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111阿飛和荊無命
- 武俠穿越之大醉俠
- 二次元老宅
- 6343字
“該死!他怎么敢的!”
云王府中,云王怒摔桌面上的茶杯,面目可怖地一陣憤喊怒罵。
那個人自己不要命,偏偏也要他的命。
這哪里還是一個人!
這簡直是一個不可理喻的瘋子。
十日的時間,有關于云王如何竊取國庫餉銀,然后資助秦墨成為武林共主一事傳得沸沸揚揚。
哪怕是云王急著撇清和秦墨的關系,可這種暗地里的小道消息,本就沒辦法自證。
旁人只會說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你云王這么急著解釋,莫不是真和秦墨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
尤其是秦墨選的時間實在是太坑了。
怕是云王自己的說辭還沒傳出京城,武林大會早就已經結束。
到了那時候,云王說什么都已經不重要,就算是殺了秦墨,江湖人宣泄而來的憤怒,也會將云王撕成碎片。
得罪了江湖上所有人,別說是他一個打算謀反叛逆的王爺,就算是當朝皇帝也不能無視。
說得嚴重一點,這已經算是民怨,而且還是一群以武亂禁者的民怨。
“所有人都看錯他了!”
云王和楊艷一樣,只從請報上知道秦墨不怕死的狂妄背后,是一種心機和城府。
而這種人往往是最惜命的。
只要是惜命的人,就會知道有什么可以做,而有什么不能做。
看錯秦墨的結果就是被秦墨作死的行為給拉著一起死。
“他只是想死。”
催命婆婆此時也說不上話了。
如似秦墨這種行為,早已不能用狂妄來形容,反倒是一種求死的態度。
即便是秦墨的武功再高,也高不過全江湖的人。
然而就是面對這樣的一個人,他們這些另有圖謀的人卻絲毫拿他沒有辦法。
武功上比不過,就算是想威脅他,也做不出任何弱點。
秦墨的徒弟是龍小云,然而秦墨卻是龍小云的殺父仇人,誰也不知道秦墨留龍小云在身邊究竟是什么想法,拿龍小云來威脅秦墨,得手的機會并不大。
至于秦墨的兄弟阿飛,那可是被秦墨親手殺了妻子的人,或許想要秦墨死的人中,也能算上阿飛一個。
再來就是李尋歡,可興云莊一戰,李尋歡沒有絲毫的留手,這在所有人眼中,已經是李尋歡與秦墨的決裂。
如今傳出秦墨意圖染指武林共主寶座消息的人,是驚鴻仙子楊艷。
細數下來,秦墨身邊幾乎都是敵人,連一個朋友都沒有。
當一個人連朋友都沒有,活著還能有什么樂趣。
所以催命婆婆只覺秦墨就是在求死。
“以他的武功,如果能暗中謀劃,想要成為武林共主不是什么難事。”
“十天的時間太急。”
“除了他自己想死外,并沒有其他理由能夠解釋。”
十天的時間,秦墨一個孤家寡人能夠干什么?
哪怕秦墨想要招收愿意投靠的江湖敗類,也需要耗費一番時間。一下子把自己逼到絕路,絕沒有人會愿意陪著秦墨一起死。
“他這是想拉著本王一起死!”
云王憤恨道。
把鐵算盤交給秦墨,本來是禍水東引的一招,無論秦墨如何去做,都會有人將盜竊國庫餉銀的事賴在他的身上。
有人愿意替云王背這個鍋,云王自然不會拒絕。
可誰能想到,這個背鍋的人身上已經都是黑鍋了,他那一口純黑的鐵鍋,還不及人家腳上的一摞。
事實已經不再重要,哪怕鐵算盤一事和云王沒什么關系,當秦墨從他云王府走出去的時候,他云王就已經輸了。
“當初我就該直接殺了他。”
云王此時極度后悔。
害怕秦墨的武功,所以云王選擇和秦墨虛與委蛇,可全天下的人,有哪個人敢和秦墨一起待的。
人家驚鴻仙子楊艷以身飼虎,揭露了秦墨的驚天陰謀,大部分的人都不會怪她。
十天!
