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神探來了
- 靖難失敗后,建文求我登基
- 銀樓吃糖
- 2069字
- 2024-01-22 17:21:02
黑市一如既往,并未被縣城中愈發(fā)緊張的風聲影響。
荊楚尋個偏僻位置,裹著黑袍,攤位上擺放著一具破破爛爛的尸體,還帶著泥土。
這種天氣,尸體想要腐爛實在是太過困難,邢捕頭入土多日,除去血液變了顏色之外,其余部分幾乎是毫無變化。
黑市中賣尸體的人不在少數(shù),但是像荊楚這般,也是僅此一家。
不少人見了,都忍不住多看幾眼,有眼力勁的便能看出,這是一具入品武夫的尸體。
只是如此破爛……
天知道這武夫生前遭受何等酷刑,連皮肉都被打爛。
但即便如此,心動的人也不少,很快就有人上前試探著出價。
“八十兩!”
荊楚看了來人一眼,眼神很有壓迫力。
那人微瞇著眼睛,試圖解釋:“破爛成這樣,八……”
“可!”
“嗯?”
“拿錢!”
“哦……”
看著荊楚大步離開的背影,他稍稍愣神。
從未有一次,買賣如此順利。
一具對荊楚而言已經(jīng)無用的尸體,能夠賣出八十兩銀子,實在是意外之喜。
講價?
那自然是不可能。
盡早將邢捕頭的尸體出手,才是荊楚的主要目的。
即便是五十兩,他也接了。
離開黑市,換一身行頭,兜兜轉轉回到小院。
荊楚依舊睡在房梁,以他目前的體魄,區(qū)區(qū)寒意并不為懼。
……
血氣充盈,融入周身。
筋膜皮肉無比緊實,仿佛是鐵水澆筑,充斥著暴力美學。
力量、速度乃至于身體的抗擊打能力,都比之前強大至少數(shù)倍。
荊楚隨意轟出一拳,風聲呼嘯,地面上青石直接碎裂。
這是之前做不到的事情,但是現(xiàn)在,卻無比簡單。
“這就是煉體術的‘體’?”
他感覺自己似乎變成了一頭兇猛的野獸,渾身上下有著用不完的力量。
看了看前方,荊楚嘗試著盡全力沖出。
刷!
雪花炸裂,地面出現(xiàn)一道清晰可見的溝壑。
僅僅是眨眼時間,他便沖出去數(shù)丈。
如果不是反應及時,方才他能直接沖破院門。
“真是可怕,尋常人如果挨上這一下撞擊,恐怕都得筋斷骨折!”
突破之后,暴漲的身體強度,帶來全新無與倫比的體會。
握了握拳頭,荊楚深入感知著有些陌生的體魄,許久后張嘴吐出一口濁氣。
“合該慶賀一番!”
換一身衣服,荊楚大大方方走出小院。
如今縣衙焦頭爛額,邢捕頭又失蹤,沒心情關注他這窮書生。
平安酒樓。
荊楚包一間房,點一大桌菜,大快朵頤。
酒肉穿腸過,美味心中留。
這里的菜肴雖比不上銀鱗寒章蛇天生麗質,但畢竟是精心烹調而出,口味上沒的說。
荊楚吃了個爽,心中暢快,端起酒杯正欲暢飲,忽聽得隔壁包間有敘話聲音。
他原本是不想偷聽別人談話,奈何突破之后耳聰目明,這聲音自己便溜進他的雙耳。
而且從聲音中,他還聽到邢捕頭幾個字,這可怪不得他了。
他半途聽,只能聽個大概,隔壁包間似乎是些公子哥。
“聽說邢捕頭的尸體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爛的不成樣子,死相凄慘。”
“縣衙驚動不少人,將那賊人拿了,正拷打呢。”
“嘿,我聽說縣衙這般緊張,并不是邢捕頭有多重要,而是有重要東西丟失了!”
“什么東西?”
“這我就不知道了,但最近捕快全體出動搜查,這動靜可不小。我聽老爺子說起,知縣還特意請了一位神探呢。”
“神探?開什么玩笑,莫非是包拯,還是狄仁杰?”
“都不是,聽說是錦衣衛(wèi)里面的人物,本事大著呢。”
“嘶,那可有好戲看了,錦衣衛(wèi)里的大人,那可不簡單!”
“嗨,說這干嘛,不如想想除夕吧,詩會和百花會一起舉行,這可是數(shù)十年不見的盛況!”
“姓蘇那小子不知從哪里得來一篇瘦金,我看了,寫的真好……”
“我去過多次,都沒能尋到人,可惜啊,這次……”
“……”
荊楚端起的酒杯緩緩放下。
神探?
為了兩萬兩銀子,縣衙開始展露實力了?
錦衣衛(wèi)的名號他聽過,后世吹得神乎其神。
有不少人對此很是推崇,張口閉口都是飛魚服繡春刀。
嘖!
哪有這么神!
荊楚心底是不相信的。
錦衣衛(wèi)再怎么神,那也得看現(xiàn)在是什么時代。
沒有科學且成體系的刑偵手段,就是狄仁杰在世,也斷破不了這樁案子。
荊楚并不是很擔心錦衣衛(wèi)的事情,不過除夕的詩會和百花會,倒是讓他多留幾分心思。
平遠詩會是聽郭賦誠提起,百花會則是鄭屠戶說過。
這兩事情攪和在一起,倒是新奇,美女和文人,向來是絕配。
荊楚對這些本不是很感興趣,可眼下還需要借郭家的風,他決定找郭賦誠交流一下感情。
煙霧彈必須要放出去,免得縣衙和黃老爺不擇手段的盯上自己。
雖說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突破至“體”,可荊楚深知縣衙和黃家一定有更深的隱藏力量。
不借東風,光憑他自己的實力,還無法阻擋。
“看來得去重操舊業(yè),賣一賣字了!”
……
平遠縣,縣衙后堂。
知縣方青山微閉著雙眼養(yǎng)神,一旁王典史揣著雙手站著。
另一側椅子上,青衫男子品著香茗,面容平淡。
邢捕頭的尸體就擺在后堂正中,模樣凄慘,完全分辨不出人形。
兩名仵作仔細檢查著尸身,不時做出解釋。
“太爺,邢捕頭身上傷痕頗多,后背處骨骼斷裂,應當是重物猛錘導致。”
“渾身皮肉碎裂,內臟破爛,是被尖銳鈍器切割導致。”
“尸體遭受多種手段破壞,再加上死亡時間很久,很難分辨出致命傷勢。”
“小的能夠肯定,邢捕頭被錘擊之后,并沒有死亡,但是身負重傷,之后才被另外的人殺死。”
“小的斷言,邢捕頭是經(jīng)受過長久的折磨后才死,但兇手很有經(jīng)驗,銷毀了很多證據(jù)。”
“這是詳細的報告,請?zhí)珷旈営[。”
兩個仵作仿佛是在唱雙簧,你一句我一句,很快呈上來一份報告。
方青山點了點頭,揮手示意兩人下去,又看向青衫男子,道:
“小邢,對于你父親的死,我也感到意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