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大廈來來往往的人流,趙澄離開了渣打銀行大廈,他今天上午要干的事已經干完了。
快到中午,肚子準時得發出了聲音。
瞅了眼金融街附近人滿為患的餐廳,趙澄一點想進去的欲望都沒有,糾結片刻后,決定回蘭桂坊找家餐廳飽餐一頓。
于是他原路走回蘭桂坊的美食街,發現這里什么菜都有,粵菜閩菜以及本地茶餐廳應有盡有,外國菜就更多了,東南亞茶餐廳、意大利披薩店、居酒屋,也難怪外國人喜歡來這吃飯喝酒。
趙澄隨意挑了家披薩店走了進去,找了個座位坐下,打開菜單正要點餐,肩膀突然被人在背后輕輕拍了一下。
回頭一看,發現苗馨月就坐在他身后這一桌,此時正托著美腮笑盈盈地看著他。
“澄哥哥好巧啊,你也來這家吃披薩啊。”
“確實好巧,對了馨月你沒去外面玩嗎?”
說起這個苗馨月立馬撅起了嘴,滿臉不高興:“我早上不是找我爸要錢嘛,結果他好像不是很開心的樣子,錢也沒給我多少,害得我只能跟我閨蜜爽約了。沒錢我就在他那地方看電視看到了中午,剛才我正和他一起在這餐廳吃飯呢,然后有個電話進來他就急匆匆走了。”
趙澄溫柔地安慰道:“沒事,你爸忙也正常的,他也要掙錢的嘛。”
“就他?他在黑社會能忙啥啊,我媽早就讓他好好去干正經活他就不去,說什么放不下這里的弟兄們,我看他就是好吃懶做而已。”
說起自己父親的職業,苗馨月頓時更不開心了,作為一個新時代的好學生,她很天然地排斥自己老父親的所作所為。
這點趙澄也是一樣的,自己的前身除非有要緊的事,基本不會來幫派相關的地方,因為這會和他父親幫派扯上關系。
見苗馨月不開心地坐在凳子上踢著白嫩的小腿,似乎這地面和她有仇的樣子,趙澄想了下就點了個火腿沙拉三明治帶走,決定回酒吧路上邊走邊吃。
拿上三明治,倆人來到外面街上,也許是因為和趙澄一同走路的緣故,苗馨月的心情比在餐廳時好了很多。
輕快地走在這條上坡路上,苗馨月突然一臉神秘地和趙澄道:“澄哥哥,我今年高考結束了,你猜我考上哪座學校了?”
趙澄邊啃著手里的三明治邊說道:“哦?你高中畢業了啊,那我猜你考上的是理工大學。”
他所說的理工大學指的就是香江理工大學。
“nonono,你猜錯了。”
苗馨月一臉自得地道:“我和澄哥哥你一樣,考上的也是香江大學,而且我也報的教育專業。”
趙澄頓時感到有點麻,嘴里的三明治差點噴了出來。
這都什么情況啊,他、馮曉東、苗馨月居然都考上了香江大學,最有意思的就是,他們都是黑社會人士的孩子。
如果外面人知道了這件事,只怕絕對會去這座香江排名第一的大學鬧,他們絕對會相信趙澄三人手腳不干凈,指不定就是作弊之類才進得去這座學府。
雖然每年香江本地高考學子快一半都會被香江八大院校錄取,但能進TOP1的香江大學的可不多。
而且從90年代初開始到今年1997年,香江黑社會的名聲一年比一年差,真要被其他人知道趙澄三人的家庭背景,嘖嘖嘖。
“那你以后就是我的學妹了,不過你為啥報考的事教育專業呢?我記得初中時你蠻喜歡人文藝術的,可不怎么喜歡當老師。”趙澄好奇地問道。
說起這個苗馨月低下頭,有點害羞地道:“這個肯定是有原因的啦。”
“那是什么原因?”
“嗯......先不告訴你。”說著輕哼一聲就邁起大步朝前走去。
18歲的女孩子總是洋溢著青春的氣息,特別是像苗馨月這樣漂亮可愛的美少女,男人看了總會覺得賞心悅目。
趙澄上輩子基本都是妖艷型的幾個女朋友,現在重新接觸到苗馨月這樣的女孩子,臉上不禁露出一絲淡淡的微笑。
還是這樣好啊,沒有經歷過社會的毒打和荼毒,笑容都是這么單純,看得人也舒服。
目不斜視地看著前方的美少女,趙澄對她喊道:“馨月,要不要去我的酒吧坐坐。”
“酒吧?”前方的苗馨月停下腳步,一臉疑惑地看向他。
“嗯,我爸留給我的。”
說著趙澄指了指前方不遠處,正是他那單門面的小酒吧。
看著眼前的酒吧,苗馨月更疑惑了:“叔叔留給你的嗎,對了趙叔叔呢,我今天去我爸那怎么沒看到他。”
“他?1個多月前他就幫派火拼中死了。”趙澄淡淡道。
“誒......啊????”苗馨月一臉震驚。
幾年沒見到趙澄他爸,沒想到就這么沒了?
