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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1章 夫人,可還滿意

襲珍珠三人和花伯身上差不多都是五顏六色的。

宮女丫鬟,拿了手帕在皇后臉上一陣折騰,皇后終于睜開了她高貴的雙眼。

“大膽......”皇后怒火中燒,拖出去斬了。”

襲珍珠眉心猛跳,大有將皇后殺之而后快。

姚奕衡攔住侍衛,對著皇后跪了下去,正色道:“皇后娘娘且慢,內子雖然有錯,冒犯了娘娘,但也不至于定下殺頭之罪。”

皇后一身濕漉漉的,心中正是氣急之時,哪里看清楚了襲珍珠。

嚴崢胡亂在臉上抹了幾下,睜開了眼睛,眼見著襲珍珠就要被拉了出去,腳下生風。

背對著皇后站著,面向襲珍珠幾人,臉色發黑,使勁的往身后甩開袖子,喝道:“姚大人,你是什么意思,我嚴崢有哪里得罪了你,你可以明說,用不著讓姚夫人算計本官。”

嚴崢這么一甩袖子,好些的顏色飛了出去,周圍的丫鬟侍衛都沒能幸免,就連皇后都在其中。

正當皇后要開口的時候,又聽見嚴崢沒完沒了的數落。

此時皇后才看清楚,跪在地上的是襲珍珠。

冷靜后的皇后沒有第一時間去看襲珍珠,而是踱步上前,往倉庫里面看去。

倉庫里面除了堆積如山的花和一排排晾在竹竿上的布,在也沒有一人。

襲珍珠低著頭,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很是配合的接受嚴崢的指責。

花伯不高興了,瘋瘋癲癲的咆哮開:“怎么是我們的錯,老頭子明明告訴過你們不能開們,不能開們,你們偏不聽,出了事就要殺人,還有沒有王法了,老頭子姚去找皇上評理去。”

“放肆。”嚴崢拔高了聲音,手指向花伯:“哪里來的老頭子大言不慚,拖出去打二十板子。”

嚴崢和花伯鬧的兇,皇后始終沒有發現人,更是叫了侍衛進去查看,連盛水的缸子都查過了都沒有。

丫鬟小心的湊了過來,怯怯道:“稟皇后娘娘,沒有。”

皇后一身濕漉漉的連著黑了的臉,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襲珍珠始終低著頭,不吭聲。

“閉嘴。”皇后走了過來,沒提殺頭是事:“抬起頭來。”

襲珍珠慢慢將頭抬了起來,臉上被花汁侵染,紅綠交加,已經看不出原來的臉色,更是看不出臉上的紅點。

“臣婦襲珍珠拜見皇后娘娘。”襲珍珠面無表情。

“你是襲珍珠。”聽著聲音很像,但皇后實在看不出襲珍珠的五官了。

姚奕衡聲音鑒定,為襲珍珠證明道:“稟皇后娘娘,她真的是如假包換的內子襲珍珠。”

“大膽襲珍珠,敢對本宮不敬。”皇后上下打量著對方,未找到她想要的痕跡。

襲珍珠眼神驚恐,畏畏縮縮,趴在地上,討饒:“皇后娘娘饒命啊,這完全是意外,臣婦一直都在染布,不想門開了,您會站在哪里,那時想收手都難。”

嚴崢搶先一步質問道:“姚夫人,你以為本大人沒見識過染布,哪有像你這樣浪費的,你就是故意潑我和皇后娘娘一身的。”

“嚴大人,何出此意,我家夫人一心染布根本不知道你在外面,哪有故意,再者我家夫人已經叫了花伯出來守著,她怎么會知道,倉庫這種臟亂的地方,你會來。”姚奕衡義正言辭和嚴崢對峙。

“姚大人,你這說的還是我的不是了,是我故意來找你家夫人潑我的。”嚴崢說著還故意將手抬了起來,轉上一圈,讓在場的人看清楚他的慘相。”

“本來就是。”花伯嘟囔著好不松口。

“皇后娘娘,您可一定要為微臣做主啊。”嚴崢苦著臉,大聲向著皇后訴苦。

“姚大人你好大的膽......”皇后面色不郁。

“皇后娘娘您一定要定他們的罪,襲珍珠就是故意的,說的好聽點是在弄神馬禮物,我看都是糊弄人的,街上比這里好的布料比比皆是,它有什么特殊的。”嚴崢故意打斷皇后的話。

“嚴大人,你錯了,先從這些布說起,它可是莊園上喂養的桑蠶結絲純手工而成,在說這些染料,都是上好的花瓣提煉所制,難道嚴大人沒有聞出香味來。”

“可以說,臣婦的布料不僅世面上找不到,制作方法也是無人可及的。”

“當然無人可及,你浪費的都比別人的成本高。”

“嚴大人,你嚴重了,臣婦本以花為生,做出來的東西當然也要以花為主,而且這些布料做成了衣服,還有幾個號處。”

