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术网_书友最值得收藏!

第34章 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搖人

一只上書茅山正宗第三百五十八代傳人的旗桿插在地上。

一個二十余歲的人身穿道袍,百無聊賴地蹲在支棱在街邊的小攤邊。

“茅山正宗符箓,辟邪招財!”他高聲喊著,身邊的攤位上擺放著各種各樣的符箓紙張。

“這位大哥,看看我這符箓吧!”他招呼著停下來的行人。

“我這符箓,還可以治病!燒掉后把灰灑進水里,有病的藥到病除,沒病的強身健體!”

他熱情洋溢地試圖挽留停下來饒有興致地看著貨攤的行人,推薦著自己貨攤上的貨物。

“大哥好眼力!”他看一個路人的目光凝聚在一件碗盅上。

“我這酒盅,可是有苗疆巫師親自煉制而成的寶貝!”他分辨了一下隨意搭放在攤子上的那件酒盅,臉上是一副極其誠懇的嘴臉。

“這可是一件了不得的東西!”他咋咋呼呼地,試圖將這件貨物推銷出去。“小道我費了好一番手腳方才拿到的,尋常的酒倒在其中便是藥酒,清水倒入這酒盅里也能令人神清氣爽強身健體!”

“貧道看這物件也與施主有些緣分,出家人不談銅臭,只講緣分!”他看著把玩著酒盅的路人,趁熱打鐵。

“只是施主若是沒點表示,那這物件便是與貧道還有前緣未盡。”陳昱嘴角帶著狡黠的笑容。

“所以施主只要五塊大洋,便能夠?qū)⑦@寶貝拿走!”

可惜的是,聽到他的這句話語之后,路人瞬間放下了手中的酒盅,鄙夷地看了陳昱一眼,又看了看眼前道士旁邊的招牌,轉(zhuǎn)身走了。

“誒”陳昱下意識伸出手想要挽留,可那人走的堅決,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陳昱的貨攤。

“誒呀....”陳昱輕嘆著,手指在揚著“茅山正宗”的旗桿上點著。

茅山派,是不同于那些那些隱匿于人世間不為大多人知曉的異人流派。與正一天師府,武當少林一樣,是即使在尋常普通人之中也是大名鼎鼎,門下弟子的事跡和傳說,也在世間流傳著。

但奇異的是,盡管茅山在江湖里名聲鵲起,可真正認識他們的卻是極少。

茅山上清派,與龍虎山天師府一樣,同為正一分支,是一個極其低調(diào)克己甚至在外人看來有些古板的流派。

在江湖的流言里,與茅山道士相關聯(lián)的詞大多是符箓,而在正統(tǒng)茅山上清派道士這,丹法,科儀才是他們真正所長。

也因此,茅山上清派傳人大多對那些花哨術法不感興趣,在平日里的修行之中,將更多的時間打磨在研讀典經(jīng)磨練品德心性,制作儀軌等方面。也因此,茅山正統(tǒng)極少下山走動,平日里都是在山上修行,本不該在世間享有如此盛大的名聲。

更奇怪的是,真正讓茅山名聲的,甚至不是茅山上清傳人。

由于上清門派清規(guī)戒律森嚴,山上弟子極少現(xiàn)世,而但凡下山之人,也都留下了極其不錯的口碑。在普通人的心里,茅山的印象分總是不錯的。

也因此,一些身懷異術卻又無門無派的散人便開始借著茅山弟子的名頭或是斂財行騙,或是行俠仗義在世間行走。

他們?nèi)藬?shù)眾多,手段雜駁。亦正亦邪且良莠不齊,分明相互之間毫無關聯(lián)卻又不約而同地盯上了這同一塊招牌。

而茅山上清派無法也不屑與這幫冒名之人,心里算不上敵視也算不上欣賞,若是遇到了招搖撞騙的便出手教訓,若是碰到了懲惡揚善的也叫一聲好。

隨著時間的推移,大眾也慢慢發(fā)現(xiàn)了這批人的存在,而對于這種人,江湖上另有一個歸類稱呼——野茅山。

而陳昱,就是一名野茅山。

道爺已經(jīng)三天沒開張了啊......

陳昱捂著臉,心里盤算著下一步謀生的手段。

嗯?他猛地抬頭,看向身側(cè)不遠處的小巷。

他面色有些凝重,鼻子朝著那個方向使勁抽了抽,一只手已經(jīng)握住了藏在腰間的銅錢劍。

很濃厚的活尸的氣味。

......

