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情敵對決
- 家徒四壁?狀元相公為我賣花養家!
- 子宴
- 3001字
- 2023-12-23 11:19:52
聽說襲珍珠一直都是很愛財的,甚至為了和姚奕衡和離能去撞柱子,難不成,是自己的價碼沒給夠?
“你不就是想要錢嗎,我給你。你想要多少?一百兩?二百兩?五百兩夠不夠?”張遇一邊說著話,一邊朝著襲珍珠走過來,眼中帶著綠光,“你可想好了,你要是跟著姚奕衡,可能一輩子都看不見那么多錢。”
可真是謝謝您了。
這輩子還沒過上二分之一就看見了接近四百兩銀子的襲珍珠不想說話,卻是緩慢地后退著,指望有什么人能碰巧路過一下,“若這些銀子我真的這輩子都看不見,那我從張公子手里拿來,恐怕會折了我的命。我覺得,這錢我還是不要的好。”
不卑不亢,說什么都沒有退步的余地,張遇惱了。
左右這個巷子里也沒有什么人,就算是他真的對襲珍珠做了什么,出去之后也大可以和別人說是襲珍珠為了錢勾引他。反正以襲珍珠愛財的名聲,也不會有多少人不相信。
有了解決的法子之后,張遇就像是有了底氣,一步一步底朝著襲珍珠走過去,面上雖說帶著笑,卻還是有些不懷好意,“哦?怕什么,既然小娘子不肯跟我回家,那我就只能在這里和小娘子好好說說話了。”
令人作嘔。
襲珍珠皺起眉頭,覺得十分嫌惡。她已經看好了附近有一個很粗的樹枝,也想好了張遇過來的時候她逃跑的路線,卻沒有想到,突然聽見了救世主一般的聲音。
“珍珠。”
一直以來緊繃著的心聽見這個聲音突然就放松下來了,好像是一切都不再需要擔心了一樣。襲珍珠一瞬間有些想哭的錯覺,眼巴巴地朝著張遇后面看,果然看見了姚奕衡匆匆而來的身影。
這個時候姚奕衡終于也松了一口氣,也不知道為什么,他今天一直覺得有些心神不安。聽先生說話的時候也有些六神不寧,先生看出來了,嘆口氣就讓他回來了。他急著回家,就走了這條小巷子,本來以為襲珍珠應該在家里等著自己,卻沒想到會在這條小巷子里看見。
居然還看見了張遇。
大家都是男人,張遇對襲珍珠的所作所為他早就知道是為什么了,不過看著襲珍珠好像還沒明白過來,他也就沒有提起。在襲珍珠面前,他不想表現的太小氣。但是今天顯然已經超過了姚奕衡能接受的范圍,襲珍珠臉上一片凝重,似乎是對什么很謹慎一樣。
十有八九是出事了。
姚奕衡加快腳步,順便喊了襲珍珠一聲,就看見了襲珍珠如釋重負的表情。
張遇背對著他,他看不見張遇的表情,卻也能從這樣的氣氛里面感知出一些什么。他緊走幾步走到襲珍珠的身邊,皺著眉頭有些不悅地問,“你不在家里陪著豆豆,出來做什么?”
本來就覺得有些驚到了,看見姚奕衡正覺得安心,就被這么近乎于責問地問了一句,襲珍珠心生了些許不滿。她分明是擔心他才出來的,才會遇見張遇的,為何要被這么責問?
襲珍珠的面色頓時就冷了些許,卻又不愿意當著張遇的面表現出來兩人不和,就有些不冷不淡地道,“豆豆說你很久都沒有回來,有些不放心,我就和豆豆說,他在家里,我出來看看你。”
在家莫名其妙被人提起的豆豆打了個噴嚏。
就算是姚奕衡這個時候反應再慢,也知道是襲珍珠擔心自己才會出來了,頓時就對自己剛剛說話的口氣有些懊惱。可沒人在還能好好解釋,張遇就在這里,他也沒空解釋,只好握住了襲珍珠的手。
像是擔心她會跑掉一樣。
張遇看出來了,幸災樂禍地笑了一聲,“看來襲姑娘的一片好心,姚兄并不愿意接受啊。真是可惜了,如果我有這樣的美嬌娘每天守在家里給我做飯,我回來晚了還擔心我的話,我可舍不得說一句碰一下。姚兄真是不知道憐香惜玉,襲姑娘,不如你不要姚兄了,跟我吧。我保證會好好對你,絕對不會像是姚兄這樣不問清楚就責怪你的。”
說話的口氣吊兒郎當,就算是對外人提起也大可以說是在開玩笑,可很顯然,在場的三人都知道這不是玩笑話。襲珍珠開始有些慶幸沒有把豆豆帶出來了,要是讓豆豆把這個樣子學會了,她非得氣死了不可。姚奕衡的面色也不太好,被人當面調戲自己的娘子,就算是他脾氣再好也忍不下去。
“張兄說笑了。”姚奕衡不咸不淡地接了一句,手緊緊地攥著襲珍珠的手,道,“我只是擔心珍珠自己出來,會遇見什么圖謀不軌的人罷了。我又不能時時在她的身邊,若是有人心懷不軌,嚇著了珍珠,我該有多懊惱。張兄,這等賊人就不該存活于這世上,若是沒有這等人,我也就不用擔心了,你說是么?”
