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奇怪的酒客
- 重生嫁給諸葛亮
- 地方志
- 3338字
- 2012-06-13 16:32:50
鄴城,醉仙樓。
醉仙樓是鄴城最大的酒樓,主人家姓楊,在鄴城歷經(jīng)三世,經(jīng)營醉仙酒樓。
不過直到曹操封為魏王,賜鄴城,這醉仙樓才算熱鬧起來。楊家也審時度勢,翻修了酒樓,讓醉仙酒樓成為鄴城最大是酒樓。
醉仙樓上人來人往,客人不斷,在醉仙樓的三樓有一位客官,要了兩壺酒,靠窗坐著。
“梁公子,您的菜齊了。”小二說道。
“哦,知道了。”這位姓梁的公子滿面愁色,喝一口酒,嘆一口氣,向窗外呆呆的看一會兒,再喝一口酒,又嘆一口氣。
兩壺酒,四個菜,足足坐了一個多時辰,終于感覺自己微有醉意,站起來要付賬。
“小二,結(jié)賬。”
“哎呦,梁公子,您的賬有人會了。”
這年頭,竟然有人替我結(jié)賬?梁公子不由一怔,問道:“替我結(jié)賬的,是誰?”
店小二道:“梁公子,替您結(jié)賬的是一位黃公子,剛才就坐在樓梯旁,穿一身白衣,帶一個灰衣老仆。”
“穿白衣服的公子,可是熟客?”
“不是熟客,看樣子也來鄴城不久。”
“可知他是哪家公子?”
“這個也不知道,只知道他叫黃公子。”
“他每次來飲酒,都是一主一仆二人,今天看見您在喝酒,就順手把您的賬結(jié)了。”
“他經(jīng)常來這里?”
“呃,最近幾天天天來,總是午時來,申時去。”
“好,我知道了。”
梁公子從醉仙樓出來,乘醉臨風(fēng),大街上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煞是熱鬧。但是他怎么也高興不起來。
姐夫程昱奉丞相令,尋找發(fā)出金光的異寶。大半年過去了,什么也沒找到,丞相還大怒之下,殺了不少人。姐夫也是整日價戰(zhàn)戰(zhàn)兢兢,終日惶惶。
若是姐夫完蛋了,自己也就跟著完蛋了。
就說今天的酒錢吧,幸虧那位黃公子給他結(jié)了,要不然他就只有用懷里的玉佩抵賬了。懷中的玉佩正是早上從姐夫書房偷偷拿出來的,換做往常時候,他哪敢偷姐夫的東西,不過最近,姐夫整天魂不守舍的樣子,就是把他的小妾偷一個出來賣了,只怕他也發(fā)現(xiàn)不了。自身難保呢,還管什么黃公子。想到這里,他對那位黃公子的一點(diǎn)驚奇之情,也就無影無蹤了。
不管怎么說,還有一塊玉佩,可以明天換一頓酒錢。哎,混一天算一天吧,哪怕是天天醉生夢死呢,還能有幾天好日子?
第二天中午,梁公子又來到醉仙樓,仍然是三樓靠窗,四個菜,兩壺酒,自斟自飲。但是今天梁公子喝酒就留了心,一邊喝,一邊四下看有沒有那位白衣黃公子。
“哎呦,客官,里面請。又是您,黃公子!您要上幾樓?”店小二的聲音從樓下清晰的傳來。
“三樓。”一個渾厚的聲音答道,應(yīng)該是那位灰衣老仆。
“樓上請。”
不多時,店小二引著兩個人走上樓來,一個年輕的白衣公子和一個灰衣老人。
看樣子是一主一仆,白衣公子二十多歲,容貌俊朗,風(fēng)流倜儻,老仆五十多歲,行止穩(wěn)重。
這就是我要找的人了,梁公子心想:且看他有何用意。我且裝作不知,看他如何。
想到這里,自顧自的自斟自飲,只在低頭的時候斜斜地看那主仆二人,抬頭的時候,卻一眼也不往他們看,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那黃公子與灰衣老仆要了四壺酒,六個菜。兩人對面飲酒,黃公子酒量不大,但他那灰衣老仆的酒量卻大的驚人。
兩個人一邊喝,一邊小聲說話,聽不清他們說些什么。大約半個時辰,老仆一個喝光了三壺酒。兩人起身會賬,離開,一眼也沒有往梁公子這邊看。
梁公子不由失笑,心想:人家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我,也許昨天只不過是結(jié)賬的時候弄錯了而已。人家不是有意要給我結(jié)賬,更不是有所圖謀。
想到這里,喝酒吃菜的時候,心里暢快多了
酒足飯飽,梁公子站起身來。
“小二,結(jié)賬。”
店小二笑著跑過來:“梁公子,您的賬,已經(jīng)有人會了。”
梁公子一怔:“誰?”
