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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女人是記仇的

一盞不是很明亮的燈照在酒吧狹長的辦公區(qū)走廊上,加上灰黑色的墻紙跟墨黑色大理石地面,整個走廊顯得有些陰森。

如果配上一個被捆綁在椅子上的男人,加上前后圍著他的幾個人,氛圍又從陰森變成了監(jiān)獄風(fēng)。

感覺到周圍氣氛的不對勁,苗馨月有些害怕地躲在苗榮背后,跟一旁的趙澄問道:“澄哥哥,為啥我們不報警啊?”

趙澄無奈道:“因為我是用電擊棍把人給干倒的,這我怎么和警察解釋?而且這家酒吧之前屬于幫派里管轄,我好歹是正經(jīng)大學(xué)生,事能少點最好。”

“原來是這樣。”苗馨月恍然大悟。

不過瞅了瞅依舊昏迷的竊賊,她又怯生生地道:“那這人啥時候醒啊,如果到晚上了可就不好了。”

說著偷偷瞄了眼趙澄,她可是跟澄哥哥約好了今晚去看回歸儀式的,被這人耽誤了可就不好了。

苗榮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略微思索后對著旁邊一個小弟吩咐道:“潑點水把這人弄醒。”

“嘩!”

隨著小弟把一盆水潑在被捆綁的男子臉上,暫時被定性為竊賊的男子從昏迷中朦朦朧朧醒來。

感覺水沿著眼縫間進入了眼睛,男子面帶痛苦地?fù)u了搖頭,想甩掉眼里的水分。

他努力睜開眼睛,想用手抹一抹眼,卻驚恐地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動彈不得。

“MD什么情況!”男子破口大罵,此時他發(fā)現(xiàn)自己被捆綁固定在一張桌子上,不但如此,周圍還圍了好幾個人。

用力甩掉頭發(fā)上的水,男子面帶惱怒地看向前方,正對面站著的正是趙澄。

“看你這表情還挺囂張的,沒搞清楚自己的狀況嗎?”趙澄噗嗤一聲笑道。

他最不喜歡不知好歹、不知道自己當(dāng)下處境的家伙,這類人最難溝通,腦子指不定進了水。

果然,男子接下來的發(fā)言很符合他的預(yù)想:“老子告訴你,我可是13K的,不把我放了你們絕對沒好果子吃!”

說著男子扭動著身子,開始試著掙脫起身上的繩子。

可還沒等男子動幾下,一旁的苗榮上前對著他猛得就是一巴掌。

“啪!”隨著一聲清脆的響聲響起,男子不可置信地感受到臉部傳來的火辣辣痛感,他沒想到自己爆出了名號,居然還能被人打。

一旁的苗馨月發(fā)現(xiàn)自己前方?jīng)]掩體了,趕緊又躲到趙澄身后去。

拍了拍她的肩膀,趙澄柔聲說道:“馨月你先進我的辦公室里去。”

“好吧。”苗馨月想了想還是乖乖進了辦公室,隨后拉上房間門,把在場的黑社會人士全部隔離在門外。

苗榮甩了兩下手,冷沉著一張臉對男子道:“丟雷樓謀,知不知道蘭桂坊是什么地方?能在這地方開酒吧賺錢的,你猜猜我們是什么背景的。”

就算這位竊賊同志再笨,此時腦子也有點想明白了,既然對方不怕13K,也暗示了自己的背景,而且還敢動起手來,那對方什么身份也就不言而喻。

他臉色頓時變得難看無比,“敢問各位是新聯(lián)和的,還是萬安門的?”

“不知道這里是誰的地盤就敢過來撒野?”苗榮皮笑肉不笑道。

拍了拍男子的臉蛋,苗榮冷笑道:“這條街上的酒吧大部分都是萬安門的,你一個13K的小嘍啰膽子還挺大的啊。”

被人稱為‘小嘍啰’,男子仿佛受到了巨大的侮辱,也不管自己當(dāng)下的處境,對苗榮破口大罵道:“叫誰小嘍啰啊,老子叫葛士虎,我可是姓葛的!”

姓葛的?

苗榮的眼睛瞇了起來,而趙澄一聽若有所思,眼神盯著這個叫葛士虎的家伙,這個姓讓他想起了什么。

“怎么,怕了?”見苗榮沉默不說話,葛士虎開始變得囂張起來,一臉得意道,“告訴你們,快點把老子松開,然后乖乖給老子磕幾個頭賠禮道歉,不然我少一根毫毛就有你們?nèi)f安門好看......”