“四面好處。”嚴崢來了興趣。

“咳咳”花伯輕咳:“老夫來說吧,布料上的香味會引來蝴蝶。”

“無稽之談。”嚴崢不信。

“嚴大人,可愿意與我打賭。”襲珍珠眼神一轉,計上心來。

“有何.....”嚴崢對上襲珍珠黑色的眼眸,頓住了話音,他可是被坑慘了的,不能在上當。

“怎么,嚴大人不敢。”襲珍珠故意露出諷刺的笑容。

嚴崢心中一動:“有何不可,好,賭什么。”

“輸的人答應對方一個能力所及的條件。”襲珍珠脫口而出。

“好。”

皇后被徹底無視。

“放肆,你們眼中還有沒有皇后娘娘。”皇后身邊是丫鬟大喝道。

嚴崢還真沒將對方放在眼中,對著皇后娘娘道:“皇后娘娘,不知您身邊的丫鬟是幾品,敢來質問本官。”

皇后上前,皮笑肉不笑,臉上的印子看起來異常的恐怖:“拉下去。”

丫鬟還沒反應過來,便被拉了下去。

皇后知道以此事襲珍珠根本不足以治罪,反到是她為著這點小事鬧大,到會弄的不好的名聲。

不過她也不打算就此作罷。

“姚夫人,你可還有什么說的。”皇后看向襲珍珠。

襲珍珠臉色不好,眼中出現糾結,張嘴似乎想說什么,卻又不敢的樣子。

皇后點頭,眼中一閃而過的鄙視:“姚夫人本宮給你機會,切莫錯過了。”

襲珍珠低頭,話語中帶著惶恐:“謝皇后娘娘,臣婦沒什么說是,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是不是你心虛不敢說。”嚴崢像變了一個人,處處針對襲珍珠。

襲珍珠心中冷笑,緩緩開口:“只是,嚴大人,若不快速將沾染到身上的顏料清洗干凈,臣婦敢保證,嚴大人將頂著一張五彩斑斕的臉過完三月。”

“什么。”嚴崢翻白眼,心道,過了襲珍珠,不要開玩笑。

襲珍珠突然對著皇后行禮,一臉的惶恐:“皇后娘娘臣婦并沒有說謊,這些顏料都是鮮花提取的,更容易上色,也不容易掉色,所以請娘娘盡快用清水洗凈,不然.....”

“姚夫人,你做好沒騙本宮。”皇后此時哪里還有心思管襲珍珠,一張老臉要是毀了,她皇后的日子也到頭了。

皇后一行人比來的時候走的更快。

嚴崢遲了一步,轉身嬉笑道:“姚夫人,你是在開玩笑的吧。”

“嚴大人不信,可以試試。”襲珍珠挑眉,所的認真:“嚴大人,這里有兩瓶藥,藥水往自己臉上涂,藥丸一天一顆,這里面是十天的量。”

嚴崢大驚,指著襲珍珠:“姚夫人你......”敢對皇后下毒。

襲珍珠笑的陰冷,哪里有半分的害怕,轉身走進了倉庫。

姚奕衡對著嚴崢抱拳,陳懇致謝:“嚴兄的情我計下了,還請嚴兄盡快離開。”

于是乎,莊園中好多人都看見了嚴崢五顏六色的臉,混的好的兄弟們,更是打趣道:“嚴大人,你這花采的可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

“滾。”

嚴崢走后,小七和小八守在了外面,襲珍珠和姚奕衡,花伯進了庫房。

門從里面被關上那一刻,襲珍珠渾身一軟,向著地面上摔了過去。

姚奕衡眼疾手快,將襲珍珠攬入懷中,眼有急色:“珍珠你怎么了。”

“我.....我沒事,有些頭暈。”

襲珍珠臉色異常的蒼白,花伯立刻給襲珍珠喂了藥。

“珍珠,可有好點。”花伯目不轉睛的看著襲珍珠。

“干爹我真的沒事,只是有些累了。”花伯讓姚奕衡將襲珍珠抱靜密道里面。

躲在密道里面的人出來繼續染布的事。

襲珍珠明白是皇后在后面使壞的時候,就沒打算放過對方,她故意在顏料里面對了好東西,不過要一個月后才有效果,到時候定讓皇后終身難忘。

花伯將襲珍珠遇到的事情大概說了一遍,便出去指揮人做事情了,留下小兩口在里面。

姚奕衡將襲珍珠抱在懷中,默不作聲,過了好一會,襲珍珠緩了過來,發現還被抱著,耳垂悄悄的紅了。

襲珍珠心中大罵自己,經不起誘惑,老夫老妻了還一顆老夫的少女心。

羞愧啊。

姚奕衡發現襲珍珠一直在看他,索性低下頭來:“夫人,可還滿意。”

“啊。”襲珍珠羞澀的低下了頭。

瞬間溫熱的大掌襲來,姚奕衡抬起襲珍珠的頭,讓她不得不面對自己。

姚奕衡棱角分明的臉上,星目深邃,深深的看向襲珍珠:“珍珠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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