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接人
- 重回1983從放露天電影開始
- 大米上鍋蓋
- 2516字
- 2023-12-27 12:31:10
楊寶鳳早早地起來,給豬和雞喂完食,又挑著一擔麥草準備去牛窯里喂牛,經過牛友鐵窯門前的時候,被一個東西吸引去了注意力。
她忽地撂下擔子,大步流星走到牛友鐵窯門前撿起來,咣咣咣地敲了起來。
窯子里,牛友鐵還在發愣,不停地回憶著昨晚到底有沒有發生那種事。
結果給敲門聲打斷了思緒,順嘴問了一句,“誰啊?”
“是我!”楊寶鳳怒氣沖沖地吼道:“牛友鐵,你給我開門!趕緊!”
牛友鐵也是嚇了一跳,心說大清早的,有啥事這么著急,可還是禁不住好奇迅速穿好衣服,打開了窯門。
“咋咧?”
只見楊寶鳳手中拿著一個茅臺酒瓶,儼然是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架勢。
“你哪來的這酒?你是不是從我窯子里偷來的?”
一邊厲聲質問,一邊喊牛友金和牛新榮父子們幾個。
眨眼功夫,牛新巧和牛新玲姊妹倆就先好奇地跑來了。
牛友鐵一臉懵逼,昨晚上的事自己都還沒想明白,猛然給來這么一出,一時間,他也是支支吾吾,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直到楊寶鳳一口咬定說是他偷了她窯子里的茅臺酒,他這才反應過來,笑著解釋:“這酒是我從供銷社買來的,哪里是偷你家的酒?”
可楊寶鳳哪里相信,因為這可是茅臺酒啊!一瓶七八塊,一般人哪個能喝得起?仍是一副咄咄逼人的態勢,恨不能把牛友鐵撕了生吃。
這些天,她早就看不慣他了。
生起氣來,腦子都惛了。
還好,牛新巧和牛新玲姊妹倆腦子沒惛,牛新玲腦子一轉,對她媽說:“要不我回咱窯子里去看看,看了就知道了。”
看著這一家子人,牛友鐵都懶得搭理了,微微一動身,結果楊寶鳳就一把擋住窯門,不讓牛友鐵出去。
“你讓一下,我先去尿個尿!”牛友鐵哭笑不得道。
楊寶鳳這才松開了手,不過嘴里仍然恨恨地警告了一句,“今兒你就是逃得了和尚也逃不了廟!”
可一直到上完廁所回來后,牛友鐵驚奇地發現,窯門口居然不見一個人影。
“嘿,這娘母仨不是一口咬定我偷喝了她家的酒么?人呢?”
“誒喂......”
四下里環顧一圈,都靜悄悄的。
可剛走回窯子,牛友金和牛新榮父子倆就一前一后走了過來。
牛友鐵還沒開口,牛友金就率先開口解釋:“剛剛你嫂子誤以為你偷拿了我東窯里藏的酒,新玲去看過了,酒都好著呢,沒事了,你嫂子是個急性子,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
牛友鐵灑然一笑,“咳,多大點事,我哪會放心上,對了,幫我捎帶一句,叫嫂子不要每天有事沒事就往我窯子這邊瞅!真沒啥可稀奇的。”
牛友金冷笑一聲道:“你這小日子過得不錯啊!瞅你是因為抬舉你。”
正這時,楊寶鳳突然從廁所的一側閃顯出來,恨恨地懟著牛友金說:
“新榮走,咱也給人說媒掙錢去,你四達日能的,能給人說媒,咱為啥不能?”
牛新榮頓時一臉的尷尬,剛剛學著他老子手背打過,擺好的牛叉姿勢一下顯得多余極了,心說咱就算嫉妒我四達也不能這么明顯呀!
這不明擺著掩耳盜鈴么?
你嫉妒什么就說明你奇缺什么。
“我這是走還是不走啊!?”牛新榮感到自己的臉都發燙,“真不愧是親媽!”
楊寶鳳緊跟著又大聲囔囔道:“牛友金,牛新巧,牛新玲......走,咱一家子都給人說媒去,咱些人哪個不如牛友鐵?”
牛新巧:“......”
牛新玲:“......”