還不待葛士虎繼續(xù)囂張,一盆水猛然從頭上淋了下來,直接打斷了他的囂張勁。

盯著葛士虎目瞪口呆的眼神,趙澄放下手里的水盆,淡淡地道:“你一個上門盜竊的小賊,難不成姓葛就能和葛雄志扯上關(guān)系了?要點臉不,葛雄志知道了只怕得先打斷你的腿。”

葛雄志是誰?當(dāng)前13K的總老大。

真能和他扯上關(guān)系,哪還需要干偷雞摸狗的事?

說著趙澄從旁邊拿出一個黑袋子扔在葛士虎身前,一把打開袋子,五小捆港幣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

“臭癟三偷了我5萬塊錢還裝逼是吧?別給我否認(rèn),這5萬塊錢是從你身上搜出來的。說吧,誰告訴你我的辦公室里有錢的?”

他的懷疑不是無的放矢,這里好歹是蘭桂坊,眼前這葛姓小癟三就算再蠢,也不應(yīng)該就這么敢上門偷錢才對。

不過這個葛士虎腦子明顯拎不清,對著趙澄開始齜牙咧嘴,甚至想撲過去咬人,一旁的兩個小弟不得不上去又扇了兩耳光才讓他安靜下來。

趙澄在一旁捂著額頭嘆息,這笨賊啥情況啊,怎么脾氣這么倔的,和苗榮他們都是黑社會出來的,難道不知道規(guī)矩嗎?

見扇了兩巴掌后葛士虎還是死鴨子嘴硬,苗榮也是嘆了口氣,對兩個小弟做了下手勢。

小弟見此也是對其點點頭,隨后從口袋里拿出一根甩棍,笑嘻嘻地對著葛士虎道:“你最好好乖乖聽話老實交代,不然你拉屎的地方就要多出一根金屬部件了。”

隨著兩個小弟的輪番“審問”,葛士虎總算供出了提供信息的人。

得到答案后趙澄沒有覺得意外,不由苦笑了兩聲。

“幫我把這家伙衣服脫光,給我扔酒吧外的街上去。”這般說著,趙澄順手從黑袋子里的5萬塊錢里抽出幾張百元大鈔,反手塞進兩個小弟手里。

苗榮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但還是吩咐小弟把這家伙按趙澄說的給處理了。

3分鐘后,一個赤身裸體并臉部紅腫的男子就出現(xiàn)在了蘭桂坊后街上,引得過往路人紛紛回頭。

捂著快呼之欲出的下體,葛士虎一臉怨毒地飛速離開現(xiàn)場,留下路人對著他的背影指指點點。

“哇,好白的大屁股!”

有個小男孩不由大喊了一聲,讓急速奔跑的葛士虎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去你M的!你個小逼崽子!”

酒吧內(nèi),苗馨月怯生生地打開了辦公室房間門,發(fā)現(xiàn)走廊上被綁住的男人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自己的老爸和兩個小弟也不在了,只剩下趙澄站在廁所門口若有所思。

“澄哥哥,你站那干啥啊,還有我爸呢?”她不由好奇地問道。

“你爸他們回去了,我在想一些事。”趙澄嘆了口氣道,“哎我糊涂了,怎么忘了女人是記仇的呢。”

苗馨月皺著可愛的瓊鼻道:“我也是女人,怎么可以把我一起罵了呢。”

“我的我的,我打地圖炮了。”

趙澄苦笑連連,他這么說的原因就在于,葛士虎出現(xiàn)在酒吧里進行偷竊,就是源自寧姍。

寧姍告訴葛士虎,他的酒吧辦公室里有筆巨款,希望他偷出來后28分成。

這個女人居然還敢讓混混分她錢,哎,趙澄覺得自己給整無語了。

一想到今天是小混混上門偷雞摸狗,下次指不定就是另一個愣頭青過來把酒吧一把火燒了,他頓時頭大了,感覺窩火不已。

這種事發(fā)生的概率不是沒有,他得想個法子防一手。

例如,自己動手解決掉寧姍這個麻煩。

剛才已經(jīng)從葛士虎手里拿到了寧姍的住處,可難保這女的得到消息后立馬跑路,如果他真要解決掉這麻煩,要么速度,要么就先放棄。

思量想去,他還是放棄了這想法,現(xiàn)在的他一沒本錢二沒人手,而且他不喜歡學(xué)黑幫的做派辦事,除非真碰到了他的逆鱗。

趙澄決定等過兩天看看,只要等到做空泰銖的錢回到自己手里,還清酒吧抵押款那不是啥難事,到時候把酒吧轉(zhuǎn)手掉得了。

這般想著,辦公室里的座機突然響了。

“馨月,幫我接下電話。”

