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2章 蝴蝶還在路上
- 家徒四壁?狀元相公為我賣花養家!
- 子宴
- 3006字
- 2024-04-08 11:20:38
襲珍珠反手樓住姚奕衡的腰,窩在他的心口上:“相公,我們離開朝堂,過田園生活好嗎。”
“好。”姚奕衡想也不想,脫口而出。
襲珍珠愣住,她真的只是說說而已,這樣的生活,她一心向往,但她知道,姚奕衡不屬于田園。
“夫人,在給我些時間。”姚奕衡緊緊抱著襲珍珠,宛若將對方融進骨血里面。
“恩。”襲珍珠聽出了對方真心的承諾,即使最后沒有實現,她也滿足了。
襲珍珠推開姚奕衡的懷抱,眼中全是溫柔:“相公,我給你一輩子的時間?!?
姚奕衡眼中有著星光閃過,聲音嘶?。骸盀榉虻囊惠呑?,也只給娘子,娘子可要鎖好了,千萬別把為夫的一輩子丟了?!?
“恩?!毙闹信?,襲珍珠笑瞇了眼。
襲珍珠笑顏如花,姚奕衡瞇上了眼,有著狼光劃過,對著襲珍珠低下了頭,越來越進,更進了。
困意襲來,襲珍珠閉上了眼睛,睡了過去。
姚奕衡傻了眼,如此時刻,她的珍珠放他鴿子,簡直壞蛋。
但心中更多的是心疼。
外面花伯找來了工人,最重要的事情已經完成,身下的交給工人便可,姚奕衡一路抱著襲珍珠回了院中。
襲珍珠和皇后這一出傳到太后耳朵中,太后神秘的笑了笑,最后只關心嚴崢和襲珍珠的賭約,她很好奇襲珍珠會做出什么樣的布來。
皇帝獨自一人站在院子中,聽完太監的匯報,眼神看向虛空,意味深長:“人心不足,天下豈是誰都能曉想的。”
襲珍珠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天還沒有大亮,各宮的人都已經起來吃早飯,準備著離開。
姚奕衡已經出去忙了,壯壯睡的香,初二守在襲珍珠床頭。
襲珍珠睜眼便看見睡熟的壯壯,不自覺的便漏出了笑容。
“夫人,您醒了。”打盹的初二睜眼看見襲珍珠。
襲珍珠撐著靠在了床頭:“初二,現在是什么時候了?!?
休息了一晚,襲珍珠已經好多了,嘴里面苦苦的,沒少被喂藥。
初二立刻將桌子上的蜜餞端了過來:“夫人,這是家主特意讓給您準備的,說您一定喜歡。”
襲珍珠拿起蜜餞送入嘴中,腦海中幻想著姚奕衡認真的樣子,紅了臉。
初二一旁看著,腹誹道:“夫人是不是又不好了,怎么臉紅的這么厲害,是去找花伯來看,還是去找小九來?!?
襲珍珠拿著手在初二眼前晃蕩:“初二,初二?!?
出神的初二回過神來,面皮子一緊?;呕艔垙埖溃骸胺蛉?,初二不是故意的,夫人有什么吩咐?!?
襲珍珠習慣了初二的傻氣,有時候也是一種調劑:“小聲些,不要吵醒壯壯?!?
在初二的幫助下,襲珍珠收拾好著自己,做到梳妝抬前仔細的查看自己,臉上還有著少許的紅點,襲珍珠抹上粉后,消失不見。
小七和小八也用了同樣的方法,雖然她們渾身別扭但也不敢違背襲珍珠的命令。
于是乎,今日山莊上下的人,都或多或少的多看了好幾眼小八和小七兩人。
襲珍珠笑的見牙不見眼,更是稱贊道:“瞧瞧我家小七,小八,真真的美人,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哇?!?
小七板著臉,一本正經,對著襲珍珠行禮道:“夫人滿意就好。”
襲珍珠頓覺得無趣。
真是木頭小七,讓她操碎了心。
皇帝一行人收拾妥當準備回去的時候,已經快要中午了,襲珍珠帶了準備好的布匹給太后送了過來。
“姚夫人聽說你和嚴大人之間有賭約,不知今天哀家能不能看見結果。”太后撫摸著麼麼從襲珍珠手中抱過來的布。
馨香撲鼻,但不刺鼻,反而的讓人心曠神怡,入手絲滑,沒有粘膩,讓太后愛不釋手。
襲珍珠恭謹的站到一邊,低頭回答道:“稟太后,由于時間緊迫,來不及做衣服,但臣婦可以將布匹披在身上,到時候有沒有一眼知曉?!?
