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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113秦墨的劍

殺人不是一種結果,而是一種過程。

或是為了掠奪,又或是為了鎮壓,乃至于是一種試煉。

武學就是為了殺人。

任何武學都逃不脫的一個點,贏過別人,勝過別人,甚至于殺死別人。

別什么強身健體,蘊養心神的瞎咧咧,真要強身健體的話,每天來幾次有氧健身操,不是比什么都好。

哪里會像什么鐵砂掌,龍爪手一類的外功,硬生生把自己練成一個畸形。

伴隨著秦墨手中青銅巨劍的每一次起落,都是硬生生帶走好幾個人的性命。

然而單純的殺人也不是秦墨的目的,尤其是殺這種對于他而言毫無抵抗之力的人。

可就是這這樣不顧一切后果的把劍砸下去又掄起來,反而讓秦墨的劍開始有了些許的改變。

同樣是一種韻,劍中之韻。

用劍不同于用刀,用锏,用棍,就算是手中拿著一根小木條兒,也能使出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劍法的招式。

重劍的劍法也是劍法,狂暴的重勢壓制也能有著劍之神韻。

所以這不關秦墨手中拿著什么武器的事,就算是他手中拿著的是一把刀,他也能當成是劍來用。

葉孤城和西門吹雪都是誠于劍,而他們心誠的卻不是手中的劍,而是心中的劍。

是否是一個劍客,看的不是他是否用劍,而是看他心中是否也有一柄銳利鋒芒的劍。

“原來是這樣!”

“原來這才是劍法!”

忽然間,秦墨瘋狂大笑起來。

腦海中一瞬間爆發的靈光,讓秦墨終于窺探到一縷劍之意境。

“他成功了。”

李尋歡低語道。

有他這一個磨洋工的叛徒,正派人士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

明明有著無數次殺了秦墨的機會,李尋歡卻始終念及兩人的情義,一次又一次的放過這樣的機會。

這才讓秦墨于狂暴的殺戮中,徹底將嗜血狂暴的情緒種于劍法之上。

不再是單純靠著自己極端的情緒去強行催動劍勢,而是融于劍法之上,再由劍法映襯放大心靈。

這已然是一招魔道之劍。

任何修煉這一招劍法的人,若是心性不夠強大,心神就會被極端的情緒所控,一生至死都能處于嗜血的瘋狂當中。

要做到這一點,首先必須要先拿起心中的一柄瘋狂之劍。

“快退開!”

如今場中的千余人已經被秦墨屠殺將近百人,早已空出不少可供轉圜的空間,武功低微的人不顧一切的狂奔,外頭被人群阻擋的前輩好手也終于能擠得進來。

有了秦墨的瘋狂殺戮,如今還敢留在場內的,只有寥寥不到百數的人,這些人就是這個世界最后的門面。

“你湊什么熱鬧?”

秦墨看向了云王帶來的二十余名手下,連同催命婆婆在內,可就是沒見到江南月的影子。

“魔頭,你作惡多端,本王與你勢不兩立。”

“可我們不是合作朋友嗎?今天只要我成了武林共主,我就能幫著你登上皇位,你擱我這兒反復橫跳是吧?”

迎頭就是就被秦墨潑了一身的污水,云王看著場中不成人形的累累尸骨,心中不寒而栗。

和這樣的人扯上關系,怕是晚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就被人摘了腦袋。

“休要胡言,本王對朝廷忠心耿耿,豈會做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

“我們說話要憑良心,我還沒到京城的時候,你就已經抓了鐵算盤,打算竊取國庫餉銀為我鋪就道路,我這剛提了鐵算盤,錢都還沒到手,你這樣子搞,我很難辦呀!”

秦墨語氣中盡是調侃,臉上卻沒有半點輕浮的神色,尤其是一雙眼睛微微泛紅,更像是一個兇惡的魔鬼,而不是一個吊兒郎當的浪子。

金色的青銅巨劍已經被血污染成紅色,秦墨一只手駐劍在地,面對這接近百數的好手,身子更是挺得筆直,氣勢上完全不弱于下風。

“不說話?難道你就不能回一句難辦就不要辦了?好歹讓我有點熟悉感好不。”

“本王豈會是與你同流合污之人!”

