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鷹很慌，非常慌。

自己可是立過軍令狀的啊。

“江老師，如果您真沒給江南農業局寄過信，那信封上的筆跡，該怎么解釋？”

蒼鷹嚴肅問道，心急如焚。

“我，我……我不知道啊?！苯憧炜蘖?，“領導，我向老天爺發誓，我真沒寄過信，也真不懂什么軍事科技。李校長他們可以為我作證?！?

聞言，百靈鳥立刻招手，示意李校長等人過來。

李校長、教導主任，趕緊跑上前來。

“李校長，江老師懂不懂軍事科技？比如：物理學方面的知識。”

百靈鳥嚴肅問道。

她沒法透露“核武”機密，只能用“物理學”代替。

“啥？物理學？”

“江老師怎么可能懂物理？她是江南師范學院畢業的，學的是文科，教的是語文。數、理、化一概不懂?！?

李校長如此回答道。

“是啊，是啊。”教導主任也點頭附和，“領導，江老師在我們學校已經十多年了，從來沒見過她懂數理化。她愛人倒是懂數學，但物理、化學也不會?！?

得到這樣的回答，眾人臉色瞬間沉了下來，變得更加難看。

尤其是百靈鳥，幾乎要急瘋了。

不是為自己急，而是為了同伴。

蒼鷹立過軍令狀，他的腦袋現在還寄存在執正官那里。

期限一到，就得人頭落地。

這真不是開玩笑的。

“七號，去帶‘人證’過來。”

百靈鳥大聲喊道。

“是，長官！”

黑衣特工應諾，立即跑出操場……

這一刻。

百靈鳥回過頭來，死死盯著江秀，道：“江老師，我知道你沒有拿夠錢，所以仍不想暴露自己。但是，沒關系。”

“我們有‘人證’！??！”

此話一出，江秀更懵了。

什么人證?。?

怎么稀里糊涂的？

在江秀一臉懵逼的等候中，剎那后，兩名黑衣特工帶著“人證”回來了。

看到人證，江秀瞬間驚了。

驚駭出聲：

“你……怎么是你啊，張大爺？”

是的。

所謂“人證”，就是學校門衛兼收發室管理員——張大爺。

“領……領導好！”

張大爺顫顫巍巍地向各位領導行禮。

“不必客氣。”

百靈鳥擺擺手，繼而道：“張大爺，昨晚你去工安局匯報的事情，還記得嗎？”

“記得，記得！”

張大爺連忙點頭道。

“好，那你現在再說一遍，看著江老師說?！?

“是?！?

張大爺抬起頭來，看著江老師，開始講述昨天的事。

“昨天下午，領導來學校問我：‘16號那天，學校有哪些人來收發室放過信’。我回答：年齡大了，記不清了?！?

“當晚回到家后，老婆子就嚴肅批評了我，說我破壞干群關系，不好好配合領導工作?！?

“我非常羞愧?！?

“于是，晚飯都沒吃，我就連夜跑到工安局，詢問領導想找什么信？”

“一位干部告訴我，是三封‘笑臉信’?！?

“一聽‘笑臉信’，我立馬就記起來了。”

說到這，張大爺頓了一頓。

下一瞬。

他抬手而起，指向江秀：“是她，就是江老師的‘信’。”

“什么？！”

聽到指證，江秀目瞪口呆，簡直都要懷疑人生了。

自己什么時候找張大爺寄過信？

這完全是無中生有。

“冤枉，我冤枉啊。”江秀帶著哭腔，大聲疾呼，“領導，張大爺在說謊，他要害我。”

聞言，眾人齊齊轉頭，看向門衛張大爺。

感受到全場注目，張大爺也慌了：“領導，我沒說謊，真是張老師的信。16號那天，我沒在收發室，所以沒看見第三封信。”

“但13、14號這兩天，我都在啊。那兩封信上畫著‘笑臉圖’，我一眼就記住了?！?

“是她，是江老師，就是‘她’的信?！?

“千真萬確?。?！”

張大爺大聲指證道。

他的這番話，與昨晚在工安局里所做的筆錄一樣。

源于人證存在（張大爺），物證存在（書信筆跡），便形成了完整的證據鏈。

神秘書信的主人，就是江秀。

絕不會有錯。

“江老師，您現在還要否認嗎？”

百靈鳥沉聲問道。

眾人也齊齊轉頭，盯著江老師。

“江老師，事情都到這一步了，您老就承認了吧。”

“是啊，江老師，您就承認吧?！?

“江老師，國家在等著您，人民也在等著您?！?

眾人齊聲勸說著。

“不，不，不！”

江秀更慌了，慌忙搖頭，繼續否認：“領導，我沒騙你們，我確實沒給農業局寫過信。如果寫過，今天放學出門，我就被車撞死！”

在這個時代，敢發出如此可怕的詛咒，誰能不信？

聞言，百靈鳥再次轉頭，看向門衛張大爺。

她的目光里，開始泛起絲絲殺意。

敢在軍國大事上做“偽證”，槍斃都是輕的。

“領導，我也沒說謊，真沒有啊。如果我說謊，全家死光光?！?

門衛張大爺也趕緊賭咒發誓。

百靈鳥：“……”

蒼鷹：“……”

一眾領導們：“……”

尼瑪，這是什么情況？

事情怎么變得這么復雜？

“張大爺，我以前沒得罪過你吧，你別害我啊?！?

江秀哭了，大聲哭訴道。

“江老師，我也沒得罪過您，您別害我啊。”

張大爺也害怕極了，慌忙哀求著。

“張大爺！”

江秀一邊哭泣，一邊說出自己的行蹤：“你說我13號去你的收發室寄過信，可我那天明明在休假，根本沒來過學校?！?

聞言，全場愕然。

不是吧？

難道真搞錯了？

可如果江老師13號沒來學校，那門衛張大爺為什么非要說是她呢？

難道這家伙為了做“偽證”，連腦袋也不想要了么？

眾人很迷茫。

這時，張大爺再次開口，急忙反駁道：“是，江老師你13號那天，確實沒來學校，但你班上的小朋友來過。”

“什么？”

江秀為之一愣，隨即急忙問道：“張大爺，你剛說什么？我們班上的小朋友？”

“是啊，你們班上的小朋友來過。他把信放在收發室，說是幫江老師你寄的。小朋友怎么可能騙人啊？”

張大爺大聲說出真相。

此話一出，百靈鳥立馬追問：“是誰？”

蒼鷹：“是誰？”

江秀老師：“是誰？我們班上的那個小朋友是誰？”

所有人再次轉頭，目不轉睛地望著門衛張大爺。

在全場密切的注目中，這一刻，張大爺再次開口，說出了一個名字。

一個石破天驚的姓名。

“他的名字，叫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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