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視頻中陸午一步一步將偽人的心理防線擊潰,陳平不由得用異樣的眼神看了一眼陸午。
事到如今,就算他再怎么不相信,也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少年說的是真的了。
兩份錄像,一只活生生的偽人,現(xiàn)在正如同鐵證一樣擺在他的眼前,讓他不得不接受現(xiàn)實。
又接著把剩余部分看完,范天利關掉視頻之后,把那個U盤遞給了陳平。
這也是陸午的意思,這份證據(jù)在他手里發(fā)揮不出多大作用,現(xiàn)在陳平的身份已經確認,把U盤給他才能發(fā)揮出最大的用處。
接過遞來的U盤,陳平看了看范天利,然后從嚴肅的嘴角擠出一抹笑意,說道:
“這么說來,你想追我家夏夏是假的了。”
聽到這話,本來心情悲憤的范天利突然變得有些尷尬,他看著陳平似笑非笑的表情,不敢說話。
“啊...陳叔,你知道的,事出從急,這個....”
他結結巴巴的說著,似乎想極力否定自己對夏夏的感情。
“小滑頭。”
陳平倒沒在意這件事,只是擺了擺手,表示沒事。
他又看了看從剛才起就站在那里不動的陸午,心中開始思考起陸午所說事情的經過。
剛才發(fā)生的一切都在他腦海里穿成了一根線,他心中所有的疑惑也全都被解除。
平心而論,這件事處理的已經足夠好了,能在驗證他身份的同時,還能迷惑偽人,給他們爭取行動時間。
而且陸午的表現(xiàn)更是驚艷,不論是在視頻里對偽人的逼問,還是剛才在舞臺上的臨場反應,都讓陳平心動不已。
冷酷,果斷,堅定,聰明。
這不就是天生的特務頭子嗎?
要不是這孩子高中還沒畢業(yè),他是真想把陸午拉到治安局工作。
搖了搖頭,把腦海中不切實際的想法甩出去,他看著眼前這兩個眼巴巴看著他的少年,笑著說道:
“好了,事情我已經了解,我已經相信了你們所說的關于偽人的事情。”
現(xiàn)在他的表情已經不像之前那樣憤怒,反而一副平和的樣子,說道:
“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我們這些大人吧,你們做的夠好了。”
他看著兩人都略帶疲憊的面龐,像是給他們吃定心丸一般說道:
“當這份情報被我知道的那一刻起,它們的陰謀就已經注定了失敗。”
他語氣溫和,聽起來并不強硬,但極為濃郁的自信卻從他的字里行間里透露出來。
陸午點點頭,的確,盡管偽人的替換本領很厲害,但當它們出現(xiàn)在人類視野里的時候,它們幾乎毫無勝算。
最簡單的,如果情況不對,治安局開啟全城戰(zhàn)時管控,每三日查一遍所有居民的鮮血,偽人就不可能靠替換入侵陳江城。
這也是為什么一定要驗證陳平身份的原因,只要他不被替換,陳江城就不可能被偽人占據(jù)。
想到這,陸午看著陳平說道:
“陳局長,最好還是不要大意,偽人們既然把目標定在了整個白鹿省,那么就一定有對付像您這種高級武者的辦法。”
陳平點點頭,看向陸午的眼神越發(fā)欣賞。
就算到了這種時候,這個少年還是沒有放下警惕心,真是治安員的好苗子。
又看了看還是一臉尷尬的范天利,陳平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明明都是一個年紀,差距怎么就能這么大呢?
照著范天利的腦袋錘了一拳,沒管已經疼的流出眼淚的范天利,陳平對陸午說道:
“嗯,你說得對,一會我會向帝都申請五級武者援助,我這種四級武者它們也許還能替換,但五級武者是絕不可能被替換的。”
他語氣肯定,似乎不論偽人掌控著多少底牌,五級武者也是它們翻不過去的一座大山。
心中微微有些疑惑,但陸午也沒多問,他自然相信這位治安局長的判斷。
相信此時他內心中已經有了一個計劃,陸午便開口問道:
“陳局長,我能向您提一個要求嗎?”
大腦正在急速運轉的陳平聽到這話,有些微微驚訝,以為是陸午想要些什么獎勵,便開口說道:
“你放心,你們傳遞的情報很重要,只要在我的能力之中,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陳平倒是并沒對這種要獎勵的行為有什么意見,畢竟人家替你們治安局的人做了事,還是一件這么重要的事,給些獎勵很正常。
本以為陸午會欣然接受,可陳平沒想到,聽到這話的陸午只是平靜的搖搖頭,說道:
“陳局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問問等你們開始采取對偽人的行動時,我能不能參加?”
這話可是有些驚到了陳平,他沒想到已經完成情報傳遞的陸午竟然還要參加后面的任務。
在陳平的眼中,陸午只是一個高中都沒畢業(yè)的孩子,現(xiàn)在他竟然還要參加后面的任務?
“不行。”
想都沒想,陳平拒絕道。
之后他們將要展開的行動將會無比危險,陸午既不是治安員又不是武者,他完全沒有任何理由摻和進來。
見他態(tài)度堅定,陸午只是面容平靜的說著令陳平無法拒絕的話:
“陳局長,我的父母和弟弟被它們替換,之后我的一個好朋友也死在偽人手里。”
“如果不親手將他們統(tǒng)統(tǒng)殺光,我心不安。”
“況且,作為與偽人有著豐富接觸經驗的人,我也能給你們提供一些幫助。”
這幾句話下來,陳平已經徹底沒有理由拒絕他了。
就像陸午說的,他有著非常豐富的和偽人接觸的經驗,這經驗可是目前他們局里的所有人都不具備的。
在現(xiàn)在這個關鍵時期,可謂是提著燈籠都找不到,現(xiàn)在就這么自己送上門,哪還有不要之理?
想起了陸午的高中生身份,陳平又覺著不能用普通的高中生來衡量陸午了,他看了看在那滿地打滾的范天利,搖了搖頭。
要是范天利說他要參加,他肯定不同意,但要是陸午要參加,這....
終究,陳平存下了陸午的電話號,并承諾到如果有行動一定會叫他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