云王心頭狂跳,矢口否認道。

今天云王這才發現自己又錯了。

秦墨不是硬要拉著自己這個王爺一起死,更像是抱著一種好玩的心態,想要看著自己手足無措的模樣。

講實話,秦墨如果非要一個人死,又哪里會那么麻煩。

無非就是剛好遇上了,隨手就給云王挖了個大坑。

驚鴻仙子楊艷也是一樣,明明抱著合作的誠意而來,轉頭就讓秦墨給賣了。

只不過云王這句話說得不對。

秦墨才是不愿意與他們同流合污的人。

真想要什么東西,就要憑著自己的實力去搶去奪,而不是在背后玩什么陰謀詭計。

哪怕是驚鴻仙子楊艷的手段好一點,秦墨也是不喜歡。

“你說什么就是什么吧,反正我們都已經合作過了,現在你要反水,我也沒法子不是。”

秦墨搖了搖頭,一句話又是把云王氣得夠嗆。

“你這魔頭休要污蔑本王!”

云王可是嚇得半死,一旦和秦墨合作的事情定性,那他絕對沒有什么好下場。

要知道死在秦墨手下的人,算上今日的百數,少說也有二百余人,這些人的親朋好友,必然會把他挫骨揚灰。

“是是是,我是污蔑你的,你云王沒有想要造反。”

秦墨的話極其敷衍。

“該死!”

云王徹底是瘋了。

自己想要造反沒錯,可自己也沒有和這個魔頭合作啊!

如果自己想要造反的事情被人知道,豈不是坐實了與秦墨合作的莫須有的事。

云王這一刻感覺自己比竇娥還冤。

“殺了他!殺了這個魔頭!”

云王氣急敗壞地命令催命婆婆道。

“上!”

催命婆婆此時也知道此事已經不能善了了,若不能在天下人面前表達自己的態度,怕是今天死了這個魔頭,明天死的就是他們了。

“退下吧。”

秦墨就像是一個絕對霸道的人,輕聲慢語之下,赫然有著至高無上的威嚴。

而這一種威嚴來源于秦墨手中的劍。

青銅巨劍抬起又是放下,二十余能夠成為武林敗類的好手有一半被強行逼退,另一半則是見勢不妙,連強攻都不敢,半路上就停下的。

“這是什么劍法?”

荊無命無神空洞的雙眸閃過一縷神采。

他能看出秦墨用的劍法與狂劍同根同源,說到底也是狂劍一招。

可就是秦墨用得最多的劍招,此時已然有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以往秦墨以千鈞重勢強砍猛砸,更是將自身的極端情緒強行賦予重劍之上,形成一種狂暴無匹的劍勢。

但那種招式可以算是劍法,也能說不是劍法。

換成是別的武器,對于秦墨而言并無多少差別。

可如今不過短短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秦墨已然將之形成真正屬于他的劍法。

或許秦墨的劍還很稚嫩,還需要靠著自身強大的內力去支撐,但是這招劍法成長之后,必然是與世無敵的劍法。

“哦,還是狂劍。”

秦墨后知后覺地回了一句:“完善之后的狂劍。”

以往的狂劍就像是一個不會哼的女人,只能由秦墨單方面的輸出。

可如今就像是真正的愛情,就算是秦墨不行了,也會調戲著秦墨繼續行。

好吧,除了這種齷蹉下流的比喻,秦墨真找不出什么樣的形容。

劍與人是相輔相成的,而不是拿著劍耍著劍招就是用劍。

秦墨的劍法招式比任何人都要標準,可每一個看過秦墨施展劍法的人,都要吐槽一句,沒有技巧全是天賦。

“你成功了。”

