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位秦少俠行事未免也過于張揚了些！”
從秦墨進入京城之時，他的行蹤就已經落在有心人的眼皮底下，而驚鴻仙子楊艷，也是其中關注秦墨的一人。
這段時間以來，京城中發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當朝駙馬連同國庫二百五十萬白銀失蹤案。
在當今朝廷無可信之人的情況下，探花郎李尋歡無疑是當今朝廷認為最適合調查此案的人。
沒想到李尋歡還未來到京城，反倒是這個在山西攪動一番風云的秦墨先行來了京城。
而秦墨還有著另一重身份，那就是李尋歡的朋友。
“張揚倒是有些，不過這也符合請報上描述的性情。”
驚鴻仙子楊艷凝眸回道。
在一眾或明或暗的目光之中，秦墨雷霆狠手殺了金錢幫的少幫主上官飛。這種行為，非常容易讓人給秦墨貼上狂妄自大的標簽。
然而在驚鴻仙子的眼里，卻又是另一番情景。
首先秦墨必然會和金錢幫起沖突，這是由秦墨的個性所帶來的定論，所以進了京城之后，直奔金錢幫的駐地，無疑是打了上官金虹一個措手不及。
尤其是當著上官金虹的面殺人，更是破開上官金虹的心防。
如果秦墨就是為了殺人而來，那么他已經成功了一半。
“難道他就真的不怕死嗎？”
楊艷的侍女杏兒又接著問道。
“如果他在京城呆上幾天，那么他不想死也只能死了。”
楊艷柔聲言道：“如今京城已是暗流涌動，只需要一個引子，就會徹底引爆。”
“不管他的武功再高，也無法安然置身事外。”
“如果今日他能殺了上官金虹，那么京城之中再無人敢招惹他。”
“上官金虹可是兵器譜上排名第二的高手，他怎么可能殺得了上官金虹？”
不是杏兒不信自家小姐的話，秦墨聲名鵲起也就這一個半月的時間，雖說有傳言秦墨破了例無虛發的小李飛刀，可鑒于秦墨是李尋歡朋友的身份，江湖之人認為最多只有五六分的可信度。
“就算是今天他殺不了上官金虹，但只要上官金虹也殺不了他，也是沒人愿意去得罪他的。”
“因為沒人猜得透他的想法。”
驚鴻仙子楊艷輕言笑道，看向遠處那道身影的目光更顯好奇。
看似魯莽直接的行為之下，卻莫名有著最簡單安全的破局之法。
回頭看了一眼侍女杏兒的疑惑臉色，楊艷不以為意地解釋道：“你會想到他進了京城之后就直接來到金錢幫嗎？”
“又是否想到他會當著上官金虹的面前殺了上官飛？”
“這只要是個人都不會想得的。”
侍女杏兒無奈道。
只要有點腦子的人，都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可他偏偏就這么做了。”
“無論我們認為他有多么狂妄自大，也完全抓不準他的行事準則。”
“這才是他最令人恐懼的地方。”
任何陰謀詭計，都要入局之人依照設局人的謀劃，一步步走入局中。
可面對這種無法操控的人，任何陰謀詭計都是一個笑話。
極有可能的情況是，他有所懷疑了，沒有證據也要追著你殺。
這是魯莽之人的做法，也是最簡單安全的做法。
“他是不是腦袋有點不正常？”
侍女杏兒小聲的問道。
“興許他就是腦袋不正常呢。”
楊艷嫣然一笑，仿佛是認同了侍女杏兒的說法。
金錢幫駐地。
上官金虹的環雖是奇門兵器，卻一點都不刁鉆、詭險，反而處處透著一個穩字。
就像是上官金虹的人一樣，眼光精準，每一步每一下，都是令人無法拒絕。
可就是如此穩重的梟雄霸主，卻是遇上了一個從不按套路出牌的對手。
當每個人都以為秦墨進了京城之后會暫留幾日收集情報時，他不管不顧就打上金錢幫的駐地。
這也是算無遺漏的上官金虹會在秦墨殺上官飛之前還在堂內的原因。
因為就算是上官金虹，也沒有算到秦墨的到來。
狂劍！
心中的極端情緒高漲，融于青銅巨劍的千鈞重勢之中，一劍轟然砸下，如怒星天隕。
場中所有人的腳步都被席卷而來的颶風強行推到高墻角落。
無數道驚恐的目光看向了場中那道模糊的身影。
和戰前的吊兒郎當相比，此時的秦墨臉上張揚癲狂，如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如果你只有這種實力，你今天就死定了！”
秦墨放聲笑道。
情緒高漲的代價就是，秦墨的性情更加鮮明，同時也更加橫行無忌。
卻也是這種放開一切的狀態，才是秦墨這一招狂劍最顯著的特點。
狂，人狂，心也狂。
可以是癲狂，猖狂，瘋狂。
從始至終壓制在心底的不滿，在這一刻盡情傾瀉而出。
“你確實有可能破了小李飛刀。”
上官金虹冷靜地說道。
單是這一招劍法，便足以媲美李尋歡的飛刀。
然而秦墨想要以這一招劍法殺上官金虹，還遠遠不夠。
雙拳勁力一出，雙環迅如閃電。
明明是金色的雙環，卻不見金光馳越。
上官金虹的環，是看不見的！
正因為看不見，所以無所不在，無處不至。
“噹！”
“嘭！”
一脆一悶兩道聲音傳來。
秦墨的青銅巨劍之上，赫然留下了一道清晰可見的印記，而秦墨更是張口吐出一口污血。
兩道飛馳的金環，一環擊在青銅巨劍之上，那一道擊中了秦墨的肩頭。
原著曾寫道：
正因為看不見，所以就無所不在，無處不至。
它可能已到了你眼前，已到了你咽喉，已到了你靈魂中。
直到你整個人都已被它摧毀，還是看不見它的存在！
這就是上官金虹的子母龍鳳環。
手中無環，心中有環。
“不錯。”
秦墨繼續大笑道。
就是這種碾壓一切的氣勢，才值得他怒然斬劍。
像是秦墨教訓龍小云的話，欺負一個比自己厲害的人，才是最值得自豪的事情。
也正是這種一往無前的態度，才會讓人感覺豪邁與壯闊。
武功只是一時，帥才是一輩子的事。
而一個見弱者欺壓，見強者畏首的人，一點兒也不會帥！
“我們繼續！”
秦墨又是毫不猶豫地斬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