仍然是十天的時間。
十天的時間足以讓人有所反應,不至于讓秦墨成為武林共主之后,這才后知后覺大勢難逆。
可就是這十天的時間,驚鴻仙子楊艷能活著,而他只能被江湖武林口誅筆伐,甚至于還會有秦墨手下的受害者要滅他滿門。
“王爺,現在我們要怎么做?”
催命婆婆此時也開始害怕了。
和云王密謀造反一事她沒有怕,可如今卻有種惶惶不安的擔憂。
畢竟一個是暗地里的陰謀,而另一個卻是將他們擺在明面上,被全武林針對。
“參加武林大會。”
云王的臉色黯然下來,如今他們只有成為對付秦墨的尖頭刀,才能撇開和秦墨的關系。
哪怕是事情結束之后還有人不信,也不至于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只要一點點時間,,,
云王嘆息道。
秦墨這人從不給人任何時間。
他做的事情又快又直接,根本就讓人沒有轉圜的余地。
很簡單甚至于很愚蠢的計謀,卻偏偏又讓人無能為力。
“不會有人相信我們。”
催命婆婆搖頭道。
如今已經傳言云王和秦墨狼狽為奸,就算是云王想要對付秦墨,也是孤立無援的局面。
所有人都想著秦墨走了一招昏棋,更想著殺了秦墨之后清算一切罪責。
云王已經是屬于被清算的一類。
因為那不是人的家伙連一個朋友都沒有,就只有云王這一個很有可能的合作對象。
殺一個秦墨難消眾人之怒,所以還需要一些陪襯。
催命婆婆也能想到,秦墨死后,哪怕是李尋歡、阿飛、楊艷這些人都會有人找上麻煩,更不要說首當其沖的云王了。
“所以我們需要用人命去填,只要死的人足夠多,就不會有人認為我們和那個人有關系。”
這已經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想要不死人就度過此劫,簡直是癡人說夢。
“我的手下不是用來出賣的。”
催命婆婆憤怒道。
江湖人的事,朝廷不能隨意插手,所以云王的意思非常淺白,就是讓催命婆婆帶來的二十余江湖敗類成為保命符。
可這二十余人就是催命婆婆的底牌,死了一個最得力的手下鬼影劍客就已經讓催命婆婆痛心疾首,如今又要消耗自己的力量,催命婆婆哪里能愿。
秦墨最出名的就是殺人,他的手下幾乎沒有留過活口。
“那你能怎么辦?”
云王反問道。
別人不死,就只能他們死,這根本就是無解的難題。
“讓我再考慮一下。”
最后催命婆婆直接軟下態度,慢慢在心里做著取舍。
、、、、
武林大會。
秦墨所召開的武林大會就像是一個非常隨意的玩笑。
全然沒有半點裝飾,就只是一塊足以容納數千人的空地,往上搭個簡陋的臺子,就說成是武林大會。
“滾下去。”
秦墨坐在臺上的唯一一把靠椅上,青銅巨劍立在身旁,一腳將一個急不可耐跳上擂臺的人踹了下去。
從始至終秦墨都沒有離開靠椅半步,仿佛就只是輕輕抬了下腳,那人自動把臉湊到秦墨的腳下。
此時臺下的人群情激憤,無不摩拳擦掌,拔出手中的武器,只待一聲令下就撲上去將秦墨亂刀砍死。
“今兒人來得倒是挺齊的。”
秦墨低目一掃。
李尋歡和林詩音。
有龍小云在秦墨的身邊,這兩人出現倒也不算意外。
阿飛和荊無命。
嗯?
這兩人是怎么就湊到一起的?
他們不是天生的敵人嗎?