誰都知道秦墨的弱點。

亢龍有悔,盈不可久。

只需要挺過秦墨心氣最盛的那段無敵時間,就會有著能夠對付秦墨的方式。

秦墨也知道。

所以他更惡劣的在所有算計他的人面前,讓所有人親眼見證他是怎么完善自己劍法的。

這已經不單單是一招劍法,而是秦墨活命的本錢,更是由無數人的恥辱壘砌而成的輝煌。

“我出手哪里有不成功的道理。”

秦墨的話滿是調侃之意,可秦墨的臉上神色卻又是非常平靜,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心中的情緒到達一個峰值,然后傾注于劍法之上,再由劍法去反過來影響秦墨的內心情緒。

好似混元太極,陰陽相生。

不是秦墨非要用齷蹉下流的比喻去形容,但這真的很像。

“但是沒有人會收手。”

荊無命又道。

明知道秦墨的劍法已成,卻沒有人愿意退后一步。

因為只要秦墨今日不死,那么今后誰也殺不了他。

所有人都在等一個機會,沒想到卻等來了秦墨看似作死的極限反攻。

沒有什么曠世一戰,而是將拙劣的計劃,安排在最讓人意想不到的地方。

荊無命說沒有人能贏過秦墨,這是因為秦墨的思想沒有人能夠摸透。

他行事向來是沒有任何準則,自以為了解他的人,下場都不會太好。

驚鴻仙子楊艷揭露了秦墨的陰謀,自身也落得曾被秦墨霸占的污名,誰都能看出驚鴻仙子楊艷并未失身,可與秦墨同處一片屋檐下的幾日,誰知道秦墨做過什么。

至于云王就更慘了,有心人知道云王只是被秦墨隨手迫害的可憐蟲,可有心人太少,江湖上最不缺的就是喜歡盲從的人。

這兩人的遭遇無不說明了秦墨行為乖張放浪,往往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如此的人,自然是最難對付的人。

“說得好像我允許你們走了似的。”

“既然來了,把命留下吧。”

秦墨率先出手。

任何時間,任何地點,秦墨都會是把控戰局時機的人,而不是千篇一律的各種規矩。

難道還要繼續和少林,然后又是其他的人打完嘴炮,最后才打嗎?

不,

既然都是要打,那么秦墨總喜歡做那個第一個出手的人。

就像是,,

算了,這種比喻說多了,也就那么一回事。

秦墨只被一個人壓在身下過,那就是江玉燕。

從此之后,秦墨就發誓,他只要做那個強壓別人的人。

荊無命的腳步未動,身體已經被強行推出近乎三丈的距離。

秦墨的千鈞重勢更加強力和狂暴,那么還未觸及劍勢所在,單單那席卷而來的余波,就足以讓人嘆為觀止。

“魔頭,休要猖狂!”

少林的代理方丈出言怒喝,別人都說了話,可秦墨就是不給他說話的機會。

他辛辛苦苦打的腹稿,就這么胎死腹中。

“心,心,,,管你是心什么。”

秦墨張了張口,愣是喊不出這個少林代理方丈的名字。

“與我死來!”

平靜和癲狂的轉變只在一瞬之間。

青銅巨劍帶著一往無前的威勢橫貫而來。

“羅漢陣法!”

少林代理方丈指揮著身邊十來位出頭的少林和尚組成陣法,赫然就是當初秦墨已經有過一會的少林羅漢陣。

十余位少林和尚加上一個主陣之人,雖說不能將所有人的力量疊加,卻也能發揮出遠超一人的實力。

如果秦墨的千鈞重勢被分攤到每個人的身上,就不會再有強霸的力量。

“你們這陣法真是可笑。”

秦墨張口笑道。

十余根少林長棍架在一起,與秦墨的青銅巨劍猛然碰撞。

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卻是,秦墨的青銅巨劍順利的砸了下去,而那些少林長棍卻一根根的被甩了出去。

“物理學教過我,受力面積越小,壓強越大,這就是知識的力量。”

秦墨開口就是胡說八道。

這壓根就不關物理學的事,而是武學上的唯心論。

當力量貫于一個點時,就會爆發強勢的力量。

但是一柄劍可以是一個點,也能是劍身之上的一個點。

至于這個點要怎么去說,就是秦墨嘴上的事情了。

“這一招劍法的原理究竟是什么?”