隨即她的心情從震驚變成了擔憂,她想起自己的老爸也是幫派骨干,某一天會不會也和趙澄的便宜老爸一樣,突然之間就
趙澄嘆了口氣道:“干他那一行的死得快也正常,說句不好聽的,要不是你爸和我爸呆的地方是中環,而不是油麻地、元朗或者尖沙咀這類地方,N年前就墳頭草都一米多高了,島的北邊和西邊才是真的亂。”
“黑幫里的人就如同蒲公英,風一吹可能就沒了,走在路上莫名其妙就挨了刀子。”
“......節哀澄哥哥。”他的話讓苗馨月臉色有些黯然,她依稀記得一個多月前,苗榮背部被砍了一刀,還好傷口比較淺,休養一個月差不多就好了。
而苗榮手上時間和趙澄他爸死亡時間差不多對得上,想來就是那次火拼導致的。
這種生活不是趙澄的前身想要的,也不是苗馨月想要的。
一夜之間自己的親人就要橫尸街頭,想想就覺得悲哀。
把手里剩下的三明治全塞進嘴里,趙澄從口袋里掏出鑰匙,打開了還沒營業的酒吧門。
好奇地朝里面望了望,苗馨月發現確實是個常規的小酒吧后,一想到這里是趙澄的產業,臉上的憂郁有所褪去,又開始蹦蹦跳跳起來,清脆的腳步聲頓時回蕩在酒吧前廳里。
昨晚還人聲鼎沸的小酒吧此刻安靜如斯,大手筆掏錢買醉的人們已經不見蹤跡。
聞著空氣里殘留的一絲酒味,以及保潔消毒水的味道,趙澄深吸一口氣,一股熟悉的感覺涌上心頭。
上輩子作為銀行里的人,而且還是職位較高的人,酒吧、KTV自然接觸過,這種摻雜著酒味的氣息實在是讓他有些回憶。
“澄哥哥你干嘛呢。”正在前面一跳一跳的苗馨月一回頭,發現趙澄在后面閉著眼深呼吸,有些納悶道。
“沒什么,只是想起一些事。”
說著趙澄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想去里面拿點礦泉水喝喝。
來到房間前正要開門,他猛然發現房間們居然不是鎖著的。
趙澄撓了撓頭,他有些想不起來昨天晚上有沒有鎖上,昨晚自從灌了兩杯雞尾酒下去后,酒精上腦+剛穿越過來的原因,根本記不住這種小事。
握住門把手打開房門,從旁邊的柜子里拿出兩瓶瓶裝水,打開一瓶把水送進嘴里,順手把另一瓶擰開后遞給苗馨月。
接過水的苗馨月喝了兩口,突然有些好奇地對趙澄道:“誒,澄哥哥你的辦公室是不是有點潮濕啊。”
“為什么這么說?”
“你看,這地上還有好幾個濕的腳印,我們在前廳都沒踩到水呢,你這就有了,該弄個空調啦。”
“好吧,等我掙了錢我多買幾個,一個放廁所一個放辦公室。”看著地面大理石上幾個很明顯的腳印,趙澄倒也沒放在心上。
順手打開桌子邊上的抽屜,他猛然停下了手。
這抽屜里東西不對勁。
昨天他把酒吧抵押后拿到的60萬,從大袋子里放到隨身背包里了,所以這抽屜里應該還有個大黑袋子才對。
但是現在這大黑袋子不見了。
趙澄深吸一口氣,這房間從他昨晚離開到現在為止,除了他和苗馨月,還有第三個人來過這里,而且還動了他的抽屜。
動了也就算了,偏偏這個袋子還不見了。
翻開其它抽屜盒子,趙澄發現除了袋子,還有5萬塊的酒吧日常資金也不見了,這些錢是用來付底下員工工資的。
一旁的苗馨月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反而在用手逗弄著辦公桌上的綠植道:“澄哥哥,你這酒吧一天能賺多少啊......”
還沒等她說完,抬頭就看到趙澄做出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她瞪著漂亮的大眼睛,兩眼一眨一眨的,似乎在納悶為啥不要發出聲音。
而趙澄的視線則來到地上的濕腳印上,順著腳印的位置和順序,他慢慢看向了辦公室外斜對面的廁所。
打了個手勢讓苗馨月原地別動,他輕手輕腳來到旁邊的櫥柜,順著記憶從里面拿出一根電擊棍。
這是他的便宜父親遺留下來的玩意,他接受酒吧時順手放在了這里。
輕手躡腳來到廁所門口,趙澄再次深吸一口氣,打開電擊棍的電源開關,隨后猛然拉下門把手。
一把把門推開,里面果然出現一個人影,趙澄眼疾手快,對著人影的脖子就插了過去。
里面的人影也沒料到門會突然被打開,而且趙澄電擊棍靠近的速度也很快,所以順理成章的,人影沒有躲過趙澄的攻擊。
隨著趙澄按下電擊按鈕,廁所里的人瞬間被觸電攻擊了七八秒。
強力的電流貫穿了全身,其身體一陣觸電抽搐,隨后撲通一聲暈倒在了地上。
看著地上倒下的陌生男子,趙澄喘了幾口大氣,為了保險起見又電擊了男子三兩秒。
隨后他又去酒吧內其他房間,在確認男子沒同伙后,他重新回到廁所門口。
“沒事了馨月,小偷找到了。”
站在原地聽著外面一通聲音的苗馨月長松了口氣,剛才她看到趙澄拿出電擊棍的時候就知道有事情要發生,而剛才從外面傳來的電擊聲顯然是有人被電擊了。
既然趙澄還能發出聲音,那被電擊的自然另有其人。
好奇地走出房間來到廁所門口,看著已經暈倒在地上的男子,苗馨月有些驚訝地道:“澄哥哥你為什么要電擊他啊。”
“他不是我酒吧里的員工,應該是個竊賊,因為我辦公室里的抽屜被人動了,里面的錢全沒了,我猜就是這個人搞的鬼。”
說著趙澄開始搜男子的身,從其身上搜出一把刀刃足足有十來公分長的彈簧刀,充分說明此人不是什么良民。
把玩著手里的彈簧刀,趙澄沉思片刻后對苗馨月道:“馨月你去你爸那一下,跟他說帶兩個人來酒吧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