兩個都是善使快劍的劍客,注定就不能和諧共存。
沒想到秦墨這只撲凌蛾子倒是改變了這兩人的命運。
天機老人和孫小紅。
顯然這兩人是專程來看秦墨的最后一眼了。
至于剩下的人,秦墨已經是半點興趣都沒有了。
秦墨給自己的退場儀式必須要宏大,所以這一次他選擇挑戰全江湖的人。
“單挑還是群毆,你們可以自己選。”
臺上的秦墨挽著隨身不離的銀葫蘆,高聲喊道。
言語中的不屑溢于言表。
可秦墨好像真就有這么狂妄的本錢,因為這都是他一人接一人殺出來的名聲。
或許有人會咒罵著秦墨絕世魔頭,殺人狂魔,豺狼虎豹之類的詞,也不會去否認秦墨的實力。
秦墨一直都不在意自己的內力修為怎么樣。
通常來講,嫁衣神功放在這樣的世界,如果不能橫掃的話,那就不能被叫做神功。
至少身上懷有絕世神功然后被人吊打這事,秦墨感覺這就很沒譜。
可秦墨也知道,武功的高低從來不能說明什么。
李尋歡的小李飛刀夠厲害吧,他就一直被人玩弄。
不是棄刀就是在棄刀的路上。
倘若是有人當著秦墨的面抓了一個無辜女孩,然后逼著秦墨自廢武功。
秦墨不會一口就說別人的性命與自己無關。
他更喜歡在那人還沒抓到人質就親手砍了他。
“爺爺,這人怎么看起來越來越讓人討厭了?”
臺下人群中的孫小紅問道。
“乖孫女,討厭好呀,你如果不討厭,爺爺恐怕是活不長了。”
天機老人呵呵一笑,甚是欣慰。不枉自己在自家孫女面前說了秦墨那么多壞話。
“還是小李探花郎好。”
孫小紅又道。
“好好好,都好,只要不是這小子什么都好。”
自家孫女喜歡誰就喜歡誰,反正只要不是這臭小子就好。
天機老人也算是看得蠻開了。
“爺爺你說什么呢,鬼才稀罕那個討厭鬼。”
孫小紅白了一眼天機老人。
如果一個女孩喜歡上這樣的人,怕是眼睛都已經瞎到沒邊了。
說話不討喜,做事也不討喜,總不能帶回家當爺供起來吧。
說到底,每個女孩子都向往著像是李尋歡和林詩音那種郎情妾意的愛情。
“都好,都好。”
天機老人呵呵笑道,語氣上滿是敷衍。
哪怕是不想讓秦墨當自己的孫女婿,天機老人也難免為秦墨感到擔憂。
和所有人的想法一樣,秦墨再厲害,也敵不過全天下的綠林好漢,尤其是還有李尋歡這樣的絕世高手。
更何況還有兩柄無與倫比的絕世快劍。
看著兩個劍客眼中的恨意,天機老人不由得搖了搖頭。
阿飛性子單純,愛就是愛,恨就是恨,他既然有恨,自然會對秦墨拔劍。
恨過了之后,那也是之后的事情了。
如果不對秦墨出自己完美的一劍,阿飛的心就不會通暢,他的劍也再也無法達到遠超世俗的快。
至于荊無命,天機老人也知道一些,與上官金虹同出同歸的劍客,更像是上官金虹的影子。
秦墨殺了上官金虹,就注定要迎來這個劍客的劍。
哪怕是秦墨曾放了荊無命一條性命也是一樣。
劍客的感情都是純粹的。
恨就只有恨。
“這混小子究竟是怎么得罪這么多高手的。”
天機老人低聲罵道。
哪怕是他,這個時候也不敢和秦墨扯上關系。
要不然今日過后的清算,誰能逃得了。
沒看到連朝廷的王爺都只能參加秦墨的武林大會了嗎?
這就是一人掀起的大勢。
大勢之下,誰也無法置身事外。
每讓秦墨多活一天,都是對于江湖武林臉面的一種踐踏。
“和你這種殺人魔頭,何必講什么江湖道義,我們并肩子上,殺了這個禍亂江湖的魔頭。”
就在天機老人沉思之時,一個魁梧大漢高聲斥道。
好像是那誰誰誰的什么摯友。
天機老人看著壯漢臉熟,卻也想不起究竟是哪里熟。
有些人喜歡混跡各種武林盛會,只是每每參加之后,聲名依舊不顯。
有時候會覺得是哪里見過這個人,卻又讓人留不下任何印象。
可這就是江湖。
有時候認真記下一個人的名字后,不出個三五日,這人就會消失在江湖之中。
“對!和這等魔頭休要講什么江湖大義!”
