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大婚之日
- 家徒四壁?狀元相公為我賣花養(yǎng)家!
- 子宴
- 3011字
- 2024-04-15 11:19:11
哈哈哈哈。
襲珍珠捂著肚子好久都沒有這樣開心了。
尚書府中,李嬌嬌將頭上裹著的頭巾扯掉,拿起剪刀瘋狂的撕扯。
“啊,我的頭發(fā),你們都是壞人,都是壞人,我要?dú)⒘四銈儭!?
李夫人心力憔悴和丫鬟一起奪過李嬌嬌手中的剪刀。
“嬌兒,嬌兒,你冷靜,會好的,母親一定找最好的大夫給你看。”李夫人抱著李嬌嬌老淚縱橫。
“嬌兒,聽娘親的話,來。”李夫人安撫著李嬌嬌,讓她坐下,又從新拿了頭巾給李嬌嬌披在頭上:“嬌兒乖,娘親給你畫上眉。”
房間里面的鏡子都被收了起來,李夫人拿著眉筆細(xì)致的畫了起來。
李嬌嬌雙眼無神,呆呆的坐著任憑李夫人畫眉。
“娘。”李嬌嬌空洞的聲音響了起來。
李夫人手上一頓,心中驚喜:“嬌兒,你說。”
李嬌嬌雙眼匯聚神采,擠出笑意:“娘,你將假發(fā)給我?guī)稀!?
“哎,好,好。”李夫人抹掉眼角的淚水,立刻吩咐人將李嬌嬌扔了的假發(fā)套拿了上來。
李嬌嬌做在鏡子前,親自正了正自己的假發(fā),又將眉筆拿了起來,仔細(xì)的涂抹后,放下筆,對著鏡子里面的自己問道:“娘親好看嗎。”
“好看。”李夫人立刻回到:“我的嬌兒無論什么時候都是最好看的。”
“恩。”李嬌嬌干澀的笑著,看著鏡子中的李夫人:“娘,我想靜靜。”
“嬌兒.....”李夫人心中一跳。
“娘。”李嬌嬌轉(zhuǎn)身,除了紅了的眼眶外,和平時無異,聲音嘶啞:“嬌兒想靜靜。”
李嬌嬌雙眼無關(guān),對著虛空,一遍又一遍說著。
每說一次,李嬌嬌的心都在滴血,至少李嬌嬌現(xiàn)在沒有在鬧了。
李夫人一步三回頭走了出去,門從外面被關(guān)上,李夫人尖利的聲音響起:“照顧好小姐。”
“是。”
屋中,李嬌嬌緩緩轉(zhuǎn)身,再次坐到梳妝臺前,拿起梳子,從上到下,梳著自己的假發(fā),一遍又一遍,無神的雙眼中淚水不斷的滴落。
房間中異常的安靜。
啪嗒。
聲音異常的突兀,梳子被李嬌嬌從中間捏斷,鏡子中的她一臉的陰戾,猩紅著雙眼,露出詭異的笑容:“襲珍珠你不得好死。”
在小院中的襲珍珠背后如電流趟過,不知然的抖動身軀。
和她一起的豆豆立刻抬眼,清澈的大眼中有著擔(dān)心:“娘,外面冷,我陪您進(jìn)去。”
“恩?”襲珍珠回過神來,心中暖暖的,伸手摸向豆豆的頭:“娘親不冷,你去和壯壯一起玩吧。”
這些日子,花語停業(yè),莊園上也沒有人,襲珍珠整個人都閑了下來,陪著豆豆和壯壯。
壯壯現(xiàn)在一個人已經(jīng)走的很穩(wěn)了,豆豆回來后,他便整理的跟在豆豆后面,成了小跟班。
林語經(jīng)常的做些甜點(diǎn),豆豆和壯壯都很喜歡。
天氣越來越冷了,還有一個月便要過年了,整個京城卻沒有一點(diǎn)過節(jié)的氣氛。
姚府中小院的溫馨一點(diǎn)都沒被破壞,李嬌嬌已經(jīng)不止一次遞了帖子過來邀約,都被襲珍珠以身體不適拒絕。
不是李嬌嬌笨,是她找來的殺手,還沒進(jìn)門全被滅了,不甘心的李嬌嬌才一次次的遞帖子。
襲珍珠將帖子放到一旁,慢慢品嘗起林語端上來的糕點(diǎn)。
“妹妹的手藝越發(fā)的好了,哎,以后你出嫁了姐姐可沒口福了。”
林語眼底有著暗色劃過,故意拉下了臉:“姐姐要是在打趣妹妹,現(xiàn)在都別吃了。”
小七走了進(jìn)來,臉色難得的有著變化。
“小七,發(fā)生什么事了。”襲珍珠看向小七。
小七沒回答,卻的看向了林語,眼中第一次出現(xiàn)了心疼。
襲珍珠更疑惑了,小七這是怎么了。
林語帶著壯壯玩樂沒有發(fā)現(xiàn)小七的不同。
“小七是不是和林語有關(guān)。”
“恩。”林語點(diǎn)頭,向著襲珍珠進(jìn)了幾分。
“夫人,皇上將王嫣然小姐賜婚給了嚴(yán)大人。”
“......”襲珍珠心中詫異,首先想到的是林語。
林語手中的糕點(diǎn)掉落到地上,她癡癡的站了起來,突然又蹲了下去,像是在自言自語:“糕點(diǎn)壞了,我下去重新做。”
林語站了起來,沖向門外,直走到廚房,小八一直守著她。
林語在廚房整整呆了一天,面粉到是浪費(fèi)了不少,卻是一塊糕點(diǎn)都沒弄出來。
襲珍珠知道后也只有嘆息,有些事只有自己能解決。
晚上姚奕衡回來,將事情和襲珍珠說了一遍。
襲珍珠接過姚奕衡手中的衣服,放到衣架上,惋惜的問道:“相公,嚴(yán)崢同意了。”
姚奕衡抬眼深深的想襲珍珠看去,沒搖頭也沒點(diǎn)頭,聲音平淡:“皇后提議的,皇上已經(jīng)下了詔書,如果違抗,誅九族。”
襲珍珠不在問了。
一陣沉默后,襲珍珠突發(fā)異想:“相公,如果皇上給你賜......”
