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懷疑
- 香江新財閥
- 樹下劍客
- 4599字
- 2024-01-08 13:32:38
正急匆匆地要去辦理正事的邱德鲅皺著眉頭看著眼前的孫女,心急如焚的當下他不希望有第二件事打擾到自己,但自己這孫女上來就哭給他看,老人家此刻內心烏云密布,宛如一陣陰霾。
眼瞅著邱夢菲哭個不停,心里變得煩躁的邱德鲅猛然喝道:“你給我站好!我平時怎么教育你的,沒看到我在接見客人嗎,我談正事的時候你為什么不通報一聲再進來?”
“我......我急啊爺爺,求你了,讓我去香江吧?!鼻駢舴撇]有察覺出氣氛的變化,還想倚仗平日里邱德鲅對她的寵愛,希望邱德鲅能放下手上的事先聽完她的話。
然而此刻心里想著全是5億美元的邱德鲅哪有心思去看她,對邱夢菲又是一通臭罵后,總算讓這個小姑娘明白了當前的狀況,隨后氣呼呼地打開一扇門準備去交代事情。
邱夢菲一臉委屈地看向自己爺爺離去的方向,手里賭氣地掐著腕上一條鉆石鏈子,俏臉一半鼓著氣,顯然這個富家小姐并沒有真正服氣。
隨后邱夢菲看向自己爺爺接待的客人時,才發現對方居然就是剛才那氣人的香江人,剛才被自己爺爺訓斥的委屈跟怨氣瞬間涌上心頭。
只見她杏目一睜,小嘴上開始陰陽怪氣起來:“呦呦呦,這是哪來的乞丐啊,你這個香江人為什么會在這房間里呆著,知不知道我爺爺是誰,居然敢進我爺爺的會客間。”
趙澄沒好氣地道:“胸大無腦的邱小姐,請你搞清楚,是你爺爺請我過來的,能不能麻煩你先了解下情況再說話,你真趕我走了信不信你爺爺出來就要抽你一頓,然后把我畢恭畢敬地請回來?!?
“你!”
長這么大除了被郭璣俊在感情上欺負過的邱夢菲,哪有被同齡人這么駁斥的時間,而且還罵她什么胸大無腦。
這讓她氣得抬起手來,用顫抖的手指指著趙澄怒吼道:“你給我滾!”
“我偏不走!”
趙澄大大咧咧坐在紅木椅上,他偏偏不想遂了這位郭璣俊姘頭的愿。
這讓邱夢菲直接炸了,上前就推拉起他的身子,看這架勢非要把趙澄趕出這個房間才行。
被對方這般用力地推揉了幾下,趙澄一把甩掉對方的手,結果邱夢菲還不服氣,居然上來想抓趙澄的臉。
這真的把趙澄給惹毛了,霍的一下站了起來,冷冷地盯著眼前這個瘋婆娘,這種莫名其妙公主病發作的人真的很難纏,郭璣俊不要這種人當對象是非常正確的。
本身就不喜歡被人這么請過來的趙澄也懶得跟她啰嗦,拍拍屁股站起來就朝著屋外走去,臨走前他還嘲弄了邱夢菲一句:“頭發長見識短?!?
“啪!”
一個花瓶被摔在了他的身后,把趙澄嚇了一大跳,轉頭看了眼正處于發癲狀態的邱夢菲,他沒有再多說什么。
小姑娘家腦子不清醒,不代表他也是這樣的人,他可不會不成熟地反扔個花瓶回去,等等這娘們的爺爺出來自然會教訓這家伙的。
這般想著他一把打開了房間大門,招呼上門口站著的李祥華往外走去,顯然沒有把邱夢菲放在眼里。
相比較剛才陰陽怪氣的對話,被人無視的感覺更令邱夢菲感到憋屈,一晚上這么多委屈在此刻徹底大爆發出來,她拿起桌子上的紙巾就開始嚎頭大哭,眼淚止不住地往下流,哭著哭著連鼻涕都快流到嘴巴上了。
過了許久交代完事的邱德鲅從內間走了出來,結果剛出來就看到自己的親孫女坐在那哭得不成樣子了,桌子上全是紙巾。
除了哭成淚人的邱夢菲,房間里壓根找不到趙澄的身影,邱德鲅有種不好的預感,急忙來到孫女面前道:“剛才那個坐在這的年輕人呢?”
“爺爺你關心他干啥啊,我才是你孫女啊,為啥你不問下我的情況呢??我都哭成這樣了。”邱夢菲邊哭邊喃喃道,一點都沒把邱德鲅的話放在心上,她更在乎的是自己沒有得到關心。
邱德鲅猛地拍了下桌面板,陰沉著臉道:“我再問一句,剛才那年輕人呢?”
邱夢菲甩掉手里的紙巾,放聲大叫道:“被我趕走的行了吧,你能不能正眼看我一眼,我都在這里哭這么久了!”