苗馨月接起電話傾聽,隨后嗯了幾聲后就掛斷了,“澄哥哥,是我爸打過來的,他說晚上讓你去我家吃飯。”

趙澄有些恍惚,身體的記憶涌上心頭,他已經(jīng)有一年多的時間沒去過苗榮那吃過飯了。

恍惚片刻后,趙澄點點頭應(yīng)了一聲,“行,我們等等出發(fā)去你家吧。”

離開蘭桂坊的葛士虎偷偷竄進了居民區(qū),順手抓了一條掛在電線上的一條短褲,總算把自己的大白屁股和襠部給護住了。

接著他又偷偷拿了一雙拖鞋,還惡狠狠地逼迫街邊一個吃棒棒糖的孩子,讓他交出10塊零花錢。

拿著這10塊錢,葛士虎灰溜溜地坐上公交車回到屯門區(qū),在雜亂的居民區(qū)左拐右拐來到一處地下室,隨后啪的一聲打開了地下室的門,呆在里面的不是別人,正是寧姍。

還不待一臉驚訝的寧姍問起為何他只穿著一條短褲,卻發(fā)現(xiàn)葛士虎怒氣沖沖地不由她說話,上前一腳踢在她腹部。

“啊!”

慘叫聲在地下室內(nèi)回蕩,沒等挨踢的寧姍回過神,就被葛士虎一手抓住衣領(lǐng)提了起來。

眼睛死死盯著眼前這個女人,他雙眼通紅惡狠狠地道:“賤人!你居然敢害我!那地方是萬安門的地盤你居然不告訴我!”

被人拎在半空中的感覺自然不好受,寧姍用力喘著大氣,邊吃力地呼吸邊急道:“虎哥我沒害你啊,那個趙澄就是個香江大學(xué)生而已,我和他談戀愛談了1個多月,再清楚不過了。”

葛士虎一把把她放下,還不待寧姍緩口氣,又被其用手掐住了下巴。

“害我的事到時候再找你算賬,以后還敢騙我,別怪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說完葛士虎使勁捏了下寧姍的下巴,直到其吃痛大聲叫了出來才罷休。

松開手后他滿臉不爽地來到一個桌子邊上,對著桌子上的座機啪拉拉一頓輸入。

“喂,二哥,我被人欺負(fù)了,居然把我衣服全扒了讓我裸奔,老子長這么大還沒被人這么羞辱過,能不能幫我找回場子......在中環(huán)的蘭桂坊,是萬安門的地盤......啥?那地方不允許?憑什么......”

葛士虎打給在幫派里擔(dān)任中高層的二哥,本以為能給他撐場子去,沒想到被對方一口拒絕。

拒絕的理由在他看來十分扯淡,因為香江回歸了,不允許鬧事。

掛完電話,葛士虎雙眼赤紅,在地上呸了一口道:“丟雷樓謀,都什么玩意啊,位子坐那么高,膽子那么小,連給兄弟撐腰都不行!”

說完看了眼角落里縮在那的寧姍,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走上前對著她又是一頓拳打腳踢。

“叼距老母!叫你騙我!什么香江大學(xué)的學(xué)生平白無故拿到了一家酒吧,辦公室里還有幾十萬的抵押款,我TM全翻了一遍就5萬塊錢!”葛士虎暴跳如雷道,“害得老子長這么大第一次裸奔,你這個賤人!”

被打得縮成一團的寧姍抱著頭不敢說話,只能咬牙忍下這一切。

昨天在蘭桂坊被趙澄兩巴掌羞辱后,她很是氣不過,于是在社交圈找了下關(guān)系,跟一個13K的小混混,也就是葛士虎聯(lián)系上了。

她告訴對方,蘭桂坊有家酒吧剛被一個年少無知的大學(xué)生給繼承了,在她的要求下此人把酒吧抵押了,足足拿到幾十萬的抵押款,被大學(xué)生藏在辦公室里頭。

而這個葛士虎因為在內(nèi)陸犯事剛潛逃到香江不久,一聽這事頓時大喜,也沒去了解蘭桂坊這地方就貿(mào)然上門偷竊,而且還是白天,結(jié)果被趙澄逮個正著。

打了足足半分鐘,把寧姍打得遍體鱗傷后,葛士虎算是出了口氣。

舒展了下筋骨,葛士虎有些煩躁地想道:

“我好歹是葛雄志的親戚,就不信了13K里沒人愿意給我出頭,待我去拜訪下各個山頭的人看看。”

這般想著他信步離開了地下室,只留下寧姍縮在地上,抱著青一塊紫一塊的皮膚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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