姚奕衡將手抵在襲珍珠唇上,聲音嘶啞:“如果,我會辭官帶著珍珠浪跡天涯。”
襲珍珠滿意了,笑出了淚花。
一室溫柔,燭火搖曳。
翌日整個京城都知道了嚴(yán)崢和王嫣然大婚的事情,值得一提的事,皇后說她只有王嫣然一個嫡親的侄女,希望能讓王嫣然從皇宮出嫁,皇上同意了,這是何等的榮耀。
襲珍珠知道此事后更是詫異。
幾日后宮中傳出皇上身體不適,由楚王和皇后的兒子一同監(jiān)國,京城的局勢越發(fā)的緊張起來。
這日姚奕衡比平時回來的更晚,襲珍珠倒了熱茶給他。
襲珍珠明顯的察覺出對方的緊張。
“相公,怎么了。”
姚奕衡喝過茶,拉著襲珍珠進(jìn)了里間,用兩人能聽見的聲音道:“花伯去過了。”
“怎么樣?”襲珍珠自然知道看的是誰。
姚奕衡臉色不太好:“是毒,可以解,但需要些時日。”
兩人同時沉默了下來,皇后的手也伸的太長了。
“娘子,你要好好呆在府中。”
姚奕衡眼中溢滿擔(dān)心。
自京城局勢開始緊張后,襲珍珠便將府中多余的人都清理了一遍,鐵輔也將莊園中的糧食能運(yùn)的都運(yùn)了過來,可以說,姚府中關(guān)門三月不出,都餓不死人。
不日后又傳來消息,嚴(yán)崢的婚禮提前了,就在年前,為的是讓皇宮中熱鬧熱鬧,希望皇上的病快好,也就是沖喜。
襲珍珠看著林語向沒有了魂魄似的,在院子里面游走,心中疼痛。
“林語,姐姐帶你出去走走。”
林語抬頭,眼中有著亮光,片刻后又暗了下去:“姐姐我沒事的,外面風(fēng)聲緊,姐姐你不要出去。”
豆豆跑了過來,拉著襲珍珠的手,堅決的不同意:“娘親,爹爹說過了,不準(zhǔn)你出去。”
“不準(zhǔn),不準(zhǔn)....”壯壯也跑來湊熱鬧。
襲珍珠一手一只,露出笑容:“好,娘親哪里都不去。”
嚴(yán)崢的婚禮定在了年底,也沒多少日子了,冷清的街道上多了許多陌生的面孔,王嫣然被接到了宮中,由皇后親自安排。
姚府門外也多了許多的陌生面孔。西珍珠透過后門的縫隙看向外面。
鐵輔站在旁邊:“夫人,您看,那些賣糖葫蘆的和那些賣菜的都是這幾日剛出現(xiàn)的,家主分析,應(yīng)該是來監(jiān)視的,夫人這段時間沒什么要緊的事,請不要出去。”
襲珍珠是不想出去,可是皇后的帖子來了,王嫣然大婚,邀請眾大臣的女眷進(jìn)宮同賀。
來的公公說的很清楚,就差沒說,只要沒死都必須去了。
姚奕衡知道后,沉思了很久,開口道:“珍珠,你哪里也不準(zhǔn)去。”
襲珍珠看向姚奕衡,最后點(diǎn)下頭。
日子很快便到了,姚奕衡早早的進(jìn)了宮。
襲珍珠在院子里面帶著壯壯一起玩時,門房跑了進(jìn)來:“夫人,外面來了好多侍衛(wèi),說是來接你的。”
“接我。”襲珍珠很意外。
到了外面,從門縫中往外面看去,那人有些眼熟,是元山,嚴(yán)崢的人。
襲珍珠放下心來,讓人將門打開。
“姚夫人。”元山站在們外面,恭謹(jǐn)?shù)膶χu珍珠行禮。
“元侍衛(wèi)好久不見,你這是”襲珍珠看著元山帶來的不少于二十人的侍衛(wèi)。
元山?jīng)]有回答,只是用眼神看向四周的小商販們。
襲珍珠還是不太明白。
元山上前一步,恭謹(jǐn)?shù)溃骸暗昧嘶噬系闹家猓屎笈扇顺鰜斫哟蟪紓兊募揖靷儯瑖?yán)大人不放心,讓我親自前來接姚夫人去和楚王妃匯合,送王小姐出嫁。”
襲珍珠挑眉,姚奕衡沒有說過。
元山?jīng)]有強(qiáng)求,只是站在一邊等著襲珍珠回話。
襲珍珠斟酌再三,問道:“嚴(yán)大人,可還說過什么。”
元山抱拳,壓低聲音道:“嚴(yán)大人還說,一切聽從姚夫人的意思,如果姚夫人不愿意去,讓我?guī)耸卦陂T口,無論誰來接姚夫人,都不許,除非我死,嚴(yán)大人還讓姚夫人放心,他一定盡力保護(hù)姚大人。”
襲珍珠心中亂了起來,她想進(jìn)宮,可是她又怕給姚奕衡添麻煩,如果沒有元山的到來,她一定不會想著進(jìn)宮,可是現(xiàn)在的她心越來越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