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姐？”

許子凌試探性的晃了晃手，見對方毫無反應，嗅著那沁人心脾的幽香，想起那幽谷清泉般的聲音，以及籠罩在黑袍之下凹凸有致的身材（這個幻想應該很合理），他的心中突然滋生了一個大膽又邪惡的想法。

“既然你動不了，那可就別怪我不當人了......”

少年咽了一口唾沫，舔了舔干燥的嘴唇，緩緩的伸出了自己的雙手。

然后撿起地上的老卒撒丫子就跑！

......

“呼......呼......”

身邊的景象飛快掠過，少年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只覺的肺部生痛，灼熱滾燙的仿佛著了火。

“公，公子，原來，原來，你是要逃跑啊......”

肩上的老卒突然說話，嚇的精神高度集中的許子凌差點一個激靈給丟出去，反應過來，氣喘吁吁的抱怨道，“張叔，咱要是沒暈，能不能吱個聲啊，嚇死人了。”

“再說了，我肯定是要跑路啊，不然你以為我要干嘛？”

“張叔，別告訴我你想歪了昂，我是那種人嗎？”

老卒張叔：......

“抱歉，公子，老仆慚愧，還有，老仆也是剛剛才恢復了語言能力。”

張叔有些愧疚的說道。

他剛剛真的有那么一絲公子是不是有點把持不住了，畢竟自己這個年紀的時候，也很沖動，為了女人什么事兒都干的出來。

正在跑路的許子凌愣了一下，“剛剛恢復了語言能力，您的意思是說，其實您沒有暈過去，一直是清醒著的？”

少年心中有著不好的預感，如果張叔一直清醒著，那自己說的話，豈不是全被他聽到了。

“對啊，所以公子您說的話，我全部都聽到了。”

許子凌：......

淦！

我的一世英名啊啊啊！

“說的這個，老仆當真是敬佩公子啊。”

我的形象啊，肯定是全毀......嗯？

少年停下腳步，一臉懵逼的看著肩上的老卒，盡管他看起來虛弱無比，但那依舊能從老眼中看出滿滿的感激和敬佩，甚至有些狂熱的意味。

可以預見的是，若他尚能行動，肯定會單膝跪地給許子凌來上一拜。

“呃，你真不是嘲諷我？”

許子凌有些摸不著頭腦。

張叔這幅樣子可不像是裝出來的。

“怎么能呢？公子的智慧和膽識簡直是我張某生平所見之最，就算是年輕時候的老爺，也未曾有如此的意志力和果決！”

張叔使勁兒點了點頭，一頓猛夸，搞得許子凌都有點不好意思。

“真的假的啊......”

話說他也沒干什么啊，居然能讓這位見慣了人才的老卒這么佩服？

至于阿諛奉承那必不可能

要知道這位脾氣上來了，陸春生他也懟。

“當然是真！比真金還真！”

張叔瘋狂點頭，許子凌都差點沒背住。

“古有名將樊猛尸山血海面不改色，還能笑談渴飲，餓則生啖，而公子您面對那個黑衣人身上可以將人毒到的五感失能的刺鼻腥臭，還能一臉陶醉的說香味，且表情簡直和真的沒有任何區別！”

這位老卒掙扎著下來，眼含淚花，感激涕零的奮力朝許子凌鞠躬。

“公子，苦了您了！”

啊？？？？

許子凌現在真的是一臉懵逼。

什么玩意，刺鼻腥臭？

還給你五感毒到失能？

那小姐姐身上明明是很少見的組合香味兒啊？

“公子，看您的樣子，莫不是因為接觸太久，嗅覺和聽覺已經失靈了！”

張叔看著一臉茫然的許子凌，大驚失色，撲通一聲直接跪了下來，嚎啕大哭，“都怪老仆保護不力，還連累了公子，若不是我，您早就安全離開了，老仆罪該萬死！”

許子凌：......

“張叔，我現在有點亂，你先等等，將你能知道的消息，全部告訴我。”

少年深吸一口氣，只覺得腦殼有點痛。

他看了看周圍的建筑，距離碰到那個黑袍小姐姐的地方差不多過了有個兩公里左右，不算遠，但她既然沒追，那就應該是放棄了。

許子凌現在是真的不知道到底是誰的鼻子出問題了。

“好，老仆這就將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張叔臉上寫滿了愧疚和心疼，用沉重的聲音道。

“那個黑袍人其實來了有一會兒了，就是她來的時候，人開始慢慢變少，最后只剩下她一個人的時候，我就感覺一股讓人窒息的氣味涌了過來。”

他說到這里的時候，臉上寫滿了恐懼。、

“天，公子，那種味道，我從來沒有聞到過那種味道，什么，臭，刺鼻，難聞的要死這種形容對于那個味道簡直弱爆了，它已經脫離了凡俗之中的詞匯，毫不夸張的說，就算是修仙者也扛不住那種味道。”

“它就像無孔不入的蟲子，瞬間就蠶食了我的身體控制能力，然后又開始腐蝕我的聲帶，幸虧它也同時將我的嗅覺也奪去了，否則，我恐怕也真的暈了過去。”

歷經尸山血海都沒害怕過的張叔，僅僅是回憶起來那種味道，便忍不住顫抖。

“所以啊，公子，我僅僅是聞到了一瞬間就撐不住了，而您面不改色的堅持到帶著我逃走，這是何等的意志和勇氣啊！”

說到這里，張叔又開始眼淚汪汪的感動起來。

“嗯，原來，原來是這樣嗎？”

許子凌深吸一口氣，心中有些復雜。

這形容很有畫面感，也很真實。

記得那姑娘也問過難道沒有聞到一股刺鼻的腥氣，所以基本可以肯定，張叔也沒說錯。

那么問題來了。

為什么自己，會覺得那玩意很香？

那種香味很獨特，非常獨特，即便是夏芷凝身上的香味，也沒有那層次分明且前后味道各不相同的質感。

別說腥臭，就是說它是許子凌迄今為止聞到過最好聞的味道，也不是不行

算了算了，不想了，越想越奇怪。

“張叔，今晚的事情，暫時不要告訴我干娘和老陸。”

少年暫時將這種極其怪誕的現象壓在心底，認真的看向張叔。

“那姑娘實力高強，年紀聽上去也不大，說不準就是哪個大勢力的核心弟子，現在她不知道我們兩個的身份，若是告訴老陸，他若是有所行動，反而會暴露我們的關系。”

聽到這話，張叔有些猶豫，遲疑道，“公子，您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