阿飛與荊無命遠遠退出場地,看著秦墨不可一世的張揚,阿飛低聲問道。

都知道是秦墨的劍法完善成功,可依舊是沒人看出秦墨劍上的原理。

秦墨的劍已經不單單只是一柄武器了,而是一種足以影響使用者心神的魔劍。

可那柄青銅巨劍是阿飛陪著秦墨去鐵匠鋪了定制的,要用到這么多的青銅,當時可是扯皮了整整一天的時間,這才讓匠人同意打造。

難道真就是劍法的原因嗎?

可劍法真能做到這樣的程度?

“以心御劍,以情成劍。”

“雖然他的情緒是高低不定的,但是他心中的劍卻是不變的。”

“狂暴憤怒的劍已經在他的心中,所以他只需要拿起心中的那柄劍。”

天機老人平靜地解釋道,至于天機老人身邊的孫小紅卻是可憐地看了阿飛一眼。

和當初的那個陽光開朗的男孩相比,此刻的阿飛冰冷且無情,而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秦墨。

“心劍?”

“也不是心劍。”

天機老人搖了搖頭。

秦墨在心中凝聚出一柄狂暴憤怒之劍,當劍成的時候,就已經定下了所有的基調,往后任何狂暴憤怒都會被這柄劍吸收,從而增強這柄劍的力量。

這種天方夜譚的事情聽起來就像是仙神傳說,但此時卻發生在他們的面前。

“他是怎么做到的?”

阿飛不解地問。

“學李尋歡的。”

“又或者說是殺出來的。”

天機老人砸了咂嘴,努力和阿飛解釋:“今天這一場大戰,就是他給自己創立的試煉,闖了過去則是天高海闊,闖不過去就是身死道消。”

“他敢于拋出性命去賭任何事,這就是他與別人最大的不同。”

“所以說他心中的這柄劍不成功也要成功,哪怕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

天機老人有些感慨,活了大半輩子,還是第一次遇上這么敢想敢干的人。

沒有成功之前,誰能保證秦墨的狂劍能成?但凡是個腦子正常的人,都不會有這樣離譜的想法。

任何計謀都是為了給自己爭取更大的機會,最后也是要秦墨拿命去賭。

賭一個渺茫的機會。

“他是一個戰士,只愿意和天賭命,而不愿意和人爾虞我詐。”

以秦墨的心機城府,不是不能和這些江湖人掰一掰手腕,和人玩玩陰謀詭計,最后鹿死誰手還尚不可知。

可秦墨就是不愿意,仿佛他的敵人就只有天命,而不是這些凡俗。

這也是秦墨看人不是人的一種另類體現。

別人殺人會有殺氣,而秦墨卻絲毫沒有,更多的是一種超凡的優越感。

如果天機老人能夠知道的話,他會發現,游戲里狂砍整個地圖的人,也沒什么殺氣。

“那他豈不是不敗的?”

荊無命沉聲問道。

他認出了這個老人,兵器譜上排名第一的天機棒。

能有天機老人現身說法,荊無命也不至于全然不信。

“不,只要是個人都會敗,打敗他的機會就是,李尋歡的飛刀,還有你們兩個的快劍。”

“李尋歡可能打敗他這一點不假,因為他就是沖著李尋歡去的。”

荊無命目視著天機老人說道:“可我與阿飛的快劍被他的重劍克制,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秦墨甚至都不需要去關注他們是怎么出劍的,只需要掀起狂風巨浪,他們就進不了秦墨的身。

這是一個無解的難局。

“并不是他的重劍太強,而是你們的劍不夠快。”

“只要你們的劍足夠快,就能突破他的重劍。”

