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衙門辦事自有辦法
- 靖難失敗后,建文求我登基
- 銀樓吃糖
- 2090字
- 2024-01-18 20:19:10
“這時節,越發的冷了。”
新到手十兩銀子,是城里李家生意。
不知怎么的,荊楚總覺得以往神采飛揚的李家,似乎蒙上一層陰影。
連李老爺,也是愁容滿面。
好在不影響他賺錢,十兩銀子到手。
回去路上,正好路過老馮醫館,順勢進去坐了會。
臨走時,還順走幾把瓜子。
要不說老馮心靈手巧,這醫術沒得講,瓜子那也沒得講。
他越吃越覺得香,越覺得外面賣的那都是便宜貨。
老馮如果不當大夫,改行去賣炒瓜子,絕對是一絕。
可惜老馮對這炒瓜子的手藝捂得死死的,荊楚問了好幾次,都沒能打探出什么門路。
回到家,關上門,荊楚切幾斤肉,片成薄片,又洗好蔬菜,打個油碟。
忙里偷閑,好久沒吃火鍋,正巧天氣也冷,和火鍋很是相配。
花生和芝麻都是現買,磨成糊糊,下肉開吃。
火鍋熱氣騰騰,一如過往,只可惜他鄉無故人,終究是有幾分冷清。
“等有空,請老馮和寶兒來吃火鍋。”
……
夜色高懸,風雪正急。
夾雜在風雪之中的輕微咳嗽聲,很快就被掩埋下去,城內一片寂靜,連往日里愛叫的土狗,此刻也失了聲音。
夜幕下,守莊人提著刀,漠然走著,滿是皺紋的一張老臉看不出喜怒。
很快,他凹陷的雙眼,看著風中搖蕩著的招牌。
翻墻入院,草藥的香味撲鼻而來,房中燈還亮著。
還沒有睡下?
守莊人不免有幾分疑惑。
這個時間,正常人都該睡下才是。
雙腳踩在雪地,卻沒有嘎吱的響聲,守莊人輕功了得,像是幽靈,悄然間便靠近了亮燈的房間。
房間內,能聽到馮大夫絮絮叨叨的自言自語聲,守莊人聽了聽,是為病人在熬藥。
病人早年間受了傷,很重,但沒有得到及時的治療,故此落下病根。
隨著年歲增大,年老力衰,血氣薄弱,病根反復發作,咳嗽不停……
真是個盡職盡責的好大夫。
守莊人記得,他每次來這里,馮大夫都會細致的檢查,開出適當的方子。
服藥之后,他確實感覺好上不少,可見馮大夫醫術精湛。
只可惜,醫者救人不救己,他如今需要馮大夫項上人頭一用。
殺了他,埋尸那小子院中。
到時候邢捕頭上門,人贓并獲。
他的訴求,也算是有個交代。
提刀,守莊人輕輕推開房門,任由冰寒風雪一擁而入。
……
啪啪啪!
急促的拍門聲響起。
“來了來了,誰啊?”
荊楚快步趕來,心下嘀咕,這般時候,會是誰來找他?
真是攪擾興致,他正吃得開心。
剛才可就差一點,可惜,被這敲門聲驚擾了。
開了院門,門外是面色冷淡的邢捕頭,以及縣衙捕快。
荊楚面露疑惑之色,拱拱手:
“邢捕頭,各位差爺,您們上門,可是有什么事情?”
邢捕頭冷笑一聲:
“荊楚,你可知罪?”
“啊?小生不知。”
“呵呵,真是嘴硬,這半個月來縣城屢次發生命案,你敢說與你沒有關系?”
荊楚愣了,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微微皺眉道:
“邢捕頭,您說笑了,這半個月我可是一直在剪子峰,人都不在縣城。”
“嗯?”
邢捕頭眉毛一挑,眼神飄向一旁的捕快,那意思很是明顯。
你小子不是說他這半個月都沒有出門嘛?
那捕快接收到了眼神信號,很是委屈,湊近了小聲解釋:
“頭兒,絕沒錯,我一直在這看著,眼皮子都沒眨一下,他進去了之后再沒出來過!”
捕快心里憋屈得慌,這小子經常性十天半個月不出家門,他一直盯著,絕不會錯。
兩人這竊竊私語聲雖然細微,可荊楚畢竟是通“形”之人,對于風吹草動那也是敏感無比,更別提距離不遠,聽得也是十分真切。
一聽到縣衙竟然在暗中監視自己,荊楚不免后背有冷汗流下。
這群老登實在是過分,那些個地痞流氓不去關照,怎的打起他這個老實人的主意。
若非他行事謹慎小心,出門從不走正門,還不得被縣衙看個底兒掉?
邢捕頭自然是不會懷疑手下的辦事能力,只不過荊楚言辭鑿鑿,絲毫無懼,顯然也做不得假。
這可就麻煩,原本想著荊楚大門不出,正是好栽贓嫁禍,沒想到半月里他人都不在縣城。
之前設下的那些圈套,可就沒了用武之地。
還好,昨晚守莊人已經去了馮大夫家中,這一樁事情你可跑不掉了吧!
他可是特意差人去馮大夫家中看過,沒有任何人。
守莊人肯定是已經得手,馮大夫的尸體,說不定已經埋在院中,只等他來一個人贓并獲。
邢捕頭緩下心神,手下人總有疏忽的時候,可守莊人經驗豐富,武藝高強,總不至于失手。
這把絕對是穩了!
只要人贓并獲,將這小子拿進牢中,就是他真的與郭家有關系,那也徒勞。
冷著臉,邢捕頭快速跳過前面環節,直接道:
“縣城內多有害命之人,今早我接到報案,青山坊馮大夫與其女馮寶兒失蹤,我懷疑是你將其殺害,現在要將你帶回縣衙審問!”
荊楚:????
他覺得自己腦回路都快打結了。
不是,邢捕頭你什么意思?
青山坊馮大夫失蹤,你直接上我這里抓賊?
這話說得可真沒藝術性。
查清楚了么就來抓人?
他都快氣笑了。
這般做派,邢捕頭這是明擺著要給他加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啊。
“邢捕頭何以懷疑是小生作案?昨夜小生一直在家中不曾外出,哪里能害馮大夫?”
邢捕頭呵呵一笑:
“只是懷疑罷了,叫你回去協助辦案,如果不是你,那自然會放你回來。”
荊楚忍住想翻白眼的沖動,心說邢捕頭這話沒一個字能信。
就古代這破案的水平,他可不覺得能查出些什么來。
無非就是大刑伺候屈打成招罷了。
說的如此冠冕堂皇,邢捕頭必定有所圖謀。
公家的人,辦事果真不像那兩老頭,都是想著法子從規則上整治。
真要被抓進了縣衙,荊楚絕對相信,他這身皮都得留在那。
眼看著捕快就要上前來拿人,荊楚依舊保持著鎮定,不急不緩,道:
“邢捕頭,我可以證明我的清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