這讓本來心情就不好的邱德鲅徹底毛了,他拿起手機對著自己的兒子就撥了過去:“你給我過來,看看你家女兒!我告訴你,我不知道她為啥非要去香江,但我現在一點都不想讓她如愿,把她給我關到你老婆的房間里頭,讓你家的那位給我管教好她!否則,你自己看著辦!”
說完一把掛掉電話,邱德鲅冷冷看了眼自己這個被寵壞的孫輩,隨即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客廳。
回想起剛才跟在倫敦的下屬交談的事,本來他還對私底下拋掉那5億美元債有所顧忌,但市場上的反應以及大摩那邊的消息,讓他知道趙澄說的十有八九是對的。
這時電話鈴聲響了起來,邱德鲅揉了揉疲憊不堪的眼睛,隨即按下了接聽鍵:“喂。”
“董事長,倫敦市場上買盤不多,按照當前的速度,拋掉這5億起碼得10天時間,如果情況再惡劣下去,1個月也不是不可能。”
“沒多少人接盤了對嗎?”邱德鲅愁苦著臉,感覺事情往不好的方向發展了。
電話那頭猶豫了下,然后交代道:“大摩那邊的人說,白天的市場上好像有不少空單被開了出來,接盤的某些日本人可能也聞到了不對勁的味道,所以導致現在市場上情緒不對勁。”
邱德鲅沉默了,老臉上如同覆蓋了一層濃濃的烏云。
他思考了好久后,終究說出了不是辦法的辦法:“如果市場買盤不夠我拋不光這5億美元債,那就看看其他渠道有沒有法子,能不能把這5億債券的損失降到最低。先去問問日本人方面,歐洲市場的也可以詢問下,他們愿意的話就把這幾億美元債券一股腦讓他們接過去?!?
“如果他們不接呢?”
“到時候再說吧,實在不行到時候就去期權之類的市場上看看,只能割肉離場了?!?
再次掛掉電話后,邱德鲅不禁苦笑連連,這是終日打獵反被大鷹啄了眼啊,果然那幫韓國人不是什么好東西,發行的美元債券上全是刺。
如果趙澄知道邱德鲅當前的無奈,只怕絕對會笑出聲來,他的財富就是靠吃這些原本的債權人吃出來的,可不得對他們感謝一番?
此時回到套房內的他并不關心錢的事,而是拉上了呂建明跟何麗娟商談事,至于郭衛東倒是不見了蹤影。
“我最開始雇傭你們的那家保鏢公司,你們還有沒有靠譜的人?”
呂建明立馬反應了過來:“老板你是想再招點人進來?”
“對頭,就你們幾個的話人太少了,如果面對人多勢眾的敵人我肯定是會完犢子的,我必須多招點人。”
“那可能會讓老板你失望了,我們在那邊就還有6個戰友,其他人一概不熟?!?
這讓趙澄皺起了眉頭,思索一番后他沉吟道:“你們在內陸退伍的戰友還有嗎?”
李祥華立馬點頭道:“那還是有不少的,只要老板你給得起錢,我想有部分戰友會愿意過來跟您干。”
拍了拍老李的肩膀,趙澄對其吩咐道:“到時候回到香江了麻煩老李你去內陸跑一趟,幫我再找20位愿意來香江的吧,錢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他們,到時候就讓你還有老呂老郭三人分別帶隊?!?
說著他想起了一個事情,連忙跟何麗娟問道:“月月那我想多招點女保鏢保護她,何姐你有熟悉的人嗎?”
“有是有,不過也就兩位?!闭f著她猶豫了一下道:“其實那位秋婭小姐,我覺得她可以試一下?!?
趙澄哭笑不得道:“她就是個幫派分子,怎么能勝任保鏢的職務呢,而且我這次帶她來東南亞,說句不好聽的就是為了給苗叔一個交代罷了,想給他一個定心丸:我帶了他熟悉的人來東南亞監督我了,不會拱他們家白菜。”
然后秋婭還幫趙澄拱了苗榮的白菜,這是趙澄跟苗榮都沒有想到的。
這方面何麗娟有不同的意見:“我不覺得她是個簡單的幫派分子?!?
“為何這么說?”
“她,應該練過槍。”
趙澄瞳孔一縮,認真地對何麗娟問道:“你確定?”
“我確定,我之前摸過她的手,她的拇指虎口有一層繭子在,而且手上的角質也是增厚的,不是長期握槍是不可能會這樣的。”
“所以你覺得她不是簡單的幫派分子,而是幫派里的殺手?”
何麗娟搖了搖頭道:“她的氣質跟行為舉止并不像一位殺手,我猜她應該有另一層身份,這身份可能和我的老本行有關系?!?
“你是說,她是警方臥底?”
“不一定,這只是我的猜想,我沒有直接證據去證明她的真實身份,但我覺得她擔任苗小姐的保鏢工作應該問題不大?!?