壯漢話語一出,當即引來群情更加的激憤。
“他殺了你們的親人朋友?”
阿飛抓住身邊一個高喊的江湖人問道。
“沒有。”
“能為武林除一害,本就是我輩義不容辭的俠義之事。”
那人義正言辭地回道。
“可是你又知道他做了什么惡?”
“能被稱之為魔頭,自然不是什么良人,殺之無錯!”
那人更是同仇敵愾道。
“哈哈哈,好一個殺之無錯。”
阿飛大笑道。
“我并沒有騙你,他只是為了你好,我不會因為自己的仇恨,選擇騙你。”
阿飛身后的荊無命輕聲說道。
他和阿飛相遇在一家酒館,兩個同樣買醉的人,同樣也是用劍的劍客,從看到對方的第一眼,就知道眼前的人如果不是朋友,就會是不死不休的敵人。
“我不接受。”
阿飛沉聲道:“我不接受他自認為的好意。”
或許阿飛已經知道自己不如想象中那么愛林仙兒,可秦墨那種霸道的行為,也不會迎來阿飛的感激。
秦墨就像是將自己的想法強行壓在別人身上的人,自然而然會引來受壓迫的人反抗和敵對。
“兩位兄弟,難道這魔頭殺了你們的親人朋友?”
那人看著阿飛和荊無命氣度非凡,本著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的準則,開口問了句。
如果今日兩人出了風頭,往后也好有吹噓的本錢。
那一次某某大會,我可是和某某大俠一起對抗魔頭云云,,,
“他殺了我的女人。”
“他殺了我的主人。”
阿飛和荊無命的聲音不同,語調不同,卻詭異的同出同落。
“那可是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那人訝聲道。
沒想到這魔頭居然連女人都殺。
而且能被這種氣質不凡的劍客稱為主人的人,身份肯定也是尊貴萬分。
“群毆?這個提議好,我最不怕的就是群毆了。”
臺上的秦墨毫不意外,朗聲笑道。
好像每每反派被正派人多的時候,就是人多欺負人少算什么本事,正派比反派人多的時候,又是和邪魔外道講什么江湖道義。
這么說起來的話,反派好像還可愛一些,至少不玩這些口頭虛話。
當然,惡人那就另當別論了。
“你們是傻了嗎?這個魔頭手拿一把重劍,最不怕的就是人多了。”
剛剛響起的提議瞬間就被人給反駁掉。
秦墨的兩次大戰都是群毆,可他依舊是活蹦亂跳,所以群毆對于任何人都是危局,可對于秦墨卻不是。
別人真氣用盡之后只能任人宰割,可秦墨的身體素質足以支撐到他回氣的時候。
就這么一頭人形兇獸往人群里一扎,別人哪里還有動手的機會!
“我們選擇單挑。”
“今日除非我們正義之士死絕,不然絕不容許你這魔頭為禍江湖。”
“嗯,我真是第一次見到把車輪戰講得這么高大上的,小伙子,你很有前途。”
秦墨點了點頭,終于是看到不一樣的煙火了。
“可是你又算那根蔥,我問的是你嗎?”
不屑地瞥了一眼,秦墨這才將目光落在李尋歡的身上,再然后轉到阿飛、荊無命,以及更遠處的少林僧人身上。
“我們兩個單獨一個都不是你的對手,所以我們選擇一次出手。”
阿飛和荊無命跳上臺中一左一右朝著秦墨喊道。
“不錯,你們兩個聯手,的確是對付我的最好辦法。”
秦墨認同道。
他的青銅重劍只能防備一個快劍劍客,如果是阿飛和荊無命聯手,一前一后夾攻,倒也能讓他自顧不暇。
可秦墨重劍之下的狂暴颶風他們又要怎么面對?