這話說的襲珍珠有些愣神,在她的印象里姚奕衡一直都是個很溫和的人,就算是常玉的性子有些跳脫,姚奕衡也總能笑著接受。聽見他說出這么重的話來,對于襲珍珠來說還是第一次。
和張遇說這些話,都是為了自己么?
不知為何,這個念頭一生起來,就讓襲珍珠覺得有些飄飄然。
姚奕衡什么都知道,而且擺明了是在罵自己。這個認知讓張遇黑下了臉色,十分不悅地看著姚奕衡,這個人到底有什么資本和他耀武揚威?憑什么襲珍珠也喜歡他,先生也喜歡他?
可就算知道是在罵自己,張遇也不能說什么,人家又沒有指名道姓,又沒有陰陽怪氣。好像就是在說一個其他的賊人而已,他只能陪著附和,“說的是,若是這種人多了,像是襲姑娘這么好看的小娘子,怕是都不敢獨自出門了。”
他在嘴上又占了襲珍珠的便宜,然后轉念一想,又正色道,“不過,姚兄,要我說的話,我若是有襲姑娘這么好看的娘子,也定然不舍得她一個人出門的。”
“是么?”姚奕衡淡淡地應了一聲,目光落在張遇的身上,是說不出的冷淡,“我怎么記得尊夫人是十里八鄉出了名的美人,可也沒見張兄日日夜夜陪著尊夫人。”
“哦?”張遇像是占了什么便宜,不懷好意的目光在兩人身上游弋,“你怎么知道我晚上沒陪著我夫人?難不成,是因為姚兄夜里沒有陪著襲姑娘么?”
娘的這人好煩。
襲珍珠皺緊了眉頭,有姚奕衡在,她又不好出頭。可這人說話不干不凈的,像是姚奕衡這種人怎么可能說得過張遇?
正在發愁呢,就聽姚奕衡開了口,依舊是那種平淡的口氣,“我陪不陪著珍珠,就不勞張兄費心了。不過,我記得之前去醫館拿藥的時候似乎碰見過張兄,大夫還說,要好生養著身體,也不知張兄養好了沒。身體不好,晚上陪不了令夫人,這難道不是常識,而是我誤解了么?”
襲珍珠愣了一下,這是她認識的那個姚奕衡么?說話怎么這么犀利?
不過——
干得漂亮!
張遇的臉色都黑了。
他是曾經去過一次醫館,大夫是要告訴他好好照顧身體,少行房事。可是,那次他也沒看見姚奕衡啊,姚奕衡是怎么知道的?
到底是個男人,被人提起這個來總有些心虛,更何況是在襲珍珠的面前。
頓時張遇就有些惱羞成怒,“你當著一個女子的面,胡說八道些什么?”
姚奕衡盯著一張無辜的臉,眨著眼睛看著張遇,“張兄身體不好,我聽聞尊夫人也是身嬌體弱,夜里怕過了病氣給尊夫人,這話有什么不能當著珍珠的面說的。”
明知道姚奕衡說的不是這件事情。
誰都知道。
但是經過姚奕衡這么一解釋,就算是張遇想找上他的麻煩都找不了,這事兒跟誰說起來,人家都得說是姚奕衡在關系他的身體,讓他不要那么小氣。
有氣也不能發。
張遇被這一口氣憋得臉都有些發紅,半天也想不出什么話來回應。偏偏這個時候襲珍珠還扯扯男主的袖子,看著是跟自己夫君說悄悄話,實際上聲音大得三人都能聽見。
“我們回去吧,豆豆還自己一個人在家里等著呢,我怕時間久了他會擔心。”
姚奕衡點點頭,轉過身來對著張遇行了個禮,面上看著十分抱歉,“張兄,家中尚有小兒,不能陪張兄多敘家常了。我們明日書院再見,告辭。”
那種事情被說出來,就算是姚奕衡不說要走,張遇自己都會離開的。他敷衍地和姚奕衡告別,才剛走了兩步,就如有所感地回了頭。
姚奕衡和襲珍珠正一起往家里走,看起來還在說說笑笑,好不和諧。襲珍珠一反對自己的冷淡態度,笑盈盈的看著姚奕衡,好像是在看著自己的……珍寶一樣。
張遇捏緊了拳頭。
好一個姚奕衡。
不給他點顏色看看,他就不姓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