伸了過去。
他必須要搞清楚這個空間里的一切!
靈覺在接觸那顆暗紅色的星星的一瞬間,只見一頭赤紅血目的神牛沖撞而來!
哞!
張不錯毫無防備,只覺靈覺一顫,而后,那頭神牛便如畫卷般撕裂開來。
這是……神意?!是刀疤臉?biāo)玫纳褚猓浚?
未等張不錯得出答案,那神意如同一張宣紙畫卷撕裂開來后,刀疤臉生前的記憶便如同電影一般在眼前劃過。
一張樸實憨厚青澀的面孔出現(xiàn)在畫面里,那時候的刀疤臉還不叫刀疤臉,叫陳實,是他以前當(dāng)過兵的父親給他取的名字。
“娘,我想下山去,待在山上吃不飽,也娶不到媳婦…”
十六歲的陳實自從兩年前父親去世之后,便再也沒有吃飽飯過,不是他沒學(xué)全父親的打獵手藝,也不是他習(xí)武偷懶,只是最近兩年山里來了一批人,這不給打那不給獵,一座座山頭都被圈了起來,還有好多人開著小汽車持槍進山打獵,那些人就沒人管。
從沒下過山的陳實因為被餓急了,偷偷獵了一只鹿,卻被那伙外人用槍指著抓了起來,被抽了一頓鞭子。
后來慢慢的,附近的山頭再也打不著獵了,那些外來人就讓陳實帶路往深山里去,這才有了口飯吃。
與外界的那些人溝通的多了,陳實開始向往起山外的花花世界,在那些人嘴里,山外面有吃不完肉,還有許許多多漂亮姑娘,和那些進山打獵的姑娘一樣漂亮。
于是,有一天,陳實終于按捺不住,想下山了。
“娘,我下山了,等我掙錢了再回來,到時候娶個媳婦,給你生大胖孫子…”
那天,娘穿著打滿補丁的土灰色包衣,眼里含著淚,她無措的摩挲著因為勞作而異常粗糙的雙手,默不作聲,只是看著他。
然后走上前,給眼前即將離開家門的兒子整了整衣領(lǐng),拍了拍衣裳上的灰塵,似是有不舍,又似是有期許,終于還是無聲的點點頭。
陳實看到娘眼眶里的眼淚,但他此時的心,已經(jīng)被外面的花花世界占滿了,娘只在一個小小的角落里。
……
“娘,山外面真好,有吃不完的白面饃饃,還有許許多多的姑娘,那些姑娘都生的好好看……”
“娘,今天有大老板來,帶我們?nèi)コ燥垼粤撕枚嗪贸缘摹?
“娘,今天大老板讓我們?nèi)ゴ蚣埽掖蜈A了,給了我好多錢,等我更有錢了,我要帶娘一起下山,吃好的,住好的,好好孝敬娘。”
……
“娘,我好像殺了人了,好多血,大老板讓我藏起來,他們不要我了!……”
“娘,我被關(guān)起來了,這里好多人,我被一種蛇咬了,他們給我吃一種藥丸,我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