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內的靈氣,經過天道的改造以后,現在已經變得十分的充裕。
甚至于,靈氣都已經可以肉眼可見般的出現了黏稠的狀態。
既然那三篇經文對自己沒有任何意義,那么楊藝索性就開始練功。
九個大周天過后,就連楊藝現在已經極為堅韌且粗獷的經脈,都開始隱隱作痛起來。
這種現象在百花宗里二階靈脈上修煉的時候,那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
楊藝都有理由懷疑,這里的靈氣濃度,都已經達到了和三階上品靈脈差不多的水平。
在這里修煉一天,可以抵上在百花宗修煉一個月的效果!
可惜了,只能在這里待上三天而已。
今天是沒辦法再繼續修煉了。
也不知道應該干什么事情的楊藝,便開始打量起了四周。
自己坐的這個位置,竟然能夠看到南宮月的側臉。
這就不錯。
當然不能用神識去欣賞美色,否則被人家發現的話那就說不清楚了。
只見南宮月此時正緊閉著雙眼,似乎是在消化石碑上面那些話的含義。
一會兒皺眉,一會兒露出了笑顏,一會兒又如同飲下了仙漿玉液一般,在那兒回味無窮。
額,這些經文真的對她那么有幫助嗎?
還是說……她是在不懂裝懂?
想到這里,楊藝也不由得向著石碑上看了過去。
一刻鐘后。
楊藝悟了。
我什么都沒有看出來,你們在那里不是在裝腔作勢,又是在做什么!
這時候楊藝都有一種沖動,想要學習《皇帝的新裝》里那個小孩子,大喊一聲揭露他們的真面目。
這時候,正好在旁邊坐著的于師兄睜開了雙眼。
看到楊藝一副淡然的神色,就傳音問到。
“楊師弟,可是有所得?”
看來在這位于師兄的心里,已經把楊藝當成了一個真正的天才來看待了。
“三篇經文的意思倒是都已經理解了,可是如何轉化成對我們修士有用的功法或者是術法,卻還是沒有半點的頭緒。”
這個也沒什么好遮遮掩掩的,楊藝便決定實話實說。
“楊師弟果然是天資聰慧,我到現在為止,連第一篇《道德經》的真正意思都還沒有理解。”
果然,這些文言文要是沒有老師的教導,就連理解字面上的意思都是挺困難的。
“要是于師兄不嫌棄的話,我倒是可以把我理解出來的意思給你說說。”
現在又不能繼續修煉,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
自己總有一天要跟著師父一起去萬木宗的,現在提前交好一些人倒也是正好。
“這不會耽誤楊師弟繼續參悟吧?”
“沒事沒事,花不了多少時間的。”
于是,楊藝就準備從《道德經》開始,給這位于師兄釋義。
才剛解釋完《道德經》的第一篇。
“等等,楊師弟你等等!”
額,楊藝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知道這位于師兄為什么要打斷自己。
“原來是這個意思,原來是這個意思,我之前理解的全都錯了啊!”
于師兄像是悟到了什么,竟然連神識傳音都忘記了,開始在那里喃喃自語了起來。
然后就沒再理會楊藝,閉上眼睛開始冥思苦想了起來。
神經病吧!
楊藝暗自吐槽著。
一刻鐘后,于師兄睜開了眼睛,然后傳音到。
“楊師弟,大恩大德,我于謙沒齒難忘。”
怎么就突然之間沒齒難忘了!
果然,叫于謙的名字,就是一本正經搞笑來的對吧。
“于師兄,你這是怎么啦?”
“楊師弟你有所不知,剛才聽完了你對《道德經》第一篇的釋義之后,我再聯系到我自身的實際情況,改良了一下我現在所修行的功法。
新的功法,更加貼合楊師弟你給我闡述的【道法自然】的理念,不僅可以提升我百分之五的修煉速度,甚至于還能對我的法力精純度有一定的提升。”
聞言,楊藝的心中立刻就像是掀起了滔天巨浪一般。
原來,那個南宮月剛才應該不是在裝腔作勢,而是真的有所得,所以才表現出來那副表情。
至于自己為什么會毫無所得,楊藝也明白了過來。
在自己的腦海里,藍星上的那些巨著,只不過是在闡述一種思想而已,卻是從來沒有把它們往功法上面去想。
現在看來,《道德經》這些巨著,的確是不能算某種具體的功法,可是,它們卻是能夠被理解為功法的總綱!
每個修士通過這些總綱,再結合自己的實際情況,就能悟出一些什么。
當然,那些被天道判定為“劣等”的家伙,估計還是什么都悟不出來。
至于為什么只讓三十歲以下的修士進來,楊藝估計,因為修行日子尚短,還來得及對功法和習慣做出改變。
就像是某個部位,年輕的時候被撐大后還能復原,可是年歲大了以后,松弛的部位就再也回不到原來的模樣了。
楊藝也反思了一下自己的問題。
自從修真以來,一上來都是按照師父上官玉手把手的教導,開始按部就班地修行。
當后來藍星那里對修真界的功法和術法有了一定的研究之后,自己就開始完全不用再動腦子,直接就是一個“拿來主義”。
而自我思考的部分,可謂是在這幾年里已經被自己丟得一干二凈。
這樣做肯定是不對的。
否則宗門在招新的時候,也就沒必要考察悟性這個項目了。
所以說今天與其說是自己幫助了這位于師兄,還不如說是互相幫助才對。
要不是他的提醒,估計自己還不會弄明白這個道理。
三人行必有我師焉。
古人誠不欺我。
“于師兄,不必客氣。
份屬同門,這是我應該做的。”
現在也不是客氣的時候,楊藝接著又把《道德經》的后面幾篇,還有《周易》和《黃庭經》給于師兄詳細地說了一遍。
然后,于師兄又悟出了一門疾行術和提高畫符成功率的技法。
楊藝此時又撇了一眼南宮月那里,果然她又是面帶喜色,以她的資質,估計又是悟出來了什么了不得的東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