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大豪俠的劇情中,扁素問的生父猛天問曾研制過不死藥,后來因不死藥研制失敗,陷入假死之中,致使扁素問的母親改嫁扁氏神醫。
而后來猛天問蘇醒過來,與秦檜合謀,利用軍中士兵,繼續著手對不死藥的研制。
在八大豪俠的最后一案中,不死藥不僅能讓人毫無痛感,更是令人刀槍不入。
然而服用不死藥的人,無不成了無思無想的傀儡,五臟六腑亦是被毒蟲啃噬,只留一副軀殼。
秦墨所想,自然不是想要真正服用不死藥,而是利用不死藥的作用,將嫁衣神功的霸道真氣散功重修。
在小魚兒與花無缺的劇情中,燕南天之所以能將嫁衣神功修煉大成,是因為在惡人谷時,被五大惡人連番虐害,重傷之下十四經脈,殘毀其八,變成活死人。
原本肆虐經脈的霸道真氣散于殘毀的經脈之中,后經神醫萬春流的醫治,這才重塑體內經脈,將打散全身的嫁衣神功真氣重修,使得嫁衣神功修煉大成。
若是秦墨想要真正神功大成,理論上也只有這一條路可走。
這是因為江玉燕得到的嫁衣神功,其實也只是一部不完全的功法。
嫁衣神功本就是性命雙修的絕世神功,如何才能不損自身根基的情況,散功重修的步驟才是重中之重。
如非這一步驟太過玄妙,也不至于修煉嫁衣神功的這么多人中,沒人能夠窺得神功的奧密。
“此法過于兇險,若是沒有扁素問在,我怕是連嘗試都不敢!”
秦墨心中暗暗說道。
不死藥本質上是一種毒藥,侵蝕人之五府,將人煉制成只懂得聽從命令的傀儡。
而在秦墨的設想中,不死藥其實可以作為一個引子,在不死藥作用于人體后,再將嫁衣神功的霸道真氣散于全身的骨骼經脈當中,滅殺體內毒蟲之時,也達成散功重修的目的。
從始至終,秦墨都不認為燕南天的修煉過程是嫁衣神功的最優解。
要知道嫁衣神功雖說須散功重修,但是嫁衣神功的霸道真氣本就是修煉之人性命雙修而來,體內的真氣從某種意義上,也代表著修煉者的生命力。
即便是散功之后能截留十之五六,無疑也是一種極大的浪費。
那么從嫁衣神功大成之后的表現來看,與自身渾然一體的真氣,或許才是嫁衣神功修煉之法的真正奧義所在。
不妨設想一下,所謂的散功并非是放棄一開始所修煉而來的真氣,而是利用這百般折磨的霸道真氣去奠定修煉者的根基呢?
一開始修煉的霸道真氣盡數融于血肉骨骼之中,使得修煉者更契合于嫁衣神功的修煉。
那么嫁衣神功修煉大成之后,自然是渾然一體,不可輕易撼動。
甚至于諸天武俠世界中的北冥神功,吸星大法一類的武學,也吸取不了嫁衣神功的真氣。
這才不負嫁衣神功作為古龍小說中四大神功之一的赫赫威名。
想要試驗這一種修煉嫁衣神功的方式,不死藥便是秦墨最佳的試驗機會。
修煉內家功法之人,許多時候總是會忽視對于身體的修煉。
甚至于一些武者失去丹田內力后,幾乎與常人無異。
以這樣的身體想要血肉融合嫁衣神功的霸道真氣,簡直是癡人說夢的事情。
哪怕秦墨的醉拳本質上是外家橫煉的武學,秦墨也不敢奢望自己就一定能圓滿修煉嫁衣神功到最后一重。
那么八大豪俠世界的不死藥,就是一個非常適宜的機會。
“為何這樣看我?”
扁素問回頭看了秦墨一眼,見著秦墨的眼神一直落在自己身上,不由得疑惑道。
“在想一些事情。”
秦墨再一次肯定自己的想法,朝著扁素問笑語道。
如此說來,第二個世界穿越的是八大豪俠的世界,也不是那么難以接受。
尤其是一開始就穿越到扁素問的醫廬中,更是一件極其幸運的事。
“雖然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也感覺那并不是一件好事。”
秦墨的目光之中帶有幾分決然,讓扁素問有種不好的預感。
“練武之人,無不是與人爭命,與天爭命,好與不好都只看一個結果。”
秦墨言道。
“難道練武之人不是為報效家國嗎?”
“能將岳元帥以莫須有罪名逼死的國,還談什么報效。”
面對扁素問那看似玩笑的話,秦墨揶揄道。
倘若是穿越其他的世界,秦墨或許還會與朝廷有所聯系。
諸如親眼見證喬峰的大仁大義,親眼見證紫禁之巔的飛仙一劍,親眼見證翻云覆雨的兄弟之戰。
偏安一隅的軟骨頭南宋,想想還是算了吧。
哪怕是身處豪俠的基地,秦墨也沒有想過要插手豪俠任何一樁案情的想法。
謝家麒可以救,為國護家鏟除奸佞的事情,讓閻鐵心一個人玩去。
“家不是一人之家,國也不是一人之國,秦少俠此言不妥。”
不知什么時候到來的閻鐵心開口道。
“然而家從來就只是一人之家,國也只是一人之國。”
秦墨不屑道:“皇帝若不昏庸,何來奸相害國。”
岳飛的忠烈祠前,跪著的就不應該只有秦檜那一家子。
“皇帝只是受奸相蒙蔽,并非是昏庸之人。”
“閻大俠,這話你自己信嗎?”
“為何不愿迎回二帝,不就是害怕自己的皇位受到威脅么。”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就算是一個皇帝,其實也只是一個考慮自己得失的普通人罷了。”
作為現代社會視尊卑禮法于無物的秦墨,一開口就是一記重擊。
秦墨這話并非是在點醒閻鐵心,而是在謾罵一整個王朝,一個無骨文人當權的懦夫王朝。
就這樣的王朝,就應該和南北朝一樣被掃進歷史的垃圾堆里。
為什么郭靖黃蓉這樣的武俠小說人物會被視為俠之大者,除了兩人鎮守襄陽門戶二十余年外,更是因為他們背后站著的,是一個腐朽的王朝。
作為小說人物便是如此,更不用說歷史上的名將了。
“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以唐寅的詩作為結尾后,秦墨根本就沒有給閻鐵心說話的機會,當即就靠在角落中,繼續仰頭喝起了自己的酒。
對于閻鐵心此人,秦墨是不會去管的。
最為可惜的,就是豪俠里那些為了一塊遮羞布枉死的一眾成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