前世王玉蘭在的時候,他們就只欺負王玉蘭,王玉蘭死了,然后他們又把目標轉移到牛友鐵身上。
如今面對這一大家子人的嫉妒,牛友鐵選擇不退讓,他們越是嫉妒,他反而越是故意顯擺,讓他們家眼紅。
“大慶,待會想吃啥?達給你做。”
大慶看了看他大伯和他新榮哥,大聲說:“我要吃你做的粉蒸肉,做好了讓我大伯和我新榮哥來嘗嘗。”
牛友鐵:“咳,你這家伙啥時候還長了一身反骨啊!”
大慶:“我婉婷姨不是說有好吃的了要樂于跟別人分享么?”
牛友鐵哭笑不得,“那還有你大媽呢?你新巧和你新玲姐呢?你也要給吃?”
大慶點點頭,“是啊!”
牛友鐵終于給說服了,笑著道:“那行么,達這就去做。”
牛友金和牛新榮聽的有些不好意思,牛友金說:“大慶你這碎慫,你真愿意給你伯一家子嘗么?”
大慶仍然點頭同意。
遠遠的,楊寶鳳不耐煩,又扯開嗓門大吼了一聲,然后牛友金和牛新榮就嚇得屁顛屁顛地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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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友鐵務弄大慶和二慶吃飽喝足,然后把炕發熱,把大慶和二慶鎖到窯子里。
然后就騎車急匆匆往袁莊村去了。
本來牛友鐵也沒有這個打算,可漸漸的,他發現不請個人來照管大慶和二慶是不行了。
倆娃每天像坐監獄一樣可憐巴巴的,再說,自己也不放心啊!萬一出個啥事后悔都來不及。
牛友鐵輕車熟路,半小時不到就來到他丈母姨家,相較以往,此時竟要受歡迎的多。
王作民一看牛友鐵來了,大老遠就跑出去迎接,還親切地喊牛友鐵“牛哥”,還給他發煙。
牛友鐵自然也沒空著,給倆娃買了很多好吃的,還順手給了王作民兩包好煙,當然也給他老丈人弄了一瓶好酒,也拿了兩斤豬肉。
這些東西加起來都值五六塊錢了,在農村,都可謂是一份厚禮了。
馬小鳳遠遠地看到一溜子豬肉,就高興的不得了,跑去廚房準備午飯了。
“我丈姨呢?”
應付完幾個小孩和大人,牛友鐵便好奇地問道。
王作民勤快地回答道:“在東窯里侍應你丈叔著哩。”
牛友鐵點了下頭,拾腿就往東窯子里走去,遠遠的,范改花看到牛友鐵時,比誰都激動,掀開門簾就沖了出去。
“友鐵,你咋來咧?”
走到牛友鐵跟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稀奇的就跟自己的親兒子一樣。
牛友鐵沒有立刻給她說請她的事,寒暄了兩句,隨后走進窯子里看了他老丈人一眼,結果,王承業看都不想看他一眼。
還大聲威脅說等他腿好了之后,非要卸牛友鐵兩條腿不可,兩只眼睛里滿是仇恨的兇光。
竟惹得牛友鐵心里毛毛的。
“這老家伙真是個生生貨!”
自然沒看成,連窯門都沒進,就吃了一癟。
轉瞬,牛友鐵又來到了土房子里,找到王作民。
畢竟這種事,無論如何自己還是得找個活人打招呼,不能就這么的把他丈母姨帶走。
“牛哥,你找我啥事?”王作民好奇巴巴地看著牛友鐵,知道牛友鐵肯定有重要的事說,推了推萍萍,叫她帶著他弟去了院子里。
牛友鐵直接開門見山道:“是這樣,我打算把我丈母姨帶我屋里去待一陣子,幫我照看大慶和二慶,你知道我倆娃沒人看管,上一趟廁所都不方便。”
王作民一聽覺得無所謂。
剛要答應,可轉眼又想到什么,然后他故作為難的樣子說:“唻,你等我跟我婆娘商量一下,再答復你能行么?”
從王作民那副嘴臉上,牛友鐵搭眼就看出來了,可不答應也沒辦法,自己要名正言順地請人,而不是請走人之后還留下一屁股的爛攤子,讓隊里人知道了說三道四。
牛友鐵應承了一聲,然后王作民就急匆匆走出了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