天機老人耐心地說道。

選擇阿飛和荊無命,不只是天機老人一個人的選擇,也是秦墨的選擇。

天機老人教秦墨劍法,就是想要讓秦墨為江湖做出一些改變。

他一直帶著孫女小紅在酒樓茶館說書,而且說的是情義大俠李尋歡的故事,就是因為天機老人也看不慣龍嘯云的所作所為,更家看不慣如今的江湖。

江湖可以是快意恩仇,卻總不能都是蠅營狗茍,如龍嘯云、趙正義等人多一些,并不是什么好事。

每隔個一段時間,江湖上就會迎來一次改頭換面的變化,如十幾年前的大俠沈浪,到如今,,

好吧,天機老人以為那人會是秦墨,一個看起來慵懶卻心志堅定的男人。

尤其是秦墨的根骨和天賦,簡直是千年都難得一遇,別說是學拳學劍了,就算是十八般武藝樣樣都學,都能超過許多只學一樣的人。

一開始的時候,天機老人就想著騙秦墨去拿林詩音手上的蓮花寶鑒,可后來發現蓮花寶鑒雖說是武學寶典,但是上面的功法卻不合秦墨的性情,至少讓秦墨去學易容醫術,那無疑會被秦墨按著頭猛一頓捶。

直到后來傳出秦墨強勢殺了上官金虹,又要召開武林大會時,天機老人徹底明白了秦墨的想法。

他做不了英雄,但是念在天機老人對他的好,他愿意去造就一個英雄。

這個人可以是李尋歡,也能是阿飛,又或是后來的荊無命。

這就是秦墨從不顯露的感情。

“要如何快?”

“和他一樣快。”

天機老人指向了場中大殺四方的秦墨。

然而秦墨的青銅巨劍強霸無雙,卻也稱不上快。

“他的劍不快。”

阿飛實事求是道。

“不,你沒有看懂,他的劍很快。”

天機老人慨然而道:“他的劍連自己的命都能遠遠甩下。”

“難道這樣的劍還不夠快嗎?”

天機老人不愧天機之名,一下子就道破了阿飛心中混沌不清的迷障。

秦墨的劍很快,不是字面意義上的快,而是一種唯心的快。

快到連秦墨的性命都被手中的劍遠遠甩開。

如果阿飛肯和秦墨多吹吹牛逼的話,那么就會聽秦墨講說,什么才是真正的劍法。

劍形成于招未出手之先,神留于招已出手之后。

至剛為至柔,以不變為變。

葉孤城的天外飛仙那可是一代人的向往。

“很快。”

阿飛和荊無命若有所思。

他們的快劍只是單純的快,對手看不見刺向他們喉嚨的劍。

可這種快依舊是不夠快。

然而秦墨那幾十斤重的青銅巨劍卻遠比他們的劍要快。

這是超出生命的一種快。

更是心中的一種信念。

這一種信念是阿飛和荊無命所未曾擁有的。

所求必要有所得,所愿必要成其愿。

哪怕是拋卻生命,也不會讓自己短暫停留。

試問這樣的信念,豈是常人所能想的。

“只要想通了,你們的劍還能更快。”

天機老人留下這一句話后,就帶著孫小紅轉身離開。

該做的他都已經做了,如果這兩小子還不能領悟,這不還有李尋歡兜底嘛。

雖然現在的李尋歡不算年輕了,也患有肺癆病,又愛喝酒,看著是個短命鬼,但實際上他至少也能活個七八年的,還是能留給后輩足夠的成長時間。

不急的。

圍觀中的李尋歡忽然間將目光投向了場外,似乎感受到一股莫名的目光。

“李大俠,你現在還不出手,難道要等我等正義之士全都死絕了,你才要出手嗎?”

猛然傳來一聲高喊,徹底斷了李尋歡的疑惑思緒。

“兄弟,你做得太過了。”

李尋歡嘆道。

“換句話。”

“嗯?”

“我讓你換句話,別每次出場就是這同一句話,你以為你是復讀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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