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的臉蛋已經紅透了，也可能是腮紅的原因，但林赫然能看出她很緊張。
“哦，當然可以。”林赫然說，他當然知道女孩的意思。
“這是我的電話，想聊天的話可以隨時找我！”女生遞給林赫然一張手掌大的紙條，對他深深鞠了一躬后便紅著臉跑開。
林赫然嘆了口氣，其實他現在不是很想和女生發展關系，但又不好意思直接拒絕，更何況那女孩看著年齡很小，有沒有成年還不一定呢。
回到休息室，林赫然隨手把紙條扔在了桌子上，他坐在椅子上放松身體，腦子里一直在重復的回想著昨晚的那通電話。
他很后悔自己撥了那通電話，雖然那通電話不能改變什么，但至少他現在不會為其發愁。
他知道這些業務都是犯法的，如果被警察查到可能會對公司產生很不好的影響，甚至進而影響到國內的產業，那他家的一切就都要付諸流水了。
正在林赫然發愁的嘆著氣時，朱瑤走了進來，準備給林赫然卸妝。
“呀，這兒還有小情書啊。”朱瑤拿起桌上的紙條，“Nina啊，她不是那個出道了兩年的小女團忙內嗎？”
“出道了兩年怎么還叫我前輩啊。”林赫然說。
“小公司的藝人就是要卑微點啊，而且這個小妹妹才十七歲呢。”朱瑤還在看著紙上的內容，“原來她真名叫高恩澀啊，之前一直不知道呢。”
“她叫什么？”林赫然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快步走到朱瑤身邊搶過那張紙。
“高恩澀啊怎么了？”朱瑤對林赫然突如其來的動作感到疑惑。
“高恩澀......十七歲......”林赫然口中默念著女孩的姓名和年齡，他之所以這么驚訝是因為他見過這個名字，就在昨晚的名單上。他打開手機，找到昨晚酒吧工作人員發來的信息，翻到了B檔位，在一眾女人的信息中找到了高恩澀，那張稚嫩的照片和剛才他見過的面孔簡直一模一樣。
“這是什么啊？”朱瑤瞄了眼林赫然的手機。
林赫然立馬關掉手機，匆忙解釋道：“沒什么，我自己記的一些藝人信息，不然老是不認識人怪尷尬的。”
“也是啊，不然哪天無意中得罪了大前輩都不知道。”朱瑤說，“來卸妝吧，這幾天高強度工作我快要累死了。”
林赫然點點頭，把紙條塞進口袋后坐回了椅子上。
“看起來這個小妹妹等著你的約會邀請呢。”朱瑤手上擺弄卸妝工具的動作十分靈巧。
“是嗎？可能只是想交個朋友而已。”
“你是真不懂女孩啊。”
“可能吧。”
“那你要和她發展一下關系嗎？”
林赫然沒有回應，閉著眼靠在椅子上，腦子里全是那張名單里的照片，那個還沒有成年的稚嫩面孔。
傍晚，林赫然躺在宿舍里，猶豫了很久之后還是撥通了那個電話。
“恩澀你好，我是林赫然。”林赫然略顯生硬的打招呼。
高恩澀還沒說話，林赫然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幾聲整整齊齊的“哇哦”聲，看來她身邊還有不少女孩呢。
“赫然前輩你好！”高恩澀好像很驚喜的樣子。
“你今晚有時間嗎？我們可以見個面嗎？”林赫然問，他想搞清楚關于名單的事。
高恩澀遲疑了一下后，略顯失落地說：“抱歉赫然前輩，今晚我還有工作，可以改到明天嗎？明天我一整天都有時間。”很顯然高恩澀很期待這次見面，但藝人就是這樣，工作第一。
“當然可以。”林赫然明天也沒有工作，而且就算有工作他也想推掉，現在他的心頭大事就是酒吧的非法業務，一天不搞清楚他就一天不安心。
掛掉手機后，他放松身體想要好好休息一會兒，但腦子中不知怎么的便想起來高恩澀在電話中說的一句話：“今晚我還有工作......”
“好熟悉，好像在哪里聽到過......”林赫然的腦中突然閃過一個熟悉的面孔，金雅娜！
“不會吧！”林赫然猛地坐了起來，“如果高恩澀這樣的藝人都可以是B檔位，那A檔位......”
酒吧的電話響了沒幾聲就被接了起來，“尊敬的VIP客戶您好，請問需要......”
工作人員的話剛說了一半就被林赫然打斷，“高恩澀，B檔位的高恩澀，今晚我需要她來服務。”
“不好意思，高恩澀今晚已經被人預定......”
“果然是這樣，”林赫然心想，“高恩澀口中的晚上的工作。”
“不過，”電話那頭又說道，“如果您出更高的價格的話，我們也會取消掉原有的預定。”
“原來的價格是多少？”林赫然問。
“三千五百萬韓元，想要高恩澀今晚為您服務的話，必須要在這個基礎上追加至少五百萬韓元。”
“真會賺錢啊Leo。”林赫然默念著，但五百萬韓元對他來說不算什么，更何況他手里還有張就可以無限消費的卡。
“好，我出四千萬。”林赫然說。
“好的，”電話那頭的聲音極其暢快，“今晚高恩澀就是您的了，請問您需要她在哪里為您服務呢？”
“讓她好好休息就好。”林赫然說。
“呃......”電話那頭似乎十分不理解林赫然的要求，“請問是讓她先在HS酒店休息的意思嗎？”
“不，她不用為我服務了，”林赫然說，“讓她在自己家里好好休息就行。”
“好的先生，很高興為您服務。”
電話掛了后，林赫然的內心久久不能平靜，他剛剛居然在談論一個女孩的價格，還是一個十七歲的未成年女孩。
“什么樣的畜生會花三千五百萬買她的一夜呢？”林赫然看著窗外逐漸暗下來的天空，烏云緩緩襲來，遮住了月亮，黑暗的天空中失去了最后一絲星光。
電話鈴響了，林赫然不用猜都知道是誰。
“赫然前輩！”電話里的聲音聽起來很愉快，“雖然很抱歉，但是我今晚的工作取消了，請問您還有時間嗎？”
林赫然苦笑兩聲，他的身體又麻木起來，全身的肌肉緊繃著，但他似乎有些享受這種感覺，像是對自己的一種懲罰，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
“我有時間的，我們見個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