“就是剛才那位喝酒的黃公子,您沒看到他呀,我還以為你們兩位認(rèn)識呢。”
哦,果然是他。
梁公子笑一笑道:“對,對,你說的對,我們認(rèn)識,我們認(rèn)識。”
然后裝作無事,走下酒樓。
第三天,梁公子又來到酒樓,同樣兩壺酒,四個菜,坐在臨窗的桌邊。
過不多久,那一主一仆又來到酒樓,同樣的六個菜四壺酒,那灰衣老仆海量,到后來幾乎就是他一個人在喝。讓人不由懷疑那白衣公子只是為了老仆才天天來此飲酒。
兩人喝完,起身結(jié)賬,離去。
梁公子站起來道:“結(jié)賬。”
店小二道:“梁公子,您的賬又被那位公子結(jié)了。”
“知道了。”
梁公子快不下樓,看那主仆二人就在前面不遠(yuǎn),悄悄跟上。
主仆二人走了兩條街,最后來到一所大宅子前。梁公子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兩人,見他們走進(jìn)大宅子去,隨后大門關(guān)上了。
梁公子來到大門前,仰頭看著紅瓦白墻的宅院,兩扇漆黑的大門顯得有些神秘。
“這人是誰呢?在鄴城有如此大的一所宅院,我竟然不認(rèn)識他。”
想了半天,梁公子決定進(jìn)去看看,他自忖功夫不錯,今日有備而來,身懷利刃,又喝了點(diǎn)酒,膽子也與常日不同。
梁公子走上前去,輕叩大門。
過了一會兒,黑黑的大門“吱呀”一聲開了。有個仆人探出頭來,看了看梁公子,問道:“請問公子——”
梁公子笑道:“在下姓梁,是你家黃公子的朋友,特來拜訪。”
仆人聽他說是公子的朋友,“哦”了一聲,把門打開,恭恭敬敬的道:“哦,您是我家公子的朋友,請進(jìn)。”
仆人說著把梁公子引進(jìn)院中,來到客廳,請梁公子上座,沏好一壺茶,為他倒了一杯,又恭敬的說道:“請您稍等片刻,我去請我家公子來。”
說著走出門去。
梁公子一邊喝茶,一邊打量著客廳的擺設(shè),名貴古樸,卻又簡單舒雅,可見這位黃公子志趣非凡。
過了好大一會兒,梁公子聽見外面有人說道:“梁公子在哪,快帶我去。”
“梁公子他就在客廳等您。”
“哎呀老三,我跟你說多少次了,如果是朋友來訪,直接帶他到后院去見我,不用等候。”
“是,小的記住了。”
腳步聲漸漸臨近,又過一小會兒,門口走進(jìn)三個人,當(dāng)先就是那位白衣黃公子,身后跟著老仆和那個應(yīng)門的仆人。
黃公子好像有什么高興的事,眉飛色舞。
梁公子馬上站起身來。
“梁公子。”黃公子看到梁公子的第一眼就抱拳道。
“黃公子,打擾了。”梁公子笑道。自己不請自來,自然要說個話的。且看黃公子如何反應(yīng)。
“不知梁公子今日屈尊,有失遠(yuǎn)迎,恕罪恕罪。”黃公子笑道。
梁公子忙道:“豈敢豈敢,在下接連三日叨擾黃公子的酒飯,不勝感激,敢不登門道謝?”
“哪里哪里,小弟有幸請梁公子喝酒,不勝榮幸。”
兩人落座,仆人又為黃公子添了一杯茶。
梁公子心想:我還是開門見山的好。
正想到這里,卻見黃公子拱手道:“不知梁公子屈尊寒舍,有何見教?”
梁公子道:“我這次來,不是為別的,連續(xù)三天叨擾閣下為我結(jié)賬,特來造訪,聊表感激之情。”
黃公子道:“梁公子客氣了,你我都是同病相憐的人,一頓酒飯,何足掛齒。”
梁公子聽得奇怪,卻又不好意思打斷,直到黃公子說完,才頓一下,緩緩問道:“呃,黃公子,我不知您剛才所說的同病相憐,所指何事?”
黃公子苦笑道:“我那天到醉仙樓喝酒,看見兄臺坐在窗邊,自斟自飲面有愁色,一定是與我一樣,心有佳人,愛之憐之,卻不得其緣。是也不是?”
梁公子聞言,差點(diǎn)笑出來,不過他知道若是此時露出半點(diǎn)笑容,那便失去了黃公子這個朋友。他在不知不覺之間,已經(jīng)把黃公子劃入朋友之列了。
梁公子強(qiáng)忍笑意,正色道:“原來兄臺是因?yàn)檫@件事為我會賬。”
黃公子臉色微變,問道:“難道不是嗎?”
梁公子不忍騙他,道:“若是這樣,倒也罷了。說起來,這卻是個誤會。不過誤會也罷,倒讓我認(rèn)識了黃公子你這個朋友。”
黃公子臉色又變,臉上一紅,道:“哦,哦,倒是我誤會了。想來是我傷心過度,妄加推斷,以為別人煩悶,也都是與我一樣。”
他好像沒想到不意間一個誤會,反倒泄露了自己心事,臉上尷尬之極。
梁公子也覺得甚是尷尬,卻又不知如何勸解,當(dāng)下只有把自己心事,說與這位黃公子聽,或可稍稍緩和一下尷尬氣氛。恰好他心中苦悶,也是想找個人說說,卻總是不得其人,今日見到這位黃公子,為人如此坦率,當(dāng)可以稱得上是位可以一吐心中愁苦的佳朋。
想到這里,嘆了口氣,卻只是看著那位灰衣老仆,欲言又止。
灰衣老仆看出自己在場,梁公子說話多有不便,就向黃公子道:“公子,我去清點(diǎn)一下那些珍玩。”
黃公子點(diǎn)一點(diǎn)頭,老仆又向梁公子一拱手,退了出去。
“梁兄,家中有些珍奇古玩,要拿去變賣。”黃公子向梁公子笑道,兩人不知不覺間,稱呼更近了一步。
“黃兄,這卻更不好意思了,你尚且要變賣家中古玩,卻累你替我結(jié)賬。”梁公子手心里捏著那塊玉佩,卻假裝瀟灑的道。
“呵呵,梁兄誤會了。我要變賣古玩,卻不是家中原有,而是小弟天生異秉,擅長尋寶,這些古玩,都是五湖四海的尋來。說起來變賣古玩,倒是小弟吃飯喝酒的營生。”黃公子笑著解釋道。
他隨意說來,在梁公子聽來,卻像晴天滾雷一樣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