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長安后，張遼發現這里的商隊數量，一點都不比潼關少。

跟之前的洛陽肯定是比不了，但多少恢復了幾分人氣。

“文遠你的部曲且先駐扎在城外，待我面見過陛下之后，這長安城的安全就交給你了。”

想要解決掉董卓、李傕、郭汜等人，還不引起太大的動亂，城池自然得掌握在自己人手里。

董旻手中的三千西涼軍，顧言已經想好辦法，該怎么安排了。

不過在那之前，還是先回蔡府報個平安吧。

小二十天沒見，他也有點想念蔡琰了。

順帶一提，在顧言花樣百出的撩妹大法下，蔡昭姬已經明確非他不嫁，加上蔡邕對這個關門弟子也十分滿意，跟衛家的訂婚之事也就不了了之。

現如今，兩人離正式成婚，也就差個良辰吉日了。

都已經是準姑爺了，顧言進蔡琰的閨房自然是輕車熟路，侍女們也沒一個打算攔著他的。

——將來說不準，會一起陪嫁過去當通房丫鬟呢，這會兒得罪人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么？

于是顧言就一不小心，撞見了萬年公主劉瑩。

哦不對，應該是蔡家表親劉穎，只穿了一件小衣在房間里納涼的場景。

至于納涼為什么不出去，找個有風的地方，反而在室內？

當然是因為顧言為了泡妞，【發明】了制冰法跟畜力風扇。

順帶的，還把肚兜、短褲給弄了出來，也就是劉穎此時身上這套。

——男款則是背心、五分褲跟人字拖，也就是木屐。

遇到這種狗血電視劇中常見的橋段，顧言知道無論是捂著眼睛說自己沒看到，還是立馬道歉都是錯誤的。

哪怕東漢時期的禮教，跟南宋理學閹割之后有天壤之別，但也還沒到大唐那么開放的地步。

春秋前秦儒家還未占據輿論主導權時，人們倒是不怎么在意男女大防，詩經里有關野合的詩歌都有不少。

但在被儒家思想教導了三百年后，《女誡》、《列女傳》這些作品，已經開始成為女性行為的準繩了。

所以在劉穎大驚失色，即將尖叫出聲之前，顧言就搶先一步正兒八經的行了一禮：

“今日之事，導致長公主名節受損實乃臣的過錯，為了彌補公主殿下的損失，臣愿意取殿下為妻！”

“哈！？可，可是你不是已經跟昭姬有了婚約，馬上就要完婚了嗎？”

對于蔡琰這個自己唯一的朋友，從小就在深宮中長大，連個同齡玩伴都沒有的劉穎無疑是非常珍惜的。

“此事就休要再提了，只要你我二人不宣揚出去，也就沒外人知道了。”

與其橫刀奪愛，跟自己僅有的閨蜜恩斷義絕，被看了也就看了吧，反正也沒少塊肉。

——但顧言卻不樂意了，這么難得的機會，要是糯了豈不是血虧？

作為大漢長公主，老劉家世世代代招美人入宮優化出來的最終結晶。

劉穎的長相，甚至比蔡琰都要高出一丟丟，更難得是還有一股子貴不可言的皇室氣質。

這要是不趁機會一并娶了，以后每每想起來都得給自己一巴掌。

因此顧言當即拍著胸口，朝劉穎保證道：“殿下放心，臣此次在洛陽發現了一件社稷重器，于漢室有滔天之功，足以讓陛下將公主指婚給我！”

沒錯，說的就是傳國玉璽！

別說現在劉穎明面上的身份，只是蔡家的表小姐了。

就算是恢復了大漢長公主的身份，以顧言找回玉璽的功勞，當個駙馬都尉都綽綽有余。

“侍郎可莫要再胡說了，即便是淪為庶民之妻，本公主也不會給人做妾的，媵妾也不行。”

媵（ying）妾，也就是陪嫁的姬妾，比一般的妾身份要高許多，一般是妻方庶出的姐妹或堂表姐妹。

“自是不會讓殿下為妾，以臣之功勞，雙妻并嫡旁人也無話可說。”

跟明清時代名為平妻，但還是有大小之分不同。

魏晉時的雙妻并嫡，是名正言順的兩人都是正妻，生的兒子也都是嫡子。

雖然最出名的，是何不食肉糜的晉惠帝司馬衷的皇后，賈南風的父親賈充。

但同時娶兩位正妻的事情，在漢末就已經有了，只不過還沒形成趨勢而已。

——由于戰亂頻發，夫妻二人失散之后丈夫另娶，重逢之后總不能讓后妻當妾吧？人也是明媒正娶的啊，于是就有了這一現象。

“殿下無需憂慮，昭姬那邊自然由我去分說，必不會傷了你們二人的情誼。”

聽到顧言這話，劉穎的神色不由得好轉了一些。

仔細想想，要是能夠不傷姐妹情的話，對方的確是個良配。

人長的一表人才不說，無論是詩詞歌賦，還是琴棋書畫都樣樣精通，才情可謂舉世無雙。

并且在治理國家上，上到大的施政方向，下到田間地頭都沒他不懂的，關中如今有這等景象大半都是他的功勞。

還設計讓自己假死脫身，從董賊的魔爪中救下了自己，如今以身相許倒也恰好合適。

劉穎做完了心理建設后，態度頓時就軟化了許多，委婉的表示了同意：

“若是昭姬妹妹不嫌棄，本公主自是愿意跟她做一輩子姐妹，今后形影不離的。”

“既如此，殿下就等臣的好消息吧！”

奈斯！

顧言高興的離開時，整個人都感覺輕飄飄的。

這就成了？要不掐自己一把試試？

今天這操作，的確是太刀俠了點，但這可是95分以上的超級美少女啊！

況且男人不好色好什么？how are you嗎？

他又不是南桐，也不是到了古代還堅持一夫一妻的衛道士。

人生在世，想多跟幾個美女睡覺有什么錯！？

到了蔡琰那邊，顧言并沒有故意賣慘裝可憐，說什么一切都是意外，自己是逼不得已。

而是坦白從寬，直接承認完全是因為自己好色，而且將來說不準還得納好幾個妾。

“師兄多慮了，時人能與發妻長相廝守寸心不移的能有幾個？即便是我父親也續弦過呢。”

也對哦，蔡邕四十多才有了蔡琰，肯定不會是跟原配生的。

“況且長公主情況特殊，嫁給師兄總比嫁給一個不知底細的人強，萬一又遇到個董賊可如何是好？”

“師妹如此通情達理，倒顯得我太急色了，不過未免夜長夢多，還是早日把婚事一起定下來吧。”

顧言孤家寡人一個，蔡邕作為女方長輩，總不能自己給自己下聘禮。

朝中大臣的話，黃琬等人都是德高望重的長輩，每一個都足以作為男方長輩出席。

不過為了將來勾搭荀彧方便，還是請荀爽老爺子來當這個納彩聞名的媒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