這是趙澄沒想到的,如果秋婭真是位臥底警察,那苗榮會是什么身份呢?要知道當初秋婭是被苗榮給引薦過來的,作為她的直接上頭,苗榮這個斯文人會不清楚這人的底細?
要么,苗榮就是被監控的對象,要么,苗榮也是......
想到這,趙澄堅決地搖了搖頭道:“不行,如果她是警方的人,那我是不能讓她呆在我和月月身邊的。”
何麗娟疑惑道:“這是為何?有警方的人在那安全性反而能上一個臺階啊?!?
“我是個有錢人,讓警方的人埋伏在我身邊,那我的信息對警方而言豈不是半透明了?如果警方里有鼠輩上門訛詐我怎么辦?我可不想去考驗人性?!壁w澄白了她一眼道。
這個何麗娟曾經是當警察的,對香江的警察還有濾鏡呢,但趙澄可不這么認為。
回歸前香江警察可是和黑幫私下里有交易的,誰知道回歸后那幫狗東西是否還在警察系統里蟄伏著。
對秋婭他還有待觀察,趙澄突然又想起一件事,轉頭對呂建明道:“老郭到印度了吧?”
呂建明點頭道:“他到印度2天了,白天的時候電話打給了我,說已經到那個叫阿米爾的印度人老家了。”
“讓那個阿三早點完事,我不希望等我回到香江的時候,那個叫葛仙林的神經病還活著。”
“好的老板?!?
印度北方邦,一處并不喧囂、充滿恬靜的村莊,一條恒河的小支流緩緩流過村莊,讓處于恒河平原的村子里的土地被滋養得很是肥沃,就算臨近傍晚,依然有三三兩兩的佃農或者自耕農還在田地里干活著,為自己那一口三頓飯辛勤操勞著。
村莊里大部分房屋都是木屋或者茅草屋,僅有的一些磚瓦房坐落在數個小坡上。
而其中一間稍微破落點的磚瓦房內,郭衛東正靜靜地坐在板凳上,之前的那個叫阿米爾的印度人,此時正抱著1個女人和兩個10歲左右的孩子痛哭流涕。
從背包里拿出一瓶礦泉水,對著瓶口喝了口水,郭衛東嚴格遵守著趙澄跟他說的教誨:在印度能自帶食物和水就自帶,不要相信路邊攤跟小飯館的食物,就算是酒店的也一樣。
雖然不大清楚為啥老板要這么說,但郭衛東是個老實人,趙澄怎么說的他就怎么做,所以來到印度兩天了,他的身體并沒有存在肚子疼,乃至腹瀉等問題。
等阿米爾跟妻兒們發泄完情緒,郭衛東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早點把事辦了吧,你的妻兒在這已經不安全了?!?
擦掉臉上的淚珠,阿米爾沉默著點了點頭,隨即從身上拿出厚厚的一疊錢跟一張卡遞給妻子,在三個家人驚恐的眼神中說道:“你們拿著這兩筆錢去新德里,我已經在郊區給你們弄好了個新住處,以后有事就打電話給這位郭先生,他會幫你們處理一些事的。”
這里距離新德里并不遠,只有200公里左右,坐汽車只要半天左右就到了。
感覺到不對勁的妻子嘶聲道:“你要去哪里?”
兩個孩子也明白事情的不對勁,四只小手死死抓住父親的手臂,讓阿米爾鼻子又開始發酸,眼中再次泛起水霧,只能呆呆看著自己疼愛的孩子與妻子。
但阿米爾知道他必須放手,手里和卡里的這一大筆錢,是自己這條命的錢,如果自己不去真正賣掉自己這條命,那這錢就會被趙澄的手下給收回去。
下定決心的他轉頭對郭衛東道:“我先走了,我在香江等你,剩下的事就交給你了?!?
郭衛東點頭道:“你放心,那棟新德里郊外鄉下的小房子名字已經是你妻子的了,孩子的教育問題也已經解決,放心地去吧?!?
在印度,只要你肯花點小錢,事情解決起來是很快的。
阿米爾咬咬牙,用力甩掉自己妻兒的手臂,在3人哭喊聲中沖了出去,他沒得選擇,除了相信趙澄會善待他的妻兒外別無他法。
村內有一個隨時都可能會取了他性命的地主,再讓自己和妻兒呆下去只怕都會有生命危險,雖然信仰印度教的印度人對生死看待沒那么重,但阿米爾顯然是另類,他更希望自己的家庭幸福美滿,不然他何必要為死掉的女兒報仇。
小小的磚瓦房內妻兒3人還在抱頭痛哭,郭衛東從口袋里拿出一根煙給自己點上,不是他冷血,而是有些事從最開始就標定好了價格,而且阿米爾當初可是直接刺殺他們的人,過于寬厚就顯得自己太過圣母了。
“走吧女士和孩子們,我帶你們去新德里,在那里你們將開始一段新的生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