在秦墨身邊連站都站不穩,更不要說出劍了。
“看你們這表情,顯然已經想好要怎么破我的劍法了。”
狂劍并非是無敵,所以阿飛和荊無命有了破解之法也不無可能。
秦墨此時反而開始有些興趣了,不知道這兩個劍客究竟能帶來什么樣的驚喜。
“既然你們已經上臺了,不把你們打下去看來是不行的。”
秦墨從靠椅上起身,伸手抓起身旁豎立的青銅巨劍。
當秦墨站起來的時候,所有人這才感受到秦墨的高大。
不只是身材上的高大,一米九多的個頭雖然少見,卻也不是唯一。
至少阿飛和荊無命就不比秦墨矮多少。
可站在阿飛和荊無命的面前,秦墨卻遠比兩人顯得高大,不只是視覺,更有一種無法言喻的感覺。
仿佛是深淵中顯露身型的大魔,注定就要比人類來得高大。
“魔頭!”
無論是與秦墨有仇的人,又或是沒仇的人,這一次才是真正領會到什么叫做魔頭。
不只是因為秦墨殺人如麻,更因為秦墨的氣質。
這是一種完全不將任何人當人看的蔑視。
“今天上了臺的,想要活著下去很難,我心情不錯,可以破例給你們一個機會。”
秦墨把青銅巨劍扛在肩上,反正青銅巨劍也沒開鋒,倒也像是一根沉重的扁平長棍,抬眼看向阿飛和荊無命時,最后一次勸道。
“我不知道該不該恨你,但既然我心中有恨,肯定要用手中的劍平了我心中的恨。”
阿飛坦白言道。
荊無命告訴他,秦墨之所以要逼迫他,就是為了救阿飛的命,無論今天秦墨能不能活著,與秦墨有關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可阿飛也說,哪怕秦墨是為了他好,他也不愿意接受秦墨這樣的好意。
“你說得很對。”
秦墨欣慰地點頭道。
自己斷了阿飛的各種機緣,再放任阿飛不管的話,早晚阿飛都要被人折磨死。
如今看來,除了還沒原諒自己這一點,倒是也成長了不少。
一個劍客的劍不該為別人而收,卻該為自己的心而出。
“至于你,我倒是沒想到你會和阿飛一起。”
秦墨轉而看向了荊無命話道。
此時的荊無命更加冷漠,眼神也更加空洞,少了上官金虹這個主人,荊無命的人生已經徹底失去了光彩。
但是人生信條這一類的東西,本就不是靠著他人給予的,上官金虹能夠給他的信念,別人也能給他。
也許是愛人,也許是兄弟。
林林總總,世間之美本就不是唯一的,世間的色彩也從不是單調的。
然而一個人,乃至于一個劍客,信念是要由自己給自己的。
如果不是秦墨沒有時間,他倒是想要看看,荊無命和阿飛究竟能碰撞出什么樣的火花來。
“我依舊想要殺你。”
荊無命回道。
上官金虹死的時候,荊無命感覺自身已經失去了存在的意義。
可隨著這一路的流浪,沒有上官金虹,沒有金錢幫,荊無命喝的是自己的酒,拿的也是自己的劍。
或許他還沒明白活著的意義,但是卻依舊選擇活著。
或許是為了復仇,又或許是為了其他。
“你也很不錯。”
“如果換個時間,我們也許能一起喝酒。”
雖然殺了人家的主子還邀請人家喝酒有點兒不地道,但是秦墨說的也是真話。
當劇情人物超出劇情之后,又是否能再將劇情人物當劇情人物看待?
這是一種生命的哲學,秦墨不會懂。
但是看到這種由自己帶來的變化,秦墨還是有一點點開心的。
這就說明像江玉燕那種死活都要黑化的,還是少數。
唉,秦墨也是死活繞不開江玉燕這個檻了。
“那么話就先聊到這兒了,接下來就是該動手了。”
“我可先說清楚,我不會手下留情。”
“嗯。”
“意思就是,我無敵,你們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