咔——

唐重手中手刺與陶辛的短刀相接,發(fā)出了一片嘶啞的金屬摩擦聲。

勉力接下了陶辛的一擊,唐重看著手刺上的縱橫交錯著的刀痕,臉色凝重。

“不對勁了...”他呢喃著,眼睛在陶辛身遭打量著。

剛剛的情形...他回憶著之前梁挺的所作所為。

被那種長度的骨刺直接貫穿,陶辛肯定是沒有活路了的。

墨筋柔骨...他仔細回憶著門里關于這個流派的記載,卻沒有什么頭緒。

不同于對其他流派手段的如數(shù)家珍,對于墨筋柔骨,唐門對其的記載也是極少的。畢竟數(shù)十年前,墨筋柔骨這一江湖上的流派便已經(jīng)滅絕了。

如今江湖上有關與墨筋柔骨的信息,也隨著門派的覆滅而少的可憐,只留下寥寥幾筆。

而造成這個的源頭——唐重的目光斜向與高師叔對峙著的高胖男人。

白鸮梁挺,自江湖顯露頭角所作的第一件事,便是滅了自家流派滿門。

除他本人以外,全派上下沒留下一個活口。

這導致原本正道上也頗有盛名的墨骨流,從此一蹶不振,甚至可以說直接在江湖之中除名。

看那架勢...應該是以秘法直接控制了陶辛的軀體。

唐重看著晃蕩著拿著刀徑直想自己沖來的陶辛,心里下了定論。

只是這手段,可不像是什么正道術法。

應當是梁挺這些年,又有什么機遇。他心想著,丟掉了已經(jīng)斷裂的手刺,手斧在機關轉(zhuǎn)動聲中再度成型。

“看來你們,也就這點本事了。”看著再度與活尸纏斗的唐重,梁挺的聲音里帶著冷笑。

在這幾個回合的交手里,他摸清了對方的大致水平。

如果拋掉對方手里的那件奇門兵器,自己僅憑墨筋對性命的錘煉,也是能夠輕易拿下眼前的這個瘦高男人。

“交出你手里的東西,爺爺可以考慮放那個小子走。”他冷笑著,看著高英才。

“不然的話,老子保證,你們都死不痛快。”

說話間,梁挺拍掉身后突襲飛來的手刺,墨色紋路在其身上扭動著,逐漸蔓延至全身。氣息暴漲著,梁挺身上彌漫著狂暴到令人有些望而生畏的地步。

一聲咆哮,他飛身向前一巴掌拍向高英才,竟是將對方打飛了出去。

高英才被這一擊轟飛,身軀落在小巷的墻上,將土墻砸出了一個大洞,灰塵彌漫間,身影消失不見。

“又想玩這把戲?”梁挺冷笑著,回身骨刺暴漲,將身后悄無聲息切割而來的隱線攪亂撕碎。

一聲咆哮,他伸手鉗住向他刺來的手刺,向著身旁甩去。

手刺砸落在地,發(fā)出一聲轟鳴。

“只有這么幾個手段的話,那你今天就死在這里吧!”梁挺低吼著,氣息死死鎖定住高英才,使其無法脫離視線。

兀地,一股極其強烈的殺意從梁挺后方?jīng)_天而起,直指正欲痛下殺手的梁挺。

“什么!”他嚇了一跳,回身看去卻是什么也沒有。

“怎么回事!”他看著正在與陶辛——亦或者可以說是活尸纏斗著的唐重,他看到這個唐門小子揮動手斧劈砍格擋活尸的襲擊的同時,手里正在揮灑著一個個哨子狀的機關。

而那濃烈到令人發(fā)指的殺意,正是從那掉在地上的機關之上源源不斷地發(fā)散而出。

“這是什么?”梁挺有些疑惑。

高英才順勢脫離梁挺的掌控,再度開啟幻身障,將自己的身影隱匿而去。

一根骨刺試探著探出,悍然將散落在地上的機關轟碎。

“嗯?”梁挺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他小心翼翼地捻起被自己轟碎的機關碎片,放在自己眼前仔細打量著。

剛剛的試探里,除掉那極其濃郁的殺氣,對于外界的觸碰,這機關沒有任何其他的回饋。

“原來如此...”他輕嘆著,嘴角勾起因怒火而越發(fā)扭曲的笑容。

“好小子。”他盯著唐重,眼中殺意翻涌。

“連續(xù)騙爺爺兩回,”他手一抬,再度將高英才的刺擊格開。

“等我騰出手來,一定好好款待款待你。”他陰笑著,骨刺再度彈出,與一條由綠色毒炁所凝成的竹葉青相撞。

“就這么點時間,這里來了不少老鼠啊。”梁挺看著從空氣里現(xiàn)出身形的男人,語氣里帶著譏諷。

“何方宵小,可敢報上名來!”他死死地盯著那個男人,冷聲問著。

“唉呀,被發(fā)現(xiàn)了嗎。”那男人三十上下,帶著一副眼鏡。

“也好。”他整了整身上的西裝,身上氣息流轉(zhuǎn),十余條由炁構成顯化的竹葉青在其身上升騰盤旋著。

“唐門唐蹇。”

“下地獄的時候,不要跟閻王說錯了我的名諱。”

主站蜘蛛池模板: 双牌县| 南平市| 平顺县| 洛川县| 抚州市| 鹤庆县| 宁晋县| 南雄市| 阿瓦提县| 大名县| 呼玛县| 泰安市| 广安市| 绵阳市| 彭阳县| 昌吉市| 白银市| 南汇区| 扎赉特旗| 海兴县| 黑龙江省| 旌德县| 德安县| 博兴县| 石河子市| 吉木乃县| 南川市| 丽水市| 星座| 蒲江县| 崇义县| 区。| 乳山市| 海城市| 林周县| 夏邑县| 收藏| 沾化县| 阜康市| 马鞍山市| 大庆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