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有賊
- 年代:我的1984雙穿門
- 諸往
- 2031字
- 2024-01-21 18:00:00
倒不是陳嘉興心細想得多,而是他真的在醫院照顧過臥床的病人。
所以第一時間就想到了自己可能面臨的困難。
醫院里有很多解決辦法,比如尿袋啊、尿不濕啊,當然,最常見的自然還是床底下那個印著十字的尿壺,只要病人還稍微能動彈點,就能直接尿到那里面去。
可他現在都沒法用。
“是啊,這可咋整呢?”
宋紫玉轉身,同樣發出疑問。
“要不這樣,你給我拿個尿桶,放我這兒,我攙著墻還能勉強下床。”
陳嘉興提議道。
“你真行嗎嘉興哥?”宋紫玉問他。
“那不然只能你睡我這屋了……只不過咱倆孤男……”
“你不要臉!”
宋紫玉嗔怒,打斷陳嘉興的話。
陳嘉興無奈攤手,天地良心啊,除了讓宋紫玉睡這屋,好像就只能拎個桶讓他自己解決了。
“那我給你拎個桶,你要是摔著了,你就大聲喊,我晚上睡得淺,能聽到。”
說完,宋紫玉也不管他答不答應,直接就出門拎了個破舊的木水桶回來,“給你房門口了嘉興哥,你到時候小心點。”
“行。”
陳嘉興答應下來。
聽著宋紫玉漸漸走遠的腳步聲,他心里的小九九又一次翻騰起來。
好像可以試試。
大牛的話像圣賢的教導,一遍遍回蕩在他耳邊。
“咱們村不少小伙子都看上紫玉妹了……”
“你是不想找,不是沒有錢……”
“我呸,我也想找,找不到啊!”
情到深處,陳嘉興啐了一口。
“算了,再觀察觀察……”
他暫時放下這個念頭,轉而開始思考起來種地的事情。
眼下剛十月初,等這批花生玉米處理完,就是冬小麥的種植時節,他得趁著這中間的時間趕緊把種子推廣開來。
宋家村的土地接近旱地,倒也不是降水少,實際上因為靠近海邊,幾乎很少出現大旱的年份,更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地塊離水源太遠。
村子除了一條天然的河道能夠取水,剩下的就是鉆井這種原始的方法,都費時費力,所以說是旱地也沒問題。
雖然是壞處,但一定程度上也是好處。
可以讓他拿回來本來高產的小麥適當降低一些產量,也不至于引起太多人懷疑,只當他是從哪兒搞來的新品種了。
“腿好了就去找平智叔說說這事兒……”
他想著,然后閉上眼進入了夢鄉。
夜深,他被一陣尿意驚醒,然后便小心起床,按照預想扶墻下了炕,又艱難地‘如廁’完畢。
等他再次回到炕上,他心里還得意起來。
看來他體質也沒那么脆弱,即便這么嚴重的過敏反應,稍微休息一會同樣能夠緩解不少。
而且也完全不用麻煩宋紫玉,還什么使勁喊兩聲,那也太沒出息了。
想著,他再次合上眼,準備睡覺。
然而此時他卻聽到窗外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不像正常人走路,鞋子與地面上沙子的碾壓聲音顯得如此緩慢又沉重,粒粒分明。
像一個卡住的機器艱難的運轉,卻只能發出幾聲吱嘎吱嘎的聲音。
他睜開眼,想要搞清楚是不是自己聽錯了,然后就看到殘破的窗簾前面一個人影停了下來。
“臥槽,有賊。”
他腦海中瞬間閃過這樣一個念頭。
如果是平常,他肯定會直接大喊,然后讓人來抓賊。
但是眼下的處境好像有些不一樣,隔壁是三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和小孩,唯一有戰力的就是他,結果也半殘廢了。
為了不讓隔壁幾人被牽扯進來,再生事端,他決定先按兵不動。
但是他大腦已經飛快運轉起來,如果真是小偷,那就讓他偷好了。
要是他喊了,對方可能下不來臺,為了堵他嘴直接下重手更加不合算。
但是還有一種可能,對方本來就是沖著他來的,而且是來報仇的。
那好像就只剩下一個人選。
宋耀東。
他唯獨想不明白的一點是對方早不來晚不來,偏偏今天這個日子來,難不成是有誰泄露了消息?
可他今天被蛇咬已經是晚上的事情了,而且平智叔應該也沒通知太多人。
宋紫玉泄密?不太可能。
平智叔也不可能。
大牛和二牛雖然可能存在一些他不知道的原因去泄密,但是這種可能性并不大。
換句話說,廠子是他建起來的,跟著他吃香的喝辣的,干啥不好,有必要謀財害命,跟著宋耀東干嗎?
他有些想不明白。
窗簾前的人影一直沒動,他也不敢出聲。
但是為了讓對方產生他沒有大礙的錯覺,他還是努力的翻了個身,假裝自己沒問題。
畢竟宋耀東挨過一頓揍,如果看到他身體無恙,也不見得敢直接進來動手。
瑪德,宋家村民風有點剽悍,他心想。
他已經做好最壞的準備,如果對方真的是來動手的,他就第一時間感應玉佩快跑。
說到底還是小命要緊,就算最后因為這具身體的消逝產生一些他不能預知的后果,也總比直接在這嘎了要強。
他翻完身等了一會兒,密切關注著窗外那人的動向。
不知道什么原因,那個賊在他翻完身不久,便再次用那顆粒分明的腳步聲漸漸走來。
對方緩緩推開外面的房門,陳嘉興甚至能感覺到因為對流,從窗戶里透進來的風都多了幾分。
吹在他臉上讓他很是慌張。
他的心砰砰跳著,雙拳握緊,時刻準備給對方來一下。
那人走到屋子門口停了一下,陳嘉興能夠明顯感覺到鞋底砂礫和地面停止了摩擦。
然后,過了十幾秒,對方又輕輕將門縫推開,整個人走了進來。
他感覺喉頭吞咽都變得艱難,繃緊的身體下一刻就要揮拳砸過去了。
而他這時候卻突然聞到一股很熟悉的味道,是一種劣質的洗衣粉味道,摻雜著幾分香氣,讓他微微一愣。
不對啊。
他雙眼瞇成一條縫,借著透進來的斑駁月光看了看懸停在自己腦袋上的那個人影。
長長的頭發垂在雙肩向后背延伸,小巧的臉頰上帶著一抹關切。
他的呼吸漸漸平穩下來。
草,宋紫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