“不如,就現在?!碧笠膊患敝厝?,但急著看襲珍珠說的稀奇事。
消息很快便傳了出去,襲珍珠選了荷花池上面的涼亭上面。
荷花池很大,站在四方都能見著涼亭,更能解決不懷好意的人靠近,還有嗎快要中午了,太陽太大,也不能曬著不是,讓那些看笑話的曬去吧。
呵呵。
襲珍珠特意留了匹大紅色的布,不疾不徐的抱著布匹到了涼亭。
小七將布匹展開用剪刀裁下約兩米的長度。
“夫人不如讓奴婢來。”小七抓起布要往自己身上套去。
“不必,你們只管在亭子口守著,本夫人帶你們見識見識,什么叫風景。”
停外,姚奕衡陪著皇上站在了不遠處的另一個涼亭里面,太后和各位妃嬪占據了其余的涼亭,其余想看的,只有曬太陽了。
嚴崢臉上青紅一片,也沒遮掩,大大方方晃蕩在烈日下。
“嚴大人這是怎么了。”眼尖的公公叫道。
“還能怎么樣,偷摸了哪家姑娘胭脂唄。”
“哈哈哈哈?!?
“誰在笑,信不信本大人將他扔下去涼快涼快?!?
與嚴崢混的熟的人,笑鬧著和嚴崢鬧做一團。
有著公公跑了過來,尖著嗓子問道:“皇上叫咋家過來問問,嚴大人是遇到什么好事不成。”
圍著嚴崢的人立刻退了開來,從中間讓出一條道來。
嚴崢不好意思的捂著鼻尖,用手遮住了大半的臉:“公公我們鬧著玩,沒什么事?!?
“嚴大人這是怎么了,還學美人捂臉。”
“呵呵?!眹缻槷斨拿鎸⑹址帕讼聛?。
換公公將自己的臉捂了起來,滿眼的驚訝,突然又怪異的笑了起來:“沒想到嚴大人還有這樣的愛好,不過嚴大人,你畫的不對,回去后可以向女官們請教請教?!?
“啊,公公你誤會了?!眹缻樢荒樀膶擂巍?
公公笑的油膩:“嚴大人不用解釋,雜家懂,雜家懂?!?
公公笑著退了出去。
“哈哈哈哈哈”
和嚴崢相好的兄弟不厚道的笑成了一團。
嚴崢恨恨的看向涼亭中的襲珍珠,心中那個苦啊。
都按襲珍珠說的做了,該洗的都洗了,該吃的藥都吃了,當時都是好好的。怎么睡了一覺起來就成大花臉了。
嚴崢那個郁悶啊。私底下找了花伯,花伯居然明白的告訴他:“就是故意讓他出丑的。”
他哪里敢去找襲珍珠,要被在下點毒,他找誰哭去。
皇后面上罩著薄紗,珊珊來遲,正好看見郁悶的嚴崢,神色微變,不自然的摸向自己的臉。
嚴崢只那么一眼清楚的看見了皇后,眼神微動,被隱了去。
皇后轉身走到皇帝身邊。
“妾身見過皇上。”皇后對著皇帝行禮。
皇帝難得的拉過皇后的手,一同坐了下去:“皇后你看嚴大人,那張臉真是笑煞人也。”
皇后心中的小感動瞬間化為烏有,將手抽了回來,笑的得體:“皇上說的是,嚴大人那張臉就好像是從染缸里面出來似的?!?
皇上好像才發現了皇后臉上的面紗,伸手過來:“皇后這是怎么了。”
皇后向著旁邊躲去,錯開了皇帝的手。
眼神有著些許的僵硬:“沒事,昨晚蚊子太多,不小心被咬到了,過幾日便會好的?!?
皇上將眼神從皇后身上收了回來,看向襲珍珠的方向。
知道皇上不在看自己,皇后又將手撫上自己的臉頰,昨日回去后,上面的痕跡到是被洗掉了,可是因為洗的狠了,留下了紅痕,不算什么大不了的痕跡,但一直重視自己容貌的皇后接受不了,更接受不了別人一樣的眼光,她情愿意將她遮起來。
不過當看到嚴崢的丑樣后,皇后似乎心中又有著小小的慶幸。
或許這就是人性的另一種丑陋,只要有比自己差的,心中某一處就能得到滿足。
襲珍珠是拿著一大匹布來的,剩下的都放在了桌子上面。
她將布披在了自己身上,在涼亭里面四處慢走,夏風襲來,荷花的香味混合著布匹的香味,在空氣中暢快的穿梭。
但見荷花搖曳生姿,襲珍珠漫步涼亭,未見蝴蝶蹤影。
淑妃不停的張望著,未見蝴蝶,不由得惱怒起來:“姚夫人啊,不行的話,就不要逞能,本宮不會笑話你的。”
太后喝著麼麼端過來的花釀,入口醇香,沒見著蝴蝶,心中有著失落。
外面的一輪開來:“姚夫人這次臉丟大了?!?
“對啊?!?
“你們都小聲些,省得被連累了。”
嚴崢聽的真切,頂著一張花臉,朝著襲珍珠大聲道:“姚夫人,你只要對本官說聲你錯了,本官可以既往你不就的。”
襲珍珠披著紅布,站在風口上,迎風而立,對著嚴崢笑了起來:“嚴大人,你有所不知,蝴蝶們飛的慢,還在路上呢。”
“哈哈哈哈”。
大笑聲此起彼伏,就連太后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哀家沒見著蝴蝶,到是見到了一只會忽悠的紅蝴蝶。”
風起,布匹迎風翻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